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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金钗是哥哥专门请将作监的师傅给我打的,我才刚刚戴上不到几日,不信你去把箱笼拿出来,我们看看便知!”
她话音落下,苏士斟倒是利索,拂袖便进了里屋。
苏慎慈随后也跟过去,指着窗下一只黑木箱子:“就是那只!”
箱子被打开,里面放着半箱衣物,最上面正躺着一只金灿灿的镯子,以及几张百两面额的银票!
“这镯子黄澄澄的,还勾的镙金丝,不是将作监的师傅,还真做不出来呢!”
戚缭缭慢吞吞望着镯子说。
苏士斟眼内喷火,对着震惊失色的姚氏看了半晌,接而望着苏慎慈:“是姚淑英让你们来的?”
“当然。”苏慎慈道,“我又不是神仙,这是姚氏独住的地方,你又是未曾打招呼就出了门的。
“如果不是她来找我,让我们过来看她怎么撕开你的真面目,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去了哪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苏士斟面肌颤抖,回头看向姚氏:“好你个贱妇!你倒是跟我耍起手段来了!”
他腾地将镯子摔到地上,随即甩了姚氏一巴掌!
姚氏尖叫:“不是我!我没有!!我几时让你们来了?!你不要信口胡说!”
她快疯了!
她只是想要挟苏士斟赡养自己,以及给苏慎云姐弟一个保证而已,并没有真想把苏士斟绝上绝路!
可戚缭缭她们俩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来的?镯子和银票怎么会在她箱笼里?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差一点点她就得逞了,她们为什么出现得这么及时!
更重要的是她们居然把这件事给听去了,而且还在苏士斟面前陷害了她一把,她还有什么筹码?!
“我跟你们拼了!”
她红着眼冲向苏慎慈,却不防被旁边冷眼旁观的戚缭缭给一把揪住了后领:“娘子冲阿慈发什么火?
“苏老贼忘恩负义,屡次弃你不顾,曾经想过要你自戕,还跟施舍叫花子似的拿出五百两银子羞辱你。
“甚至是把他被皇上不喜的责任也推到你头上,你为他担了这么多,他却把你彻头彻尾当成了个背黑锅的。
“事到如今,你难不成还指望着他能记着你的好?
“他知道你掌握了他杀妻的证据,你于她来说是个永久的祸患,你难道还指望着他会希望你活着?
“无辜的林夫人都被他给杀死了,他多杀一个蝼蚁一般的你,难道还用顾忌什么?!”
姚氏如被冷水浇头,蓦然间打了个激灵!
她抬眼看向苏士斟,先前的愤怒伤心绝望等情绪一息之间又统统涌了上来!
是啊,她还在指望苏士斟什么?
他是个白眼狼,是个禽兽,之前她是仗着苏慎慈他们还不知情才有筹码,从戚缭缭的话里听来,她们果真是从头到尾都听去了!
她们知道了,苏沛英必然也知道了,这样的话,苏士斟怎么可能还会再由她摆布?
之前她不就是因为防着苏士斟才留下了如今这一手吗?!
想到这里站直身,反手擦了把嘴角的眼泪,咧嘴冲苏士斟笑了笑。
苏士斟脸色巨变,指着她喝道:“姚淑英!你要的我都给你,你不要犯蠢!”
姚氏又笑了笑,转头面向苏慎慈:“你听见没有?我说的他都答应给我。
“如今苏家当家的还是他,哪怕庶务账本在你们手上,他硬要走你们应该也拿他没办法。
“现在你又能出多少银子买他杀妻的罪证?”
苏慎慈沉脸望着她,未曾说话。
戚缭缭扭头看向苏士斟:“苏大人原来这么害怕!我这才刚刚说两句呢,你就威吓起她来了?
“这么说来刚刚杀妻之后那些天,一定没睡过什么好觉吧?原配孝期都没出就跟老情人搞上了,是因为从小到大的青梅让你感觉到心里安稳吧?”
说到这里她笑起来:“一定是这样,不然的话姚氏门第不及你,相貌也不见得一等一,怎么就偏让你死心踏地弄怀孕了?”
说完她又看向姚氏,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得意,苏老贼跟你通奸或许是没有别的目的,但娶你可不是因为没有你就不行。
“我要是猜得没错,其实把怀了孕的你娶进来,就是他准备日后罪行暴露时用来顶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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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我想杀你!
姚氏面肌颤抖了一下。
戚缭缭接着道:“因为许多人都知道你和姚氏青梅竹马,不过是因为你祖母的干扰才没成一对。
“再加上你过门之前就怀上了云姐儿,从受益的是你姚氏来看,倘若有朝一日林夫人的死引起旁人猜疑,他便可将罪行推到你的身上。
“所以为什么这些年里苏家没有别的人疑心到林夫人的死?一是因为她的确是有病在身,就是不那会儿被害,估摸着也拖不太长。
“二是因为苏家上下全由你们一手操控。又或者说,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在一手操控,包括操控你。
“在林夫人过世后不久,他把你迎进门来,落在外人眼里,你便终于得偿所愿了。
“同时他又制造机会让沛英兄妹去了林府,旁人便又认为是你这个继母容不下他们。
“而绝不会先认为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本意如此,最多给一句有后娘就有后爹。
“但诚如你先前所说,没有他的纵容,你就是想苛薄他们也做不到。
“但谁又能知道,他利用原配子女在林府这几年里,面上纵容着你收拢人心,洗去旧人,事实上不过是趁此机会挪走人证,销灭证据。
“而你有这五年,也足够将府里上下的人心收归己用。所以五年后他们回来,整个苏家于他们已经是陌生的了。
“人们看到连苏家里外都成了你这个新夫人做主,背地里又会说什么呢?
“只会说林夫人没享到的福,都被你享到了。你想想,如果有朝一日林夫人的死被沛大哥和阿慈所质疑,你会不会首当其冲成为杀人嫌犯?”
穿着夹袄的姚氏,到此时竟听出来满头满身的冷汗!
她惊恐地望向苏士斟,仿佛下一刻就能幻化成厉鬼!
苏士斟避开她的目光拂袖瞪向墙避:“简直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大家都有脑子可以想。”戚缭缭道,她又看向姚氏:“所以你应该庆幸脱离他脱离得早。
“不然的话我想此刻,关于你涉嫌谋杀原配的罪证他立刻能给她安上数十条。而且他绝对有办法让你有口难辩。
“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没让你在林夫人被害之前怀孕,偏偏那么巧,她过世之后,你就怀孕了,而且还让他甘心冒着被人指脊梁骨的风险娶你进门呢?
“他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你想怀他的孩子他能不知道?不提防?
“我要是你,就是倒贴身家也要撕碎这个狼心狗肺的恶贼,而你却还以此为条件要挟你的‘盟友’?
“倘若阿慈一毛不拔,你是打算把苏老贼给的这口窝囊气给吞了,还是有奶便是娘,无视他利用了你十几年,只要给钱就去舔他?”
姚氏已禁不住筛起糠来,瞪着苏士斟的她,已完全听不到别的了!
“你给我闭嘴!”苏士斟怒斥:“他们去林府分明就是林家来人吊唁的时候主动提出的!何以就成了我别有用心?”
苏慎慈要帮腔,戚缭缭止住她,从容道:“林家当年来的是林夫人的亲大哥林培芳以及堂哥林培芸。
“林培芳当时妻子有孕,恰逢其母也染恙在床。他家事且自顾不暇,哪里可能兼顾得了安居京城出身世家的外甥及外甥女?
“林培芳不提出来,林培芸作为堂兄当然不可能揽下这担子。
“再者,阿慈和哥哥去到林家之后,并没有得到林家太多格外的照顾。更不会在五年之后,林家状况已经大幅缓和的情况下,还侧面提出要送他们回京。
“所以从林家的态度推断,接他们过去抚养,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主意。”
苏士斟负手握拳,两边腮帮子已经被咬得硬如石头。
“苏士斟!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姚氏嘶嚎着扑上去,猩红长指甲直直插向他脖颈:“我跟你拼了!”
苏士斟毕竟是男人,一抬手,抓住她胳膊怒而将她甩开!紧接着又朝苏慎慈走来:“你这个畜生!竟敢将家里事和盘托出给个外人,还伙同她来对付你老子!”
话说着,他高高扬起一掌便往苏慎慈脸上甩去!
毕竟戚缭缭练过武,又防着他,他手落到半路,已被她猛地一拳砸下来。
就见他整个人往下一沉,胳膊上传来脆响,他脱臼了。
“你,你敢袭击我!”
禽兽露出了禽兽本质,怒吼着要来打戚缭缭。
戚缭缭侧身避过,飞身跃起绕到他身后,一脚踹在他膝弯上!
与此同时苏慎慈端起旁边姚氏盆里的不知什么水,当头浇在他脑袋上!“袭击你?我想杀了你!”苏慎慈咬牙发狠。
戚缭缭见苏士斟栽在地上,随即掐住他脖子:“说!林夫人怎么死的?!”
苏士斟冷笑,并不开口。
“她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姚氏指着他凄厉地叫起来,“这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林氏过门之后他不与她碰面则已,一碰面便羞辱责骂!
“老太太当年为了跟老祖母斗,除了背地里挑唆林氏的不是,还诬蔑林氏跟家丁通奸!
“虽然老太太后来被老祖母给打了,但他心里还是疑惑,总当着林氏的面怀疑她不贞!还扬言要掐死他们兄妹!
“直到后来他们长大些了,看到面相跟他越发相似他才没再说什么!他杀了你生母,慈姐儿你们快杀了他报仇!”
苏士斟睚眦欲裂:“姚淑英,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怕什么?我还怕什么?!”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