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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她是奸细的话凭她的美色,如果她拥有当细作的头脑,那么她想打入朝廷政要身边完全有可能,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像个真正的贤妻良母一样,甘于敛藏她的魅力?
可是一个静默到让人能忽略掉她的美的人,就算她不是奸细,的确也是有些可疑啊……
这案子不最终结案,便还得滞留几日。
对外只说是陈国公还未招供,正在刑讯,但戚缭缭猜想是皇帝并不想把奸细再带回去京师,让他还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如此靖宁侯他们便放松了,忙的只是金林卫,燕棠,以及兵部诸官。
接下来这几天,勋贵大臣们便就三三两两串门闲聊,这种时候出宫找乐子显然也不合适,人家忙得人仰马翻,你闲得无所事事不是找皇帝骂么。
便就找几个相熟的聊聊天气家常,各自家里的熊孩子什么的,正殿有召还能即使赶赴。
戚缭缭他们几个却是十足的闲人,除了聊天喝茶,便驾着马儿跑去林子里打猎。
由于陈国公未招供却几乎被定了罪,行宫禁令也先撤了,而围场里的猛兽已经被前几日捕杀得成批迁徒,附近走走倒是不怕什么危险。
何况她身边还有戚子煜的两个护卫跟着。
燕棠在戚子煜严防死守下,的确也没再找到什么机会再靠近。
当然,他大概也忙得没时间顾上这茬儿。
昨日在宫门口遇见他跟兵部侍郎一起,见到他袖口上居然有一道三寸长的褶印,这实在太不应该,如果他哪怕有一丁点时间更衣的话。
戚子煜他们这些世子也闲了下来,心情好时也会大发慈悲带上他们往林子深处去遛遛。
但说实在的,自从发现燕棠对戚缭缭有点什么,戚子煜这心情就真没见怎么好过。
本来大家找猎物找得好好的,燕只要跟戚缭缭一提到他哥,他那双眼便不是眼了,是灯笼!划了墨线都不带这么准的直直照过来那种。
戚缭缭一想到自己身为姑姑,就不免语重心长:“孩子,操心太多老得快哦。”
戚子煜冷笑着射了只鸟下来:“婚后过得不好的女人才老得更快!”
“我跟燕棠之间真的没什么,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戚缭缭也拉弓朝天上鸟射过去,结果只掉落片羽毛。
戚子煜伸手捉住这片羽,然后执着它戳她的小鬏鬏:“都连名带姓地叫开了还没什么?
“跟你说多少遍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非要找,就不能找个斯文温柔的?
“还有你将来嫁过去,他十有**得纳妾生孩子,到时候你得与几个女人共侍一夫!
“我这都为你好,油盐不进的人是你!”
戚缭缭往前走几步,又瞄中了一只鸟:“不会啊,他说过不会纳妾的。”
戚子煜蓦地扭头,屏息睁大眼:“你们都聊到这种话题了?!”
戚缭缭咬了下舌尖,摊手道:“也不算聊,是他顺口说的,我也就顺耳听了……”
“怪不得了!”戚子煜想起日前他的嚣张,脸色逐渐发绿,接而叉腰:“冯升赶紧加派四个人手,护着姑娘不让任何人私下里与之接近!”
“这又是为什么?”
冯升还没来得及到跟前,身后忽然就有另外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戚子煜扭头一看,只见萧珩不知什么时候拿着弓驾着马到了身后十来丈处,然后和颜悦色地走近,看起他们俩来。
“你们姑侄俩说什么呢?子煜为什么不让别人与你姑姑私下接触?我还正想约她往对面山坡上打兔子去呢。”
戚缭缭觉得戚子煜简直是个变色龙精。
萧珩才刚开口的时候他就立刻换了副阳光明媚的笑脸,等他说完他已经笑呵呵地拱了手:“原来是王爷。
“王爷有所不知,我小姑姑胆儿小,学艺又不精,这林子里到处是野兽,万一有个闪失,我这身皮肉都不够家父家母给拆的!”
萧珩笑了下:“学艺不精怕什么?若是怕有野兽,小王倒自认学过几手粗浅功夫,护住令姑应是不成问题。”
戚子煜略顿,随即又笑呵呵:“那是自然!既然王爷有雅兴,那子煜就陪着王爷走两圈!”
说完已背转身使了眼色给冯升。
冯升会意,随即带着护卫们把戚缭缭给前后左右围成了一个圈。
萧珩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扬唇走在戚缭缭侧前方,不远不近,不紧不慢地前行,只偶尔不时地与她说一两句。
但每每他一开口,戚子煜就总是从容又恰到好时机地把话头岔开了。萧珩显然是只狐狸精,跟变色龙精周旋到中途,他话题又会扯回到戚缭缭这边。
戚缭缭抬头看鸟。
如此走了两三里,戚子煜余光扫了扫萧珩,就将冯升又招了过来,压声道:“去看看镇北王在做什么?”
第236章 王爷去吗?
皇帝将计就计关押了陈国公混淆视听,这几日看似是在审讯,但宫内宫外金林卫及燕棠的耳目却无处不在,甚至已经严密到了某房某院某人午膳吃的什么,最近三日出了几回恭都掌握得清清楚楚的地步。
此刻燕棠正在御书房里面见皇帝。
皇帝道:“人只有这么多,跑不出围场去!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部严查,他不冒头,就查到他冒头为止!”
燕棠与金林卫指挥使鲁林同领旨。而后鲁林道:“到眼下为止,有嫌疑的目标最终锁定三人。臣以为,奸细基本就出在这三人当中。”
“哪三个?”皇帝点了颗香投进香炉。
“徐坤的夫人秋若水,辽东来的昭毅将军于盛,以及就是秦王府的侍卫长孙仁。”
“说说情况。”
鲁林遂道:“宣武将军徐坤本身没有任何通敌迹象。
“但他的夫人却到过兵器库,她不会武功,而且是女眷,当夜很多人都力证她并没有接近过陈国公,按理说可以排除。
“但是她前往那日早上出现在兵器库的理由,却不如同在兵器库的泰康坊几位勋贵子弟们令人信服。
“秋若水虽会骑马却不会武功,同行几乎女眷都留在热河,她却执意跟来。
“而且据兵器库的人表述,秋氏还提示了一些失踪弓箭的线索。
“然后,徐坤有求调京师之意,据臣所知,在热河的时候他还曾经走镇北王的关系提出了这个请求。”
皇帝往燕棠看来。
燕棠俯身:“确有此事。臣在西北历练受伤的时曾借住过徐家一段时日。对徐家情况有一定了解。
“秋若水少时生活在南方,约十岁时流离去到的西北,被徐坤的父亲所救,后来就留在徐家,长大后与徐坤结成了夫妻。
“秋若水有内疾,不惯大漠气候,所幸其幼时通岐黄,悉心将养,方为无碍。
“徐坤与之感情极好,便求到臣,想调回中原任职,以利秋氏身体,而臣因问过兵部,中军营里确实有个参将职位于他合适,便答应了。”
皇帝凝眉:“她还有这样一段经历?”
“正是。”燕棠颌首。
“可知她祖籍哪里?”皇帝又问。
燕棠略显迷朦:“这层臣却不知。
“据说秋氏跟随家人北上寻亲,半路遇到劫匪,父母双亲皆亡,她流浪了有两三年。
“徐老将军救下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将近饿死的状态,问她祖籍在哪里,她也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确定她在南方居住过,徐家说当时她说的话里带着些南边口音。”
皇帝望着窗外沉吟半晌,又说道:“她既是十岁就到了徐家,若徐家能作证她不会武功,便是真不会武功了。
“昭毅将军于盛呢?”
“于盛事发之前的那天夜里,曾经接触过陈国公,有机会拿他的牌子,而且,翌日早上他到校场集合也来的最迟,说及理由时却是有些躲闪。
“至于孙仁”
说到这里鲁林目光凝重起来:“这个人就可疑了。所有可疑之处几乎都有他!
“那天夜里分队名单出来的时候,他正就在营房门口。后来烤肉场上他曾给陈国公及秦王倒过酒。
“再有今早又查得,那日孙仁说奉秦王之命去催请陈国公,事实上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秦王顺他的话才让他去的陈国公院子。
“这就说明极有可能是他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往陈国公院里做手脚。
“而陈国公出来之后,他又隔了有片刻才回到校场。
“因而这三个人里,又犹以孙仁嫌疑为最!”
皇帝脸色渐寒:“果然是他么?!”
鲁林俯身:“臣不敢确定。
“但以臣手头所掌握的线索来看,目前可以锁定他。但此事事关重大,还是需要提审。”
皇帝快步走出帘栊,立在殿中顿半刻,他倏地转身:“先不要声张!着你的人从此刻起严密盯住孙仁的梢!
“他不过是个侍卫而已,而且远在京外,想要传出消息去乌剌,搞不好在燕京还有个中间人。
“先稳住他,看看他背后还有没有人!”
鲁林先领了旨,而后又凝眉:“然而秦王府远在京外,便是再有同伙,多半也不是在秦王府内,那么十有**未曾随行前来围场。”
皇帝沉吟。问燕棠:“你可有法子?”
燕棠看了眼窗外阴沉天空,凝眉道:“眼下已入冬,围场气侯愈发寒冷,再呆久了恐于回程不利。
“此事还需速战速决,拖久了也恐生变。
“臣也没有特别高明的法子。如果一定要破案,那臣也只能建议来招简单的,避开所有人悄悄擒住孙仁,直接逼供!”
皇帝微眯眼:“这么粗暴?这手法有点眼熟。”
燕棠垂眼:“臣是觉得事急从权,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皇帝挑了挑眉,负手又想了片刻,又问鲁林:“你觉得呢?”
鲁林道:“臣附议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