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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淑惠委屈道。
文秀顿时坐不住了,这一晚,保姆回去了,就他们家三个人。
她放下筷子,扯了一下高淑惠的袖子:“你劝薇薇去哪里?”
“妈,她现在这种身份,尴尬得要命,我叫她去她妈那里,有什么错?”
高淑惠以为自己是为了自己家里做打算。
谁知,文秀顿时啪地放下筷子,挥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孽障!”
“妈!”
高淑惠捂着侧脸,不明所以。
高峰仪看得扎眼:“你管得太多了,娶她的是我,又不是你,再者,谁最牵连咱们家,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对薇薇母亲有怨气,不必撒在她身上。”
“何止她母亲,要不是她爸送什么补品,树成他妈会死吗?你现在让我去找树成,可是树成他妈死了,你叫我怎么跟他交代?”
高淑惠义愤填膺。
文秀阴沉着脸,不悦道:“淑惠,看来,你还是没有长记性。”
高淑惠揩掉嘴角的血:“妈,我的记性已经长得够多了,就是因为长得很多记性,所以现在做决定才会理智,不拖泥带水。”
她无比冷漠。
现如今白薇薇的身份,对于他们家来说,要多膈应有多膈应。
“峰仪,你该咋办咋办吧,妈已经死心了。”
文秀起身,不顾高淑惠苦苦哀求,决然离去。
她回到房间,把门拉上,外头的一切就不管了。
高峰仪也没跟高淑惠多说,只叫她收拾收拾,第二天就会有人送她走。
**
白薇薇病了,她被高淑惠气到,一下子气血失调,在家里发昏。
高峰仪送她去医院,结果没查出来什么毛病。
后来仔细盘问下来,她半糊涂半清醒的,嘴里全是“你们家,你们家……”这种傻话。
男人哪里还会不明白呢?
白薇薇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上放着一块热毛巾,床前扒着女儿白富美。
“爸爸,妈妈醒了。”
白富美已经习惯这个妈妈讲故事才能睡觉了,她病了,自己也没有心情玩儿。
高富帅在外面玩枪,听见白富美的喊声,自己也跑去厨房跟爸爸讲。
高峰仪端起一碗中药,慢慢往屋里走。
白薇薇强撑着自己坐起身,将湿毛巾放到一边,她爱怜摸了摸自己女儿的脑袋:“楚楚,妈妈睡了多久了?”
“一天吧。”
白富美眨了眨眼。
高峰仪这时走进来:“薇薇,来喝药。”
白薇薇看了一眼眼前的丈夫,忽然之间眼眶一热,两行眼泪就落下来。
“妈妈,你哭了。”
小女孩的心思是最纤细的。
高峰仪愣怔了一下,赶紧走过来,将药放到一边,温声揩掉她眼角的泪水。
“怎么了?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哭。”
白薇薇摇了摇头,乱蓬蓬的头发顶着,活像个要饭的叫花子。
“我只是想到了很多事情。”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上辈子那个出租屋,得了伤寒,躺在冰冷的铺板上等死。
可谁知道,一睁眼,就看见他。
“薇薇,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多想,你身体不好,一大半是心事太多导致的。”
当初两个人一起回县城的时候,在乡下家里住着,晚上因为一点事爆发了争吵,他强迫了她一次,结果就这么受了凉大病一场,差点出了岔子。
高峰仪现在想想都后怕,那时候她昏迷几天,弄得他整个人快疯了。
“我……我没发儿不想,你不懂,因为你不是我,你不明白的。”
白薇薇痛苦地摇头,她满腹的心事,谁又真的明白呢?
“你……”
高峰仪不知道为何她就跟犯了执拗似的。
就在这时,白薇薇却随手抄起一面塑料小镜子,看了一眼自己,一张脸惨白,眉眼无神,活像水鬼。
“怎么会这样?”
她吓得将镜子甩开。
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你病了,好好休息,来,吃药。”
男人利落干脆,将药递到她嘴边。
白薇薇犹疑着,却还是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喝完。
她在想高淑惠的话。
狂轰滥炸是有点效的,白薇薇总算听进去一点了。
高峰仪这才是个开始,他连四十岁都没有,以后还要步步高升的。
自己要这么拖累着他么?
或者,他还能容许自己拖累他多少年?
色衰……爱弛。
第567章:妻子,一生一世
“峰仪,你……你真的不介意吗?”
白薇薇偏过头凝着高峰仪:“其实,现在的局势真的是不容乐观,或许我们可以先缓缓。”
分开几年,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你病了,喝药。”
男人面色阴沉,雷霆之怒酝酿待发。
连一边的女儿都察觉出来了:“妈妈,爸爸生气了,你快喝药,不然要打屁屁啦。”
白薇薇脸微僵,张嘴把药含住咽下去。
这事儿还真不是自己说了算,现在离不离婚,高峰仪一个人说了算,至于分居,她要是再敢擅自离开,高峰仪恐怕要变成一个心理变态。
“咳,我病糊涂了。”
她不着痕迹地掩饰。
高峰仪颔首:“我看出来了。”
**
等白薇薇修养了两天,一康复,虎子和丽丽来看望她。
俩人都当高峰仪不存在似的,只跟她和孩子热络,大约还是生高峰仪的气。
现在全m城都晓得,白家是被女婿一锅端。
他就是个白眼狼。
“薇薇姐,我跟你说件事。”
虎子眨了眨眼。
白薇薇凑过来,“啥事儿啊?”
丽丽望风,看着门外有没有人进来。
虎子低声道:“我发现你那个弱智小姑子被送出城了。”
“高淑惠?”
白薇薇想说,她可不是弱智,贼精呢。
虎子点头:“她好像是被她哥给送走的。”
“这样啊。”
白薇薇眼皮子一跳,高峰仪难道是因为她跟自己纠缠了两次,把她送走的?
女人心底一暖,愧疚和感动一时间更是泛滥。
“姐,你晓得是咋回事不?”
虎子关心道。
他这转移家属好像不对劲啊。
白薇薇摇头:“不知道,现如今他做事,我不敢过问。”
虎子心疼极了:“姐,你反正也家底儿厚实,不差他这一口,不靠他过日子,他要是还跟以前一样把你当千金捧着也就罢了,他要是态度敢怠慢了,你也别怕,m城这儿还有我跟丽丽,深圳那边有大牛翠花和孟叔,,咋地个整,也不怕她,再者,县城那边还有师傅他们呢,你哪里都有亲人,千万别委屈自己。”
这是知心话。
白薇薇心头一暖,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说了,我没有你们想得那么脆弱,现如今,我爸爸也暂时没事了,他对我挺好的,孩子也接受我了,没啥好操心了。”
连高淑惠都被送走了,她现在比啥时候都轻松。
“那就好。”
虎子初初放下心。
**
半个月后,年夜饭。
白薇薇去熊家那边吃饭,不知咋地,婆婆文秀一点也不想念高淑惠似的,两年前还因为她没回来吃个年夜饭而怄气。
现如今就当没这个人。
高峰仪只拉着她的手,说要跟她过守岁,每一年都要,一年也不断。
她想想自己缺席了那个除夕夜,男人大概是失望透顶了,没有等到自己回来,最后狠下心,在大过年的去找自己母亲的晦气。
“峰仪。”
白薇薇站在阳台呵气。
高峰仪应声:“嗯?”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被我妈妈弄去深圳的?”
女人一双眼晶亮地盯着他。
高峰仪迎面以对:“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她整天给你洗脑,什么女人当自强一类的鬼话,整日里说道男人靠不住?你为什么会突然不顾一切的走人?不就是她给你吹的枕头风,薇薇,你妈妈根本就是用这种手段在破坏我们!”
所以他在上个除夕夜,一个人枯守在家里一整个夜晚,第二天就采取行动,要马上把江春红一锅端。
她不让自己和她女儿好过,他也不会让她好过。
“不是的,她从前的确要我好好上大学,但是是怕跟不上你,从此有了差距,去深圳的事儿,不是她。”
白薇薇叹了口气。
高峰仪冷笑,“你何曾跟不上我,我何德何能要你如此奋进,你光是勾勾手指,就有无数**送上门来,该惶恐的人是我。”
男人完全不信。
他认定是江春红在捣鬼。
白薇薇走了两年的账,他全算在江春红身上了。
“你不懂女人。”
白薇薇幽幽地望着对面那栋楼,此刻万家灯火。
“那你懂我吗?你懂一个男人从农村一步步走到今天,心里有多苦?”
男人深吸一口气,愤怒异常。
这是个温馨的除夕夜,可是在他想起了去年之后,心里的不痛快翻涌起来。
白薇薇诧异地睁开眼,望着高峰仪的脸,他鲜少动怒,哦不,是鲜少失态。
他连生气都是克制的,可是却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来。
她懂他心里的苦吗?
不太懂。
她知道,他要当军长,要平步青云一路直上,命运待他很好。
所以,有什么苦呢?
可实际上,他一直扛得很辛苦。
“对不起。”
这一刻,女人嘴里的三个字说出来,最为真心,她没有眼泪,除夕夜这一天都不可以哭。
但是她的歉意是诚恳的。
高峰仪没有抱住她,他鲜少有如此聚焦个人情绪的时刻。
他双手倚在栏杆上,正襟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