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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花就在边上报布料数字,祈母就在算术本上打竖式,一路算下来还不少,一百五十多块钱,哎哟,好大的手笔。
一抹阴毒从祁母眼中划过……
白薇薇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自己胸前那枚李翠花送的胸针被耗子拿过去玩了,这要是被李翠花看见了,不知道会不会误会呢。
她左思右想,去护城河那么远,她才不去!高峰仪看自己不来,会来找自己的,她还是回铺子去。
白薇薇回来的时候,祁母已经走了,李翠花看见她来了,又问,“妹子,你咋回来了?”
白薇薇摸了摸自己衣领子,“嫂子,你送我那枚胸针被耗子拿去玩儿了,我忘了拿。”
人家这么大老远折回来,就为了自己那一枚不太贵重的胸针,李翠花哪儿能不感动,眼热道,“粗心的,来,我看看。”
她转头去找耗子,看看他放哪儿去了。
也就在这时候,白薇薇捡起一边儿的账本打开来仔细看了一遍,顿时大惊。
“嫂子!你这帐是谁做的,全算错了,哪里需要五百块那么多?”
李翠花刚从耗子手里掰出来那枚胸针,白薇薇瞪大眼,震惊地望着她。
“祁……祁家婶子,咋啦?”
她晓得白薇薇跟祁艳红有仇怨,但是祁家婶子人不错,不晓得白薇薇会不会迁怒。
“这账全部算错了,一定是她偷偷在里面添加成本,想害咱们亏本!”
“啥!”
李翠花震惊。
“她咋会……”
咋会是这种人……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气急败坏,“嫂子,你错信人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同样都是一个大院儿的军嫂,她哪儿会特意对你好!”
“这……”
李翠花一时间接不上来,她想说自己手艺好,人品又过得去,人家信得过自己,不像大院儿那些长舌妇一样碎嘴。
可是账本摆在这里,这是铁一样的证据。
这件事……绝不会轻易过去!
白薇薇咬牙,攥紧算数本,在心底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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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白薇薇的铺子进了一批新布料,祁母进店里面挑选了一下,啧啧出声,“翠花,这些布料真不错,今年的布料质量真的好。”
李翠花过来招唿,“婶子,是呢。”
“我看这个就不错,蛮适合您。”
祁母点了点头,“不错,上回给你算了账,没多花吧。”
李翠花拿手绢点了点嘴角,低声道,“没呢,上回您回去后,薇薇就来了,重算一遍,又少了几百块,咱都是没上火多少年学,薇薇是上大学的人,脑瓜子好使。”
上大学!
祁母眼中划过一抹狠辣的光,“哦,那真是对不住,阿姨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婶子,这不稀奇,我算错的账,比我家耗子吃的饭都多呢。”
李翠花开解她,祁母点了点头,草草做了身衣裳就回去了。
祁家,祁艳红发现母亲越来越不对劲,脾气喜怒无常,神神叨叨,经常对着自言自语,还喜欢偷窥自己。
她每回提出要带母亲去看病,母亲就发脾气。
彼时,顾家,白薇薇高峰仪顾建设三个人趁着顾母不在家,正在合计。
……
十五元宵节这天,李翠花准备早早收了铺子,晚上带耗子出去看灯。
谁知,忽然进来一人。
“咋不回家过节?”
是王铁柱。
李翠花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没那个心思,我跟我儿子过就行了。”
“胡说啥呢,爹妈都在家里念叨你。”
王铁柱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浑厚,乍一看,是个老实人。
一听公公婆婆还在家念叨自己,李翠花鼻间微酸,眼泪差点要下来。
一个女人,有家不想回,在外头带着儿子白天做生意,晚上做绿豆糕,不是不心累的。
“听话,跟我回去,你就算跟我置气,也看在爹妈的面子上回去一趟。”
王铁柱说得在理。
李翠花抱着耗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王铁柱走了。
因为是元宵节,小石头早就去凑热闹了,这会儿李翠花走掉,铺子里就没人。
正月十六,只有小石头一个人守铺子。
正月十七这一天,白薇薇起了个大早,来到铺子里开门。
外头忽然来了两个人,把衣裳甩到她柜台上,“这是咋回事!妹子!我敬你是个女人,今天你给我说清楚就完事了,这布料咋褪色褪成这样?”
“就是,看看这新衣裳,拿回去的时候还没发现,你看看,外头还挺好看的,谁知道回去洗一遍,褪色起毛成这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98章:当众拆穿(求月票)
“我看看。”
白薇薇很淡定的把衣裳接过来,到手之后检查了两眼,就放到一边。
“这是我昨天送出去的几件衣裳,送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不会这样啊?”
小石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白薇薇阻止他再说下去:“别说了,石头,下去给两位大姐倒杯茶。”
“哦。”
小石头端来两杯茶给两个妇女,白薇薇望了外头两眼,好像在等啥人似的。
“薇薇姐,今天高大哥来接你回去啊?”小石头忐忑不安的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明明自己昨天拿出去的时候,是熨得好好的衣裳,咋今天就出事了。
偏偏薇薇姐没有责备自己,还这么平静。
“嗯,是。”
白薇薇微不可闻的点头,草草剪了线头,走过去跟那两个女人说闲话。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几个男人到店里来了,把衣裳一甩,砸到地上:“你看看,好好看看,俺结婚的喜事,被你们铺子给搞成啥了。”
那军绿色的薄棉袄已经脱线,大团大团的棉花从缝隙里冒出来。
“正好在胳肢窝那里,被让俺被乡亲们笑死!”
大汉气愤得恨不得来打白薇薇一顿,然而女人脸上很平静,甚至没有一点惊慌:“我们好像最近都没有做过军棉袄。”
这几个人不晓得是哪里冒出来的,看着很面生,不像本地人。
“哎哟,还不承认了?”
一个大汉抡起袖子对着她。
白薇薇忽然阴测测一笑:“你要等的人还没来,不会这么着急动手吧?”
大汉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端起钢瓷喝了一口热茶:“你不知道不要紧,我清楚就好。”
一下子,几个大汉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咋办。
这时其中一个眼神示意,其他几个准备砸场子。
小石头挡在他们面前:“你们想干啥?”
一个大汉把小石头扒到一边儿去,拳头对准白薇薇就招唿上来,还没打到她脸上,生生停下来:“你……”
这女人咋吓不住啊?
“你是个女人,我们弟兄几个也不跟你们计较,就说说今天这事儿咋办吧,公了还是私了。”
白薇薇一点儿也不想问他们公了咋办,私了又咋办,“等要等的人来了,你们爱咋了,咋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一咯噔,顿时慌乱起来。
这下可坏了!
“这……这我们家里农活儿还没干完,没时间跟你在这浪费功夫,我们走!”
一个大汉招唿,后面几个跟上,想离开铺子。
这时,隔壁住的几家邻居,有几家男人们窜进来,把他们围住,“咋了?这么急着走,要不跟着我们去喝一壶呗?”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晓得这到底是啥情况,咋地又蹦出来这么多人了?
“走!”
七八个人七拖八拽的,把这几个人拽走了,拽的时候,那四个大汉才发现不对头!
祈母真是姗姗来迟,白薇薇都久等了。
“薇薇,你们家这个衣裳不行啊,褪色起球,阿姨胳膊过敏,又痒又疼,都去医院挂水了。”
她刚说完,瞥了一眼那两位女人,还有围观的群众,咋地没人义愤填膺的谴责白薇薇这个搞资本主义的汉奸走狗无良奸商呢?
“阿姨,来,我看看。”
白薇薇粗暴地拽过祈母胳膊,当众把袖子抡起来:“这伤像是被您挠出来的,疙瘩不是过敏长的,是虱子咬的,我这双眼睛毒的狠,分辨得出来。”
“你……你咋。”
祈母咽了口唾沫,委屈道:“你一个女人家,咋这么不讲究?”
白薇薇面无表情,冷冷道:“讲究?阿姨是说讲究啥?我倒是挺讲究,铺子是私人开的,熘门撬锁的进来,用八四消毒液泼衣裳,真是犯忌讳,阿姨,您说是不是?”
那两位妇女要说刚开始还不晓得这个老板娘葫芦里卖的啥药吧,现在可算是全晓得了。
甚至有一点相信这个老板娘的话。
谁让人一点不憷呢?
“薇薇你咋?难道就我一人么?你是不是对阿姨有啥意见?故意把阿姨的衣裳做成这个样子?你叫大家来评评理看看。”
祈母到处走来走去,拿着衣裳,那条长满疙瘩满是血痕的胳膊在众人面前触目惊心。
人群里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这时,一群穿着军装的人走进来,挡在祈母面前,“前晚有人撬锁潜进老金裁缝铺,窃贼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关在看守所,那个人供出来是受你指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在胡说些啥,你们!”
这个时候的祈母手指在人群里比划着,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庄重优雅,几乎像个疯子。
已经有人将石头丢在她身上,甚至往她身上丢泥巴,“好狼的心啊,这个女人!”
“狠毒得狠!”
事情还没开展调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