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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单思华陷入了无比的悲痛。他反复思考着等下见到要梦婷该如何劝她去见要教官的最后一面。
等高长江带领单思华回到两龙镇,七弯八拐地找到要教官妈妈的家敲开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
听说自己的儿子生命垂危,老奶奶不禁悲鸣连连,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任谁都难以接受。
高长江陪着唏嘘几句,将老奶奶扶到一边休息。要梦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接着吃完了午饭。
乍一见到单思华,要梦婷两眼发光,跟着看见有高长江随行,脸上的欣喜之色马上又暗淡了下去。
事关重大,高长江也不想和她讲大道理lang费时间,便知趣地退到楼下等待,把说服工作留给了单思华。
原本就不善言辞的单思华单刀直入地将事情大略讲了一遍,希望要梦婷能去见她爸爸的最后一面。
谁知要梦婷听完单思华的介绍一点也不相信,撅起小嘴嗔怒道:“我不去,他就是想骗我去见他,又要给我讲那些没用的大道理,我不去。”
单思华见状,又不厌其烦地将医院里所见的情况加以叙述,但要梦婷就是不去,并扬言要把楼下的高长江哄走。
要梦婷的态度让单思华心急如焚。两龙镇离市区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再这样胡闹下去,只怕时间来不及。
“你为啥要这样固执,再咋说他也是你的亲生爸爸,你就不能去看看他最后一眼?”单思华耐着性子继续开导。
“他是我的亲爸爸,但他不是一个好爸爸。”要梦婷调皮地眨了眨眼,满不在乎地嘟哝道。
“你凭啥来判断他到底是好爸爸,还是坏爸爸?”单思华有些急了,愤然道:“不管他是好是坏,这种时候你都该去看看。”
“你又凭啥来教训我,有啥资格在我面前吆喝。”要梦婷不甘示弱地回道:“别以为你帮过我两次,我就啥事都得听你的。”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注的老奶奶见两人针锋相对,坚持己见,赶紧过来说些圆场话。但要梦婷始终不听,倔强地低声咆哮道:“啥都能答应,就是这事不行。谁叫他从小到大都不管我,我不去。”
看样子要梦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得重新想办法,换个说词。
单思华仰起头,恶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语气调匀,缓缓接道:“说吧,你到底要咋样才肯去见你爸爸,有啥条件你提出来,我一定照办。”
听到这话,要梦婷挣开老奶奶的手,饶有兴趣地盯着单思华的脸,不答反问道:“你和我们家有啥关系啊,我爸爸生病值得你跟着跑上跑下。你不是有啥想法吧?”
这话让单思华气不打一处来。都啥时候了,这要梦婷还如此执迷不悟。看着那张略带稚气的脸,他真想一拳砸上去。
但想到千里之外的要教官命在旦夕,急切想见到女儿的那种无奈,单思华又强忍住满腔的愤慨。
不能出手,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于事无补。
又是接连几个深沉呼吸,单思华才总算把怒火压了下去。他很想转身离去,不愿再看见要梦婷那张脸。但胸中一股义气提醒他,不能这样做。
为了要教官的临死愿望,无论如何都还得要再试试,再努力争取。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思前想后,单思华又硬着头皮,近乎哀求道:“你咋看我没关系,但他始终是你的亲生爸爸。麻烦你就跟我们去一趟吧。这样大家的心里都好过。”
就在这时,铁制的防盗门被敲得“蓬”“蓬”直响,外面传来一个焦急的男声。
“开门,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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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应奎的表弟
敲门的是高长江,只见他捏着手机冲进屋里,神色焦虑地催促道:“刚刚医院来电话,说人快不行了,再不过去可能来不及,抓紧时间,快走。”
老奶奶闻言,老泪再次夺眶而出,失声痛哭道:“婷婷,你咋就这么倔啊,你爸爸虽然从小没咋管你,可也没少花钱在你身上。你咋就这样任性呢……”
话没说完,老奶奶一个趔趄向地上倒去。高长江眼尖,赶紧把奶奶扶到沙发上。要梦婷也慌了,扑过去大声呼喊着。
少倾,老奶奶才缓过气来,对着要梦婷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劝导,单思华也不失时机地补上几句。
高长江的电话再次响起,简短两声通话后,他脸色大变,吩咐众人快走,自己率先下楼去开车。
或许是奶奶的昏迷让要梦婷有所觉悟,再加上单思华的一再劝解,又听到刚才这个催人心碎的电话,要梦婷终于答应去见爸爸最后一面。
单思华不禁长呼一口气,和要梦婷一起搀扶着老奶奶往楼下走。到了楼下,眼前的一幕又让他刚刚松懈的心提了起来。
只见高长江被几个染了头发的小青年围在中间正理论着什么,小车被迫停在一边,挡风玻璃前坐了一个人,看着有几分眼熟。
瞧这阵势,好象高长江遇到啥麻烦。
单思华暗道糟糕,前面在楼上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说服了要梦婷,眼看着可以赶去市医院,这高长江又在下边被拦住了。
老奶奶见势不妙,悄悄嘱咐要梦婷几句后,转身独自折返回楼上。单思华正欲向高长江询问发生何事,坐在挡风玻璃前的那人跳了过来,高声叫道:“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哈哈,今天凑齐了。”
这人走过来的同时,一股浓烈的酒气亦扑面而来。
单思华定睛一看,猛地认出这人正是那天晚上想找自己单挑的周二娃,应奎的表弟。当即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却没发现小雀。
“不错嘛,恁快就把这个女娃搞到手了。”周二娃摇头晃脑地挪郁道,一点也不像是个读书的初中娃,更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地痞。
也难怪,应奎都是那样的人,他表弟能好到哪里去。
心系要教官生死的单思华并不想和他罗嗦,径自走到高长江前面,想催他快点走。
凭高长江在两龙镇的名气,就算是惹了麻烦,这帮学生娃应该不敢把他怎么样。
“走,哪有恁容易,没说清楚谁敢走?”周二娃目空一切地嚷道。其余几人亦跟着起哄。
“就凭你们几个小厮娃也敢挡老之的车,简直是不想混了。”见单思华满脸焦急地带着要梦婷站在旁边,高长江也急了,随口说出几句粗话。
“就挡你车,咋的?”周二娃阴魂不散地撵到近前,冷冷地补上一句。
“想当年老之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没上学,想拦我的车,也不打听一下,老之在两龙镇是干啥的。”高长江怒气冲冲地吼道。
一些看热闹的群众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并不关心事情的起因,只想看这事情咋收场。
看到围了一圈人,周二娃更神气了,接道:“谁不知道,你就是个卖沙石的老板,有啥了不起。今天就把话搁这里,要不掏一千块钱走人,要不就别想把车开出去。”
从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谈论中,单思华总算是对这事有了个大致的了解。高长江因为心急,在下楼时不小心撞倒了周二娃。周二娃见他开着小车,便想要他赔一千块钱了事。
想那高长江好歹也是个老板,认识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会屈服于这些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听到周二娃狮子大开口,当然不答应,于是双方便发生了争吵。
看那周二娃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受伤的迹象,竟然开口索要一千块钱,简直就是敲诈勒索,怪不得高长江会发火。
换作平时,这事还可以慢慢协商。但今天情况特殊,时间紧迫,晚了要教官就要带着终生的遗憾撒手西去了。
说什么也要快点让要梦婷赶去市第一人民医院,让要教官的最后一个愿望实现。
单思华默默观注着场中的局面,心乱如麻。
两龙镇是一个偏僻小镇,没有正式的汽车站。如果想坐客车去市里,就得到公路上去等路过的车,不知道会等到啥时候才有车。
至于出租车,单思华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过两龙镇有。
眼下最快的方法,就只有坐高长江的小车。可这帮可恶的学生娃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来寻畔闹事,真是急人。
想到远在医院的要教官正奄奄一息地盼望见上女儿最后一面的情景,单思华不禁怒由心起,恶向胆生。
他先让要梦婷上车,然后对高长江道:“你先带她去市里,怕时间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高长江手里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对单思华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转身就向车前走。
恰在这时,老奶奶也气喘吁吁地下楼来,大声说道:“我已经报警了,看你们还敢在这里闹事。”
“那更好,我就在这里等着。”周二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蹲到车前接道,挡住了车的去路。
这副无赖的样子让单思华想到了应奎。想自己刚进去的时候,就是应奎三番两次欲置自己于残废,并怂恿黄鼠狼打了自己一拳。
如今这个应奎的表弟依然是这般可恶,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好象在这两龙镇就没人敢动他。
麻立皮,今天说啥也要给他点厉害瞧瞧,就当是给要教官送行吧。
暗暗拿定主意的单思华一言不发地将老奶奶扶进车里坐定,冲驾驶位上的高长江递了个眼色,然后走到周二娃面前站定,冷冷地问道:“最后问一句,你让不让开?”
平时骄横成性的周二娃没想到弱不禁风的单思华敢这样和自己说话,闻言站起身,看了眼围观的人群,转而抬手指着单思华的额头,叫道:“麻立皮,小厮娃敢这样跟老之说话,想找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