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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刚开始谈话的时候,我就叫他们回去了,”络腮胡冲单思华报以友好的一笑,爽快地解释道:“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不会到处乱说。”
“三哥,给我写香烛和钱纸冥币。”小雀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可见和络腮胡的关系也相当要好。
“要这个做什么?”络腮胡满脸疑惑,反问一句。
“我们要去祭奠一个朋友。”小雀也不做过多解释,急道:“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赶紧给我找出来吧,三哥。”
络腮胡闻言也不再啰嗦,转身进去摸索了约两分钟,拎了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出来递到小雀的手上。
10分钟以后,小雀和单思华来到童老板出事的饭店附近先张望。借着夜色中的微光,只见饭店门口一片沉寂,出事现场的警戒线早已经拆除。
“就在这里吧。”单思华提议,扫了一眼路边的一个土丘,这里距饭店门口也就十几米。
小雀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祭奠物品,庄严地在地上一字排开,点燃香烛,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童老板,希望你泉下有知,不是我吹牛,华哥确实是很厉害,帮你摆平了四哥,哪晓得会出现这样的意外。童老板,你放心,华哥答应一定帮你查出真正的凶手,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些人对你下黑手。”
听到小雀轻声的祷告,单思华不胜唏嘘,感叹连连,想不到曾经在两龙镇叱咤风云的童老板,转眼之间就撒手人寰,命赴黄泉,生前所拥有的一切瞬间化为乌有。
因为怕被人发现,祭奠仪式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两人便快速离开了现场。
回到小雀临时居住的租屋,时间已经是凌晨零点,劳碌奔波了一天的单思华绷紧的神经得以暂时缓释,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呵欠。
小雀见状,要单思华在床上躺着休息,被单思华拒绝了,因为这间屋里只有唯一的一张单人床,只能够勉强睡得下一个人,如果单思华睡下去,那么小雀就没有地方睡。
“小雀,你也累了,先歇着,我想出去了解一下情况。”单思华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准备找金四谈谈。”
“你要找四哥谈谈?就现在?”小雀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有些担心的道:“现在都12点了,这么晚,要不明天早上再找他吧。”
“没事,我有他的号码,先给他打个电话。”单思华随口接道:“再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稳得住,现在顾城和耗子也还在市第一人民医院躺着,我恨不得马上就把情况搞清楚,揪出幕后的主使。”
听到单思华坚决的语气,小雀没有再提出异议。
单思华掏出手机,拨通了金四的号码,很快,话筒里传来金四的声音:“小华,是你吗?咋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是不是考虑好了,准备来我这边帮忙?我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好消息。”
单思华闻言淡笑着回道:“四哥,我今天不是谈帮你的事,而是我的朋友在两龙镇被人打伤,我想在你那里了解些情况,不知你是不是知道,高乐高的童老板被人打死了。”
金四似乎早就在等单思华这句话,接过话茬道:“小华,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叫人打死的?”
“我没有这样说,但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出还有谁会对童老板下这样的黑手。”单思华含沙射影地接道:“所以我想找你好好谈谈,了解一下情况,毕竟在两龙镇你的名头最响,应该对这件事情比较清楚是谁做的。”
只听话筒里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然后是金四低沉的声音:“小华,你现在哪里?”
“我刚刚赶到两龙镇。”单思华不假思索地接了一句,话筒里金四马上回道:“好吧,你过来,我在长江边的那个碎石场等你。”
挂断电话,单思华转身便要出门,小雀不放心地提议道:“华哥,你要出去哪里?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单思华瞄了一眼满脸真诚的小雀,淡笑着接道:“不用,我一个人去没关系,放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别忘记,就凭他们几个可能还不是我的对手。”
小雀没有接话,突然似有所悟地跳到床边,从床下面摸索出一包报纸,看上去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一样。
“华哥,虽然你的身手不错,但他们很可能是说话不算话的,还是小心点好。我这里有把自制手枪,是以前你从应奎那里弄来的,当时你并没有在意,后来我就把它收起来,琢磨着将来有可能用得上,你拿去吧。”
小雀的解释让单思华回想起之前从应奎手上确实得到过一把土制手枪,因为自己会功夫,当时并没有在意,没想到被小雀收藏起来了。
原本单思华想推辞,转念一想,有备无患,便接过手枪藏在腰间,连报纸都没有拆。
在单思华想来,这把土制手枪基本上是排不上用场的,只是预防万一,至少今天晚上肯定用不着。
“华哥,他约你在什么地方见面?”见单思华收好枪,小雀感到心里踏实不少,转而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他说在碎石场,那个地方我很熟,你也知道,我以前帮高老板做事,就是负责碎石场的值夜工作,放心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单思华回了一句。
小雀当然记得,单思华在碎石场的那段日子,正是他和要梦婷周旋的时候。
回想当时单思华提出要替要梦婷还债的情形,再看看此刻单思华准备去找金四问清楚情况,小雀对单思华的敬慕之情便愈发浓厚,甚至可以说是五体投地。
但小雀终没有这样做,只是不断说着要单思华当心之类的话语。
心系事件的单思华并没有和小雀做过多的交流,只身走出小屋,转眼消失在暗夜中。
从小雀租住的小屋到碎石场并不是特别远,单思华只用了3分钟左右的脚程,便可以看见通向碎石场的那条小马路了。
因为此刻属于夜半三更,单思华并没有从长街经过,而是选择了走侧边的小路。待看到通向碎石场的小路时,单思华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
摸了摸藏在腰间的那包报纸,然后习惯性地紧了紧衣领,单思华毅然踏上了小马路。
第三章 真的是你
从小马路到碎石场属于一个小斜坡的路段,单思华对这段路相当熟悉。尽管此时黑灯瞎火,但单思华依旧走得健步如飞。
很快就走到碎石场那三间小屋的背后,单思华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紧盯着小屋背面的那片阴影,全神戒备。
他不会忘记,前些日子就曾经在这里遭到小戈的埋伏,以及当年在这个阴影里也曾经有人埋伏过。
或许是因为路灯和建筑物所形成的这片阴影最适合搞伏击,所以他们都会选择在这里吧。
但这次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当单思华满怀戒备地转过小屋的阴影时,里面并没有埋伏。看到中间小屋里透出的灯光,单思华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当中的小屋里隐约传出人声,说明里面并不只有一个人。这间小屋正是当年单思华负责看守碎石场时睡觉的小屋。里面充斥着单思华太多的回忆,有茫茫然的痛苦,也有甜蜜蜜的温馨。
不过今天晚上并非是来这里缅怀过去,而是调查童老板被打死的事件。
单思华使劲吞了口唾液,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屋门应声而开,屋里的灯光映照在单思华圆圆的大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小华,你来了,快进来坐。”屋中央站起一个身影,冲单思华热情地招呼道。
单思华也不含糊,一步跨进小屋门,只见屋里总共只有三个人,除去开门的男子,就剩他和金四面对面的站在屋中央。原本就不算宽大的屋子因为有了单思华的进入,顿时变得有些拥挤。
站起身做出热情招呼的身影正是金四。才两天不见,金四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烦躁,满面春风,似乎遇到什么喜事一般。
金四吩咐开门的男子到外面去,然后招呼单思华坐在屋中央的小方桌边。单思华注意到,小饭桌上摆着几碟下酒的好菜:卤肉!
“小华,咱兄弟两难得这样聚聚,啥也别说,先干一杯再说其他的。”金四利索地开了一瓶52度的水晶瓶的五粮液,倒满两个酒杯,一股诱人的酒香立刻飘满小屋,引得人垂涎欲滴,在空气中久久徘徊。
直到这个时候,单思华都还没有完全对金四消除戒心,但随即便又释怀:既来之则安之,如果贸然拒绝,反而显得自己太小心眼。
心念至此,单思华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哥,你干嘛要把见面的地点选在这个地方?”放下空杯,单思华说出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很奇怪吧。”金四呵呵淡笑道:“这个碎石场原来是高长江的,因为他欠下巨额的高利贷无法偿还,最后只有用这个碎石场抵押。”
说着,金四话锋一转道:“其实我今天晚上把见面的地点选在这里,就是想告诉你,假如你跟着我干,像这种碎石场随时都可以得到,甚至比这个还要大的场所,都是我们的目标。小华,跟着我吧,发财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早晚你也可以在古城镇得瑟,连那些当官的也赶着拉巴结你,告诉你,这就是钱多的魅力。”
金四的这番话让单思华想起当初在鱼塘的时候,记得那次救金四上岸后,他也是给自己讲了一大堆混迹社会的道理,想不到时隔多年的今天,金四还是老样子。
不过今天晚上单思华并不是来听金四讲经说义的,顾城和耗子还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接受治疗,还在被警方监视着,他没有兴趣听金四讲这些发财经。
“四哥,你该没有忘记刚才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吧?”单思华苦笑着打断了金四的夸夸其谈,正儿八经地补充道:“我今天晚上来,是想向你打听童老板被人打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