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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思华重新点燃一支烟,将刚才的想法给春仔粗略的说了一遍,春仔也是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发表建议。
末了,单思华不忘叮嘱道:“春仔,我走以后,你不要再去追问清一色关于万精油的事情,就当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以后你在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提防着清一色一点,我觉得,他这个人不简单,不可深交。”
春仔点点头,两人又斟满啤酒,大快朵颐地消耗起桌上尚未动筷的菜肴。
天亮的时候,单思华辞别清一色和春仔,踏上了开往市区的火车。他没有回去面见妹妹,怕会增添妹妹的愧疚,晓蓉已经没有在那边,去了也没有多大意思。
春仔和清一色将单思华送上火车,并放置好东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临下车的时候,清一色居然悄悄塞给单思华一叠钱,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暗示单思华不要推辞。
火车启动了,春仔在月台上追着向单思华的窗口招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嘴里喊着什么,但单思华已经听不见了。
第一章 说声对不起
春仔追赶的身影眨眼之间就被远远甩到后面,车窗外出现的是往后疾驰的景物。
单思华收起心中感慨,慢慢掏出清一色临别时塞给他的钞票,数了数,不多不少,整整3千块钱。
清一色为什么要在临别时送这笔钱呢?是因为内疚,觉得有愧于单思华?还是因为单思华是春仔的朋友,送这笔钱纯粹只是友情?
对于这些,单思华也懒得去思考,反正已经收下了,就权当是清一色故意放走万精油对自己的补偿。
收好钱,单思华拨通了小伟的号码,要小伟转告妈妈和妹妹,因为有些急事,他已经先回家乡了。至于晓蓉,就只能等待她的消息。原本晓蓉就在风月场所混迹,单思华也不便对她的行踪做过多的询问,只消知道她现在并没有发生意外就就行。
单思华坐的这趟车依旧是硬卧,因为走得急,没有买到下铺,只能凑合着买了一张上铺的票。从过道上去,要从侧边的梯子上去。
连日来的奔波让单思华感到一阵疲惫,他准备先上去美美睡上一觉。
单思华所在的下铺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土里土气,相貌平平,唯独那双眼睛闪烁着慑人的厉芒,像一把无形的刀锋,看着谁,都像是要把对方的心看透一样。
凭着这几年混迹社会的经验,单思华明白,这个中年男人不简单,肯定有来历,当下也提高警惕,多留了一个心眼。
在踩上去的时候,单思华也非常小心,因为中年男人的头正好倚靠在过道这边,如果不小心碰到他的头,怕会引来他的不满,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事有凑巧,单思华脚刚刚踩上第一级扶梯,火车突然来了一个急刹,单思华一个不稳,刚刚踩上去的脚滑过扶梯,不偏不倚,踩到中年男人的额头。
单思华暗道一声不好,赶紧抽回脚,同时说了一句对不起。
中年男人慢慢转过头,鹰一般的目光直视着单思华的表情,犹如一把冷冷的刀锋。
饶是单思华那么多特殊的经历,见识过那么多凶险的人,但还是被这道冷冷的目光看得背心发麻,竟觉得一股寒意。
原以为中年男人在怒视之后,会大发雷霆。谁知道他在仔细打量过单思华之后,居然露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没关系,又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刹车不稳吧。”
中年男人的宽厚令单思华始料不及,听到这句和他外形极不相符的话语,单思华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一时之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见单思华停顿在扶梯上,中年男人接道:“如果不嫌弃,先下来我的铺上坐,我们聊聊。”
原本是单思华踩了他的脸一脚,他不但没有埋怨,反而邀单思华坐下铺去聊天。如果这样再拒绝的话,单思华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吧。”单思华讪笑一声,回到下铺,坐到中年男人身边,两人开始了拉家常似的寒暄。
旅途寂寞,能够找个人聊天,是最好不过。只有经过长途跋涉的人才会真正了解萍水相逢这个词语的含义。
通过简短的交谈,双方对彼此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中年男人自称姓钟,要单思华叫他钟哥。
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单思华多留了一个心眼,谎称他姓晓,叫晓彬,这次是从南方打工回家。经过太多的特殊遭遇,单思华已经在无形中学会了自我保护意识,撒谎也是下意识的表现。
钟哥告诉单思华,他是做煤炭生意的,一年当中有300天都是在火车和飞机上渡过的,已经厌倦了旅途的寂寞。随后钟哥又询问起单思华的家人情况,单思华巧妙地回答说,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女。
听到单思华是家里的独子,钟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开始有意识地想拉拢单思华。
就在两人交谈甚换之际,“买早饭”的吆喝声从车厢的那头传来,钟哥不由分说买了两份早餐,塞了一份到单思华手里,笑道:“不要客气,吃!”
钟哥的豪爽影响到其他铺位的旅客,大家纷纷对他们俩投来好奇的目光,都搞不懂为什么两个人认识才短短半个小时,却已经像是多年的至交。
接过盒饭,单思华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着。
或许是意识到其他铺位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吃过早饭,钟哥提出到车厢的接头处去抽烟,单思华没有理由拒绝,便又随钟哥一起到车厢接头处的吸烟区域,开始了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的吞云吐雾。
钟哥抽的是软盒的中华,这对普通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但对钟哥这种煤炭老板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单思华猛吸着中华特有的尼古丁气息,心里开始琢磨,看这个钟哥出手大方,抽的又是好烟,为什么穿着却很普通,甚至比起一般的打工仔还要显得寒酸。
试了几次,单思华最终都没有将这个问题说出口,只是和钟哥扯着一些闲调。
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钟哥突然提出,想要单思华跟着他跑煤炭生意,并许诺给单思华一万块钱一个月的高额工资,年底的奖金还另外再算。
听着这不错的丰厚待遇,单思华多少有些动心。但他没有急于答应,天上不会掉馅饼,世界上哪有这美好的事情,只怕这丰厚的酬劳背后定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玄机。
经过了万精油在网上行骗杨大妹的遭遇,单思华对这些动辄提出高额酬劳的事情都非常敏感,同时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面对钟哥提出的想法,单思华淡笑一声,反问一些相关的问题。首先,单思华质疑道:“钟哥,,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你就那么相信我,要我来帮着你跑生意?”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看过的人不会错,你绝对可以胜任这份工作。”钟哥大大咧咧都应道。
见钟哥不假思索的回答,单思华更加生疑,本想转身返回上铺去睡觉,但又觉有些不妥,毕竟刚才吃了人家的早饭,况且人家又没有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就这样拂袖而去,会让双方难堪。都在同一个车厢,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给大家留一个余地。
心念至此,单思华若无其事地问起了工作性质,和工作地点的情况。
钟哥见此,以为单思华有想法,当即大悦,赶紧应道:“你的工作就是和我一样,每天到全国各地,去见不同的客户,把我们生产的东西卖出去,这个绝对很轻松,你应该可以胜任。”
“那你从哪一点看出我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单思华继续发问,想通过难题婉言谢绝钟哥的要求,他可不愿意一天到晚四处飘荡。
“从你一直都没有看我表妹的这一点上,我就可以断定,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钟哥终于道出个中玄机,单思华却听得一头雾水,满脸茫然地望着钟哥,不解道:“你的表妹?”
“对,从我们乡下来的表妹。”钟哥接道:“就是睡在中铺的那个女孩子。”
钟哥这样一说,单思华才猛然记起,在他和钟哥相隔的中铺,确实睡着一个女孩子,穿着时髦,很有现代女孩的气息。
单思华原本就不是好色之徒,自然不会对女孩子多看一眼,只是记得那个女孩子染着一头金黄的头发,乍一看,还以为是俄罗斯来的女子。
从单思华进车厢起,那个金黄头发的女孩子就一直在睡觉,并没有见她和钟哥搭讪,而且刚才钟哥在吃早饭的时候,也没有问过她,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钟哥的表妹?
“怎么,你不相信她是我表妹?”钟哥见单思华满脸诧异,接着问了一句。
单思华摇摇头,笑道:“没有,我相信。”心里却说:天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对于这些有钱人,包养年轻女孩子出来游山玩水,单思华早有所闻,说不定,眼前这个钟哥也是属于这种情况。
但单思华还不至于傻到要对女孩子的问题刨根问底,随即转开话题道:“你的意思是说,不贪色的人就可以胜任你的这份工作?”
“是的,以前我也遇到一些年轻人,做我的工作,结果都是在好色上面坏事。”钟哥耐心地解释道:“你也知道,一个人长途旅行是非常枯燥的,如果把持不住,很容易会在女色这方面上栽跟头。”
钟哥并没有把话挑明,但话中之意已经非常明确地表达给了单思华,就是希望单思华能够为他工作。
老实说,单思华对这份工作有些动心,但考虑到还有那么多需要处理的问题,他暗自苦笑,游丽的心结没有解开,杨二的仇没有报,哪里有心情做什么跑腿的工作。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钟哥见单思华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看得出,钟哥对单思华非常满意,一心想把单思华纳入他的工作中。
单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