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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单思华犯下的过错,游丽的爸爸妈妈在人前抬不起头,被邻居暗地里取笑,游丽更是闭门不出,整日抑郁寡欢,以泪洗面。游丽的情况让爸爸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便决定要搬出去住,免得受邻居们的白眼。
事有凑巧,小白的妈妈和游丽的爸爸同在一个机构上班,得知游丽家想搬房子,正好小白爸爸开公司认识房地产方面的朋友,便帮游丽家在古城镇的高档住宅小区弄了一套房子,和小白家是邻居。
搬家的那天,小白和游丽不期而遇,随后,小白通过两家父母的干预,顺利和游丽结为夫妻,将如花似玉的游丽占为己有,自此游丽便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每次都和晓蓉用电话联系,直到晓蓉最近一次打电话,才发现游丽的电话停机。
刚开始晓蓉以为是游丽忘记缴电话费,后来试着打了几次依然是停机,这才发觉游丽是没有充话费。对于游丽没有充话费只能有两种解释,第一是她想忘记从前,换了一个新号码,旧的自然就不再使用。第二是游丽经济拮据,没有多余的钱来充话费。
听了晓蓉的解释,单思华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晓蓉所讲的停机的日子,正是单思华去找过游丽之后。第二种的可能性则相对要小,就算小白的家庭真的是因为万精油所搞出来的迷雾的事件而蒙受了经济上的重大损失,也不至于会落得连电话费都交不起的地步。
除非是小白另有原因,不愿意给游丽钱花,在经济上制约游丽。
杂乱的猜测重新勾起了单思华对游丽的牵挂,他甚至有些后悔到南方去追查万精油的下落,想马上回到古城镇,见到游丽本人,好好问个明白。
这一刻,单思华才知道,原来游丽一直都在他的心中。
晓蓉也在风尘中混迹多年,对于单思华的心境也能猜得到几分,才会发出刚才那番感叹。或许她真的还对单思华抱有想法,才会提到这个问题。
夜已经很深了,卧铺车厢里响着均匀的鼾声,车轮在铁轨上转动出有节奏的声音,响彻在黑茫茫的旷野。也不知到了哪里,只知道离南方越来越近,离古城镇越来越远,游丽的容貌却越来越清晰。
“思华,还记得当初你对我提出要和我结婚,被我拒绝的事情吗?”晓蓉冷不防转换了一个话题。单思华猛然一怔,随口接道:“记得,其实我也一直想问您,当时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原因很多,最主要就是我从事的职业,怕以后你爸爸知道后,会……”
“不,你错了,当时就是我爸爸最先提出来要我和你结婚的,那时候我刚刚回来,爸爸就给我提到了你。”单思华打断了晓蓉的话,刚说到一半,又被晓蓉打断:“那是因为你爸爸想着要报答我,才会这样说的。”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说过非我不嫁,为什么现在有这个机会了,你反而不答应了?”单思华不假思索地接着问了一句。
“当年的事情太多了,可惜我们现在改变得太多,谁还记得当初谁是谁?”晓蓉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句,身子不自觉地往单思华的边上靠近了一点。
晓蓉的意思很明确,当年她和游丽,单思华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到了今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如果非要对过去做个总结,那只能说是一场风花雪月,一切烟消云散。
晓蓉也不可能会像过去那样,对单思华充满敬仰,有的,只是理智中存在的同情。
以其说对单思华还存在什么感情,倒不如说是更加的同情。
单思华砍伤顾城,从两龙镇出走的那段日子,晓蓉也曾为之担心过,后来更是在经济上资助了单思华的爸爸,让他爸爸顺利渡过了难关。之后,单思华被游丽无情地拒绝,又让晓蓉对其动了恻隐之心。
但是不管怎样,晓蓉都无法接受要和单思华在一起生活的现实。除非游丽能够彻底的走出单思华的记忆。可晓蓉感受到,单思华根本就无法走出对游丽那份愧疚的阴影。
虽然晓蓉是一个赫达仗义的人,但女人天生就对感情敏感,晓蓉也不会例外。她可以接受成为单思华的妻子,甚至也一直在渴望这样的结果,从无私帮助单思华的爸爸这件事情上,他本来就是带有这样的目的,希望单思华回来后得知此事,能够知恩图报。
不料单思华回来后,还是对游丽念念不忘,还试图打听游丽的消息,着让晓蓉非常失望,才会在一气之下出走南方。她不愿意成为游丽的替代品,读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希望有一天,单思华能够真正的接受她,而不是因为他爸爸,或者是被游丽拒绝的时候。
假如单思华从南方回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对她表白,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可惜,单思华先去找了游丽。哪怕游丽已经嫁给了小白,单思华还是对游丽情难割舍。
所以,晓蓉决定,鼓励单思华把游丽争取回来,或者,等到单思华把游丽真正忘记,她才有可能会接受单思华。
当然,单思华对这些毫无察觉,只以为晓蓉是不好意思。毕竟晓蓉所从事的职业,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晓蓉突然之间感到很疲惫,才情不自禁地把身体往单思华的身上靠近,想得到片刻的抚慰,但仅仅是纯粹的抚慰,没有半点感**彩。
第二百三十三章 找一个人
在单思华看来,晓蓉是旅途疲惫,便提议道:“你先睡过去吧,我还想去接头处抽支烟,理一下思路,脑海里乱糟糟的。”
“你还敢抽?刚才已经被那女的的告诫过,要是再让人家看到,总归不好意思吧。”晓蓉应了一句,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相反却把身体挨得更紧,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闻着晓蓉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香味,盖过了尼古丁的味道,让单思华暂时打消了再抽烟的念头。原本他是想借助抽烟来缓解心理的烦乱,但闻到这阵香味后,他竟然不愿意再挪动身子。
见自己的提醒起到了作用,晓蓉显得有些兴奋,干脆靠倒在单思华的肩膀,一言不发。
晓蓉的举动让单思华的思绪更加的混乱,竟然鬼使神差地抱住了晓蓉的腰,没有再要求晓蓉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或许是连日来神经绷得太紧,单思华也很想沉醉在这片刻的温柔中,于是,两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相拥着坐在同一个铺位,依靠在卧铺中进入了梦乡。
清晨,车厢里响起工作人员卖早餐的声音,把相拥而坐的单思华两人吵醒,见周围的人都拿怪怪的眼光看着他们,晓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站起身,回到对面的空铺位上。
单思华注意到,昨天晚上问他借火的那个男子此时正坐在卧铺车厢过道的小桌边吃早餐,见单思华的眼光投向自己,男子报以友好的一笑。
出于礼貌,单思华对他点点头,表示打了个招呼。晓蓉稍微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到洗手间去梳洗打扮,开始新的一天。
“小老弟,过去抽支烟?”已经吃过早餐的男子,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成功人士,见晓蓉离开,随即对单思华抛过来一句友好的问候。单思华也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况且在旅途中,能够多一个聊天的对象,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随成功人士来到车厢接头处,此时正是早高峰的抽烟时间,很多刚刚吃过早饭的男人们齐齐聚在这里,美滋滋地吞云吐雾,享受着“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的感觉。
好不容易在最角落挤下两个蹲位,单思华和成功人士也加入了吞云吐雾的行列,同时打开了话匣子。
成功人士姓宏,自称是某公司的业务经理,两龙镇的人。这次去南方某个城市开发公司的新产品,希望可以和单思华交个朋友。
听说宏经理是两龙镇的人,单思华一下子觉得亲近许多,随口问道:“宏经理,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高长江的男人?他也是两龙镇的人。”
“高长江?”宏经理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接道:“不认识。他是做什么的?”
单思华思忖片刻,才应道:“他也是两龙镇的人,是做沙石生意的。前年我曾经在他的公司上班。”
宏经理哦了两声,并不对高长江感兴趣,转而对单思华问道:“兄弟,你这次去南方打工是进厂还是进建筑工地?”说着,不经意地转动了手指上那颗硕大的金戒指,黄橙橙的份外耀眼,好像在提醒单思华,他宏经理是一个有钱人。
单思华原本是去南方寻仇,哪里会进什么厂,打什么工。但也不好给别人说实话。就在单思华犹豫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宏经理自顾自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跑业务,工资肯定比打工要强几倍。”
听到这里,单思华不禁对宏经理重新好好打量了一遍,暗自思忖:宏经理为什么要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发出这样的邀请?难道是因为看着自己外表憨厚?
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事情缠身,单思华还真的有些动心,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多?
单思华很想问问宏经理,是去跑什么业务,能有这么高的工资。转念一想,世界上没有好事从天降,说不定这个宏经理做的是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心念至此,单思华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南方李老板的样子。想当初做李老板的马仔,替他做了很多坏事被蒙在鼓里,后来遇到阿格的点拨,才豁然开朗,了解了李老板丑陋的真面目。
眼前这个宏经理虽然语气平缓,看上去也平易近人,但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狡诈,应该不是什么善类。
对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单思华经过权衡,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哦,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我这次和朋友到那边,主要是去看看父母。”
宏经理闻言有些失望,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