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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为什么就写了三个字?就算你恨我,也该痛骂我一顿才对。
单思华咬紧下唇,拼命控制住盈眶的热泪,硬没让它掉下来。随着往事的回放,单思华再次痛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加分,争取减刑,争取早一天出去!
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游丽,向她真诚忏悔,求她原谅!
游丽,你一定要等着我!如果得不到你的原谅,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罢休!
单思华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默呐喊,旁边的杨二接道:“你娃傻了,问你信上都写了些啥,你硬不开腔。”
“没写啥,就几句问候的话。”单思华违心地撒了个小谎,努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气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不用说,是巡夜的管教过来了。
按照惯例,巡夜管教一过,狱室所有的人犯必须停止一切活动,老老实实睡觉。就算睡不着,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影响别人睡觉。
单思华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收好,准备睡觉。
“咋不说了?有种就继续说,不要停。”静悄悄的狱室突然响起应奎讥讽的话音,显然这话是冲着单思华他们说的。
这个厮娃,真的好可恶。上午叫人打了自己一拳不出气,现在又在那里说这种激将的话。
单思华闭上眼,在心里骂道:应奎,你个厮娃子,总有一天,老之要把你嘴巴打烂。
单思华能忍,杨二就不吃这一套了。听到应奎如此说话,当即回敬道:“说不说关你屁事,你要有种就起来和我说,老之奉陪到底!”
“硬是有性格,可惜就是脑瓜子不开窍。”应奎怪笑道:“这样,你今天晚上要是敢和巡夜管教顶几句,明天这个仓霸的位置就让你来坐。”
“你那个破位置老之还瞧不起,”杨二冷笑道:“我今天晚上就让你们看看,古城镇白正街的杨二不是吹牛辟吹出来的,是靠胆色站起来的。”
听到杨二口出此言,单思华暗道糟糕:这阴险的应奎用的是激将法,想让杨二去碰高压线。当即碰了下杨二的手,想提醒他注意,不要上应奎的当。
生性耿直的杨二懒得去理会这些,又开口骂道:“你们有种就起来陪我说,老之一个人说还不起劲。”
这话还没说完,两名巡夜管教已经走到门口,听到有人在大声说话,两束雪亮的电筒光柱射进狱室,停留在坐着的杨二身上。
“干啥?赶紧躺下睡觉,不准再出声!”管教例行公式地说明纪律。
“报告管教,刚才是他们几个逗我说的……”杨二不紧不慢地回道,遭到了管教的严厉回斥。
“现在已经熄灯,是睡觉时间,赶紧躺到铺上去。有啥情况明天再说。”
“管教,明明是他们先挑起话端的,你们为啥不问问清楚?”杨二据理力争,毫不相让。
狡猾的应奎等人卷缩在大铺上一声不吭,默默地观注着事态的进展。
单思华想起自己刚进来那晚被喝斥的情景。照这样下去,就算杨二有理,也会发展成为无理取闹。
“叫你睡觉没听到是不?”另一名管教不耐烦地叫道:“是不是想被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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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把信还给我吧
管教的厉诧虽然是对杨二而发,却犹如一记重锤敲打在单思华的心上。
要知道,杨二才刚刚进来三天,第一天就因为替自己打抱不平被扣分和关禁闭,现在又和管教顶嘴,如再被追究,恐怕会被加刑期。
单思华悄悄拉了拉杨二的囚衣,希望他不要再和管教顶嘴,免得中了应奎的激将法。
另一个原因是怕杨二出现啥意外,到时没有杨二撑腰,应奎他们不把自己搞成残废才怪。
不愿屈服的杨二哪能体会单思华善意的提醒,他固执地甩开单思华的手,大声回道:“我又没做错事,凭啥要扣我的分?”
两名管教闻言大怒,气冲冲地打开铁门,在杨二的面前站定,两束强光刺得杨二眯起眼睛。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睡觉,就只有跟我们走一趟。”其中有名管教严厉地宣布了决定。
“走就走,我没做错事,怕个啥。”杨二跳下大铺,随两名馆教离开了狱室。
铁门关上的时候,单思华懵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像有谁事先安安排好似的。回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让人恍如在梦中。
杨二为了证明自己威武不屈,居然和管教理论,当真是拿小卵击大石。
一阵极其轻微的笑声从靠近门口的地方传入单思华的耳膜,听得他惶恐不安。应奎的阴谋终于得逞,接下来该不会对自己下手吧?
因为受了游丽回信的刺激,单思华竟忘了狱室里不成文的规矩:巡夜管教检查过后,任何犯人都必须老老实实睡觉,这是一道高压线,谁都不能去碰,否则将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应奎等人当然不会去碰。
提心吊胆地等了几分钟,不见动静的单思华才记起那条不成文的规矩,当即长出了一口气。不觉暗自好笑:真是自己吓自己!
缓和了紧张的情绪,他又不免为杨二担心,这个娃真是一根筋,劝也劝不住,也不晓得这次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处分。
望着旁边空荡荡的铺位,单思华默默祈祷着:杨二啊杨二,你可千万不要出啥事情,要不然用啥去对付阴险的应奎?杨二,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令单思华始料不及的是,杨二这一走就是彻夜未归,第二天在劳动岗位上也不见他的身影。
单思华有些慌神,没有了杨二的庇护,自己便成为应奎等人墩板上的肉,还不任由他们宰割?
李强利用上午和下午的两次放风机会去逐一打听,也没能得到杨二的消息,仿佛杨二在昨晚之后从监狱里蒸发了。
夜幕终于降临大地,又到了犯人放松的休息时间。
单思华的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没有丝毫的放松。这不仅仅是因为杨二没回来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游丽写给他的回信不见了。
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劳动,回到狱室的单思华想要再看看游丽熟悉的笔迹,可翻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没有看见信封的影子。
单思华努力回忆了一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叠好放在铺下的,现在却不翼而飞了。
异常郁闷的单思华将眼光徐徐扫视了一遍狱室,仿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讥讽。
这封信虽然只有三个字,可对于单思华而言,却显得弥足珍贵。要知道,这可是游丽亲手书写的笔迹。
信不见了,等下熄灯后还得提防应奎等人的恶搞。单思华忧心如焚,躺在铺上闭眼苦思。
这信会到哪里去了?自己的旁边是李强,他应该不可能拿。最大的可能,就是应奎等人。
正这样想着,就听见应奎那边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随即响起小雀尖利的嗓音:“我恨你,哈哈,就三个字,还藏得那么神秘。”
果然是被他们拿去了。
单思华翻身坐起,放眼望去,看到应奎和小雀正捧腹大笑不停。
见单思华望向这边,应奎止住笑意,冷冷回应道:“望啥呢?你个小墙尖犯,是不是想把信要回去?”
没有软硬不吃的杨二在狱室,应奎又恢复了往日的桀骜,根本没把单思华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单思华已经是待宰的羔羊。
见游丽的来信在小雀手中,单思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特别是小雀竟然念出信里的三个字,这让单思华异常羞愧,就好象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的感觉。
这帮厮娃子,竟然拿别人的伤痛来取乐,真是太欺负人了。
单思华不自觉地捏紧拳头,转念之间又松开了。如今杨二已不在,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和应奎几人斗,还是先忍忍吧。
但游丽的信绝对不能落在他们的手中!想到此,单思华壮起胆,嗫嗫说道:“把信还给我吧。”
“想要吗?”小雀歪起头怪笑道:“想要就来拿,谁希罕你这破信。麻立皮就三个字,是老之早就扔了。”
本来以为他们还会说些为难的话,没想到答应得这样爽快。单思华走过去,一把将信抓过来,却被应奎拦住。
“是谁写的?我恨你,我猜是遭你墙尖的那个女娃写的吧?”应奎斜看着单思华,放肆大笑道。
单思华没有回答,逃也似的回到自己铺位,刚刚躺下,熄灯时间就到了。
应奎等人迫不及待地揪亮两支小手电,踱着悠闲的脚步来到单思华的铺位前。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单思华的心再度悬在了半空,今天晚上,估计是九死一生!
仿佛为了证明单思华的猜测,应奎冷笑着说道:“今天晚上你大可放心,不到12点,巡夜的管教是不会来的。”
“你个墙尖犯娃儿就等着演好戏吧。”小雀在旁边补上一句,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
单思华听得心里一激灵,下意识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边的李强。
“你咋不问问,你的那封破信是谁拿给我的?”小雀紧跟着又问了一句,像是在给单思华暗示什么。
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听出小雀的弦外之音。
望着李强的目光从求助慢慢变成疑惑,单思华悬着的心正在往下沉:难道是李强偷了我的信,拿给小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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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不想说
迎着单思华疑问的目光,李强极其不自然地“嘿嘿”干笑了两声。
尽管李强躲在电筒光的后面,依稀还能分辨出他眼神中充满慌张。
“啪”,小雀拍了一下李强的光头,训斥道:“你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