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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家路窄!
看到是单思华,应奎眼睛放光,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对吼话的人道:“黄鼠狼,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娃。”
随即怪笑着对单思华接道:“嘿嘿,你个墙尖娃儿咋恁不长眼睛,敢踩我们黄老大的脚,你娃今天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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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住 手
这段过程说来话长,其实也就6秒钟的时间,单思华的两侧马上有人围了过来,应该是黄鼠狼的同党。
单思华暗暗叫苦不迭:什么人不好踩,偏偏碰上应奎这个坏蛋。这下麻烦大了!
当即将求助的目光向杨二和李强所在的方向拼命搜索,准备开口求救。
“别看了,墙尖犯,你那个啥记把9527也帮不到你的。我们黄哥是号子里出了名的恶仓霸,你娃就等着挨打吧。”应奎轻藐地说道,眼角往上翘得好高。
“哦,你就是奎娃那个号里那个小墙尖犯,”被唤作叫黄鼠狼的青年双目一瞪,面露不善地怒道:“老之最讨厌的就是墙尖,你个小厮娃还敢睬老之,我看你是皮子着痒了,想叫人帮你松松对吧?”
听到这充满火药味的话,单思华惊出一身冷汗,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张口一个“哇”,将早饭“哗啦啦”全部吐到地上。
单思华蹲在原地将早饭倒得干干净净,那叫一个痛快。
应奎和黄鼠狼马上掩住鼻息,给身边的人使个眼色。另几人会意地把单思华架起身。
仿佛为了证明应奎所言不虚,黄鼠狼二话不说,握紧拳头,对准单思华的腹部就是一记重勾手。
刚刚吐空的胃部遭到这一重拳,那钻心的疼痛马上传遍全身。单思华闷哼一声,瘦小的身躯卷成一团。
围观的众犯幸灾乐祸地连声喝彩,发出一些怪叫。
“麻立皮,吐得老之的鞋上面了,你个小厮娃硬是不长眼。”黄鼠狼并没打算给单思华喘息的机会,骂骂咧咧地再次挥起拳头。
“住手。”一声断喝响彻整个空间,架着单思华双臂的两只手听话地松开了。闹哄哄的厕所立刻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再吱声。
单思华抬起头,就看到两名身着制服,手持电棒的男管教威风凛凛地走进来,围观的犯人自觉让开一条路。
这声断喝同样惊动了角落里的杨二和李强,两**步挤进围观人群,见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由得一怔,没敢过来讯问,只站在旁边静观事态发展。
应奎和黄鼠狼也识趣地堆满笑意,收起刚才的桀骜不训。
见一声断喝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经验老道的两名管教也没有作进一步的问讯,简单说了几句纪律和奖惩制度,便责令大家回去劳动。
应奎和黄鼠狼连声道好,匆匆往厕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应奎回头冲单思华冷哼了一声。
眼看闹剧结束,众犯“呼啦”一下散去大半。可怜单思华被一记重拳打得蹲在原地直喘粗气。
杨二和李强扶起单思华,关切地询问他受伤的情况。单思华咬咬牙,表示没啥大碍。
“这几个厮娃,早晚有一天要遭别人打得跪地求饶!”杨二愤慨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管教一走,这事自然不了了之。
单思华被打的地方直到下午才停止疼痛,但他倔强地没有说出来。这一拳也让他彻底明白:人善被人欺,胆小路难行!
天快黑的时候,一场初秋的雨将连日来的暑热冲刷得一干二净,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宜人。
今晚的应奎显得特别兴奋,一直在和小雀几人讲黄色小段子。似乎这样的话题永远都说不腻。
单思华明白,这是因为看到自己上午被黄鼠狼打了,所以才这样开心。
对于打人的黄鼠狼,单思华还不是很恨,最狠的就是应奎。如果不是应奎,黄鼠狼又怎么会对自己下手?
看着应奎指手划脚地和小雀等人聊得口沫横飞,单思华恨得牙根发痒,暗道:先让你个厮娃子高兴高兴,总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偿还!
乐天派的李强似乎已经忘了上午发生的闹剧,这会儿又在央求杨二讲那个一支箭的事情。
整个狱室显得异常喧闹。大铺上呈现出两头聊天,中间三人在睡觉的情景。
面对李强的央求,杨二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他不时把眼光瞟向应奎等人的方向,似乎还在为上午单思华被打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虽然应奎等人着实可恶,让人愤慨有加。但单思华更想听听那个一支箭的故事。见李强在要求杨二,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别烦!”杨二冷不防爆出一声厉吼,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铺中间那闭目养神发三个人也诧异地睁开眼,脸上满是不安。
最惊讶的要数小雀,因为他不知道上午在厕所发生的事情。听到杨二的厉吼,以为是在烦他们聊黄色笑话,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麻立皮,又发神经了。”
本来杨二这声“别烦”是冲单思华两人所发,没想到小雀却接过话去,还说了一句什么。
虽然不知道小雀说的什么,但“神经”两个字却是让狱室中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再看看小雀的表情,杨二什么都明白了。
只见他铁青着脸慢步走到应奎等人的面前站定,双目炯炯地盯着小雀,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你说啥?”
虽然杨二站在狱室中央显得那么瘦小,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冷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了前晚痛苦的教训,小雀也学乖了好多。见杨二来势汹汹,当即垮下脸笑道:“没说啥,真没说啥。”
单思华注意到应奎的脸色很差,闷声不吭地盯着地面,也不知他又在打啥鬼主意。
小雀的态度让杨二很满意,看看应奎等人都不敢开腔,杨二对着小雀悻悻地说了句“谅你也不敢承认刚才是在说我,小厮娃!”。
然后又不慌不忙地回到大铺的最里侧,重新躺下来,瞪着房定出神。
就算再傻的人看到这里,也明白杨二今晚心情欠佳。李强知趣地躺回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
单思华也不敢再问那个手上有一支箭刺青的男人的故事,想着要说两句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狱室变得沉寂的时候,铁门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
很快,两名管教人员手拿一个信封来到门口,大声念道:“9526同学,这是你的来信,拿去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单思华听到管教念出自己的编号,心里大喜:一定是游丽写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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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个字
怀着激动的心情接过信件,封面上那熟悉的娟秀字体立刻闯入单思华的眼帘。没错,是游丽的笔迹。
看着信封上“单思华(收)”那几个字样,单思华感觉背心传来一阵酥麻,鼻子发酸,眼睛有些润润的。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游丽的回信。单思华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蹦回大铺,全然忘记了这是在狱中,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封信都写了些啥?游丽会原谅自己所犯下的深重罪孽吗?会等自己去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吗?
一连串的问号打在单思华的脑海,使他矛盾重重:既迫不及待想看信的内容,又怕内容有自己不愿看到的结果。
旁边的杨二见此情景,轻松地说了句“你娃又在犹豫啥?”
单思华憨笑着回道:“是我女朋友的信。”耳边立时回响起杨二曾说过的三字经。
“快,就是不要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处理任何事情都要快刀斩乱麻!”
对,不能再这样优柔不定的,要像个男人!要勇于面对一切。从今天开始,不再犹豫!
单思华暗下决心,捏住信的封口,用力一拉,“哗啦”信被拆开了。
尽管刚刚给自己打足底气,单思华依然感到心跳加速,双手有些发抖。就在他伸手准备抽出信纸的时候,门外响起熄灯的哨音,光亮嗄然而止,狱室陷入一片黑暗。
麻立皮,早不熄晚不熄,偏偏准备要看信的时候灯就熄。单思华暗骂着粗口,心急火燎地想看看信的内容。
咋办?单思华碰了李强一下,咬着他耳朵问道:“你有手电筒吗?”
李强苦笑着摇摇头,低叹道:“你娃拿着信半天都不看,现在熄灯了又着急。要不明天再看吧。”
单思华失望地缩回头,手臂却触碰到一样冷冰冰的硬物。杨二的声音随之响起:“说你娃就是改不了婆婆妈妈的毛病,要是早拆开看多好。诺,给你用一下。”
碰到手臂的居然是一支小号手电筒。单思华感激地从杨二手中接过电筒,照向摊开的信纸。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见偌大的信纸上竟然只写了“我恨你”,在昏黄的电筒光照下,三个大字仿佛是三个嘴张开着,在嘲笑单思华的异想天开。
难以置信的单思华将信纸翻来覆去连查看两遍,除了“我恨你”这三个大字,再找不出半点笔墨。
“轰”地一声在耳边乍响,单思华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沉到了地底深处。
游丽终究没有原谅自己,连回信都只有三个字。完了!
“都写些啥?”杨二在旁边插了一句。
将电筒还给杨二,单思华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杨二。
刹那间,和游丽有关的往事像雪花一样铺天盖地的向单思华的记忆蜂涌而来,塞满了他的脑海空间。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为什么就写了三个字?就算你恨我,也该痛骂我一顿才对。
单思华咬紧下唇,拼命控制住盈眶的热泪,硬没让它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