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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奎似乎并不急于向单思华发难,和其他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一些黄色小段子,间或做几个猥琐的动作。肆无忌惮的笑声响彻整间狱室。
李强也很兴奋,不断的向门口张望,好象在等什么东西,显得坐立不安。
少倾,门口出现一个管教人员的身影,大声呼唤李强的编号,要李强收东西。
李强欢喜地接过管教手里的塑料袋,兴高采烈地回到自己位置,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一盒包装精美的萨其马。
李强迫不及待地拆开一小包,刚咬了一口,放在旁边的大盒萨其马冷不防被拿走了。
眨眼间,大盒萨其马就到了应奎的手中。李强条件反射地嘟哝道:“那是我的,你们不能全部拿去。”
“谁说是你的?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字。”
“是你的又咋了?有东西吃应该先给老大尝,你娃莫把规矩兴坏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数落着李强,并没有要把萨其马还给他的意思。
“那你们至少也还一半吧,那是我妈妈买给我的。”李强呆在自己的铺位上,发出请求。
“恩,味道不错。好久没吃到恁甜的。”应奎大模大样地将一块萨其马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感慨道,全然没把李强放在眼里。
单思华瞄了眼近在咫尺的李强,发现他的眼中有泪光在闪动,满脸委屈。
再偷偷瞄一眼门口的位置,只见应奎几个正旁若无人地品尝萨其马特有的味道,嘴巴塞得满满的,嚼得正起劲。
不小心和应奎的眼光碰上,立刻招来臭骂。“看啥?想吃是不?你个墙尖犯,等老之吃饱了,今天晚上慢慢收拾你。”
应奎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对着单思华哼道。旁边几人也赶紧附和了几句。
单思华扭头背过身,不敢再看。心里面开始擂鼓:这个应奎比刚哥还要蛮横。看来今天晚上又是凶多吉少。
势单力薄的李强无可奈何地躺倒在大铺上,只有吞口水的份。
几分钟后,应奎打着饱隔踱到单思华的铺位前,冷笑道:“还装睡?哼,等一会儿就有你好。”
单思华卷缩成一团,心跳徒然加快好多。
在一阵忐忑不安中,熄灯时间到了。瞅着黑黢黢的狱室,单思华的神经高度集中,心弦绷得好紧。
应奎他们会让自己养金鱼吗,还是只看看电视?
单思华惴惴不安地焦急揣测,只希望巡夜的管教快些出现,自己才能躲过今晚的恶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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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硬是不开口
灯刚熄,众人就迫不及待地围拢过来,一边低声吆喝着,一边拍打着大铺沿。
单思华无奈,只好起身站在人群前,心里在盼望着巡夜管教能快点过来。
今天是应奎第一天做仓霸,他显得格外兴奋。拍了拍单思华的圆脸,嘿嘿坏笑道:“你娃刚才还敢偷看,今晚上就让你好好养养金鱼。”
随即掉过头,学着刚哥的口吻,对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吩咐道:“小雀,以后就由你来教新进来的同学看电视和养鱼了。”
被唤着小雀的少年长得尖嘴猴腮,闻言得意地昂首应道:“奎哥,你放心,保证让你满意。”
这轻松的几句话犹如千斤重石,无形地压在单思华心头,冷汗马上冒了出来。
小雀的回答令应奎非常满意,他冷笑吟吟地退回老大的位置,准备欣赏好戏。
李强也被迫起来站在旁边,紧张地注视着单思华的举动。
“好吧,就让我来教你咋养金鱼的。”小雀坏笑道:“先把鱼缸捧起来。”
单思华迟疑着没有动,眼光不断往铁门外瞟,希望能看见巡夜管教的身影。
“啪”小雀抬手就照着单思华的脑门一巴掌,怒道:“你娃聋了,给你说话没听见?快把鱼缸捧好。”
不就看了一眼门口,这个小雀就出手打人,真是仗着有应奎撑腰。
狐假虎威!单思华恨恨暗骂,心想今晚的巡夜管教咋还不来。
小雀旁边的两人见单思华还在犹豫,趁势向前欺身一步,异口同声地低喝道:“快端,不然请你吃暴栗。”
“暴栗”就是手指弯曲,用食、中二指的关节处敲打人的头部,疼痛过后,会在头上留下疙瘩几天才散,所以叫暴栗。
仿佛看穿了单思华的心思,应奎坐在吊扇下,冷冷接道:“你个墙尖犯不用看了,今天晚上管教不会那么早来的。”
正如应奎所说,铁门外死一般的沉寂,巡夜管教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迎着狱室里众犯咄咄逼人的目光,单思华绝望地垂下头。
两只微弱的小手电光照着单思华苍白的圆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
在一片小声的催促声中,单思华极不情愿地将那个恶臭无比的痰盂捧在双手,按照小雀所讲的步骤,蹲到墙角晃动起痰盂。
立刻,一股难闻的味道迅速在狱室中蔓延。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单思华。
尽管事先作了强大的心理准备,但痰盂里的臭味还是熏得他睁不开眼。胃里一阵翻腾,大有倾巢而出的迹象。
小手电筒的微光照着单思华扭曲的圆脸,那痛苦的表情引得众犯不胜开怀。应奎更是看得频频点头,嘴里哼哼着“好,不错,不错。继续晃,不要停。”
虽然他们也闻到了臭味,但和单思华闻的臭味比起来,简直是微乎其微。
应奎好象想起什么,大步走到单思华侧边,冷笑道:“对了,你把墙尖女同学的过程给兄弟伙讲一遍,让大家长长见识,开开荤。”
这间狱室都是半大不小的少年,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自然感兴趣。听到应奎的提议,纷纷表示赞同,并催促单思华快讲。
应奎的提议让单思华哭笑不得。面对着臭气熏天的痰盂,叫人如何开得了口。
“啪”单思华头顶又被拍了一巴掌,这次是应奎出手。
“你娃是属鼓的是不?不敲打就没声音。给老之快讲”应奎恶狠狠低哼,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单思华咬紧牙关,心里有股怨气正在上升。
想当日,自己是在无法控制欲念的情况下,才对游丽做出了不可饶恕的罪恶,自己无时不刻都在受到良心的谴责,对游丽更是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如今这帮犯人居然要自己旧事重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件傻事再复述一遍,这不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吗?
过往的伤痛已经在心里结疤,应奎等人竟要来撕开这道伤口,未免也太残忍了。
如果换着其他的事情,还可以忍气吞声地接受。唯独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
要知道,游丽和自己可是从小长到大的好伙伴,如果把江边那晚的情景讲出来,不等于是让游丽又受一次伤害吗?
不行,说啥也不能答应他们这个非份的要求!就算被打死,也不能把游丽当笑柄来供这群小厮娃些寻乐。
单思华暗暗拿定主意,倔强地埋头不语,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咦,你娃还长志气了?老之第一天当仓霸,你就敢不听话,是不是?”应奎怒哼道,抬手给了单思华一个“暴栗”。
忍着头上传来的剧痛,单思华憋着一口气,硬是不开口。
如果管教还不出现,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霉。
你打吧,打死我也不会把游丽的事情告诉你们。单思华固执地继续低头不语。
“麻立皮,奎哥的话都敢不听,你娃真的是找打。”小雀在旁边帮腔,一脚踢在单思华屁股上,“给老之站起来。”
站就站。随便你们咋样,要我说游丽的坏话,休想!
单思华赌气地想着,顺从地站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抱在胸前。
“你到底说不说?”应奎又赏了一个暴栗给单思华,气急败坏地冷哼道。
单思华痛得吸了一口冷气,眼睛望着地面,继续保持沉默。
“麻立皮,才进来几天,嘴巴就学牢了?”小雀对着单思华直喷口水,不失时机地讨好应奎道:“奎哥今天刚坐上仓霸的位置,你就这样不给面子。我看你娃真是皮痒。”
这几句话无疑在给应奎的怒火上浇油。这个刚坐上龙头位置的仓霸没想到单思华竟然敢当众拂他的意思。
怎么看单思华都是一个性格内向,外表懦弱的瘦小少年,咋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不听仓霸的号令?
应奎有些吃惊地瞪了单思华几眼,仰首长出一口气,像是做了个很大的决定,对小雀道:“既然这样,我们只有请他坐飞机了。”
然后转头对单思华恶狠狠接道:“今天就让你娃晓得我奎哥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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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就是问你
从字面上理解,坐飞机应该比看电视和养金鱼更加让人难受。
随着奎哥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小雀和另外两人显得兴奋异常,做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动手。
他们这是干啥?啥叫坐飞机?
在单思华现有的记忆中,坐飞机是解放前反动派惯用的一种酷刑,手段极其残忍,类似于分筋错骨。
如果是这种坐飞机,那可不是少年的儿戏,搞不好要要把人搞成残废。
再咋说,这里也是改过自新的地方,难道应奎他们真敢滥用私刑?
众人投射过来的凛厉目光非常明确地显示,答案是肯定的。
看样子应奎是彻底被激怒了。
虽然已经抱定绝不开口,任由他们咋弄都不怕的决心。但听到他们想对自己施与坐飞机这等酷刑,单思华仍是禁不住冷汗猛出,直打哆嗦。
要是自己在这里被他们搞成残废,以后的路还怎么走,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