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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计划,也就因为蓝湖的存在而不得不延期。
虽然米莎莎抱怨直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去徒手抓大龙虾,可不但李雪瑶不站在她这边了,就连她妈王丹枫都认为她是在扫兴,予以了坚决的镇压。
未曾获得开发的蓝湖,唯一的缺点没有手机讯号,这可让留守香港负责对付周刊的张文武头疼了。
原因也很简单,随着他调查的深入,他发现在标榜‘新闻自由’的香港、周刊老板的易中诚这种人可谓是为了博取眼球、赚取利润简直是是丧尽天良,无所不用其极!
周刊创立的这几年,因为周刊所采用的捏造、污蔑方式而被毁掉的明星多达数十名,有因此而自杀身亡的、有因为周刊的污蔑而患上抑郁症的,还有远避海外、彻底放弃星途的,就连哥哥都饱受周刊的恶毒诋毁和人身攻击……
最新一期的周刊封面,依然还是米莎莎的,而里面的内容则出现了她的家庭、她的亲属、她的过去。
一个年仅十七岁、出身普通的内地少女,竟然在这一期上被周刊冠以了沽名钓誉、劣迹斑斑,以猜测、以传言、以‘不具名者说’的方式,肆意诋毁着她的名誉、质问颁奖机构的出发点,甚至由此而引申出内地人虚伪、恶毒等诸多荒唐的结论,倒是也让主流港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出现了一些表达不同意见的专题社论。
十多天的时间下来,由张文武所负责的调查还在持续展开着,各种各样的资料和传闻都被汇集到了他的手中。
令他欣慰的,那就是香港主流媒体对于周刊的恶行同样是痛恨且憎恶的,因此关于周刊、关于周刊老板易中诚、关于他家庭的诸多内情,也就没有耗费过多的资金、便全部出现在他的面前。
坐在白加道那宅子的紫薇树下,翻看完当天所收到并加以整理的资料,张文武见里面提及到八年前被周刊诋毁一位女星竟然沦为了风尘女,可就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椅背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耻到极点的混账啊?就算是地痞流氓、也要有点底限、有点最基本的人性吧?”
被马克派来协助他的马修耸了耸肩。“这里的法律存在着不少的漏洞,而易中诚这种人又是极其擅长于钻这些法律上的空子的,周刊遭处罚的次数并不少,可每次几万、十几万的罚款对易中诚这种人而言,根本就是毛毛雨……”
“妈的!千万别让我逮住这个王八蛋!我保证揍的他连他妈都不认得……”
见张文武郁闷的在发狠,马修笑了起来。“张先生,有件事儿我觉得值得关注一下,有个在易中诚家里做过多年的佣人说他第二个老婆养过几个小白脸,因此易祺晟很可能并非是易中诚亲生的……”
易中诚的婚史自然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其第二任老婆是在易祺晟六岁的时候病故的,因此张文武可就有些惊讶了。“这种事儿牵涉到亡故者、是需要特别谨慎的!而且易中诚不是最疼的他这个小儿子的吗?我记得易祺晟这小子小时候的照片跟易中诚是极像的,如果这个消息是属实的,那易中诚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怀疑过吧?”
“这个可就有点难说了。不过就算是那个佣人说的是真的,想要获得确实的证据也是有难度的,这种事儿除了当事人站出来承认之外,可就唯有通过亲子鉴定才能知道真相的!”
挖人私隐作为攻讦之手段,张文武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过牵涉到亡故者、可就必须慎重了。
亡者为大,在华人们的认知当中、这可是一个最好不要去触碰的。
张文武沉默了。
想要让易中诚带着易祺晟去做亲子鉴定,那肯定是不现实的,而私下里去寻找真相,时间过于久远、真相到底是否还能找出来,也是尤未可知的。
见张文武一脸的苦恼、马修问清楚了原因、便道。“好简单的啦,亲子鉴定不一定是需要两个人的血液的,他们抽过的烟蒂、掉落在床上的头发,又或者是使用过的水杯、嚼过的口香糖,都是可以被用来作为亲子鉴定的样本的!”
张文武愕然。“不是吧?搞到这些东西就成了?”
马修认真的点头。
“得!既然要做那就干脆做的周详点!易祺晟上面还有个哥哥、姐姐,一家四口的样本都搞到手,如果能知道易中诚第二个老婆养的小白脸是谁,那就一起鉴定……”
“行!那我就先安排人进行采样,等结果出来了、若易祺晟真的不是易中诚亲生的,那再去考虑该怎么找到给易中诚戴绿帽子的人……”
张文武摇了摇头。“等鉴定结果出来了再说吧!我倒是觉得想要找出给易中诚戴绿帽子的人应该不会太困难。到时候只要往外面散散风、再搞个高额的悬赏,就算我们找不到正主儿、可当年的小白脸若是现在混的不如意,又或者是知道这事儿的人混的不好,那只要有钱拿、自然就会有人主动跳出来说清楚的,甚至有可能会跳出来好几个来的……”
第1004章 宗旨
审阅完下一期周刊的内容,易中诚将老花镜摘下来之后便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通知外间的女秘书,让她将总编老周给叫进来。
负责内容的总编老周一进门,见大老板正叼着根粗大的雪茄、心里面可就咯噔一下,赶忙快步走到他面前。
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易中诚不冷不热的问道。“老周啊,你做总编有多少年了?”
总编老周愣了下才说。“十六、七年了吧?”
“这么长时间了呀,”易中诚说着便抓起摆在手边的那清样便狠狠的摔了过去。“你怎么就还是不开窍呢?你脑袋里装的是屎啊?啊?之前我是怎么交代的?自己看!”
被一沓清样砸在了脸上,虽说不疼、可被羞辱所带来的愤怒让总编老周涨红了脸,他将歪掉的眼镜重新戴好,蹲下来将洒落在地的清样一张张的捡起来、按照顺序整理好,这才缓缓的坐了下来。“易总,怎么了?”
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易中诚狠狠嘬了一口这才开口道。“怎么了?你还敢问我怎么了?我记得昨天早上就跟你说了,小王写的那篇只需要稍加润色、再不补充点内容进去就可以了,怎么清样里的这这篇被改的是面目全非?”
“易总,小王写的太过了啊!捕风捉影也就罢了,可总不能就因为那女孩十岁之前家里只有八十方、就推断她生父搞过她吧?这、这也太离谱了呀……”
嘭!
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易中诚暴怒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脑子有问题啊!大胆假设、大胆假设!这句话我说了足足有二十年、二十年了啊!到了今天你还跟我说离谱?不离谱你的工资哪儿来?你的楼怎么供?你老婆孩子移民的钱谁给的?啊?你说、你说啊……”
总编老周垂头不语,见他又是这副模样、易中诚是怒不可遏,拿起内线电话便让秘书将负责追踪报导这事儿的小王喊进来。
小王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见大老板黑着脸、而总编老周则耷拉着脑袋,猜到是因为什么事儿、心里面可就乐开了花,但神情间却保持着恭敬、甚至还带着点年轻人所应该有的畏怯和不安。
易中诚眯缝着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编辑片刻,这才开口问道。“你入职多久了?”
“一年三个月零八天!”
易中诚的表情缓和了些下来,拿起雪茄继续问道。“我们周刊的宗旨是什么?”
“赚钱!”
瞥了总编老周一眼,易中诚继续问。“什么是新闻?”
小王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才小心的回答。“狗咬人是新闻!八十岁老太强上了八岁男孩是新闻,若是老太太怀了孕、那更是爆炸性的新闻……”
见总编老周抬起头一脸愕然的瞅着小王,易中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那么我所说过的最重要是一句话,又是什么?”
“大胆假设!”
易中诚终于笑了起来。“那么你是怎么做的?”
小王越发的冷静下来了,毫不犹豫的便说。“可以首先假定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合情合理的!作为新闻人所需要的就是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寻找出任何能够作为佐证的关键,即便是结论再惊悚、再不可思议,但只要足够吸引读者、那就是合理的……”
指着目瞪口呆的总编老周,易中诚道。“听听!听听!这就是你手底下的编辑!这才是周刊所最需要的人才!人才啊!你要是能有这样的意识、我早就可以不需要天天早上来公司了……”
总编老周开口道。“易总,任何猜测都要有个度啊,内地过去住房很紧张,大人小孩住在一个屋里是太普遍不过的了!鲁迅说过这么一句话,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交…配,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小王的那稿子太偏激了,做新闻这样是不行的……”
见易中诚转向了自己、目光之中有着鼓励和期许,小王便硬着头皮道。“总编,我写的那稿子是源于真实、但却超脱于真实的,所有的猜测都是有理有据的啊,购买周刊的读者们并不清楚内地过去的情况,更不可能看到米父有没有对其女儿做过些什么的,所以我写的这篇稿子并无不妥的,大胆假设、大胆推论,若是对方觉得我们在污蔑、那是需要拿出证据来的!再说了,认不认可、还不是我们搞新闻的说了算的?说认可那就可以认可,说不认可、那就可以不认可的!话语权在我们周刊的手上,周刊说什么、读者就看什么、就相信什么,真相是什么,谁在乎啊?”
总编老周被激怒了,站起身来便道。“你放屁!你这是在造谣、你这是在污蔑!那还是个孩子啊,你那样写她以后可怎么生活啊?啊?”
小王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见易中诚面有期许可就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