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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今夜来了宋开府、源相国、李相国那么多高官,可谓是群星璀璨,但在我眼中,谁都不能和你这一轮皓月争辉。”
听到这样动人的情话,王容只觉得喉咙口为之哽咽,眼泪夺眶而出。她空有豪富的父亲,却没有显赫的门庭,达官显贵追逐觊觎,也不过是为了钱财,只有杜士仪是真真正正看中她这么一个人!能够成功地嫁为杜家妇,老天爷真的是对她恩泽太多了!
“来,先看看阿姊和你师尊,还有玉真观主都送了什么贺礼。可惜了,阿姊特意赶回京,今日却不能来。”
王容轻轻点了点头,等到杜士仪下床去拿了那三个锦盒过来,她看到金仙公主所赠的,赫然是一件寻寻常常的女子丝衣,她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从今天开始,她便再不是女冠,而是嫁为人妇的寻常女子了!
“玉真观主还真是的,送什么不好,竟是送了一把玉尺。”杜士仪翻来覆去端详着手中玉尺,随即交给了王容,却发现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这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玉真观主从前就说,戒尺管顽童,玉尺驯夫君……”王容顽皮地一笑,见杜士仪恍然大悟上前就要抢东西,她眼疾手快将其藏在了背后,又催促道,“快瞧瞧,阿姊赠了些什么?”
等到杜士仪打开了最后一个锦匣,他却发现内中赫然是一卷绢帛。满心纳闷将其徐徐展开的他渐渐收起了戏谑的表情,露出了满脸凝重。
那是一份山川河流城池道路无一不精细的云州地图!却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王容坐在一旁,忍不住也伸出手去,摩挲着那细密的绣线,随即又看到了一旁用针线勾勒出的题字。
“君前许我以鸿鹄,我今赠君以宏图。贺阿弟弟妇新婚之喜,姊辛鸿。”
缓缓合上这长卷,杜士仪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如今他已经成婚,需要一块真正的基业了!
出来之后的那一别,他们就再也没能够同床共枕了。
当两个人再次合为一体的时候,他忍不住咬着她那小巧精致的耳垂,低声说道:“幼娘,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也想有个玉奴那样乖巧的女儿,实在不行,十一郎家阿朗那样调皮捣蛋的小子也行!”
“师傅刚刚和师娘说玉奴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当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小脑袋好奇地从不远处的帷帐后头探出来的时候,杜士仪只觉得整个人都僵了。不但是他,王容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来的宾客太多,他们又被灌了好些,一时半会没注意到小小的玉奴,谁知道小丫头竟是借着身高体型上的优势,直接躲进了喜房!
此时此刻,杜士仪忍不住心里七上八下。尽管之前他还记得拉着一床锦被盖在身上,但刚刚在被子里头除下衣物丢得满地都是,这会儿又是赤身裸体,天知道他们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玉奴究竟是不是都听见了。只探出一个脑袋到锦被外头的他看着满脸红扑扑的玉奴,忍不住轻咳一声这才无奈地斥道:“谁让你躲进新房来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快出去找秋娘和白姜,让她们领你去客房安歇。”
“可师傅刚刚还和师娘说,要生个像我这么乖的女儿。”玉奴微微撅起了嘴,随即又好奇地往榻上瞟了两眼,“再说,阿姊对我说过,晚上喜宴过后就是闹洞房啦,大家谁都可以溜进来的!”
这肯定是杨玉瑶那个丫头捣鬼!
杜士仪又好气又好笑,最后不得不高声叫道:“白姜!”
应声进来的不但有白姜,还有秋娘,当她们看到玉奴竟然在房里时,无不是惊讶得倒吸一口凉气。在杜士仪恼火的目光中,白姜连忙上前去把玉奴揽在怀里,又是哄又是骗说了好些话,好容易连拖带拽把人弄出了屋子。而秋娘本想谢罪,可一看榻上凌乱的样子,她就知道这时候不是谢罪的时候,当即低声说道:“岳娘子他们把崔郎君几个都给喝趴下了,卢郎君颜郎君和二十一郎,还有王校书去外头待客,卢公和京兆公回房说话,一切都好,请郎君放心。玉真金仙二位贵主,以及固安公主的贺礼,是杨大将军送来的,我先摆在这儿,等郎君和娘子一块赏玩。”
傧相们被岳五娘和小和尚给拖住,而宾客也自有人相陪,杜士仪本应该松一口气。可是,当秋娘告退出去的时候,他却只觉得心情乱七八糟。直到再次吻了吻王容那微微发凉的脸颊,他才苦笑道:“防着这个防着那个,到头来惹是生非的竟然是我眼中那个乖徒儿!”
“只希望她真的没看真切,没听仔细,否则我就要没脸见她了!”王容嗔怒地横了杜士仪一眼,可终究还是放软了口气,“杜郎,你真的想要个女儿?要知道,即便在初唐,女子外出也要用幂离,到了天后年间是用帷帽,而到了如今,方才是连帷帽都不用了,可以大大方方行走在外。可是,女子嫁错了人便要一世受苦,便好似……”
王容想到崔五娘时,一下子再也说不下去了。而杜士仪知道她想说些什么,轻轻用手掩住了她的嘴,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你我都能够排除万难在一起,还怕女儿所托非人不成?幼娘,你放心,我能够娶到你,将来也就一定能够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今夜来了宋开府、源相国、李相国那么多高官,可谓是群星璀璨,但在我眼中,谁都不能和你这一轮皓月争辉。”
听到这样动人的情话,王容只觉得喉咙口为之哽咽,眼泪夺眶而出。她空有豪富的父亲,却没有显赫的门庭,达官显贵追逐觊觎,也不过是为了钱财,只有杜士仪是真真正正看中她这么一个人!能够成功地嫁为杜家妇,老天爷真的是对她恩泽太多了!
“来,先看看阿姊和你师尊,还有玉真观主都送了什么贺礼。可惜了,阿姊特意赶回京,今日却不能来。”
王容轻轻点了点头,等到杜士仪下床去拿了那三个锦盒过来,她看到金仙公主所赠的,赫然是一件寻寻常常的女子丝衣,她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从今天开始,她便再不是女冠,而是嫁为人妇的寻常女子了!
“玉真观主还真是的,送什么不好,竟是送了一把玉尺。”杜士仪翻来覆去端详着手中玉尺,随即交给了王容,却发现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这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玉真观主从前就说,戒尺管顽童,玉尺驯夫君……”王容顽皮地一笑,见杜士仪恍然大悟上前就要抢东西,她眼疾手快将其藏在了背后,又催促道,“快瞧瞧,阿姊赠了些什么?”
等到杜士仪打开了最后一个锦匣,他却发现内中赫然是一卷绢帛。满心纳闷将其徐徐展开的他渐渐收起了戏谑的表情,露出了满脸凝重。
那是一份山川河流城池道路无一不精细的云州地图!却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王容坐在一旁,忍不住也伸出手去,摩挲着那细密的绣线,随即又看到了一旁用针线勾勒出的题字。
“君前许我以鸿鹄,我今赠君以宏图。贺阿弟弟妇新婚之喜,姊辛鸿。”
缓缓合上这长卷,杜士仪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如今他已经成婚,需要一块真正的基业了!
☆、529。第529章 负荆请罪
因为樊川杜曲老宅在长安城之外,因此,杜十三娘和崔俭玄夫妇,王缙和崔九娘夫妇,还有傧相们和不少用不着上朝的宾客,全都留宿了下来。所幸这座老宅当年在杜士仪夺得解头之后就开始整修扩建,如今堪堪能容得下这么多人。当一大早杜士仪携了王容这新妇前往拜见杜思温和卢鸿的时候,杜十三娘也把崔俭玄硬是拉了来观礼,当看到两人下拜行礼,她一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想当初阿兄从北地观风回来时,就对她吐露已经和王容互定终身,可这一磨就是整整七年。七年中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起落磨难,到今天方才走到了一起。相形之下,她当年的婚事是何等轻松!
“十三娘,这时候你哭什么?”崔俭玄不解地问了一句,见杜十三娘索性转身过去拭泪,他顿时更慌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要是那样的话我给你赔礼!十三娘,你别背着我啊,给我看看!”
见崔俭玄当着大家的面就把杜十三娘扳过来,还手忙脚乱去找手帕为其拭泪,别说拜完长辈起身后的杜士仪和王容不禁莞尔,杜思温更是哈哈大笑,就连卢鸿也忍不住指着崔俭玄说道:“十一郎啊十一郎,都是入仕当官,为人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不稳重?”
“就是替她擦擦眼泪么?哪里不稳重了!”
杜十三娘刚刚一时忘情,谁想到崔俭玄反应如此强烈,而且还当着人面这么大大咧咧地亲密,饶是她如今膝下已经有一双儿女,也不禁面上微红,狠狠剜了崔俭玄一眼,却不敢说什么,生怕丈夫一个不好又被人打趣。
好在卢鸿也知道杜士仪和王容夫妻方才是今天的主角,伸手召了他们上前后,他语重心长地提醒了几句夫妻和顺之要,旋即便笑着说道:“十九郎,我等着你和幼娘将来也把徒孙抱了给我看!”
“没错没错,我还等着看重孙呢!”杜思温委实不客气地也添了一句,这才轻轻捋了捋胡须道,“立业有成,家室已全,十九郎,如今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人了!从今往后,你就是一家之主,要给家中妻儿遮风挡雨,而京兆杜氏的子弟们,也会把你视作为榜样!我等着你出将入相,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对于杜思温的殷切希望,杜士仪自然恭敬地应下,心中却暗想,出为封疆大吏倒是不错的选择,但在李隆基这种天子底下拜相就敬谢不敏了。或者说,不止是李隆基,从古至今那许多帝王,哪一个不是用帝王心术驾驭臣下?
而等到外间禀报祠堂那边已经都预备好了,他便和王容再次回房换了一套礼衣,跟着杜思温去了一趟杜氏宗祠,拜祭一番后,王容才算是真正成为了杜家妇。
虽为天子赐婚,但以杜士仪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