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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百里行想留人,那童子又如何跑得掉。他一甩手玉扇子便搭在童子的肩上,略一使劲,童子便被压得不能动。童子吃痛但又不想屈服,咬牙死抗百里行的劲道,汗落如豆。
“急什么,你可以证明自己。”百里行好笑地说,左脚一动将旁边的一棵不起眼小草连泥踢起,抖开玉扇接住置于童子面前,“你方才说这是什么草?哦,月狼草,吃其草汁可令人神智尽失,行如野兽。本侯没记错吧?”
吃过百里行一扇子的童子对他有些害怕,对他的问话不敢不理,缓缓点头。
百里行轻笑几声,“吃了它。”
“你疯了!”童子尖叫。
“本侯看看结果是不是如你所说,若是,本侯定替你建坟立碑,并向世人颂扬你以身尝草的伟事。”百里行一字一顿地说。
“这是毒草,我疯了才吃!”童子大叫。
他想要走却被猫儿踩在地上,挣扎无果,艰难地说:“没我你们出不去。”
“你说若你不见了,会不会有人来寻呢?”百里行摇首好笑地说。
童子一听是理,面色顿白。
“回答本侯,你吃不吃。”
“不吃!”童子倒也倔。
百里行示意猫儿放人,猫儿这才松了脚,童子马上爬起,既怒又不敢发,眼圈儿通红。
“不敢吃就是不敢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了,是或不是?”
童子不言,想他在生死谷修习药理,要他承认自己药理不好,他是死活不能认的。
“既是什么都不敢,便给本侯闭上你的嘴,本分地领路。”百里行冷哼一声,将童子往前踢去。
踉跄两下站稳,童子不敢再多置一言,缩着肩走在前头领路。
夏侯巧因为有毒在身,早受不住累晕倒由随从背着,莺莺燕燕互相搀扶也是走得气喘吁吁。一行人跟在童子身后左拐右转不知多少回,终于出了树林,面前竟是一整片绵延而上的雪地,在微弱的月华下泛着光。
“请千万跟着我走,这雪下覆盖的都是药田,不能随便践踏。”
童子率先走去,只见他踩上的地方略比其它地上的雪少一些,大概是每天都有人在上面走动所以积雪要少些。
又走了些时候,可见远处昏黄的光,大概是灯光。
“快到了。”童子见到熟悉的房屋,心里放松起来。
百里行见他高兴,悄悄趋近他的背,吹气似地说:“快到了,你似乎没用途了。”
吓得童子煞白了脸,飞奔前去,边跑还边喊:“要杀人啦,救命啊!”
“这般不经吓。”百里行无趣地说。
随着童子的呼喊,不远处由两三点灯光变为一整排的亮光,看来这生死谷里养着的人颇多。
百里行带着人慢条斯理地前进,但是亮光却快速地向他们接近,很快便看到面前来了十几个手持火把的男子,个个精悍,武功想必是不会太弱。站正中那个年轻却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眉目疏朗,倒也清俊,臂弯处夹着个人,正是刚才走掉的童子。
“就是他们想杀我。”童子仗着人多,这时候也不怕百里行他们了,气势汹汹地说。
猫儿首先反应过来,挡在百里行面前,怀里还抱着晕睡中的鹿儿。
不过百里行倒不紧张,玉扇在他臂上轻拍了他两下,示意其让开。猫儿不情不愿意地闪到百里行旁边,不过漆黑的眸子未曾从那些人身上离开过。
正中的男子爽朗一笑,向百里行他们拱手,“在下申丰,不知阁下何人,来此何事,何以要谋害我谷中弟子?”
“百里行。”剩下的问话,百里行觉得无需作答。
申丰一愣,没想到面前矜贵的人竟然是成王朝五侯之一的东方侯百里行。他仔细打量,见百里行修眉凤目,衣饰华贵,气度非凡,确实也像王侯子弟。申丰记得传言中东方侯百里行身边总跟着一男一女,如猫如鹿特别好认,遂观旁边猫儿容貌俊俏,目光透出高傲难驯的样子,的确有猫态,倒是他怀中的女子昏睡中看不出是否如传闻一样。不过申丰细想,这样风采的人一个也不容易碰上,两个聚在一起的可能性就更低了,所以他选择相信百里行的话。
“原来是东方侯爷,有失远迎,不知此来所谓何事?”申丰恭敬地说。
被他拎着的童子听了心下不快,但似乎不敢对申丰发脾气,嘟囔似地道:“他们都要杀我了,申大哥还跟人客气。”
申丰听罢将童子放到地上,瞪了他一眼才轻巧地说:“这事,东方侯爷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杀他?我要杀的话他还能站在这里告状?”猫儿嗤声。
“谁让他吓我们来着,就该吓吓他!”莺莺燕燕齐声娇斥。
百里行向前一步,与申丰四目交接,虽然他比申丰要矮上半个头,但是凤眸中的轻慢却生生盖过所有人的气势。
“还有什么想问吗?趁本侯的小师妹没死快些问吧,不然就要看看你们生死谷是不是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本领了。”百里行的凤目都快笑眯成一线,活脱脱一只老狐狸的样子。
申丰这才算见识到百里行的表里不一与喜怒无常,他微顿,略退了一步。
“有病人你还磨到现在才回来,回去看怎么收拾你。”申丰轻骂了童子一句,又对百里行笑说,“不知病人何在?我们先送她过去让人诊治。”
百里行扬手,背着夏侯巧的随从便会意,迅速走到申丰面前。申丰接过人,只觉得满怀温软,一看便愣住,只觉得平生未见如此楚楚动人的女子,面色虽青白依旧可见肌扶如瓷似玉,人是已经晕过去,但是柳眉紧皱,长睫颤动,似乎很不舒服,如此病容在申丰眼中却是更显羸弱之美态。
“怎么?你这是就地为她诊治吗?”百里行瞧申丰似看丢了魂,嘲讽道。
申丰尴尬地咳嗽两声,将夏侯巧交由旁边的男子送去诊治,还仔细嘱咐了两句。
“谷中尚有余房,诸位请跟申某走,以便休息。”
一行人随着申丰往右边的房屋走去。忽然有一妇人打扮的人向他们走来,停在申丰面前说话。
“你且去瞧瞧谷主,他现在疼得厉害。”
“唉,那点小伤就你紧张成这样。我去吧,你带东方侯爷他们去休息。”申丰说罢向百里行他们拱一拱手便往远处疾奔。
“我叫南越,各位这边请。”南越话毕便回身款摆前进。
百里行眯着凤眼跟进。面前领路的妇人竟是在数年前弑夫杀子后销声匿迹的毒夫人南越,看来这生死谷确有些意思,不枉他千里而来,百里行弯了嘴角无声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情思知不知
昨日虽然又是上山又是进谷足足累了一天,但生死谷里的房舍实在算不得舒适,天蒙蒙亮百里行便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鹿儿支着脸望着他。
“好看吗?”晨起的百里行,嗓音有股倦懒的感觉。
鹿儿甜甜地笑开,“好看,侯爷最好看了。”
百里行抑起头亲吻她的额角,“鹿儿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
“侯爷什么时候迎娶长公主进府?不知道长公主什么样儿呢,肯定仙女一样才配得上侯爷。”鹿儿歪着头思考。
“胡诌什么,本侯只会娶鹿儿做妻子。”难得地,百里行对鹿儿生气。
鹿儿眨着乌溜溜又湿漉漉的眼睛说:“可鹿儿只是个婢子。”
百里行暗叹,将脸埋进鹿儿如云乌发中。
“鹿儿是最好的,其它人根本不配与你相提并论。”
“呵呵呵,侯爷,痒。”鹿儿被百里行呼在颈间的热气弄得骚痒,手脚地要推开他。
百里行见鹿儿难耐,玩心被勾起来,轻按住她不断呵痒。
“侯爷太坏了,欺负鹿儿。”鹿儿痒得受不住,又笑又哭,百里行这才住了手,吮干净她眼角啜着的泪花。
“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浑话。”
“不敢了。”鹿儿委屈地噘嘴,乌黑的眼瞳泡过泪更明亮了。
“不许离开我。”百里行在她耳边轻喃。
“鹿儿怎么可能离开侯爷。”鹿儿不解地说,但还是很自然地张开纤细的双手拥住百里行。
“我会保护好你的。”
“侯爷的话鹿儿怎么都听不明白?”鹿儿更加不解。
“鹿儿只要开心就行,什么都不必明白。”
百里行腻在鹿儿怀里,两人衣衫不整,发丝交缠,好不旖旎。
突然门外传来折枝的声响,百里行迅速地将鹿儿推到身后,喝道:“谁?”
“侯爷,是我。”少年郎特有的清越嗓音从外面传进去,是猫儿。
百里行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放松下来,“进来吧。”
猫儿这才推门进房,面色略有些白。
“侯爷既然已经醒了,猫儿伺候你梳洗。”
边说猫儿边往脸盆去,手已经伸到水面上却被百里行抓住。
“你这是想给本侯梳洗还是给自己净手?”百里行瞄了眼猫儿的指尖沾了树屑与树汁的手,嫌恶地说。
猫儿这才发现他手脏了,想肯定是方才在外面一时气闷折断树枝弄的,只是竟糊涂到忘了擦干净。“侯爷,我……”
“以后少在本侯这听壁角。”百里行冷淡地说,“更衣。”
猫儿白着脸垂着首,仔细地为百里行着衣。只着单衣的百里行瞧起来有些偏薄,只是穿上一层又一层或绸或缎的华衣美服,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王侯子弟的矜贵气度,加之眉宇间英气勃发,又生出些游侠儿的肆意飞扬。
因为莺莺燕燕没有过来,鹿儿就自己穿戴起来,由于百里行不让她绾发,所以只穿几件衣裙,鹿儿做起来利索,早早便打理好在等百里行。
百里行着好衣裳好,落坐在床上,拿过猫儿手中的玉梳,却向鹿儿招手。鹿儿喜孜孜地接过玉梳替百里行细细地梳着发,动作娴熟。
猫儿望着空落落的手,脸色又青白一下,声音微弱地说:“我也想一世侍奉在侯爷身边。”
百里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看也不看他一眼,说:“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