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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金嬷嬷好不尴尬地笑几声,“看来侯爷也不需要我们伺候了,我们就不打扰侯爷休息了。”
说毕,金嬷嬷就上前两步想要拉还伏在地上的香杳。小厮不敢得罪贵客,也认不出这地上的人,但她金嬷嬷却是一眼就认出那衣裳是谁的,趴伏着的人是谁不言而喻,而且她自认好歹是这软玉楼的老鸨,侯爷怎么着也该给她一分薄面的。
“你可以下去,但是那个得留下。”百里行看也没看她们一眼,但明显是在对她们说话。
“唉哟,侯爷何必跟不识趣的人计较呢。”金嬷嬷讨好地说。
“本侯可记得嬷嬷进来时候说让本侯生气的人该罚。”百里行轻笑着说。
金嬷嬷一顿,她惯说的话竟然被百里行拿过来堵她,不禁有些难为,只好试探性地问道:“侯爷可否赏我一点薄脸,饶过香杳?”
百里行理所当然地嗤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金嬷嬷精于察言观色,一看便知道难善了,心下一横,扯了香杳散乱的发便骂,能多狠毒骂多狠毒,只是小眼睛时不时地瞄一眼百里行,看他气消了没有。香杳被扯得生痛,呜呜咽咽地求饶。
但不管这两人演得多真,其它人也无动于衷,百里行更是百无聊赖地给鹿儿编起辫子来,编了又拆,拆了又编,玩得不亦乐乎。
金嬷嬷见这情境,也只能停了骂,恬着脸向百里行讨饶说:“侯爷便饶了嬷嬷我吧,我这软玉楼现今就只剩下这么个头牌了,丢不得啊。”
听了这话,百里行才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笑地说:“嬷嬷你这软玉楼的头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此话才出口,便有娇美的声音在金嬷嬷身后传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呀。”
说话的是跟金嬷嬷一起进来的四人中另外的两人,生得是一模一样,说起话来也默契十足,刚才那句话听起来竟似一人发出。两人说完还相视一笑,一个的左面嘴边有个梨窝,一个的右面嘴边有个梨涡,相映成趣,真叫人感叹造物之神奇。
其实这两人以前也是软玉楼的头牌,不过是卖艺不卖身,是一对双生儿,从小便在软玉楼里受训,其中左边有梨窝的是姐姐,善唱,右边有梨窝的是妹妹,善舞,所以金嬷嬷当年给她们取名莺歌燕舞,挂牌那些年名动四方。两年前百里行经过留宿软玉楼,因为鹿儿喜欢便将二人赎买回去,更名为莺莺燕燕,理由是上口。
金嬷嬷瞪了一眼捣乱的莺莺燕燕,不料二人相视一笑,一齐向金嬷嬷做了个鬼脸,嬉笑着走向侯爷。金嬷嬷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不是软玉楼里的姑娘,哪里轮到她去教训。她拭了下刚刚骂香杳累出来的薄汗,谄媚地说:“是是是,确实不能跟以前的比,但是现在没有比她更好的了,所以请侯爷高抬贵手,不要与下作的人一般见识。”
百里行放开鹿儿,莹润光洁的脚踩着毛毯,缓慢地接近地上的香杳,蹲于她面前,手扯着她的发,让香杳与他四目交接,百里行的凤眼里倒是无波无痕,但正是没有感情才尽显睥睨的姿态。
“美人在骨不在皮,空有皮相,跟画中仕女何异?本侯的鹿儿是这世上最干净剔透的人,你凭什么比?知道自不量力的人怎么死的吗?”
“蠢死的。”站在不远处倚靠在床柱上的俊美少年接道,惹得莺莺燕燕一阵好笑。
听着别人娇笑声,被扯着头发的香杳这时候已经顾不得痛,抖着声音向侯爷求饶。
“放心,轻易本侯不杀人的。”百里行松了抓头发的手,嫌恶地伸出手让人给他擦拭。虽然百里行身边跟了四个人,但是伺候侯爷的似乎只有那位俊美少年。他拿出汗巾仔细地给百里行拭净,随手将汗巾甩到角落。
“谢侯爷不杀之恩。”香杳听到百里行的话,一下子便松了气,赶紧谢过百里行。
“侯爷真是菩萨心肠,仁义满天下……”金嬷嬷更是笑开了怀,忙不迭地恭维。
百里行却抬手阻止金嬷嬷继续说下去,“不过,本侯永远不要再见到这张脸了。其余人也出去吧。”
说完百里行甩袖转回床上,揽过鹿儿调笑起来。
“保准做到就算她娘也认不出她来。”俊美少年冷哼着说,随即抓了香杳的衣领就往外拖。别看他年纪轻轻,力气倒似很大,拖住香杳竟像不费力一样。
香杳被这突来的转折吓蒙了,呆住任人拖走,她如何也想不出她做了什么非要受这样的罪。而站一边的金嬷嬷急得很,又不敢开罪侯爷,进退不是,莺莺燕燕好心地将她请出了房间,留百里行跟鹿儿在里面就寝。
“猫儿要带那人去哪?”鹿儿好奇地看着少年将地上的美艳女子拖走。
“带她去玩。”百里行摸着鹿儿的脸说。
“我也想去玩。”鹿儿听到玩便雀跃。
“可本侯累了。”百里行好笑地睇着身侧的人。
鹿儿思考了一下,揽住百里行的腰说:“那鹿儿陪侯爷睡觉。”
“真乖。”百里行开怀地抚着她的脸,“不过先让本侯给鹿儿卸了妆,不然明天可以花了一张脸,让大伙笑话了。”
百里行随后吩咐人倒了水沐浴,房里不时传出阵阵娇笑。
夜半时分,忽然一只白鸽扑棱棱地从窗外飞入,百里行眼睛余光扫到,运劲甩袖将白鸽卷到手里。他将绑在白鸽脚上的字条,看了一眼,扔进罩灯里烧成了灰。
百里行轻拍着鹿儿的背,安抚着半睡半醒的人儿。
“护送小师妹去生死谷?”百里行轻声自言,倏忽一笑,“也罢,顺道去看看生死谷医者是不是真那么厉害,也好给太后请一个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如不遇倾城色
“侯爷,这里就是生死谷的边界了。”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面向精美的马车说道。
身着锦衣的俊美少年从马车里蹿出,抬首是覆了白雪的巍峨高山,面前立有一石碑,上书“凡求医者,须徒步上山,山腰木屋候”,边上的蜿蜒小道亦积了不少雪,没入丛林不知其远。少年回首掀马车竹帘,撩起帘缦,颇有些生气地说:“侯爷,马车不能前行了。”
马车里的人这才有反应,伸出一把光洁温润的玉骨扇将帘缦撩开至一半,缓缓步出。人是玉面含笑,上挑的眉毛英挺飞扬,半眯的凤眸目中无人,戴玉冠着紫袍,正是东方侯百里行。他落了马车便自然地回身将跟着步出马车的鹿儿抱下来,鹿儿乖巧地依偎在百里行怀中,好不恩爱。
百里行看一眼山路,不甚在意地说:“留几个人看顾东西,其余人等随本侯进谷,小师妹的话,抬进去。”
边说百里行边朝谷里走,手扶住鹿儿的腰枝,以免她在雪地上滑倒。
“这地方真是麻烦死了,竟然要我们亲自走上去。”跟在后面的锦衣少年忿忿地说。
“多少绿林好汉、英雄豪杰也做得,猫儿就不要埋怨了。上了山不就能够会一会这传言里连阎王都要避开的地方么。”对于这个规矩,百里行倒觉得有趣。
“就是嘛,猫儿得闲还不如扶我们一把,这路真不好走。”后面跟着的莺莺可怜地说道。
莺莺燕燕本就是弱女子,平时跟着百里行衣食住行都是最上等的,踏雪上山这种事实在为难她们,燕燕善舞身子平衡感好本也不觉得怎样,但是被莺莺扯住也变得不好走。
只是猫儿一点不怜惜,望了她们一眼,凉凉地说:“走不上去也学夏侯姑娘让人抬上去呀。”
莺莺噘了嘴,心里直骂他不懂怜香惜玉,不过暗骂两句也就罢了,她与燕燕早知道猫儿只将东方侯百里行放在心上,连带也将鹿儿放在眼里,对待其它人一概是不冷不热的。她们没少在背后说他的名儿改得准,他就像猫一样,高傲难训,除了主人谁都不屑一顾。
一行人走了大概三刻钟才看到一间木屋,莺莺燕燕首先欢呼出来,她们实在觉得太冻了,这山是越往上越冷,虽然上山劳累但是身子却一点也热不起来,现在终于看到一个可以遮风避冷的地方实在难抑心中高兴之情。
木屋在外头看着简陋,里面却是该有的一样没少。百里行拥着鹿儿坐在随从铺好的毛垫上,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挫揉。莺莺燕燕生性活泼,进了木屋便东摸摸西看看,猫儿却是安静地待在百里行边上,紧绷着身子警戒着四周。
而百里行的小师妹夏侯巧虽上山路途就没停过痛吟,但随从怕惊扰到百里行,抬着她尽量落后一段路,倒也不觉得聒噪。但一入木屋,被封闭在一个地方,她的痛吟声听起来便如魔音入耳,让人烦躁,只是碍于百里行的面子,并没有人敢说她半句不是。
百里行踱至夏侯巧面前,笑容可恭地说:“小师妹可是疼得紧?”
夏侯巧白着脸,吃痛似地说:“疼。”
“可本侯不想知道你疼不疼,你说怎么办?”百里行修长的指从她嘴巴滑向喉咙。
夏侯巧连忙用手捂了嘴摇头,这些日子被百里行的随从伺候得太好,竟然忘记她爹临行前向她交代千万不能忤逆百里行的话。
“不说话了?”
夏侯巧连连点头,本来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痛,被他这么一吓,就算真痛得厉害也不敢再喊半声了。见夏侯巧害怕,百里行才坐回去休息。
“侯爷,有雪啊。”鹿儿睁着乌溜溜的眼望着百里行,恳求之意很明显。
“不行,都踩过的,脏。”百里行轻捏了她鼻子说。
“那我只用脚踩,我有穿鞋子的,不怕脏。”鹿儿继续想说服百里行。
“不行,太冷了,若是病了可得吃很苦很苦的药。”百里行一方面是担心鹿儿会着凉,另一方面则是怕这里有危险,这毕竟不是他的属地,不能大意。
鹿儿一听到苦药,便皱了鼻头,权衡一阵,弱弱地说:“那我还是不去了。”
百里行被她逗乐,埋首于其青丝中闷笑起来。
“有人!”猫儿轻呼。
百里行抬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