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人心都是不可预测的。”马丁毫无畏惧的让自己的目光与乌达顿的眼神交接在一起,随后抬手打断乌达顿对自己衣襟的拉扯。
鲨使徒的全部区域的警报铃都开始急骤尖锐的炸响,在闪烁的信息灯下,舰艇内的所有人员开始朝着鲨使徒底层区域的逃生舱行进,期间那脚步碎乱践踏在钢铁甲板上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不由的恍惚,这一刻他们也是在惶恐反问自己心中的大意是什么,在冗长窄小的廊道内,所有人的脚步奔波拥挤,但却并不混乱。
而华玛耶此时此刻却是例外,面对这样放弃舰艇的命令,他有些怀疑自己耳中那语音识别芯片是不是翻译错误,在窄小廊道的人流中,他独特的逆向而行,他想去寻找乌达顿,从乌达顿的口中获得这一切事情的真实。
逆向而行的脚步无比艰难,在人流或是无意,或是有意的推动下,华玛耶跌坐在甲板上,他立刻裹紧身子以防被人踩踏,随后滚身至一旁的角落,暂不起身,焦急麻木的看着人流的急速穿梭。
一瞬间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和失落涌进华玛耶的胸膛。
从非洲故土至此的数月漂泊,种种的坎坷意念已经深埋在他的心底,虽然平日他饕餮不止,但是其内心依旧是苦闷,并没有外表所显露的那么爽朗。
“又是覆灭了,这个世界对于我们的和平永久不会到来吗?”华玛耶喃喃自语,在人群急骤的离去的脚步中,他开始惶恐。
就像那个时候,那个还是少年的华玛耶与乌达顿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在刚刚结束的战场上,那满是弹坑与硝烟的气息,让人压抑的难以喘息,少年时候的华玛耶再回头遥望自己的村落沦落为燃烧的空地后,他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悲伤,而过往破碎的记忆却在告诉他应该做出悲伤的样子,但是他在心中无论是怎样的命令自己的躯体,自己的泪腺,都无法达成悲伤。
是麻木吗?
那个时候青年的乌达顿第一次伸出手拉起了跌身在土坑中的华玛耶,在那个夕阳逆袭的光辉下,乌达顿那独眼凶悍的模样给予了华玛耶内心极深的印象和恐惧。
“没有亲人伙伴了吗?”
“……嗯。”
“这个村子的人都战死了吗?”
“……嗯。”
“你不感到难过吗?”
“……嗯。”
“哈哈哈哈……援救了这么多村子第一次遇见像你这样不哭哭啼啼的幸存者,哈,这样也好,省的我浪费过多的话语去安慰你了,起身吧,跟我走吧。”
“去哪?干什么?”
“去战斗,干革命。”
“为什么战斗?”
“为了我们的权利。”
“权利?什么权利?”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
“吱吱……”几声独特与这践踏钢铁甲板不同的声响,打破了华玛耶的记忆追叙,他顺势去寻找那声音的方向,在视线逾越过那人流腿脚动态的空隙后,华玛耶在不远处的廊道角落中看到了棕灰色皮毛的小猪鼠。华玛耶知道这是法米娜的宠物,对于法米娜他一直心存好感,此刻看着与自己同样落难被围困在角落中小猪鼠,华玛耶更觉感伤,那种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的孤单,总是令人软弱,华玛耶不由的又想起了乌达顿。
他轻轻招手示意那小猪鼠穿梭到他的身旁,那是那小猪鼠却是回敬了两声“吱吱”的吵闹,紧接着便快步的离去,逆向的背离人流的主驶方向,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华玛耶的视线中。
“喂……你……”
一切的离去让华玛耶的心中深感世界末日的降临,但他的心中依旧没有悲伤,就像那回忆中他少年时代时候的那般心境,时光蹉跎,地理变迁,而他却依旧没有改变,或者是什么东西已经把他的心魇住,让成长晋级无法获得经验。
人流的脚步渐渐的衰弱,当那践踏钢铁甲板的声音连同回声都消弭后,华玛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从钢铁甲板上站起身子。
舰艇内的警报铃已经噪杂,但是在习惯后,在华玛耶的世界中那已经是不存在的声音了,他抬手扰了扰头,微微清理了下混乱的思绪,紧接着快步朝着一开始定义的廊道方向奔跑去,可滑稽的是,当他在廊道转折时,急速的动作让他还没有判断的停下脚步,身躯便与迎面的来人碰撞在一起。
那熟悉气息坚韧的胸肌压迫性的使华玛耶碰撞的跌坐在甲板上,他一面抬头瞭望,一面开口惊呼“将军!”
乌达顿表情严肃的默默点头,紧接着伸手拉起了倒地的华玛耶,不待华玛耶站稳身躯,便拖拉着他快步向前方的,鲨使徒舰艇底端的逃生舱室的方向。
“将军我们……”华玛耶在看到乌达顿的身影后,心中立刻便有了主心骨,之前慌乱的意识全部消散竭尽,此时此刻心中至存留下些许的疑惑。
“……现在我们真的要放弃这舰艇吗?”
“嗯。”
“那,那肖阳中尉,安德烈中士,还有,还有法米娜小姐,他们……”
“可能已经全数的战败,或是死亡,或是被俘。”
“呃……”
“那,那,那个叫做马丁的中校呢?他为何不逃离,所有人都撤退了,为何单单不见他的身影?”
“他有他的选择,并且他的遗志已经交付给我了,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逃离这鲨使徒,然后在茫茫的大海上等候被新联合各国军的俘虏。”
“什么?”华玛耶的身子不由得一僵,“那,那我们此时此刻还逃离出去做什么,即便是逃出了这里,那么即将等待我们的也是残酷的死刑,与其那般的窝囊,还不如此时此刻,在这里与马丁中校一同赴险!”言罢,华玛耶便挣脱开乌达顿拖拉的脚步,转身便朝着之前背离的方向而去,但是他才走两步,乌达顿便眼疾手快的扯住华玛耶的脖后衣襟,在他巨力之下,华玛耶完全的被乌达顿拖拉的朝着鲨使徒的底端进行。
“你给我动动脑子!你每日大吃特吃的不是狗屎,而是粮食!”乌达顿一边奔跑着,一边暴喝着。
“动什么脑子,新联合国俘虏了我们还会饶恕我们?等待我们的只有死刑!”
“你个饭桶!你以为新联合各国是我们故土非洲上的军阀政体?新联合各国依靠这虚伪人权政体的假设,为了彰显他们的和平与民主,使徒军团这近千人的性命岂可是被屠戮的儿戏残暴?”
华玛耶一怔,“那,那我们……”
“活下去,这就是我们所要做的事!即便是接受审判,即便是身受痛苦,即便是终身囹圄,但只要心中坚定着自己的信仰,永不退缩,这就足够了!而至于那些把自己信仰交付给别人的混蛋,完全就是懦夫,去他妈的!还说那些什么光面堂皇的话语,呵,草!!”乌达顿满嘴爆骂着粗口,愤怒之下致使他的独眼脸庞更加狰狞。
身处低处的华玛耶轻轻的吞了口口水,他虽不知乌达顿此时此刻心中那怒骂何人,但是他清楚,眼下绝不是触怒乌达顿的时候,并且在这慌乱的进行时下,就算他的头脑再怎么不灵光,也是十分清楚那既要的惨烈变革就要上演。
“活下去……呵,能活下去就好了……”
第二十六章 破碎人生(破碎的尾声4)
题记:“到底是命运出卖了我,还是我自己出卖了命运?为何肉眼中的现实如此的荒唐?!”
在急剧压抑的灰色天空下,那反射天空颜色而成混沌色彩的海水,开始翻腾,在鲨使徒舰艇上潜的巨大推升力下,掀起了海浪咆哮狂卷,迸裂的水花反复荡漾,冲击成为水沫的纯白,但是还没等那鲨使徒舰艇的装甲完全显露的时候,天空之上,那虚拟以待的空舰不再矜持,全炮蓄能至极的火炮粒子光束乱舞而出,在动态法线模拟失效的同时,那一瞬间光影模糊扭曲的色彩绚丽的刺瞎人的眼睛,那飞舞的光束炮光犹豫烟花一般璀璨这个混沌的天空,激荡在鲨使徒舰艇的防御装甲板上,密密麻麻的数量,间接不止的爆裂火光与摇曳的颤朔,顷刻间便把鲨使徒舰艇全部的覆盖,短暂的僵持后便吞没尽皆。
如此巨大的光影摇曳,对于那刚刚从鲨使徒机甲弹射仓弹射出的Breeze机甲来说,自身的存在已经是微不足道的渺小,驾驶舱中的风莲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抖动的机甲摄像眼采集的信息屏幕,在爆裂火光交接之下,飚鼓空气,改变压强在场内产生的烈风,让吨级单位的Breeze机甲都无法不能避免的承受着惨烈的作用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风莲喃喃的自语,前一刻还自信满满的抉择的火焰,这一刻已经是被这冰冷的海水浸灭,她原本就是空白的人生,但短短几年的丰富多彩后,这一刻,一切再一次的规划成为源点,如果说之前的空白是一张白纸,而这只一刻的空白就是在这已经图会上五彩颜色的白纸上,涂抹上血白的色彩;覆盖,完全的覆盖的色彩。
明明拥有但却有无法获得,这种痛苦纠葛的折磨,一瞬间就让风莲那原本就不健全的神智奔溃。道德,伦理,意识,概念,全部都是虚假,那一刻她心中意念到的仅有发泄,以及过往那些记忆片段在走马灯后急速的产生皲裂痕,然后毫无感情的破碎。
她大声的嘶吼着,惶恐不能,同时她的黑墨色的短发超自然化的急骤生长,娇柔少女的五官开始扭曲狰狞,短暂的须臾片刻,那超生的头发便钻出了脖颈间机甲防护头盔的空隙,终止在她的胸部,紧接着,那黑墨色的头发开始由发根处失去颜色,枯槁为素白,顷刻间便替换了那原本黑色的头发。
在这样剧烈异常的海面上,但之前充作诱饵的运输舰在海浪间颠簸不止,无论是直接的海水冲击力,还是间接爆炸场压强改变引起的飙风,都给着单薄的船只带来了极大的平衡挑战。
在强烈的空舰火炮吞没后,天空上那空舰已然是完全的褪去了法线隐匿的虚假光学伪装,金属钢铁的灰白,与那天空的色彩交映而又独立。
李光全神贯注的看着空舰中心控制室主屏幕上那爆炸辐射力度信息数据,以及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