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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做什么!都告诉过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蕾愠怒的哭喊道,没有回顾的对着身后那来人脚步的排挤着。
而在她身后的肖阳瞧看了一眼自己掌中手机屏幕中笑靥如花的少女身影,与面前卷曲在冰天雪地中的女孩一模一样时,他默默的闭合上了手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流瞬时在寒冷空气中凝华为白雾。肖阳依凭着记忆,查询着有关石头的一切资料终于等到了证实。
那个时候,石头总是在不停的对别人赞誉她的妹妹,此刻已经不再在这人世间舛命的石头,或许在他的心底最难以释怀的便是他的妹妹了。可是——
“我又能做的了什么呢?对她来讲我不过便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两条陌生的直线虽然有着相似趋近的走势,但那毕竟是在生命尽头也无法相交的假象。”
“如若要让这陌生的直线相交,便就必须有人放弃直线继续向前的秉性。那么就让我来临时的变更这直线的延续吧……”
肖阳踱步走至蕾的身旁,着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
触觉之后,蕾霎时的感受到了这手掌的宽厚与陌生,她本能警惕的站起身,回头瞧看,“你……”
“呵,陌生人而已。”肖阳莞尔一笑,不管此刻这笑容是否是做作,那模样却霎时让蕾在这冰天白雪中感到温暖。
“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呢,是被同伴欺凌了吗?要不要大哥哥我为你出气?”
蕾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略带不屑的讲道,“嘁,谁需要你这个陌生人替我出气?别以为你说两句好话,我便会对你信赖,你这家伙一定是不安好心的!”说着,蕾警惕的向后退却了两步,但是她光顾着警惕面前的肖阳,而没有在意轻雪积压路面的平滑,在退却脚步的时候,一不小心便踉跄起来,摇晃的身躯便呈现出摔倒姿势,肖阳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扶稳她的身躯。
咫尺近距离下的异性暧昧,让蕾的心跳如同小鹿一般奔跑,在轻雪的寒冷下,那脸蛋已是透红。
站稳身躯后,她立刻把自己的身子从肖阳的手中挣脱开,这一次她并没有警惕的朝后退步,而是开口带着嘲讽,捎带关心的讲道:“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来的老师吧?看你那佯装微笑的模样下,满是痛苦,是不是被校长训斥了,也跑到这个角落里一个人想哭鼻子,却不料撞到了我?”
“老师?”肖阳听着蕾这有趣猜疑的话语,眉头微微一皱,片刻之后又舒缓开。
“是啊,我是像一个人来这里哭鼻子的,却不料遇到了你,看见哭泣的学生,老师自然便是要进行安慰的。”说着,肖阳把身子依靠在墙面上,缓缓蹲坐,犹如之前蕾那般的卷曲身体。
“是这样,原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难过的事情,这个世界真是太过于悲伤了。”蕾默默的蹲坐在肖阳的身边,虽然是伤感的句子,但是在有人分忧下,那积压的沉重再也不会孕育出泪水的磅礴。
“是啊。就像《悲惨世界》中的那句话一样,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
“……那个,老师这句话好像是出自《安娜·卡列尼娜》……”
“……”
在天池学院外对街的一间饮品店内,法希亚正在一边品味着浓郁的咖啡,一边止不住的唏嘘发出各种惊叹的语气词,而在她对坐面的法米娜却是一脸鄙夷。
“喂,我说钢铁女你也喝一口啊,不用客气,反正是你买单!这么浓郁的咖啡真是令人惬意的宛如在天堂一般啊,地下的日子真是苦难,地上的日子真是美好啊!哈哈!”
“地下,地上?”法米娜捕捉到了法希亚话语中的可疑点。
“呃……我是说我们在深海以下,那不就是地面以下了吗,啊哈哈哈哈哈哈……”法希亚自知自己说漏了话,哈哈一笑的打过岔去,对于她身份的来历是和肖阳唯一的秘密。
法米娜对着傻笑的法希亚白了白眼,“嘁,我可没空和你这个疯傻的女人惬意,我要出去转转。”
“唉,肖阳临走的时候不告诫我们不要去找他吗?”
“我说我要去找他了?哼。”法米娜从椅子上站起身子,转头便欲离去。
“呃,那个……一会儿要是我在想点一些东西,你不在我怎么向店员描述,你至少要教会我几句日常的汉语吧?”法希亚微微尴尬的讲道,如若不是美食的诱惑,她实在是不想对法米娜低声下气。
“哼,平日让你学你不学,临时抱佛脚吗?”法米娜嘲讽的讲道,不过在思绪的瞬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她冰冷的脸庞上浮现出谩笑。
“喏,我来教你,一会儿当你想要点餐的时候,你便拿着这个菜单目录,上面都配有图,你不必在意图旁文字是什么意义了,你只要招呼来服务生,一面指着这个菜单一面讲‘身为大蠢猪的我想要这个’就行了,当然出于礼貌当服务生送来餐品后,你还要说‘大蠢猪谢谢你’,这样就行了。”
“中文不都是很简短的词语便就可以表达复杂的语义吗?你这两句话的发音很长啊……”法希亚一边喃喃的复述着法米娜教授的话语后,一面狐疑的问道。
“信不信由你,我是先走了,呵。”言罢,法米娜转身便欲离去。
“哎,等一下。”
“怎么?”
“那个第二句的话的意思是”谢谢“的意思吗?”
“……嗯。”
“你还没有告诉老师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呢?”肖阳开口讲道,她没有瞥眼去瞧看身旁的蕾,只是抬起头遥望灰色天空那无尽的雪花。肖阳时知道理由的,但是她此刻更希望蕾的答案是另一个理由。
“觉得难过便哭仅此而已。”
“难过便哭?这个世间有着诸多的不愿,有着诸多违背自己主观意念的事情,但……”
“但那都是需要面对的,我是知道的,老师。”蕾厌厌的回答道。
“可是老师却不知道。”
“嗯?”蕾不由的一怔,扭过头朝身旁肖阳那一脸没落的样子看去。
“一开始的我,便没有你这般坚强,总是认为那些失去的还总是在自己的身边徘徊着,总是以为这一切便是异常噩梦,总是叹息着命运的坎坷,就好像是个傻瓜一样……”
“老师……”
“……人总是在前进的,即使主动的停下了脚步,但是时间在流逝,身边的人在变动,在被动下,人无休止的前行着。当在过去遗失自我许久后,幡然醒悟,眼下新得到的一切便也不复存在了,然后便又去沉迷在这过去之中。这是一个无尽头的黑洞,吞噬人心的东西;因为那太具有诱惑力,因为那东西都是曾我们亲身经受过的,那没有在意的细节,在回忆之中不断的放大,那太过于美好的东西便是如此的总是在束缚着我们的心灵,而要去割断这心灵上的束缚锁链却又是让人不舍,毕竟那都是证明曾经一切的证据,如若割舍了那么在这人生进行的道路上,一切面都是空白,那些苦苦坚持的一切便再也没有意义。”
“很矛盾……”
“确实很矛盾,但即便是如此的矛盾着,但我们便要这样在原地止步任凭时间的蹉跎吗?!当相信命运的时候,这个世界便再也无法改变了!所以以后要快乐的生活呢,或许在现实面前找不到快乐的理由,但是总有人希望你快乐……”说着,肖阳缓缓的站起身来,抬手在蕾的头顶轻轻拍打以示慰抚。
“现在老师也要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呃,与其说是改变,不如说是守候它。”
“是吗?我也是如此的想去守候,不让她改变,但是为此我必须要改变你的守候。”
轻雪不知何时扬起了飙风,垂落的雪花开始飞舞。
青灰色的天空之下,那不知何时伫立在那里的鬼姬一脸平和的端望着身前的肖阳。
那黑色的短发,包扎的右眼,以及冰冷的眼眸是另肖阳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时间改变了彼此的容貌,但是却无法改变那些过去,或许还有某些未来,如此的邂逅是令谁也无法预料的,或许在他们彼此自私的心间都忽略了他人的自私。
下一刻,肖阳本能的把蕾护卫在身后,她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冷血,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盘算,但如此的不期而遇,或许已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而鬼姬看着肖阳如此的身临大敌的模样后,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在那暖流氤氲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那一刻轻柔的雪花错觉的停止在了半空中,仍凭飙风的吹卷。
“在你的里面也有另一个你吧。”
第十九章 直到世界的尽头—中篇(祈祷1)
题记:如果……呵,为何总是无法遗忘这样假设的话语?
当肖阳的内心还在喘叹的时候,鬼姬已经迎面朝他奔驰而来,不足十米的距离,鬼姬转瞬即至,在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锐利白光闪耀着肖阳的双眼,在那锐利逼近的同时,肖阳本能的朝后退去,那锐利瞬时闪过,毫无阻碍的便割去了他头帘的些许发丝,短促的黑色与苍白的雪花构建着错觉的美丽,可惜在此刻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欣赏。
后退的肖阳夺过鬼姬这一突袭的一击后,借着脚下积雪的湿滑,以及后退作用力惯性和鬼姬再次拉开距离。
这时被肖阳护卫在身后的蕾立刻近身至肖阳身旁,惊呼道:“老师,你……”这突发的械斗让这个少女的内心深深震慑住了,虽然不知道这交斗的双方到底为了什么,但是先来的肖阳还是已经在她的内心中占据了主动的好感。
肖阳轻轻的咬了咬牙,单手推开身旁的蕾,那原本没落的目光开始散发出坚毅的冰冷,他仔细的打量了身前的鬼姬一番,看清了在鬼姬右手上拿握的锐利——那是一片破碎的玻璃,在轻雪以及暗淡天空的衍射下,那更像是一块废弃的匕首金属。
“你来这里许久了吧。”肖阳出声讲道。
鬼姬依凭这外漏的左眼微微不削的打量了一番肖阳,并点了点头,已是默认的许可,接着从她空中言谈出温和的话语,与她脸上那冰冷坚毅的模样矛盾冲突着。
“听了一番你与这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