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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小杨的同学每天都给他打电话。
小杨的夜班是个月亮很圆的夜晚。这是他的第一个夜班,他学着那些老管教,在走廊里来回的挪着步子。
当他经过9号牢房时,听见了里面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借着月光,他看见了两个身体在铺上蠕动着,他想起在外地的同学罚犯人光!跑步的事,哑然笑了。他敲了下号子门,喊了声:“干什么呢?夜里还干活啊!”
里面传出了老巴的声音:“政府,我们有个狱友有气管炎。”随后就是一片笑声。
35
小毛在忙碌着一个报告,这是报给市建设委员会的,这是他出了学校以后独立完成的第一个可行性报告。
他写完了最后一个句号,电话响了。
来电话的是小毛在大学进修时的女同学李弥。
李弥是副市长的女儿,一副时尚少女应该具备的美丽的容貌,苗条的身材。早在大学的时候,她就看上了小毛,她认为:如果能和小毛结合,那才应了那句“郎才女貌”呢!再加上自己那灿烂辉煌的爸爸,他们将来 的前途该是多么光明!
李弥有李弥的办法,她接近小毛的第一个步骤是给小毛买午饭,而且做得顺理成章,很自然。
“哦,小毛,快来,我给同学买的饭,她来不了了,快省下你的钱吧!帮我消灭了!”
天长日久,小毛就明白了,他就学着李弥的办法逗她。
那天,李弥一进食堂,小毛就叫她:“李弥!快来,我给我们宿舍同学买的饭,他去街里回不来了,快帮助我消灭了,省得浪费了!”
李弥笑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可是好心啊,就说锅包肉和溜肉段吧,哪回不是我先进了食堂抢来的,要是等你来了,黄瓜菜都凉了!啥也买不上了!”
“所以我感谢你呀,今天我先抢先了!”
“啥好菜啊,你就抢啊?”
“你看啊!”
“啊!麻辣肉丁啊!我最喜欢吃了,你咋知道的!”李弥抓了一块塞进了嘴里。
“我做了社会调查。”
“真的呀?”
小毛放下电话,换了套西服,下了楼。
李弥坐的是她爸爸的红旗,她兴高采烈的蹦下了车:“你猜,我有个啥好事?”
“发奖金了?”
“什么啊,多俗!”
“你的报告批准了?”
“没意思,你怎么老是谈工作上的事啊!”
“那是你老爸又高升了吧?”
“去你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猜不到了?”
“我参加了市青年歌手大奖赛,进入决赛了!”
“嗨!那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去哪啊?”
“我有个好地方。”
小毛随着李弥进了一个雅致的酒楼,一个小姑娘迎面走了上来:“先生,给你的夫人买束玫瑰吧?”
小毛和李弥的脸都红了。
他们谈到了10点多,李弥很兴奋,酒精把她的脸烧得红彤彤的。
“小弥,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回哪啊?”
“回你家啊。”
“不。”
“那。。。。。。?”
“我早就和妈妈说了去同学家集会,我咋回去啊?”
“那我们出去散步。”
“不,去你那!”
小毛的心跳加快了。
36
小毛蹑手蹑脚的开了门,生怕叫其它房间的同事们听见了。李弥看着他那做贼心虚的样子,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
月光尽情的撒在屋里,小毛想点灯,可李弥不让,她把胳膊吊在小毛的脖子上,盯着小毛:“告诉我实话,你喜欢我吗?”
小毛刚想说喜欢,88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脑海,他打了个冷战,但马上就好了。
“到底喜欢不?”李弥的眼睛尖锐的看见了小毛的异样,但她绝不相信小毛会有个别人,她那柔软火热的身体抵着小毛,叫小毛呼吸困难。
小毛看着李弥那美丽的眼睛美丽的鼻子美丽的嘴美丽的一切,他无法说不喜欢,她确实就好象天使一样:“我喜欢。”
“那我就不走了!”
李弥一屁股坐在床上,仰在小毛的被子上。
“可。。。。。。可。。。。。。”
“可什么可?没有那么多的可是啊!我今天就在你这睡了!”
小毛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上床啊!”
李弥把小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那少女特有的软绵绵的胸脯叫他激动。小毛胡乱的脱了衣服,上了床。
这是小毛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干这事,他很紧张,手哆嗦着,不知道应该摸哪。
李弥却很大方,她闭上眼睛,微微张开了嘴,等待着小毛。
小毛好象在摆弄鸡蛋一样轻手轻脚的伏在李弥的身上,然后把嘴唇轻轻的贴在李弥的嘴唇上,但是那根本就算不上是接吻,只是轻轻的挨了一下。
李弥的心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她疯狂的搂住小毛,使自己的嘴唇死死钉在了小毛的嘴上。小毛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他疯狂的吻着李弥,手死死的抠住了李弥的腰姿。
李弥的嘴里喃喃的叫着:“小毛,我要。。。。。”李弥的手伸了下去,她终于摸到了那个少女想往的东西,她一点点的引导着,直到那个东西触到了她那神秘的地带。
小毛更紧张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手忙脚乱的把下面的东西向李弥身体刺去,可那个东西就是不争气,软塌塌的,就好象睡着了一样。
李弥拋弃了少女应有的矜持,象个妓女似的抓住小毛那东西就塞进了嘴里,可不管李弥怎么挑逗,那东西就是软绵绵的。
小毛终于没有成功,他胆怯的、愧疚的、颤抖的说:“太对不起了,我可能是太紧张了。。。。”
李弥哭了,她爬了起来,抓起衣服胡乱的穿上跑了出去。
等小毛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李弥的身影。
小毛破例的点燃了支烟,问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在监狱的时候不是这样啊!不管是谁,一上了我的身体,就激动的勃起,可现在是怎么了!
几次拿起电话的小毛又都放了回去,他怎么和李弥说呢?他和李弥说什么呢?
小毛开始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男人,如果说不是,可自己的身体又明明是男人的身体,一切男人有的东西自己一样也不缺;如果说自己是个男人,可为什么见了女人却无动于衷呢?
他找来了心理和生理的书籍想从中找到答案,可他看不下去,他不相信自己就这样了,他几乎每天的晚上都在挣扎,想摆脱那个时常纠缠着自己的问题。
后来他终于安静了,在一本书里他得知:自己是由于多年监狱里和同性生活在一起,常常被同性性虐待所致!他在那一次次的性虐待中逐渐的产生了兴奋和认同,常年的积累使得他肯定了自己的女人角色。他痛苦极了。
37
小毛终于从失去李弥的痛苦中解脱了,他安于现状,他感到今生今世他不会再去爱第二个女人了,李弥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同时也是他最后的一个女人!女人离他太遥远了,甚至比他在监狱里的感觉还强烈!他再也不去想女人了,他甚至感到了轻松,一种失落的和空落落的轻松。
六月份,小毛到北京去参加一个房地产的招标会,会议只有三天。会议结束后除了参观北京的一些有代表性的建筑外就没事了。
会议的地点在崇文区的长安路上。会议一结束,小毛在逛了逛新建的东安市场后就漫无边际的闲遛着。
一阵音乐声钻进了他的耳朵,原来是从一个公园里传出来的。
他看了看公园的大门,上面有几个暗红色的大字“东单公园”。
小毛信步进了公园,里面有个露天的舞厅在热热闹闹的奏着乐,红男绿女们在翩翩起舞。小毛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朝里面走去。
在一个报栏的前面,一堆人在黑暗中看报纸,小毛笑了:“北京人可真爱学习,真关心国家大事,这么黑了,也不怕累坏了眼睛。”
走近了几步他才发现:那些人并没有在看报纸,他们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在左顾右盼。忽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那是谁?怎么这么象21号的猴崽子!
小毛叫了一声,那人果然站住了,他吃惊的看着小毛。
“你真是猴崽子!”
“啊?小毛!”
小毛把猴崽子请到了宾馆。
“我操!你发啦!” 猴崽子看着宾馆豪华的房间。
“真没想到,在这碰上了你!”小毛给了猴崽子一拳。
“巧呗!”
“你干什么呢?”
猴崽子脸红了:“没什么,瞎逛呢。”
“不对,我看你在看报纸呢!”
猴崽子脸更红了:“你知道了还问。”
“什么叫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拉?”
“别装胡涂了,你不知道怎么去那了。”
小毛莫名其妙的看着猴崽子。
“你是去卖还是去买啊?”猴崽子得意洋洋,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问。
“什么啊?”
“操,别骗我了,是不是傍上大款了!看你这身衣服,起码他妈的有两千多吧!再看你这手机,咋还不万是来块的!”
“我是到北京开会的。”小毛解释着。
“你可别逗了,开会还开到东单去了?”
“真的,我们开会就在长安路上。”
“嘻,你可真能装!”猴崽子给了小毛一拳。
“对了,你干啥呢?”小毛关心的问。
“我操!你不是看见了吗,当鸭子呢!”
“什么意思?”小毛一头的雾水。
“卖呗!我还能干什么,一没钱,二没技术,啥都不是。”
小毛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酸。
小毛请猴崽子去了趟全聚德,又给他塞了五百元钱。
38
杨顺和癞子经过了一夜情之后,竟然对癞子产生了好感,用老巴的话说:这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了!
癞子的老婆来探监了,给癞子送了一兜的食品和一条红梅烟。癞子不知道咋了,对于三年没见面的老婆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就好象面对一个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