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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知晓他们这些被送入谷内的“人礼”,一入谷内,便只能是尝受失去心智作为工具存在悲惨命运后,恐惧和无法忍受,便愈加地折磨着他的心灵。
也或者在首次认出其中一个狗一般被三个惊魂谷守卫同时玩弄的女子,竟是自己曾接入惊魂谷且印象极其深刻的贞烈女子时,他才开始了于每度醒来,都宛如婴儿般只想哭泣的反常生涯吧?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好像是在离开惊魂谷前三个月,还是四个月?此刻再想起来,那个女子后来的命运,已经是和所有惊魂谷内失去“灵魂”者毫无一点不同之处,甚至连那女子究竟众多“工具”中是哪一个,现下都完全忘记了,只模糊记得,一个似是与他纠葛了十世前生的哀怨情人,在他阔步离开前,被最后送入了惊魂谷内。她现在还好吗?是否已经完全失去了心智,变成了没有影子的众多工具中的一员?
哀伤的情绪使得修小罗只想哭泣,过了片刻,修小罗渐渐从往昔的回忆中脱离出来,摇摇头,甩开那种对武学精进极度不利的哀伤意念,暗恃倘若是无法脱离对惊魂谷往昔的回忆,便永也无法创造自己的新生。长身而起,决定立刻去寻找柳一搂,面对昨日留下的残局,在迎接麻烦、展示实力的同时,逐步开创出一个纵横西北的新势力,待到有了足够的人手力量,定要毁灭那有着不堪往事的惊魂谷,杀掉神秘可怕的活阎罗,免得此等事情,再危害人间。
他长长地伸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打开房门,便觉心旷神怡,见到天地一片洁白,原来昨夜竟已无声无息地下了一场大雪。他凝望片刻,回身收拾包裹,便待出门。突觉包裹沉重了许多,打开包裹,不禁一呆。那原本仅装了些寻常用品和半只熟兔、几只饼囊的包裹内,居然多了许多的零碎。将这些零碎物品只随意翻看了一下,便陡然忆起昨夜自己又回到那空地上的种种事态。
回忆自风声如鬼哭般钻入体内使得真气无法控制时变为茫然一片,恍惚间知道自己定是搜索了几个死亡者的身体后才得到了零碎东西,却怎也无法回忆起期间细节。而且一种莫名的惧怕,竟使他根本不愿继续回忆下去,急忙收敛心绪,也无心观看究竟都得到了什么,匆匆结了包裹,走出房门,和老鸨打了招呼退了房间,付了赏钱后走入大雪后的街道。
他茫然而行,直至有人拉了拉自己,才从思绪中凛然而醒,所有的情绪都荡然无存,恢复至当前的境界当中。“横刀,我们恐怕是真的遇到麻烦了。”拉他的人是柳一搂,此刻正满面的忧色。修小罗扫视一眼四周,见是在一处陌生的街道上,天色虽已大亮,但街道上却无一个行人。凛然问道:“怎么?”
柳一搂示意他跟着自己,快步而行,修小罗心知定然有事发生,忙紧紧跟随。折来折去走了片刻,陡然来到一处甚是空旷的所在,但见四周十分荒凉,中间一所孤零零的土屋矗立,当下认出那便是昨夜曾来过的“横刀镖局”,柳一搂和凌横刀曾经的栖身场所。此时大雪一片洁白,远远望去,便能发觉土屋的门上,贴着一张告示。
修小罗走近一看,不禁也皱了皱眉,原来那告示竟是出自乾洲衙门,说明此地原系白莲宗寺院所在,自白莲宗一派愚民多已成为谋反势力从属以来,各地白莲宗活动场所,均被列为焚毁名单,乾洲此地寺庙,早被当朝焚毁,收归国有,近日将其售卖于本城镇西骡马行,作为其城南分站站点,限令此地唯一住户“横刀镖局”于午时前搬迁,否则以白莲宗余孽论处。
柳一搂愁眉苦脸道:“横刀,你看如何是好?”任何江湖势力,除非是占山为王妄图谋反,否则无不多少要受到官府节制,尤其一些看来表面上乃是正当营生的行业,若无官府默许,定然难以生存。修小罗思恃一下,微笑道:“此事不难解决,只要让那镇西骡马行将此地依旧让出便是。”微微冷哼一声,说道:“此事显是镇西骡马行对我们借故生事,好让我们无容身之所。”柳一搂后悔道:“不是。若是当初便有了五十两纹银,今日也不必如此了。”修小罗一怔,这才知晓原来这一地段乃是早想售卖,与昨夜的挑战并无关系。
他扫了一眼四周,但见环土屋三十丈内,皆是一片平整大地,一棵枯树也无,透过大雪遮掩,依稀可见往日里残存建筑的形迹,想来此地原本庙堂广建,人流熙攘。昨夜初到,便觉此地大为有异,今天才知原来是白莲宗的过去寺庙所在。不禁奇道:“这片空地,竟是只售五十两纹银?”
须知任何一处建筑,建设起来,都须先扎下坚实基础,若是本就根基深厚坚实,便可免去许多步骤。故此地虽是一片空旷荒凉,购买者若是意图农耕,无疑连一两银子也嫌麻烦,若是欲建屋设院,百两银子也不觉其多。横刀镖局纵使只在乾洲成为名声大振的新势力,也离不开气势磅礴的门面。而当前形势,依据此地已经奠好的基础,定可省了许多花销与时间便能成就一所深宅大院。那镇西骡马行欲占据此地,无非也是看中了此地原本便有的根基,但这样的地段,居然只售卖到五十两纹银,任何稍具眼力的,都会觉得难以想像。
柳一搂说道:“我们接手之后,才知此地曾是白莲宗活动的场所,难怪当初衙门应允我们,只须凑足了五十两纹银,此地带都归我们所有。”修小罗问道:“你们应承了没有?”柳一搂苦笑道:“哪能不动心?可是我们山穷水尽,三餐都难以为继,也只敢想想而已。因此当初凌横刀犹豫再三,没有答允,只应承暂时租住土屋,有了买主,立刻搬迁。既是我们根本无力凑到这五十两纹银,也是不敢随意占据。怕日后白莲宗在本地死灰复燃,惹出无穷麻烦来。”说到此处,顿显黯然,低声道:“……不过今天看到他们来贴告示,心里实在是难受。”
修小罗自然明白他失去此地便如失去最后一个可栖身的家园般心酸感受,微笑拍拍柳一搂道:“好了,现下我们不是有了五十两纹银吗?咱们这就去镇西骡马行,叫他们让出此地。”柳一搂摇摇头,苦笑道:“月前此处已因白莲宗十大分宗在各地均正式举事,参与扑黄尘,本城三大势力知晓不会再有麻烦,而涨到了三百两纹银。镇西骡马行能最终取得此处,付出了何止三百两。”
修小罗眉头微皱,定神打量土屋片刻,问道:“为何寺庙被焚,这土屋倒能留下?以前这屋子是做什么的?”柳一搂张大了嘴,半晌才扭捏道:“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这里肯定是没有任何财富。”
~第十章十招试~
这回答完全出乎修小罗意料,他惊讶望着柳一搂扭捏的神色,忽然意识到柳一搂此话的潜在涵义,眼望那老实木呐的表情和大姑娘般羞涩的样子,终于再忍耐不住,大笑道:“哈!原来你们看着一脸的老实,其实也想挖上一挖,找点地下长出来的银子!”柳一搂涩然垂头,蚊子般嘟嘟囔囔着:“人同此心,何况没有银子什么也做不成。”修小罗哈哈大笑,再拍拍柳一搂肩头,拉着柳一搂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柳一搂问道:“我们去哪里?”修小罗脚步不停道:“自然是去把这地方重新买了回来。”柳一搂紧紧跟随:“买回来?我们……哪有钱?”修小罗侧首一笑:“一定要钱吗?”柳一搂愕然道:“没有钱怎么买?”修小罗道:“没有钱就买不到吗?”柳一搂道:“没有钱怎么能买到?”修小罗哈哈大笑:“他们若是想卖,你一文不花,他们反倒要哀求着你送你银钱让买。若是不想卖,不论你有多少的钱,都毫无用处。这世上有些东西是钱能买到的。但有些东西,是不论钱的。”柳一搂忐忑不安道:“可是……我们真的没有钱。”修小罗拍着柳一搂肩头,语重心长道:“可咱们有能够换钱的东西。……只要你有了足够的可以换到钱的东西,不论你有多么贫穷,你本身就价值连城!”
两人大步离开,洁白的雪地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痕迹,他们的身影逐步自这空旷的所在点点湮没,但两人的话语,却似乎依旧被风吹得经久不散般依然在这空旷的所在振出点点回声。而后那回声猝然消失,显示两人的谈话,也陡然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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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映入眼帘的,是横在长街当中的一辆大车。车上放置着一张桌子,桌后一张太师椅,稳稳坐着一名山羊胡须的师爷。而后八辆大车分两列排在后面,每辆大车旁都站着八名武士,大车上或为满载的圆木,或为满载的砖石,而后又是一张桌子横在长街正中,桌子后三张太师椅,各坐一人,每人身后均站立几名护卫。
两人停下。面前是柳一搂今早找到修小罗的那条长街。此刻修小罗也已知晓,这条长街,便是自城中心到达城南这片空地的唯一一条正式街道。
“横刀镖局的两位镖师。请留步。”那师爷和悦地自大车上桌后太师椅上高高地俯视着两人,微笑道:“今早听闻两位包下所有酒楼一楼大厅正中桌子的壮举,鄙上十分赞赏,车后八辆大车所载物品,足够建造一所镖局的围墙及一处正厅。车旁六十四名武士,个个武功拙劣,但都有土木特长,可在十天内将围墙和正厅建好。鄙人也稍具指挥能力,可提供十种镖局建造方案,任两位选择。鄙上正于镇西骡马行恭候两位的到来,倘若两位觉得鄙行礼物尚可入目,不妨前往与鄙上‘刀霸’曾微丁一谈。当然,两位须得先行与鄙人过上三招,若过了三招的同时,能不伤鄙人以及鄙人所带人手,便过了大车,到达彼端桌前,本行方可与贵局相结为友,作为相等条件,无论是否和鄙上谈拢,这处鄙行花费四百五十两官制雪花纹银以及许多人情关系方购到的七亩土地,无偿归横刀镖局所有,但若是有任何一人伤损,将另行考虑条件;若有任何一人死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