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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原元辅本是一个惯于诙谐、专门喜欢逗人发笑的老翁,因此,才能毫不惭愧地说出这番话来。第七篇近江国矢驰郡司误以田乐田乐是日本古代的一种民间演技,据说起源于插秧时节的田间娱乐,击鼓吹笛,演出种种杂技,如高跷和变戏法,其后也有转变,用于寺庙,但在作者的平安朝时代却还是纯然的俗乐。作舞乐古时,比睿山的西塔院里住着一博学的僧人名唤教圆方丈,善于诙谐,经常借着说笑,讲经说法,度经世人。
教圆年轻时候,住在西塔,人们都称他为供奉。当时,近江国粟本郡矢驰地方,有一位郡司,多少年来对教圆十分尊崇,他见山中生活困苦,便经常赠些东西,教圆处境贫苦,今得郡司照顾,心中很为感激。
一天,教圆见郡司特意前来拜访便问道:“不知施主为何事而来?”郡司闻言道:“我本着多年誓愿,修盖了一座佛堂,准备虔诚地举行一次法会,请师父看在这几年相交的份上,前去主持。一切所用之物,只要吩咐下来,必当遵命诚意照办,如今我已然上了年纪,只有一心一意为后世积福了。”教圆听罢,说道:“这是一件容易的事,请在供养当日天亮以前,派一只船到三津附近来接我。另外,再备好二三匹马,在矢驰河畔等候就可以了。如果为了虔诚修积功德,最好能用舞乐供养,因为这是象征极乐世界的。但有一节,如果请山上的乐师前去奏乐,恐怕不易办到。”郡司闻言说:“乐师在我住的码头上多得很,此事不劳分神,极易办到,到时,我们就舞乐供养吧。”教圆供奉听罢说道:“果能如此,必将功德无量,你赶快回去,到了当天清晨,我一定去往三津河畔等待船只。”郡司闻言大道:“谨遵师命,届时定派船只恭候。”说罢起身而去。
到了这天,天光还未大亮,教圆供奉就由西塔院赶忙下山,当他来到三津附近时,才见曙光,这时船只早在那里等候,教圆上船之后,不消一个时辰就开到矢驰,船靠岸时正是巳时光景。
那天和郡司约定的,是派二三匹马,可是现在岸上有十几匹备好鞍鞯的马等候在那里,还有十几个身穿白衣的汉子,站立一排,连同其他仆从足有四五十名之多,黑压压地站满岸边。供奉一着这番情景,心想这可能是看什么热闹的闲人,可是回顾周围又没有新奇的事物。这时,船只已然靠岸,供奉下船后,有人拉过马请他骑上,陪同前来的两位法师,也随着骑上了马,在前面引路。只见身穿白衣的十几个人也都纷纷骑上了身旁的那十几匹马,供奉这时才明白原来这些人都是郡司派来迎接自己的。
这时已经红日高悬,教圆法师催马赶路,只见骑在马上的白衣人,有的从袖中伸出两手挥动着鼓,敲着拴在腰中的一面黑色腰鼓。有的口吹横笛,手敲梆子,还有举着类似竹刷和木耙的乐器,合奏了几支田乐的曲子,一时连吹带打很是热闹。供奉看罢,暗自纳闷,心想到底要做什么呢。可是路上又无人可问,只好闷在心里。
后来,供奉见这些田乐的家伙,有的跑在自己的马前,有的随在马后,也有随在左右两旁的,心想,乡里今天莫非举行什么灵会日本古代民间祭祀瘟神怨鬼的庙会。不成,自己来得实不凑巧,如今被这些家伙围在中间,真是不成体统,一旦碰到熟人,如何是好。想到此处,便以袖掩面,避免被人看见。后来好容易望见了郡司的府宅,就见门前站着成百上千的人在那里观望。供奉心中恨不能立时赶到,谁知这伙奏乐的家伙,又朝着供奉一齐敲起鼓来,对面还有人用木耙挑着草帽,举在头上摇动,这一来,供奉被挡得欲行不能,心中甚是愤怒。
好容易来到郡司府门,未等供奉下马郡守父子出来相迎,二人分在左右拉着马嚼,直入府内。尽管供奉口中说:“且莫如此,就让我在这里下马吧。”但郡司仍不听从,只是说:“那如何使得!”
且说这些奏乐的家伙,也随在供奉坐骑的两旁,敲敲打打地走进府来。郡司刚刚夸奖了一句:“你等吹打得不错。”就见三个打鼓人又在马前对着供奉得意地敲打起来。供奉恨不得一时到达庭前早些下马。可是,这些人却在马前边跳边走,马也无法迈步,只好缓缓前行。这时院内早已拥挤不堪,吵杂之声乱成一片。供奉骑的马总算挨到了廊下,他欢喜地下了坐骑,被拥在××坐下。
供奉心中纳闷了好半天,所以在坐下之后首先向郡司问道:“请问施主,演奏田乐,是何用意?”郡司答道:“下官去西塔院时,师父曾吩咐说若要诚心修积功德,必须准备音乐,所以才遵命照办。同时,也有人说,必须以鼓乐迎接法师,故而就派遣他们去了。”
供奉闻听,才明白原来这个蠢才把田乐当作了法乐,心中虽觉好笑,但也无人可讲。供养已毕,教圆返回山中,便把此事讲给那些年少好事的小和尚听,小和尚们听后俱都捧腹大笑。教圆供奉原来就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这桩事不知要被他讲得如何可笑呢。
哪怕是一个穷乡僻野的愚夫也都懂得这些事情,而身为郡司竟会无知到这种地步,所以听说此事的人都嘲笑不已。
《今昔物语》 第二部分木寺僧基增出言挑剔换来绰号
第八篇木寺僧基增出言挑剔换来绰号
古时,一条摄政指藤原伊尹,曾任摄政、太政大臣,人称一条摄政,死后赐谥谦德公。把自己的桃园府改为女尊寺,每年春秋两季在这里举办讲经法会,邀请比睿山、三井寺,以及奈良佛寺的各有道高僧前来讲经。有一次,众僧都已经到齐,只有夕座在法华八讲会、最胜王经会等讲经法会上,分朝夕两班,夕座即指下午的一次讲经。的讲师尚落后未来,于是,众僧人排坐一处,有的诵经,有的闲谈。
讲经的法坛设在正殿南面,众僧坐在这里,正好望见南面的园林山水,深邃雅致。在座的山阶寺僧人中算说:“好美的景色,这府里的树林和他处迥然不同。”这时,坐在他身旁名唤基增的木寺僧人,立刻插嘴说:“奈良法师怎么这样乱说呢?应该说是‘古多知’,怎能说成‘茂多知’树林原文云“木立”,训读云古多知,亦可云茂多知,但比较不通行。下文木寺的“木”,基增之“基”,均读作茂,如改读作“古”,便有“小”字的意义,故可以作为“小寺的小僧讲了”。(增字读音亦与僧字相同。此则纯是用了字音作为调笑之资,故不能如文直译。)?为何这样无知!”说着,连连弹弄指甲,表示轻蔑。
中算受了木寺的基增僧这样揶揄,便接口说:“果然是贪僧说错了。那么,尊家的法号就该称为小寺的小僧了。”在座的僧人闻听此话,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这时,摄政大臣听见了笑声,便问:“为何发笑?”众僧便将此事原原本本禀报上去,大臣道:“这是基增上了当了,他事前未能看破中算讲话的用意,所以反受其窘了!”大臣说罢,众僧越发觉得可笑。从此以后,便给基增起了一绰号叫做“小寺的小僧”。
基增由于无端挑剔别人,结果反换来个绰号,真是追悔不及。
基增本是××的僧人,因为住在木寺,便被人称为木寺基增。中算乃是一位有道圣僧,只因性喜诙谐才故意这样讲话。
第九篇禅林寺上座助泥交不出食盒
古时,禅林寺里有位僧正,法号深禅,他本是九条大臣指右大臣藤原师辅。的公子,出家后,成了一个杰出的修道僧。德大寺中的贤寻僧都就是他的弟子。
深禅幼年在东寺剃度时,由于参加仪式的人很多,这天需要大量食盒,所以他的师父僧正打算预备三十担食盒,于是吩咐禅林寺上座助泥说:“拜佛的这天,需要三十担食盒,请你吩咐他们赶快筹办!”助泥领命后,列出十五个人的名单,叫他们每人分担一担。僧正说:“还有十五担让谁分担呢?”助泥回禀说:“只要有我助泥,就不愁没有食盒。这三十担的数目,本可由我独力筹办,因为你吩咐大家筹办,所以才让别人分担一半,剩下的半数,我助泥一人承办好了。”
僧正闻听便道:“这太好了,那么就快去准备吧。”助泥说:“若说这些微小事能难倒人,岂不太可怜了!”说着便转身走去。
到了那天众人把分担筹办的那十五担食盒都已经送到,唯有助泥的未见送来。僧正还纳闷助泥为何这样迟久不来交差,就见助泥撩着两个裤角,手中扇着一把大扇,得意扬扬地走来。僧正瞧他的神情便说:“食盒的主人来了,你们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吧!”这时助泥来到佛前,昂然抬头站着不动。僧正问道:“这是何意?”助泥毫不介意地回禀说:“是这么回事,还有五担食盒没有借到。”僧正闻言发了急,说了声“什么”,助泥见师父急得语音都变了,便又回禀说:“因为我把它忘在脑后了。”僧正怒喝道:“好个没来由的东西,如果你分派别人去作,四五十担也不难找到,你这东西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为什么误了事!”于是大声喝道:“你给我过来!”助泥这时已急忙溜了出去,不知逃到那里去了。
助泥僧本是个玩世不恭的人,此后“助泥的食盒”就成了人们谈笑的口头禅,他真太恶作剧了。
《今昔物语》 第二部分近卫府舍人放屁出丑
第十篇近卫府舍人放屁出丑
古时,左近卫府里有个名唤秦武员的舍人,官居将曹近卫府的官名,在将监之下,府生之上。之职,一天,他到禅林寺僧正的禅房来访问,僧正便将他让到客房谈话,武员在僧正面前欠身坐得太久,一不留神竟放出一个响屁来。
当时不仅僧正听见了屁声,在他面前的众僧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