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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什么体重美丑的。还是你好,单身到现在,什么都不忧心,倒是乐得清静。果然。我和老翟还是太过劳碌命了。”
见到齐老五后,霍青婷就主动的退到一边,对这两位好友的聊天只耳不闻,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和思想的塑料人一般周到又恰到好处的微笑示意。
齐老五眼光一扫,看到旁边乖乖女模样的霍青婷。像是忽然想起来一般提到:“说起来,咱们这关系应该是亲上加亲了。新娘子姓付,和你家翟南关系挺不错的。”
他这是暗示了翟南和付云欣的关系,间接地提醒身边这个乖巧的女生有些人最好不要肖想。
霍青婷如何听不出来他的意思,还没有表态,却被宁染墨一把抓住往齐老五的身前推去。
“快来见过你齐五叔,这人最是装模作样,其实心肠是最软了。你莫要被吓到。”宁染墨没理会齐老五的意思,而是反手把人给推了出来,虽然不至于落了齐老五的面子,却到底是表达出了她的态度:翟家的媳妇儿,能做得了主的只能是长辈。
齐老五料到好友的反应,连看了也没有看正低头准备卖乖的女生,只是挥挥手,有些无奈道:“染墨,话不要说的这么满。想想当年你是怎么结婚的吧。人么,是不能固执一辈子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说完后,齐老五更加纠结,“算了,提这些做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站在门口说话实在是有些煞风景了。”
齐老五向来爽朗,想起什么便说什么,此时更是不理会身边小辈的看法,直接推着好友往酒店会场处走。
会场被布置的很是梦幻,粉红色和大红色交错穿插,每个人的脸上就算是装的也是喜气洋洋的神色。会场旁边有小门,齐老五把宁染墨带了进去,顺便把外面的喧嚣挡住。
进了房间,宁染墨没了刚才的语笑嫣然,她上前一步,走到窗边,窗户被一层白色的布遮住,开一条小缝,宁染墨看着楼下渐渐消散的人群,“这些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里。”
齐老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掌轻拍沙发背,像是在打着拍子。“那你为何不回来?还怨恨你父亲么?”
“有什么好怨恨的。他为我选了位持重内敛又疼我的老公,这些年来,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宁染墨看着楼下,说话很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隔了半响,齐老五问道:“那为什么不回来?”
“或许……是因为觉得无颜面对。”宁染墨停住要松开窗帘的手,整个人像是定住了一般。
她没有回身,仿佛她身后坐着的不是多年好友,而是一个可怕的怪兽。
ps:
每天累到半死,昨晚本想睡会儿就起来码字的,谁知一直昏睡到早上六点多。是真的昏睡啊,好郁闷。真心觉得对不起我家兔纸。恩,今晚终于熬夜写了点。我去睡觉了。
323 多年好友
仿佛看到了不存在的过往,宁染墨没有在窗前呆很久,转身面向齐老五的时候,脸上带着自嘲,“熙棋,我们都老了。老到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了。”
齐老五坐在沙发,微微点头,“我们是老了,但至少,我对自己还挺满意的。”
见宁染墨一副不信的模样,齐老五摊摊手,一脸无辜:“我现在做的事情都是曾经在心里想过很多遍的。我有什么理由讨厌这么努力这么执着的自己呢?”
齐老五不是从小就醉心医术的人,现在能够玩转医学界,只要喜欢就能在任何时候开一家规模浩大并且人才济济的医院这在多年前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即便齐老五出身医学世家,并且很有天资。
他的脸看起来很年轻,而且精神奕奕,甚至连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都和如今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相仿。可是,宁染墨看着多年不见的老友,她清楚地意识到,老五早就已经老到行将就木了,无论他再是伪装,再是展现自己的活力,他终究是在她看不见的时间里慢慢老去了。
宁染墨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在他的头顶摸了一下,眼圈有些泛红,“虽然你向来洒脱磊落,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可是,我这辈子最为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宁染墨看着低头的人,他依旧在最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在让人各种不安的时候忽然扯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这笑就像是插在心窝里的刀一样,让对方的愧疚变得更加沉重,可是,在做出这些的时候,他依旧是笑,笑得没心没肺,笑的鬼哭神泣。
“熙棋,这些年来。你有没有后悔过?”宁染墨看着友人,此刻,他的沉默比扎在胸口的尖刀还要让人感到疼痛,这些年来。即便有老公有孩子,即便依旧是万千宠爱,她却没有一次对自己的幸福生活感到真正的踏实。是的,她欠缺一次郑重的道歉,更需要为齐老五做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去消除自己心头时不时泛上来的愧疚和难过。她如今的生活和成就都是偷来的,都是抢来的。换句话说,她是踏着熙棋的痛苦慢慢得到自己的幸福的。
所以,她不敢回国,不敢面对这个从不忍心责备自己的老友。所以,这么多年来。她脚不停地,借口发展事业,不停的奔波都是在逃避着属于自己的那个道歉。
作为一名从小万众仰慕,甚至在最灿烂的年华里轰动全京城的名媛,在得到那门心心念念的婚事之时。她便已经踏上了这场华丽又狼狈的逃亡路。
齐老五是怎么想的呢?即便是最心爱的人被踩压,即便眼睁睁看着前一刻还亲密相拥的人从自己面前永远消失,即便宁染墨以好友的名义剥夺了他追求爱情和幸福的唯一机会,他依旧只是笑,他只是站在舞台下方,宽厚的对她举杯祝福。这些年来,宁染墨一遍遍的揣摩着。这世界上没有真正没心没肺到忍受夺妻之恨的,更没有能够继续和她这种处心积虑要强人的心机女继续做朋友。可是,齐老五一直和她保持着联络,即便很久才是通一次电话,或者是偶尔寄到国外她家的只言片语、旅行明信片。
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齐老五从来没有责备过她。甚至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没有提起过。偶尔提起什么人,也不过是责备齐玮不懂继承家业、对医院终于越来越好的开心或者是偶尔说起翟南在国内的表现。即便是隔着万水千山,只要有齐老五寄过来的消息,宁染墨永远只能听到类似于家常聊天的小事或者是小情绪。
有时候,宁染墨会天马行空的想。是不是齐老五的心里住着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那个早就已经远走的那一位。这念头不过是一闪,宁染墨便会即刻摇头否认。
问熙棋是否对当日的决定感到后悔,并不是真心在询问他的感受,向来喜欢旁敲侧击的宁染墨,这一次是真正想要知道好友这些年来是否过得开心,是否如他言谈间的那般磊落洒脱。因为,即便是精明如她,也总是看不透面前的人。他的笑太过灿烂,他的每一项决定在当时看来都太过草率,但每每在事后总令别人佩服他的魄力和独到眼光。这些年来,宁染墨渐渐不再是那个骄傲任性至只考虑自己喜好的大小姐,也开始明白人世里的各种复杂。但无论如何,她依旧不认为自己能够彻底看懂这位总是在背后默默支持她,给与她温暖的人。
出乎意料的,齐老五没有继续沉默,他很认真地考虑了下,然后伸手抓住宁染墨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扶手,“你知道的,这些年来,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医院上面,事业上的成就已经成了我生活的重要内容。”
齐老五很认真的回答,他伸手在宁染墨的后背抚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又似乎是在关心:“不敢面对我,只是因为对我有愧疚?怪不得,这些年来一直是我巴巴的紧缠着你,我还以为你没良心的不要我这个好友了呢。”
被他这么一说,宁染墨红了的眼睛就滴出泪来,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刀枪不入,只是站在那里一撇眼,就能让人深吸气,唯恐说错话冒犯到她。她是那么要强且有能力的女子,哪里想到,齐老五不过是一句话,就把她弄得掉泪,甚至做出十足的小女儿态。
“好了。你刚才还说自己老了。这会儿怎么又回去了,我怎么觉得,你还是以前那样,得不到什么东西就哭,被我说一句话就委屈的恨不能让我想去死。你这样,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要不要我给老翟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安慰你?要不,找小南吧,他现在肯定特别想讨好你。你得给他一个机会表现一下。唔……顺便让你见见付家二小姐。说起来,你还没有见过小玮的未婚妻吧,她是欣欣的姐姐。我没有说笑的,我们今后真的是亲上加亲了,这还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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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发工资鸟,好开心好开心~~~~~~~~~~~
324 较劲
“熙棋,付家这两个丫头是什么样的人?”宁染墨从老五的手里接过手绢在脸上一抹,方才的小女儿态尽皆消失,只剩了惯常的冷静。老五不声响的叹息了一声。
“你知道么。我这么多年为何没有怨恨过你。即便是你有意的远离我,我依然没有放弃你。”老五走开,打开旁边的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一扬手就把其中一瓶丢过去。
宁染墨接住,打开来喝了一口,微微皱眉。
“其实,看见付云欣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后来的事情谁都没有预感,只是顺其自然的生活着。”老五润了润喉咙,坐回来,“每次想起你,我总会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小心磕到了头,我和父亲正好去你家串门,父亲给你包扎伤口,额头的口子不大,但是因为血管极多,血又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你明明害怕的眼里含着泪,却仰着脖子,看见我的时候对我吼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