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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生活或许也不错——自己居然曾经有过这种想法,现在想来真是不敢相信。 “千鸟。” 想见你。无论如何都想见你一面。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还是想见你。 待在我的身边吧。 拍拍我的背,对我说些什么吧。 只要这样。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啊。 “千鸟。” 好寂寞。 好冷。 至少让我再见你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 有什么声音传来。 从某个遥远的地方。 从非常非常遥远的彼方的天空之下。 那在起初的时候,只是稍微地吸引了在浅浅的睡梦之中无助地浮沉的她的注意力。身边是时而靠近,时而远离,渐渐破碎四散的波浪声。而那个声音,只是从波浪声的对面若隐若现地传来的,那样一个微弱的声音而已。 在她的周围,朦胧的光不断地相互混合起来。还有更加朦胧的信息的碎片,一边化为各种各样的颜色和声音,一边不断地漂向远方。 她努力尝试着,想要拾起在那碎片对面旋转着的,即将逝去的朦胧的声音。 这种事情已经很平常了。她就是这样,听到很多很多的声音,将它们小心地收藏进某处的抽屉,然后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它们全部忘记。 那个声音的事情,她也已经知道了。 ——遇到他了哦。 那个声音如此说道。 最初的时候,她并不明白那个声音的意思。 但是她马上又明白了。 在这里说到“他”的话,那也就是“他”的事情了。 那是谁的声音,她也模模糊糊的察觉到了。与声音的主人是一次也没有相见过的,而且恐怕此后也绝对不会相见了吧。 那是此刻,在另外一个不同的时空之中——与这里截然不同的某个世界之中,本应和他在一起的人。一如从前的自己一般,因缘分与他相连的人。 缘分。 若是没有在这个完全的领域当中进行对话,这种事情,她们两个人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于是,那个声音告诉她。 但是,还是与他分别了—— 那个声音,如果严格地说的话,并没有人类语言中特有的“时态”这种概念。在那里面,既有“已经分别了”,同时也包含了“即将离别”的意味。 (分别了?为什么?) 她追问道。 ——因为我死了。 果然,这也是包含了“已经死去”,同时也包含了“即将逝去”的意思。 ——好遗憾。 ——好悲伤。 ——我没能替代你。 (他平安无事吗?现在在哪里?) ——不清楚。 ——南桑。 ——受了很重的伤。 不仅仅是如此,她还知道了很多很多别的事。他现在仍在继续战斗着的事情,他现在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的事情,还有他,大概,直到现在也还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事情。 胸口好难过。 好希望他能停下。 可是,又不希望他停下来。 到底该如何是好,她自己也不清楚。 (居然能遇到你呢。他果然是特别的么?) ——我不这么想哦。 ——你明白的吧?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那样,却能和我相遇,也和你相遇,还有她,以及他吗?) ——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原本,他就是我的人。 ——会遇到你才奇怪呢。 (说不定真的是呢。) ——道歉也没有用了吧? (嗯。但是,对不起) ——但是这样也好。 ——如果是在不同的地方, ——或许又会有不同的结果吧。 ——我必须得走了。 ——那个耳语要来了。 (明白了。) ——再见。 ——但是最后。 (什么?) ——如果能够再一次和他重逢, ——宽恕他。 ——好好地包容他。 (那个,我可不敢保证哟……) ——我知道。 ——但是我觉得这样就行了。 ——只要你能想起来就够了。 然后那个声音,就那样逐渐远去,不久就再也听不到了…… “嗯……” 醒来的时候,和煦的光芒照射着她的眼帘。 好刺眼。 千鸟要闭着眼睛,微微蹙眉,在纯白色的床单上翻了个身。 能听得见波浪的声音。 带着潮湿气息的柔和海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温柔地摇动着国王尺寸的大床顶盖上的蕾丝花边。 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似乎做了什么梦,然而梦的内容却已经想不起了。。总是这样。明明觉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所有的一切却已经消失得不知哪里去了。 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呢。残留下的乡愁般的哀伤和寂寞,使小要的心情变得忧郁。 现在还是白天。 这里是位于某处的宅邸。在某处的海岸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窗外,被阳光照射得闪闪发亮的碧绿海洋一望无际地伸展开来。 因为稍稍感觉有些冷,她把被单拽近了些。现在的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女式衬衣和内裤而已。 配置了简朴但却高雅的日常用品的卧室的门口,有人在敲门。 “请进……” “打扰了。” 一个身穿西装的少女走了进来。是个无论年龄还是身材都与小要差不多的少女。头发是褐色的,留着整齐的娃娃头,戴着一副土里土气的眼镜。 瞥了一眼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的小要,她轻轻地低下头去。 “您刚刚在休息吗?” “没关系。什么事?” “到三点钟的下午茶时间了。还有,主人吩咐我来问问您,今天早上送来的‘巨兽i’的数据评估怎么样了。” “在桌子上。那个U盘里。” “谢谢。” 少女将大吉岭茶(产于印度大吉岭一带的名茶)注入茶杯里,然后把茶杯和装有小甜饼的小瓷碟一起端了上来。 “您很疲倦吗?” “没有。只是打个小盹儿而已。” “好像梦见了什么悲哀的事情吧?” “为什么这么说呢?” 少女注视着小要,用食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右眼眼角。 “这里有泪痕。” 被这么一说,小要朝着卧室里面的镜子望去。正如少女所说的那般。 “真的呢。” 她一面擦拭着眼角,一面低声自言自语道。 “悲伤的梦。大概不只是我,大家也都在看着也说不一定。” 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待在他的身边呢。那样的心情毫无来由地沸腾起来,使她的双眼再一次充满了泪水。 她接过茶杯,放在唇边小小地啜了一口。 茶有着非常美妙的香气和味道。可是,尽管如此,她的眼泪还是滚滚而下,怎么也无法停止。
序章
灰色的天空;远方传来阵阵海浪破碎的声音。 无人的墓地滨临朴次茅斯市近郊海岸;十字架行列绵延不绝地向远方延伸。 泰蕾纱。泰丝塔罗纱独自走在沉默的死者之间。 手上拿着两束红色花束。 一月的北大西洋寒风;刺骨地吹拂着她的脸颊。 目的地很熟悉。就快到了。就在那儿。。。 她终于在两个靠在一起的十字架前停了下来。十字架上面分别刻着双亲的名 字以及生卒年月日。 泰纱曲膝;将两束花左右供上。 转眼间便过了整整六年。 既短暂;又漫长。 在那之后发生了许多事;许多事物都已改变。 和乐融融的家庭不再。也再也不能将天真地学习到的大量知识;自由自在地 发表了。向自己点头微笑打招呼的街坊邻居们;也不会再见面了吧。 没了遮风避雨之处;只能抓着双胞胎哥哥的袖子;抽抽答答哭泣的小女孩也 已经不存在了。 狂暴的历史巨轮不会逆转。 力量伴随着责任。因此自己选择了战斗。这么一来能挽救什么吗就连此 都无人能够确定。 一个平静的说话声响起。 “真是意外” 年轻人站在墓碑群之间。他有着随风起伏的银发;与泉水似安祥的瞳孔。 他……雷纳德。泰丝塔罗纱也带着两束花。 “不过;你还是来了” “我也觉得意外” 泰纱说;似乎并没有特别惊讶。 “你居然还记得爸爸和妈妈” “记得呀。问题就在这里” 雷纳德脸上浮现天真的微笑。 “你长大了。泰蕾纱。出落得亭亭玉立呢。也比以前坚强多了。坐着那个玩 具到处晃让你学到了很多吧” “嗯;很多” 泰纱眯起眼睛;微微翘起嘴角。 “失去了这么多部下。如果我什么也没学到;对他们的生命是种污辱” “死人是没有名誉和尊严的” “如果是这样;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来这里应该能和泰蕾纱聊聊。再说如果是这里;或许能将你带走 也说不定。” “没用的;不管怎么说……“ 银发的少女把手搭在缠在脖子上的围巾上;慢慢地将它解下。迎着风;围巾 随风飘扬。 “哥哥已经是我的敌人了” 下一瞬间;她背后的空间发生震汤。青白色的磷光绽放;消逝。而后一架白 色AS仿佛从大气中渗出似地现身了。是ARX…7<;强弩兵>;。 解除了ECS的机体;维持曲膝跪着的姿势;将短加农炮的炮口;直直地对准他。 但同时雷纳德也优雅地举起右手。有如华尔兹的指挥一样。 他的背后也发生了同样的现象。缠着微弱的电光;红色的AS瞬间现身。是”毒液”。 分别服从于两兄妹的两个巨人。 互相瞄准的炮口。在寒风呼啸中;他们静静地对峙着。 终于;雷纳德轻轻地笑了。 “原来如此。你似乎已经做好觉悟了。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在这边战斗 会污辱到你所谓死者的尊严的。” “毒液”毫不轻忽地架着枪口;就这样向雷纳德伸出左手。他以洗练的动作坐上AS的手。 “泰蕾纱。还有那边那一位。再会” 毒液站起身来。在向上刮起的旋风中;泰纱喊道。 “这是最后的警告。别再帮他们了” “泰蕾纱;你才是。快点放弃他们吧” “事情不可能如你所愿的” “花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帮我放上” “毒液”一边后退;一边启动ECS。 旋风;灰尘;闪光;与冲击。 敌人消失了。只能听见逐渐远去的AS驱动声。 无人的墓地中;只剩下泰纱与<;强弩兵>;。 (。。。上校大人;您有没有受伤。) 从白色AS的外部扩音器响起了它的操纵兵相良宗介低沉的声音。 在许多杂乱地倒下的墓碑之间。放着两束花……大概是他留下的吧。泰纱拾起 花束;有气无力地低声说。 “嗯;我没事。撤退吧。请你呼叫直升机。”
第一章 The Prediction and Visit
预言与来访 '#990129_2342IP: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