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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在他结合了车臣汗境内的一些人马之后,手头至少有五千左右的骑兵,也有一定的战斗经验。
草原进军,自己的兵站线已经拉得很长了,一个供应不上,就是失败的局面。他就选择先在赛尔乌苏据守。如果乌泰来争夺这个要点,那正好打一场决战。只要打垮了乌泰的主力,外蒙也不定而定了。如果他不来争夺,等到物资囤积到一定程度,就直捣库伦。身后有这么一个强固据点,进退都很自如。
根据他和李睿的精确计算,按照现在的补给量,还要十天左右,就足够他们向库伦做最后的进军了。
士兵们这些日子都在忙碌地在赛尔乌苏周围挖壕沟,建工事,配属的工兵营也挖土打夯,增高赛尔乌苏镇子的围墙。在他们的规划中,就算是在未来,赛尔乌苏也要建设成为一个连接内外蒙,确保中国在这里统治的重要基地。他们现在做的,就是着眼未来的奠基工作。
何燧和张之江带着一个骑兵连,远远地绕过了赛尔乌苏的西面,这些日子,实在是把他闲坏了。孙裳参谋长又在绥远,没人能约束他了。年轻的司令就和也是胆大包天的张之江带着一支骑兵部队去做巡逻,反正都是当天来回,镇子那里也有虽然骄傲但是相当能干的李睿坐镇。在青年军官占了绝大多数的安蒙军里面,对他们司令这个冒失的举动,反而都看做是很英雄的表现。
其实何燧就是单纯地想活动一下而已,他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片土地,在这里战斗,或者死亡。
骑兵连已经在朝赛尔乌苏返回了,远远地看见一条小河旁边有几十个蒙古包。何燧在马上用马鞭一指:“侯营长,咱们到那里去问问,他们是不是从西面游牧过来的?有没有看到乌泰那个杂种的动向?”
侯明就是拿下赛尔乌苏的大功臣了,他也是一天不骑马就上房揭瓦的人物。司令要亲自出巡,他就名正言顺地跟随着了。听到司令一吩咐,呼啸一声,带着弟兄们就奔了过去。何燧和张之江跟在后面,大声道:“别吓着了百姓,你这个侯疯子!”
这个小小的牧民聚集的地方看到这么一队人马过来,顿时就乱作了一团,有些汉子还抄起了猎枪,最后还是一个赶紧穿上清朝官服的老头子出来制止了他们的动作。看到这些骑士停在了蒙古包之间,老头子眼睛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何燧是个最大的官长,居然打打袖子就跪了下来,从袖子里取出手本递了上来。
何燧有些摸不着头脑,忙跳下马来。张之江在他身边把手本接了过来,翻看一下笑道:“这位可是前清封的葛塄卓尔贝勒呢,灼然。你面子不小!”何燧忙把老头子扶了起来:“老先生,我们不是来骚扰,也不是来征粮征草的,只是想问一下,你们是不是从西面过来的?”
蒙古老头子操着生硬的汉话道:“我们,乌兰察布盟的!每年春天,都到木克图去转草场。才从西边过来,回乌兰察布。”
何燧左右看了一眼,又急切地问道:“你们从西边过来,有没有看到乌泰他们那帮人?老先生,您是内蒙六盟的贝勒,自然知道我们这些军人来这里做什么。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老人呸了一声:“乌泰,豺狼脑袋兔子心!我们都是长生天的子孙。他却在木克图抢了我们的马,抓了我们的人!听他们说从库库尼敦走乌得那里进乌兰察布了,我们的百姓又要遭殃了!”
对外蒙地图已经烂熟于心的何燧和张之江对望了一眼,怎么?乌泰避免了正面来攻击赛尔乌苏,也不去保护库伦,反而从车臣汗方向进入内蒙,准备去骚扰自己的后路吗?
♂ 第三卷 一统之路 ♀
→第019章 何燧的决心←
当陈宦走进汉口美国总领事馆大厅的时候,眼前就是一片镁光灯的闪烁。他在北京向来在参谋本部这个冷衙门,很少出头露面,什么时候见过雨辰到哪里都带着记者的这种场面。他的眼睛花了好一阵子,身边的曹锟、王汝贤和自己的副官长还以为遇到什么敌人了呢,紧张得靠在了一起。
好一阵扰攘之后,和陈宦有一面之缘的汉口领事格兰特笑着过来拉着他的手。而陈宦自然也是满脸堆笑,眼睛却不自主地在寻找雨辰的身影。格兰特开始时几句客气话竟然完全没有听见。
在客厅的中间,就有一个穿着江北军制式的夏季黄色斜纹布军装的青年军官,正矜持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身上那没有任何标志的军装和到膝盖的马靴,还有周围人众星拱月的样子。他自然就是在北方被人传得沸沸扬扬,被人诅咒痛骂,让他们北洋团体整天睡觉都不得安枕的雨辰了。
他真是非常年轻,但是站在那里气度沉稳,又自然有一种久处上位、可以决定别人命运的那种气质。这次是雨辰和北洋军人的第一次见面。看到自己身上的长衫,陈宦不由得一阵惭愧。
雨辰主动迎了上来,周围的人都给他们让了一条路出来。陈宦笑着伸出手去,雨辰却板着脸啪地一个立正敬礼:“属下湖北查办副使雨辰,在此迎接陈将军!”
看雨辰这么作态,陈宦也只好微微点头。能让他给自己敬礼,毕竟机会难得。他身后的几个人却脸色难看得很,被摆布到美国总领事馆来谈判,和这个小子有什么好谈的?
“湖北局面,之前的缘由咱们就不多谈了吧。民国草创,制度未臻完善,发生这种事情,大家虽然痛心遗憾,却也不必要追过往之非了。现在中央和地方,都关心湖北究竟如何善后……”
陈宦坐下来就想给这次会谈定好原则基调。他口才极好,正准备继续细说下去,坐在他左手边的曹锟已经一拍桌子,大声叫了起来:“湖北善后就一个条件,南军退出湖北,我们以赣鄂皖湘四省边界划地自守,谁要是不走,我们就打谁!”
曹锟话音一落,王汝贤就立即表示赞成:“地方都不服从中央,那还成什么样子?我们是以顺诛逆,兵出有名。希望南军不要错认了形势!”
两个人这么一打岔,陈宦顿时就说不下去了,无奈地朝椅子上面一靠,轻轻地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勉强附和道:“雨巡阅使,仲三和少甫的意思就是本查办使的意思。湖北地面,南军必须完全退出。至于责任追究和其他善后问题,中央都可以尽力成全,这点是不容讨论的!”
他们会谈的地点在大厅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记者们都在大厅里享用着茶点饮料等候。美国人把这次会谈安排得实在是很周到,几个仆役在会议室里,会谈的两方代表,要茶要咖啡点心,都随时准备着。
雨辰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对北军的战争威胁不置可否。他旁边自己的首席谈判助手司马湛却轻笑了一声。他今天也是难得的军服整齐,风纪扣扣得好好的,上校的肩章在窗口射进来的阳光里亮得晃眼。这边是军服整齐的南军代表,对面是便装长衫的北军代表,这气势就分出了高下。
“想打仗?那好呀!咱们奉陪。北军三个师加鄂军二十个团,我们连赣军就八个团,我们先放你们攻三天,你看怎么样?”
曹锟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桌上的茶杯被震得一阵乱响。他五短的身材,但是这么一勃然大怒还真有些气势:“那还有什么说的?各自回去准备打仗就是了!十天内不把你们打垮求饶,我就不是你家曹三爷!”
北洋这些老将领都有很重的丘八味道,有些还以不学为荣。曹锟虽然当年也当过私塾先生,但是带兵久了,出口哪还有客气的,再说他今天也是存心捣乱,让陈宦难以下台,这个丘八味道又加重了三分。
眼看得会谈一开始就要进入僵局,雨辰重重地把茶杯一顿,突然开口了,说话的声音和他的动作比,却显得平淡了许多:“仗打得还不够吗?鄂赣开战不过十来天,两军战死都过千人,负伤致残不计其数,百姓因战事流离失所,辗转沟壑……这仗还能再打下去吗?大家既然坐下来了,我和二庵兄就要负起责任来,把善后的事情办好!纯如,你要是再说要开仗的话,第一个你就先给我请出去!”
雨辰语气虽然不高,但是语意却是斩钉截铁。看曹锟还是不服气的样子,王汝贤一把将他拉得坐了下来。他们叫嚷着打仗,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北军三师现在保住半个湖北就不错了。由于军资和钱物的不凑手,哪里还有向前进攻的力量。这些师长参谋长们,每天里忙着接收湖北的资财,哪里还有心思打仗。
陈宦笑着打着圆场,看到曹锟吃瘪,他比谁都高兴:“雨巡阅使说得极是,国家凋敝如此,内战实在是打不得了!我们还是妥筹一个良策,把国事问题解决好了,也给南方北方那么多地方势力做个表率……雨巡阅使,双方的军队还是各自退出吧。赣军撤回江西,鄂军我负责将他们遣散。其他善后的责任问题,兄弟绝不争论。”
他的意思就是只要把湖北让出来,这次鄂赣战争的屎盆子,尽可以扣在黎元洪头上。反正他马上就是闲居北京一个挂名副总统,无权无势的,最后结果如何,并不在他陈二庵的考虑之中。他语气诚恳地说完,就这么看着雨辰,看他有什么答复。在他自己看来,江北军占据湖北,是战线拉得太长了,江西还需要他们消化。雨辰应该是很乐意将湖北交出来吧。
不过他还是看错了雨辰。
雨辰和司马湛两人对望了一眼,知道今天这场无聊的善后谈判戏终于来了。他朝司马湛示意一下,低头继续喝着手中的茶水,似乎这些事情和他毫不相关一样。而司马湛也慢条斯理地翻开公文包,全不管北军代表被他做作的态度气得眼睛冒火。
“江北军既然负有调停鄂赣两军之间误会的全责,则在湖北局势未定,善后未完之时,暂时不能放弃自己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