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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李家文看着我放在半空又放下的手,说,你们别瞎掺和,我和叶欣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解决。
最后,我和庞小楠安安静静的走了,我们为李家文的懦弱感到悲哀。
第六章 被生活打败第31节:叶欣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当李家文跟叶欣提出要划清他们两个的界限时,叶欣拼命拽着李家文的胳脯,哭着说,我不要离开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没有名份,我也不在乎,但是你不能离开我,没有你,你要我怎么活啊?李家文听到叶欣的话后,一把把叶欣抱在了怀里,他吻干了叶欣脸上的泪,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
李家文最终还是离开了叶欣,李家文走的时侯,叶欣一直在唱首一首歌,郑秀文的《完整》,你们的幸福很完整,我的幸福却被牺牲。我抱着叶欣,轻轻的说,亲爱的,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叶欣突然笑了,笑得很凄凉,她说,是啊,我们的生活还得继续。
一个星期后,叶欣跟学校艺术系一个大二的男孩子走到了一起,这个男孩子是重庆人,叫蓝柯炜,他长得清清瘦瘦,乍一看,跟《灌蓝高手》里面的流川枫差不多,叶欣把他带到我们面前,介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蓝柯炜是那种很乖的男孩子,他小叶欣一岁,跟叶欣在一起,就像是叶欣的小弟弟一样。叶欣以前习惯了周旋在成年男人这间,一下子转变顾这么单纯的一个男孩子,她自己也有点茫然了。我们都知道蓝柯炜对叶欣的意义,可是,谁也不能阻止叶欣做什么。
叶欣说,跟蓝柯炜在一起,我就有一种很想疼他的冲动,这个小男人太可爱了,可爱得让我不忍心伤害他。我说叶欣,你这样对他公平吗,叶欣摇了摇头,神情一下子暗淡起来。
蓝柯炜对叶欣很好,他每天早上很早就帮叶欣买好早饭在宿舍阳台下大声叫着叶欣的名字;上自习课的时侯,他会抢先占到两个最前排的位置,就因为叶欣说过一句喜欢坐前排的感觉;周末的时侯,蓝疯子会借来单车载着叶欣去郊游,带着叶欣去河边钓鱼。
那段时间,我和庞小楠看到叶欣的脸上整天都洋溢着快乐的笑颜,虽然我们不知道叶欣是不是真的好了,但是我们还是希望看到叶欣成天无忧无虑的样子。
叶欣和蓝柯炜就这样融洽的相处了三个多月后,叶欣突然向他提出了分手,蓝柯炜带着哭腔问叶欣为什么,叶欣面无表情的说,我现在已经不需要男人了。
叶欣回寝室后,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她终于笑了,代价是牺牲一段纯洁的感情。
蓝柯炜对叶欣仍然不死心,他天天往寝室打电话叫叶欣出去好好谈谈,可每回叶欣只要一听是他的电话马上毫不留情的挂断,我和庞小楠实在看不下去,就劝叶欣做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她恶狠狠的转过头盯了我们一眼,说,你们忘了我是怎么样让男人给折磨的吗?你们忘了我是怎么让男人给伤害的吗?你们忘了我是怎么样让男人一脚踢下地狱的吗?
我和庞小楠不再说话了,面对着叶欣,我们也只有沉默了。
那天晚上十一点过,寝室的电话再次响起,不用猜就知道蓝柯炜打给叶欣的。在响了N遍以后,叶欣终于接起了电话,在电话里宣喧几句后,叶欣换了一件衣服出去了。
谁也没想到,叶欣这一走,就成了她这辈子恶梦。
再见到叶欣的时侯,她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表情安安静静的,很安祥,像个死人。她的右脚被吊了起来。
我的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庞小楠则尖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叶欣的病床边上。蓝柯炜一声不吭的坐在叶欣的旁边,头埋得很低。
庞小楠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抓着蓝柯炜的衣领问:“你给老子老实交待,叶欣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蓝柯炜抬起头望着庞小楠,眼神呆滞,两眼迷离。
“我再问你一遍,叶欣怎么会弄成这样子。”庞小楠额头上的青茎都蹦了起来,我想,如果蓝柯炜再不说,那庞小楠肯定会甩他几耳光子。
“昨天晚上,我在学校边上的一个小酒吧等叶欣,我想挽回她,可是我们却在酒吧吵了起来,我说她一直在耍我,欺骗我的感情,她气得站起身就跑了,在路上经过一个建筑工地的时侯,从上面掉下来一个钢架,正好砸在了叶欣的腿上,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
“如果叶欣有什么事,我们一定灭了你!”我看着蓝柯炜无助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太苍白无力了。
这时侯,我们班主任黄老师和班上的一些同学也来了,看到班主任,我的眼泪马上就刷刷刷的流了下来。我扪心自问,这女人做了我们三年班主任,我从来都是看她不顺眼,可是现在,我觉得她比我妈还亲。
她看到叶欣的腿后,马上去医生那里询问叶欣的病情,我和庞小楠跟在她的身后,我们从来没有这么乖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我觉得这个时侯,这个我们曾经以背地里骂了不知多少遍的女人就成了我们的顶梁柱了,这算天塌下来,她也会为我们顶着。
黄老师见到医生后,自我介绍道她是我们的班主任,医生马上起身示意她坐下,医生叹了口气说:“情况不太乐观啊,她的腿是被七楼掉下来的钢架砸的,我想,她这后半生都只有靠拐杖过了!”
医生的这番话犹如当头一棒,我脑袋“翁”地一声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的眼泪又“刷刷刷”地流了下来,庞小楠则“扑通”一声跪在医生面前,她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啊,她才二十岁啊,她不可以靠拐杖生活的。黄老师也转过身去擦了擦眼泪,她问医生,有没好点的医院可以医治的,医生摇了摇头。
第六章 被生活打败第32节:以后的路我和你同在
再次走到叶欣的病房,看到蓝柯炜的时侯,我和庞小楠一把把他拽出了病房,在走廊上,我们使出最浑身解数把他打了一顿,等我们没有力气的时侯,蓝柯炜的脸也肿得像个包子一样,可是他依然一动不动仍我们发泄,虽然我们知道他或许比我们难过几百倍,但是我们恨死他了,如果不是他把叶欣叫出去的话,叶欣现在也不会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更重要的是,她不会靠着拐杖来过她的下半生。
“雷雨,庞小楠,你们打吧,你们把我打死吧,或许,你们打死我,我会好受些。”
“把你打死了,叶欣能站起来吗?”我觉得蓝柯炜很可怜,但是叶欣比他可怜一百倍。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该死,我害了她,我毁了她的一生,我真的该死。”蓝柯炜边哭着,边使劲的往医院的墙壁上撞去,几秒钟后,蓝柯炜的额头上就开始冒着血珠了。
我一把拉住蓝柯炜,我不想在叶欣还没起来的时侯再躺一个在病床上。庞小楠墩在地下,一言不发。
“蓝柯炜,你知道吗,叶欣的下半生就只能靠拐杖过了,她才二十岁啊,她还有好多梦想没有实现,你叫她怎么接受这个现实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也不想啊,如果要我选择,我宁愿是我躺在床上,而不是她!”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我们现在难受,可是叶欣会比我们更难受,或许,她很绝望,我们一定要帮她顶过这个难关,让她重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不然,她就真的完了。”
“恩!”我和庞小楠,还有蓝柯炜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为了叶欣,我们必须相互鼓励。
叶欣仍然不吃也不喝,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她的病情,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偶尔,她的眼睛里会流出无声的泪水。
下午,叶欣的爸爸妈妈就从西安赶过来了。叶欣的妈妈看到叶欣就昏死了过去,叶欣的爸爸坐在叶欣的床边,这个大西北的男人,眼泪夺眶而出,叶欣使劲抓着她爸爸的手叫道:“爸爸,我以后怎么办啊,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啊?”
看着这一家子,我的心像用刀一刀一刀的割一样难受,为什么这么残忍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边,而且发生在我最好的朋友身上。
叶欣的妈妈醒来后,马上冲到叶欣的病床前,她摸摸叶欣的眼睛,鼻子,嘴巴,然后,他走到病床的另一头,看着叶欣吊着的腿发呆,叶欣看着她妈妈,终于叫了一声“妈――”,叶欣妈妈的眼里,满是泪水,她紧紧抱着叶欣,口里喃喃的说道:“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我们啊,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事啊,上天对你太不公平了。如果说我们真做错了什么事情,那惩罚我好了,你才二十岁,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我看到母女俩抱到一起痛哭,我心里堵得发慌,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丝毫容不得让人喘息,从李家文到蓝柯炜,再从蓝柯炜到今天躺在病床上的叶欣,好像在演戏一样。
蓝柯炜从叶欣住进医院后就再也没回学校上过课,他天天在医院陪着叶欣,刚开始叶欣的爸爸妈妈一看到蓝柯炜就反感,可他们毕竟是懂理的过来人,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这样子并不是全是蓝柯炜的责任,所以后来,他们只是对蓝柯炜不理不睬,而并不是像以前一样对他存有敌意。
蓝柯炜对叶欣的感情让我和庞小楠很茫然,我们并不知道,现在的蓝柯炜对叶欣的感情是爱情还是愧疚,他不动声色的天天守着叶欣,跟叶欣聊天,帮叶欣重新树立起对生活的信心,最后搞得连叶欣的爸爸妈妈都蒙了,自己的女儿以后只能用一只脚走路了,为什么这小子还如此深情。
后来的一次谈话彻底解开了我们心中的疑团,那天下午,我和庞小楠到医院看叶欣,叶欣的爸爸妈妈也在场,蓝柯炜说:“叔叔阿姨,我当着雷雨和庞小楠的面,也当着叶欣的面,把我自己的想法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