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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尺道人拼命地想靠近沈浪,但所作所为全是图劳,‘生气牢笼’就如同是附骨之蛆,从不离开他周身七尺之外。在这七尺之内,‘生气牢笼’就像是刚刚饿极了的豺狼,对任何出现的法力和精血疯狂吮吸。所以,骨尺道人本能地知道不好,却又毫无办法,只能仗着身法躲避。在躲避时,沈浪可以控制‘生气牢笼’的速度和位置,从而控制骨尺道人的行动,让他进退不得,左右见拙。
约莫二刻钟后,沈浪已经完全熟悉了这种战法,‘生气牢笼’在他的手中,如同是一个索命的利器,比他迄今所用过的所有法宝都要强大得多。但也因此,沈浪开始察觉到这种战法的一些不足之处,比如,他施法之时须得异常小心,不但要提防手中的‘利器’不会伤到自己,还要留意敌手的动向,使对方没有可趁的机会。
所以,沈浪至少还缺少一件专用于保护自己的法宝。
“是时候结束战斗了!”沈浪一脸严肃,手势一变,‘木气牢笼’突然加快数倍,原本就已经要支持不住的骨尺道人,瞬间被它吞没。
滋滋滋!一阵腐蚀震响传来,骨尺道人的皮肤迅速老化干瘪,气血肌肉全部化入‘生气牢笼’中,而他想要挣扎着惨叫哀嚎,竟因为失去生机而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表情不时地呈现出狰狞,僵化,绝望等各种丑陋神态,使沈浪不忍观看,转过身去。
在吸取骨尺道人生机的同时,‘生气牢笼’让方圆半里内的草木迅速生长,数个呼吸后,竟凭空出现一株高达数十丈的巨木。此时的骨尺道人,只剩下的一套衣物和一些粘稠的邪秽物事,沈浪见邪秽物事形状可怕,猜测是骨尺道人修炼的邪道功法产生的东西,遂用一道火诀烧毁。
“如此手段法门,太过残忍,不过正好对付这种邪恶之人!”沈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虽是这么说,但心内难免不安。
不过这场斗法的胜利,却是沈浪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战胜一个修者。在这之前,沈浪几次斗法,均是自保而不得已,甚至差点送掉性命,虽然这能够磨炼他的心志,但也在消磨他的耐心。唯有这次,沈浪一战得胜,彻底毁灭对手,他不由得感到一种信心,一种只属于强者的信心。
压住心里的激动,沈浪开始翻查骨尺道人的遗物,那把骨尺沈浪一见便不喜,再次施展火诀焚烧,不过骨尺太过阴秽,难以迅速消灭,他只有先用法力禁制住,然后收入天地壶中。
骨尺刚入天地壶,便被小美撞见,她笑咧咧地竟开始控制天地壶,运用一种沈浪无法知晓的神通,将骨尺封锁在壶中心,继而炼化。
“小道士,你终于送好东西来了,这次炼化后,不知道能让这地方变多大,哈哈哈,小美好高兴!”小美通过神识传话给沈浪,同时又加紧炼化。
沈浪闻言一喜,“原来天地壶连这种秽物都能炼化!”便道:“那你好好炼化,以后我再找多些这样的物事给你!”
小美高兴地应了一声,沈浪又想,其实妖气魔气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至阴的秽物,天地壶能炼化妖魔,那炼化骨尺这样的秽物也不奇怪。
想罢,沈浪继续翻查遗物,发现多是南疆所用的特殊银票,以及一种叫做‘求欢和合散’的毒药。沈浪收下了银票,又施法毁掉毒药,焚化骨尺道人的所有遗迹,这才作罢。
辛苦了一阵,沈浪又见到寻片被‘生气牢笼’滋补后长得异常高大的草木,转念想道,骨尺道人所有的生气全给草木滋补,自己却一无所得,不免可惜!
目光转到两个重伤昏迷的女子时,沈浪灵机一动:“这么蓬勃的木气,何不转化成生气医治她们?”想到这,沈浪又施展出‘木气牢笼’,很快那些高大草木又迅速枯萎消失,转化出的生气,全部给予那两女子。
不多会,两个女子受到生气的疗养,身体渐渐好转起来,而她们身上的毒素,也在生气的中和下,慢慢地消失。
通过‘生气牢笼’转换木气,再通过‘木气牢笼’转换生气,这种循环,并非完全平等。沈浪估计了一下,从骨尺道人转换到的木气,全部给予草木,而再由这些草木转换到的生气,全部给予这两个女子。这期间的损耗,至少是**成,也就是说,这两个女子只受到骨尺道人一成左右的生气疗养罢了。
但这种效果,已然足够,沈浪见到两个女子在自己的帮助下恢复过来,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第二十一章殷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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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一醒过来,见一个陌生少年正打量着她们,慌忙跃起;又发觉自己衣裳不整,玉体裸露,禁不住惊叫一声。迅速穿戴整齐,整理仪容后,两女警惕地防备着那少年,回想起自己被骨尺道人暗算昏倒,芳心忐忑不安起来。
沈浪将她们的反应收在眼里,解释道:“你们不需担心,骨尺道人刚刚已经被我斩杀!”
两女听罢,见沈浪年纪轻轻,一时将信将疑,沈浪也不着急,又自我介绍道:“在下沈水良,一介散修,来自大陆修道界,这次来南疆,是想收购些奇珍异宝,不想撞上两位姑娘被邪道暗算,这才出手相助。”沈浪所说的话多半是为掩饰自己身份而编造的,但他心里没有丝毫恶意,说出来时显得犹为诚恳。
“来自大陆修道界!”两女听到这,肃然起敬。
在她们的眼中,大陆修道界仙门林立,即使是最低级的子弟,修为道术都远高于她们。不过这也是南疆位置偏僻,穷山恶水居多的缘故。
所以,沈浪年纪虽轻,但修为根本就在两女的想像之外,杀死骨尺道人也不足为奇。
顿时,两女心中信了沈浪几分,圆脸少女喜道:“原来沈道长是修道界高人,失敬失敬,我叫殷奇。”她用手指着另一女,“这位是我妹妹,殷意。”
“两位姐姐不必客气,我这初来乍到,对南疆也不熟悉,还请两位姐姐提携。”沈浪彬彬有礼,心中却有意利用这次机会,深入了解这个略带神秘的疆域。
殷奇嫣然一笑,恭恭敬敬回了一礼,“道长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有什么要求只需吩咐一声,我们殷家在飞龙城一带还算有点威望,办事情不难。”
沈浪点了点头,“这就劳烦姐姐了。”
忽然两女面色转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浑身又开始发热。沈浪一见,提醒道:“可能是你们余毒未清,我法力有限,无法做到彻底根治你们的伤势。”
‘木气牢笼’虽然能用生气为人疗伤,但并不是专门用于解毒的法门,除非沈浪能将‘乙木化春诀’修炼到更高层次,否则殷奇殷意体内必定残留余毒。这还是骨尺道人的毒药只是一种低劣的春药种类,若换了其他奇毒,沈浪就束手无策了。
两女闻言,连忙从腰间取出一个药瓶,掏出两颗丹药服下,再运功压制下来。殷奇好奇问道:“沈道长,不知我们是中了骨尺道人的什么毒?”
沈浪暗道:“‘求欢和合散’不是什么好名号,对她们女子来说,恐怕要有失清誉。”便摇了摇头,应道:“我也不知。”
殷意一直未说话,这次却脸色一变,追问道:“那骨尺道人有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为何我们醒来时,会衣裳,衣裳不整……”这话一问出口,殷奇顿时羞恼地瞪了她一眼,两女均后悔起来。
沈浪猜测到她们的心思,又摇摇头,笑道:“那骨尺道人暗算你们后,我即出手暗算他。我想,两位姑娘衣裳不整,很可能是我与他斗法时过于激烈,被风吹乱的!”
衣裳会被风吹乱,这理由十分牵强,不过两女心细,暗暗一想,便猜测到毒药上面。欢喜门专修采阴补阳,飞龙城内的许多清白女子都被他们害过,而他们炼出来的毒药,只怕也是春药迷药之流。
想明白这点,两女向沈浪投去感激的目光,不过想到自己中毒后的丑态很可能被沈浪见到,不免尴尬。为解尴尬,殷奇指了指飞龙城,“时候不早,沈道长随我们回城,我们殷家不胜荣幸!”
“客气客气。”沈浪淡然应道,便随着殷奇殷意步行入城。
途中,沈浪又借机询问了欢喜门的由来,以及飞龙城的情况。
欢喜门是百年前得罪太一宗,被迫南迁的邪道门派,这点沈浪从两女跟骨尺道人的对话中已经得知,他更想知道的是欢喜门门人的修为,便追问了几句。在两女细致的描述中,沈浪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像骨尺道人这样的人,在欢喜门中是为护法,地位尊崇,除此之外,还有至少六位像骨尺道人的护法。而欢喜门门主,则凌驾于护法之一,想必修为不低,至于其他门人,连殷奇殷意两女都比不上,沈浪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飞龙城,除了殷家外,还有另一个显赫部族周家,这两家控制了以飞龙城为中心,方圆千里的疆域。本来两家有姻亲相连,又和睦相处,虽然被欢喜门暗中压迫控制,但仍同心同德。不过近年来,周家却有意向欢喜门靠拢,渐渐地开始排挤殷家,而殷家被逼无奈,派子弟携重金前往大陆修道界寻觅修仙典籍,然后培养出殷奇殷意这样的修者,这才稍微巩固了势力。
沈浪对殷周两家的争斗并不关心,但对殷奇殷意的修炼法诀反而有点兴趣,便多问了几句。两女报出‘七心活气功’的名号,沈浪这才知道,原来只是一个二三流仙门的基础法诀,他也不便直说,只是礼貌赞了句。
不久后,三人经过一个数丈高的城门,进入飞龙城。
守城的兵将身着破旧军服,但个个龙腰虎背,彪悍强壮,看得出他们平时多有操练,军纪严明。这些兵将似乎也是殷族子弟,他们一见殷奇殷意便恭敬执军礼相待,反观两女,这时换上另一副威严神态,命令他们唤来马车,供三人乘坐。
兵将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时见沈浪这个英俊少年跟在两女身边,不免多有注目。
乘上一辆四马拉的大车后,两女与沈浪有说有笑,兵将们便悄悄相互议论猜测,言语粗俗,殷奇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这才收敛。
沈浪心中好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