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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一向对军功封赏最厚,魏破天因为身份特殊,魏家也是各方势力拉拢对象,因此此次又获得格外优待。军部记的就是单纯军功,这也就罢了。帝室下来的封赏,则是几项珍稀宝材,可供魏破天量身打造一身战甲。而且这几样宝材还对千重山有特殊加成,显然是特意挑选。
赵阀的‘私’赏也同样丰厚,居然是一艘小型高速浮空战舰。虽然只是基本型号,可也把魏大世子给乐坏了。
不过让魏破天疑‘惑’的是,宋子宁自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次意外收获虽然丰厚,不过魏破天也没有昏了头。他思索之后,就决定返回远东,主持那边的战局。不坠之城战局愈发显得诡异,不知道有多少大势力在幕后角力,这里已经不再适合他了。而且魏家在这边的利益并不多,千夜又叛离帝国,一时之间,魏破天颇有心灰意冷之感,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距离不坠之城千里之外,一座孤峰绝顶,白空照立于崖边,仰望着无尽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凹凸一步一步登上峰顶,站到少‘女’身边,将一个背包扔在她脚边,说:“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谢谢。”
白凹凸一怔,随即自嘲的一笑,说:“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谢谢reads;。不过,这个词确实显得生分,你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白家的人。”
白空照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也不属于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而已。”
“你还是要走吗?”
少‘女’点了点头,说:“我找不到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这里有战争,有足够多的强者,有数不清的敌人,甚至有你现在根本无法匹敌的强者。这些不都是你留下的理由吗?如果你想要杀戮的话,黑暗大军那边还有无数战士。”
“不,不是。”少‘女’用力摇头,眼中有着说不出的‘迷’茫。“我忽然感觉,杀戮也没有意义。那些人已经对我没有威胁了。杀了他们也不会让我感觉更加安全。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白凹凸默然站了片刻,说:“你一定要走吗?是不是因为赵若曦?”
少‘女’摇头:“不是。她虽然想杀我,也能杀掉我,可是我说不出那种感觉。我只是觉得,这里已经没有我要做的事了。呼唤我的,是远方。”
“你要去哪里,想好了吗?”
“中立之地。”少‘女’答得毫不犹豫,看来早就有了腹案。
“为了千夜?你还要去杀他?”
白空照的眼中又显出‘迷’茫,“他?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只是觉得,应该到那里去看看。”
“中立之地确实很适合你。那么,祝你好运。”
少‘女’‘露’出自嘲的笑,说:“在你们眼中,好运不应该属于我这样的人。”
“也不属于我。”白凹凸淡淡地道。
少‘女’提起背包,负在背上,挥手道:“那我走了。”
跃下山崖之前,白空照回头,说:“我虽然不是白家的人,不过白空照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会一直用下去!”
她跃出悬崖,笔直下坠,然后在荒野上一路远去。
许久之后,白凹凸才转身,悄然离去。
中立之地的生活意外的平静,千夜每天的工作除了挖坑,就是修房子。大战之后,东岳再无用武之地,老老实实地变成了挖泥的铲子,砍树的锯条。
几天功夫,一个颇为象样的家园就有了雏型。院墙已经完全建成,还多了一座瞭望塔。院落内,两座大屋各占一边,各有两层。另一侧则是仓库,‘露’在地面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头则是地下的冰窖。
老头已经建好了自己的工坊,只是现在需要生产的都是些日用工具,以及那几台老古董机械的备用零件,让他颇有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夜瞳和朱姬则是每天在外狩猎,顺便勘探周围环境。河的另一边环境和这边相差无几,但是离河不到十公里,就开始有雾气弥漫。夜瞳和小朱姬都感觉雾气深处有隐隐危险感觉,很乖觉地没有深入。
这天入夜时分,随着天‘色’渐渐昏暗,气温也在迅速下降。小院中却是暖意融融,跳跃的火光驱散了渐起的寒意。
饭厅中,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菜,香气扑鼻,一看就是出自千夜手笔。这时房‘门’打开,夜瞳走了进来。她抖了抖披风上的霜‘花’,看到桌上饭菜,一声欢呼,奔到桌边乖乖坐好。
千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双手抱着一大盆汤,嘴时咬着汤勺,头顶还顶了个盘子。
他将汤盆盘子放在桌上,四下一望,问:“朱姬呢?”
“她下海去了,不过现在是饭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夜瞳道。
“也是,这小家伙再贪玩,吃饭都是最大的一件事。稍微等等,应该会回来的。”千夜微笑着道。
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朱姬冲了进来,双手举着一只比她身体还要巨大的龙虾,兴高采烈地叫着:“加菜,加菜!”
ps:身体终于恢复了,希望这次不要再有反复。;
章三十九 真正正的陷阱
这边争执未休,远方又传来一声巨响,距离更近,明显敌军再次向前推进。
吴道宇脸色一变再变,已是坐立不安。只听这战斗的浩大声势,黑暗种族一方至少出动荣耀侯爵级别的强者,说不定还是副公爵,前线形势定是极为吃紧。可他却不得不呆在这里和赵君弘扯皮吵架,一时说不出的郁闷。
现在每过一刻,前线死伤就会惨重一分。现下驻守在那里的,可都是他吴道宇的嫡系主力,也是他在军部的立身之基,要说不心痛,那是假的。可是赵君弘明显不会罢休,当着孙超和睿亲王的面,他再不情愿,也无法拂袖而去。
眼见这场争辩无休无止,孙超双眉一皱,伸手止住双方,道:“此事本官已经心中有数。赵阀通敌,证据不足,凭一家之言岂能定论。但赵君度击杀军部少将属实,就算该人构陷上官,但罪不致死,此事还需细议。”
吴道宇脸色微沉,不过这一结果也在意料之中,当下就道:“那千夜呢?总不致于他是血族一事也不能定论吧?”
此话颇为刺耳,不过孙超好象根本没有听出其中的讥讽之意,依旧以毫无波动的声音道:“千夜身具血核,目击者众,况且他擅闯军部重地,劫夺血族王女,罪无可赦。虽然已逃出帝国,却无就此脱罪之理。此事既然自军部起,那仍由军部牵头,组织人手,远赴域外追杀。诸位可有异议?哦,对了,军部行动中,记得收集幕后指使者的确凿证据。”
这一决定是应有之义,就算孙超最后一句话极为刺耳,吴道宇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就此点头应下。
赵君弘目光微微一闪,随即半垂下头,面容平静无波。
接下来就是赵君度一案,孙超道:“赵君度擅杀大将,然而对方亦有过失,此刻又在大战之际,诸事从权。因此调查暂缓,军部中止聆讯,让赵君度复归前线,戴罪立功。其后如何处置,视功绩而定。诸位有何异议?”
吴道宇欲要开口,想了一想,又咽了回去。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再关着赵君度也无意义。况且哪怕定了罪,还能让公主之子去为一名少将偿命不成?
帝室既然已经出面,别说不能对赵君度做点什么,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想要下点暗手,吴道宇可还没有这个胆量。一旦被赵阀察觉,他绝对无法活着走出不坠之城。
而且再想深一层,这段时间负责赵君度的防线,已经吃尽了苦头。黑暗种族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盯着军部防线猛攻,打得吴道宇节节败退。如今在这段防线上,黑暗种族就像是不坠之城外围的一根楔子。
这种突破态势,按理说两边的赵阀私军左右合击的话,就能逼得黑暗种族回缩,吴道宇压力也会极大减轻。可赵阀就是按兵不动,而黑暗种族似也知道赵阀不会出手,丝毫不管侧翼,长驱直入,气焰嚣张之极。
吴道宇多次指责赵阀,赵阀每次都用同一句话挡回:“那不是我们的防区。”
谁都知道吴道宇及右相和赵阀之间的恩怨,一众世家也明白赵阀按兵不动的缘由,于是全体保持沉默。
这七天中,吴道宇麾下将军阵亡多员,大军死伤超过三成,部队士气低落,随时有可能崩溃。吴道宇多次亲临前线督战,甚至好几次亲自出手,这才勉强稳住阵脚。可是今晚这一通扯皮,好不容易稳下来的防线又被击溃。
见吴道宇都不出声,其他世家自然也不会反对。各位主事心里琢磨的是前一个决定,宗禄府让军部出境追杀千夜,究竟是敷衍了事,还是给军部灭口的机会,又或是想顺藤摸瓜,找出背后真正黑手为赵阀张目呢?
孰料就在此时,赵君弘突然长身而起,道:“此事不妥!君度乃是帝国栋梁,对前线战局至关重要。若是任由随便一个鼠辈奸臣都可信口构陷,这仗还怎么打!国战之时乃是非常时期,构陷君度之人用心叵测,多半是永夜奸细。如果杀这么一个人都会有罪,岂不是令将士寒心?”
吴道宇大怒,喝道:“赵君度不过一小辈,哪里谈得上对战局至关重要?”
赵君弘冷笑:“防线在君度手中时,可没丢过一分一毫。在您手中,就是兵败如山倒。什么叫至关重要,这就叫至关重要!”
吴道宇气得说不出话来。赵君度镇守防线时,黑暗种族也偶有攻击,可是对方一旦出动真正强者,自有幽国公前去拦下。而能够和幽国公战成平手之人,吴道宇遇上就只能勉强支撑,所以才会一退再退。
但这话怎么能说?
眼见两人又要吵下去,孙超再度抬手,止住两人,道:“既然赵阀有异议,那么本官现在也无法作主,当即刻返回天启,由上面定夺。此事未决期间,赵君度继续聆讯,其原本防线依然由军部代守。”
吴道宇只觉眼前一黑,双手冰冷。他万万没想到赵阀真正的陷阱是在这里。
赵阀显然是想借黑暗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