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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等于是把所有脸面都撕开了,已经不是普通战士能够处理的格局。
格斗场对面那气势沉凝的大汉终于开口道:“千夜公子,原本前锋一营的兄弟们都申请加入我的二营了,所以没人回答,实属正常。”
千夜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说:“您是哪位?”
那大汉道:“在下赵冠伟,过去一直在西陆前线征战,和叛军还有黑暗种族打过不少仗,也见识了一些伯爵侯爵什么的,侥幸留了条性命下来。血战什么的,却是没什么时间参与,那毕竟是给年轻人历练的战场。直到现在帝国总动员,才有机会到永夜来见识一下。”
赵冠伟这番话表面上说得很客气,实际上却相当于在说血战因为有等级压制,所以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算不上真正战斗。
千夜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冷冷看着赵冠伟,决定再不给他留半分面子。
血战从始至终,千夜几次历经生死,身边战友兄弟更是成片倒下,赵阀战士也死伤惨重。这场由两大阵营年轻一代主演的战争,完全符合血战的称号,惨烈程度比之帝国更大前线战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许多经历,这许多长眠的人,怎能受赵冠伟如此侮辱?
千夜长出一口气,伸手向赵冠伟一指,道:“军中讲究上阵杀敌,一切靠手底下本事说话。来吧,你我就在这里打一场,谁输了就滚出前锋营去。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区区十一级战将,有什么底气胆敢挡我的路!”
赵冠伟当即愕然,没想到千夜如此直接了当。但听了千夜的话,他顿时怒火上涌,大笑道:“也好,既然我这个十一级的战将没有资格,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十级战将有什么本事吧!”
说着,他大步上前,在千夜面前十米外站定,活动着双手,道:“老子也不占你便宜,就用这双拳头教训教训你。你有什么家伙,尽管用吧!”
赵冠伟挽起衣袖,露出衣下一双合金护臂。护臂十分厚重,上面突起数道锋利棱刺,即可作武器,又可以当臂盾使用,显然他大部分本事都在这副护臂上,而且走的是近战搏击的路。
千夜懒得和他争辩谁占的便宜多一点,东岳在手,也不出鞘,一步就到了赵冠伟面前。
千夜手中东岳连鞘在赵冠伟面前地上一插,随着这个简单至极的动作,整个操场上忽然响起雷鸣般的大海波涛呼啸之音!
大海镇压之力下,靠得稍近的一众前锋营战士顿时东倒西歪,哗啦啦成片倒下,只有寥寥数个足够凶悍的还能勉强站着,回过神来后,立刻脸色惨白地往后退。
首当其冲的赵冠伟脸色已是阵青阵红,全身骨节喀喀作响,看样子只能勉强站立,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前锋营那些战士只是承受了大海之力的余波,过半镇压之力都集中在赵冠伟身上,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千夜这一记毫无留手,全力而为,见赵冠伟竟然能顶住不倒,不由微觉意外。然他伸手一推,东岳就如天柱倾颓,斜斜向赵冠伟压下。
东岳一动,空中竟有隐隐雷音。千夜心念动处,更是有一缕虚空原力直接加持在东岳之上,这一压的威力瞬间增大不少。
赵冠伟脸色大变,双臂交叉,拼死架住了东岳。然而东岳去势只是稍缓,仍然不可阻挡地压下。赵冠伟暴喝三声,每声断喝脸上都是涌上一片潮红,可是却丝毫阻不住东岳。他双膝发出喀喀脆响,终于支持不住,扑通一声沉重地跪在地上,双臂也软软垂在身体两侧,再也使不上力气。
这看似简单的一压中,千夜实际上已经运转了自天鬼分身余烬和远古精华中传承到的一些初步运动虚空原力的技艺,因此威力大增,不光压得赵冠伟跪地不起,还直接击垮了他的护体原力。
千夜手一动,东岳凝停半空,然后剑锋弹出少许,锋刃恰好搁在赵冠伟的颈侧。只消稍稍横移,赵冠伟就是人头落地。
“怎样?”千夜淡淡地问。
赵冠伟脸色惨淡之极,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他嘴动了几次,才咬着牙说:“我。。。。。。输了!”
“很好!”千夜收起东岳,道:“既然你输了,那就收拾东西,立刻滚出这里,至于你以后要去哪,自己去向国公爷说吧,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赵冠伟挣扎着站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恨恨地盯着千夜,道:“好,你做得出来,咱们走着瞧!”
他向周围的前锋营战士喊道:“愿意跟我赵冠伟的兄弟,我们走!这里不留我们,其它营地有的是地方可以呆!”
千夜面色不变,一直等赵冠伟喊完,东岳才闪电般探出,在他腹部轻轻一点,随后徐徐收回。
东岳飞射如电,收回时却沉凝如山。看似轻轻一点,赵冠伟却双手捂住腹部,表情呆滞,慢慢地再次跪倒,蜷成一团,这一次连叫都叫不出来。
“想搞兵变?真是嫌死得不够快!”千夜冷笑,抬头扫过面前一众前锋营战士,有几人在刚才赵冠伟振臂一呼时,已举步跟从,此刻被千夜一一扫过,全都脸色发白。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赵阀治军如此随意,分了营的部队不奉军令就能自行组合。”千夜话一出口,那几人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赵阀治军极严,军令如山,赵冠伟积功无数,又另有倚仗,才敢打着切磋的幌子挑衅千夜,他们可没这个底气,若千夜继续发作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当千夜目光从这几人身上挪开,他们已是汗流浃背,好像刚从死亡线上逃回来一样。“没我命令,谁敢踏出前锋营一步,以战时逃兵治罪,格杀勿论!”
全场一片静默,就算那些校将级军官也都低下了头。
若说千夜和赵冠伟一战立威,下手毫不留情,彰显的是武力,那后面短短两句话,表现出他对治军可不是一窍不通。不奉调令,战时逃兵,那不但是重罪,对于世族私军来说,甚至会祸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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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四 方向 (一百八十层加更)
见无人抗命,千夜目光又落在赵冠伟身上,东岳轻轻一挑,他就如腾云驾雾般飞出百米,重重摔出营门外,又连喷数口鲜血。
千夜再不理会赵冠伟,而是对众战士道:“全体列队集合,规定时间内不到者,军法处置。”
命令一下,有一名军官就拿出哨子,运原力吹出三短一长的急促哨音。顿时军营内一片沸腾,战士们纷纷从营地各个角落内涌出,冲到操场上,顷刻间就排成两个整整齐齐的方队。赵阀私军之精锐,仅从集合速度就可见一斑,远快于帝国主力军团。
等众将士集结列队完毕,千夜只是点点头,随意指了个年轻战士,让他带自己去主将的大帐,就把两个营的战士留在操场上,没有再下任何命令。
没有主将命令,依照军规,这些战士哪都不能去,也不能稍动,就只能在操场上静静站着。
千夜进了大帐,就象是把操场上两营战士彻底遗忘,再也没有任何命令传出。
转眼间就到了深夜,两营战士整整站了快十个小时,虽然以赵阀将士的战力,还远远没到累的时候,心中却不免烦燥和不安兼而有之。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千夜有意惩戒方才不奉军令的行为,就算是站到天亮也有可能。
就在这时,数名赵玄极的亲兵走进营地,直入大帐,对千夜道:“幽国公有令,命你即刻前往晋见。”
千夜听罢,放下手中地图,起身随亲兵而去,片刻后就站到赵玄极面前。
此刻赵玄极并没有象平时一样处理军务,而是在摆弄一套繁复的茶具,见千夜进来,抬手让他落座,又放了一个茶杯在他面前,然后就自己端起茶杯,细细品着。
帐中安静得绣针落地可闻,只有热气和茶香袅袅弥漫。幽国公不说话,千夜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端坐着。
这一杯茶,赵玄极整整喝了半个小时,方才喝完。他轻轻将茶杯放下,抬眼望了千夜一眼,道:“冠伟是员猛将,成年后即上战场,在西陆前线呆了十几年,杀敌无数,积功累累。前锋两营战士,有不少是跟过他的老人。你和他有矛盾,动手切磋也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要打得如此之重,而且直接把他赶出前锋营呢?”
千夜淡淡道:“如果是我输了,不见得会伤得比这轻,同样无法在前锋营立足。大战当前,我最痛恨这等借机寻衅之人,既然他跳出来找我麻烦,那我就绝不会容情,不管他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赵玄极失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我或者燕国公主使的吧?”
千夜说:“如果是您和燕国公,不用如此吧,不让我带兵即可。”
赵玄极不想千夜直言不讳至此,微微一怔,随即摇头微笑。只听千夜继续道:“我只是想赚些军功而已,赵冠伟身后主使者究竟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
赵玄极沉吟片刻,笑了笑,道:“也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会让人去敲打敲打燕国公府里的那几个小家伙。他们若再生事,可就不会再这么简单过关了。至于冠伟,他或许有些私心,但从来不会在大事上因此有误,这次如果本公所料不差,应该是因为一些过往人情的缘故。”
“如此最好。”千夜语气仍是平平淡淡,即不气恼,也没有感激。
赵玄极道:“现在阀内子弟并不知道你的身份,看你得到如此优待,甚至比三公府上嫡子都不差了,难免心生怨怼。但是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可以少些其它事非。不过千夜,本公一直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够以诚相告。”
“国公请问。”
赵玄极缓缓地道:“你在我赵阀之内,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
千夜不答反问:“国公此问意在何处?”
赵玄极倒是并不掩饰,道:“我赵阀培养子弟有因材施教之说,不仅在于秘法武技,还有发展方向,一方面是为免个人走偏道路,另一方面也为防止家族内耗过甚。你错过了打基础的时候,但是以你的资质和君度对你的看重,未来赵阀必然有你一席之地,所以,你所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