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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刚才骗我掉进陷肼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沈涵秋不是真的生小白狐的气,严格的说来,小白狐算是救了她一次,不然,她一准陷入两名大汉的夹攻之中,不等对方的同伙闻讯赶来,体能不支的她恐怕就得挂掉。
好似也明白沈涵秋真实想法,小白狐不仅未逃开,反而主动上前叼起她的裤管,拖着她进入隐于草丛下的洞穴。
肯定是成了精的狐狸,否则它怎么知道用乱石堵塞洞口呢!
带着极大的兴味,观察着小白狐的举动,直到进入倾斜向下的通道连着的有半间屋子大小的洞,沈涵秋方忍着刺鼻的狐臊味笑问:“小狐狸,你不是想让我躲在这臭哄哄的洞里吧?”
极为不悦的看着沈涵秋,小白狐发出一阵抗议叽叽吱吱的声音,说些什么,沈涵秋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她能猜测出它要表达的意思,笑得更起劲了,“哦,好吧,姑且算它不是臭哄哄的洞,我们称之为充满狐毛味儿的洞。”
小白狐不再吱声,前爪一阵乱刨,飞扬的狐毛与干燥的粉尘齐扬,呛得沈涵秋她俩好一阵猛咳。
不是这小东西在报复我吧?沈涵秋看看又觉得不像,便带着沈良才的娘退到旁边,静静的看小白狐挖洞。
听得懂人言的野兽,在蠓妖兽大陆上算不得奇事,在凡间可就不寻常了,称奇之余,沈涵秋不免要怀疑沈良才母子的身份,以及白衣女子一伙人的来头。
对沈涵秋的疑问,沈良才的娘先是惨然一笑,然后用一种无奈至极的声音叹道:“是孽债吧!我与良才他爹相识的时候,只以为他是个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而从未想过他是身负特殊使命的教徒。我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在这片人烟罕至的山沟沟里,守候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历史时刻的到来。”
沈良才的爹所肩负的使命,就是沈良才捧出来要给沈涵秋看的那本怪书里所记载的,从他祖辈就已经开始履行的使命。他或者他的子孙要在末世百年神魔之争开始的时候开启万兽之门,放被封印的史前野兽入世。
封印!
这词听得沈涵秋直皱眉,她真没想到回到凡间还会听到这个词。沈良才的娘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幽幽叹道:“是啊,我也认为他们万家男人的想法太过疯狂,我劝过他们,说这事太过荒涎,要他们干点别的什么正经事儿,可从老太爷起,万家这些男人没谁肯听我的。”
荒涎的事见得多了,沈涵秋倒是相信万家男人所相信的事,但这想法没必要说给万良才的娘听,所以转移了话题:“那个白衣女子,是什么来路,你知不知道?”
“不是圣光谷的妖孽,就是白云洞的怪物。”沈良才的娘极为肯定的说,“听老太爷讲过,百年前,他们经常来骚扰我们家,后来怎么没来了,我知道得不是很清楚,据我那死鬼生前透露说是老太爷使了点手段,让他们之前恶斗一场,双方元气大伤。”
“圣光谷和白云洞,与弱水宫相比,谁的名气大?”很自然的,沈涵秋想到拿自家的弱水宫作参照,因为在她印象中,弱水宫的人在外面应该是很威风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妖狐
弱水宫,跟圣光谷和白云洞没法比的。
沈良才的娘对弱水宫也有耳闻,不认为弱水宫够资格跟圣光谷和白云洞相提并论。
“怎么就没法比?”就像心爱之物被人贬得一钱不值那样,沈涵秋甚为不服。
“弱水宫那样的杀手组织,跟圣光谷跟白云洞这样的遁世不出的门派没得比。”沈良才的娘不因为沈涵秋不高兴就改变自己的观点。
平生初次,沈涵秋听到来自外界对弱水宫的评价,‘弱水宫那样的杀手组织’,她不能违心的把那句话当成是对弱水宫的赞美,但也没法将倜傥风流的父亲与杀手头目联系在一起。
难堪的沉默之中,沈涵秋听着沈良才的娘提及弱水宫所行之事,那些客观的陈述,没有加任何评价的陈述,令她心里不得不承认弱水宫是个杀手组织,而她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头目。
“我得说,沈从槐的天资还算不错的,尽管我那死老鬼不肯收他为徒,但他能从水风洞中残存的碑文悟出弱水功,也算是个人才了,所以,老鬼当年才没有取他性命。”
沈良才的娘回想着丈夫生前的点点滴滴,也没留意沈涵秋的脸色,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据古书记载,水风洞里石碑下,就是封印史前巨兽的结界之门。沈从槐是像沈良才这般大时,误打误撞进入水风洞的。那时候,沈良才还没满月,又适逢沈老太爷寿终正寝,沈良才的爹忙得抽不开身,将近两月的时间没抽出身去水风洞探视,让沈从槐安居水风洞,参透石碑残文,自创出弱水功。
为水风洞传出的异常响动所惊,沈良才的爹匆匆赶至水风洞,截住沈从槐,一缕裂石指风震慑住沈从槐,盘问之下,获得沈从槐自创弱水功,生出惜才之念,打消了灭口之念,只要他立下毒誓,便放他离去。
在水风洞被逮着那次不算在内,沈从槐先后五次登门跪求拜师,都让沈良才的爹拒绝了,不过看在沈从槐诚心的份上,他曾对沈从槐加以点拨,使其自创的弱水功精进许多。
臭屁!
也不看看是谁从万家对头手里救了你这蠢妇人,我们家的弱水功需要万家人来点拨?沈涵秋正要大声驳斥,脚下的地忽然下沉。在一连串被暗算的事件中变成惊弓之鸟的她,马上拎起沈良才的娘跃到通道里面。
哗哗的水声从身后响起,沈涵秋回头一看,冲泄而来的水像白龙一样迅猛奔来,眼看着就要将自己淹没,心里边咒诅那只该死的小白狐,边加速奔行。
体能已然极差,还要拖个人,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要命的是长长一截通道在这时候整体塌顶,若非她退得快,就得被活埋了。
在土埋还是水淹的两难选择中,沈涵秋选择后者,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奔进迅猛的白龙中。
有过在时空通道中的练习,沈涵秋大致能掌握潜泳的要领,而一直让她拖着的沈良才的娘似乎本就是水下高手,游起来比她快,也比她那纯狗刨式姿势优美得多,到后来,基本上就换成她被拖着前行了。
胸腔里的气被压榨得差不多要尽了的时候,沈涵秋又看到青碧与绛红两道光环绕身旋转。
“真会趁火打劫。”
无奈的无声叹息,应该只有自己听得到,脑子里忽然有陌生的声音传至:“哦,你还真是倒霉透顶。”
“你是谁?”
“等候你千年的白狐。”
“你是那死狐狸?”
“这可不是你这颠倒众生的妖姬应有的语气,任何时候,你都该表现出迷人的一面,哪怕在你活噬人心的时候亦是如此哦!”
“死——”
沈涵秋想着要骂个痛快的,却不妨一道白影扑来,穿过青碧与绛红两道光环的间隙,没入她的身体,盘踞在丹田处,“什么东西?快出来!”惊怒交加,她的声音都变调儿了。
“你的歇斯底里会损耗元气,自今而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不用这么激动。”
“扇魄,快出来赶走这家伙!”
“扇魄是个啥东西?活了千年,我还真没听过耶!”
“扇魄再不出来,我就把你丢进渺空尘界去!”
怒气凝聚了沈涵秋行将涣散的元神,青碧与绛红两道光环悄然隐去,丹田中那道白狐影却仍盘踞不动。
没听到扇魄的反应,沈涵秋怒不可歇的去拽挂在腰间的桃花扇扇坠。许是紧张,许是怒极,她的手抖得很厉害,只拽掉套在扇坠上的荷包。
“可算没憋死我老人家!”扇魄的叫声响起。
“扇魄你怎么了?”
“还有脸问我老人家怎么了?由着蓝宁那鬼女人用风月阵困住我,你属驴的呀!”
“你说那小破布袋子上面图案是魔法阵,并且还能困住你?”沈涵秋真的不想相信,可问题是她找不出扇魄骗自己的理由,再说她认为蓝宁那卑鄙小人送荷包给她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只得姑妄信之,“好吧,前边的事儿咱们先不说,你先帮我干掉我丹田处那家伙。”
“老家伙元气大伤,我没干掉她就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不知好歹。”盘踞在沈涵秋丹田处的白影相当猖狂,但扇魄居然一声不吭,沈涵秋就算不甘心,也只得暂且作罢。
青碧与绛红两道光环消失后,胸闷的感觉没那么强烈,只是浑身仍无半分气力,所以基本上是沈良才的娘拖着她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良才的娘终于将她拽出水面。隔了几个世纪才看到阳光一样,在出水面的那个瞬间,沈涵秋为斜挂的夕阳醉了。
怎么到了岸上的,沈涵秋一点印象也没有,等她回神时,沈良才的娘半截身子仍泡在水里。
不知跑出多远,怕引来追兵,沈涵秋不敢生火烤衣服,只好除下两人身上的湿衣服,摊在被太阳晒热的石块上,让风和阳光帮忙。
闲着无事,沈涵秋拿自己的身体与沈良才的娘作比较,这个驻颜有术的女人,裸露在阳光下的躯体嫩如处子,令人无法想象沈良才是她的儿子,沈涵秋为她除下湿漉漉的衣服时,就在想这女人到底是不是沈良才的亲娘,作了一番比较之后,更不免要想自己到了她这把年纪身材怕是没法像她保持得这样好。
“有我妖狐在,妖姬的身材只会日甚一日的惹火。”
盘踞在丹田处,居然也能探测到沈涵秋的思想,这事儿可透着玄妙,但沈涵秋顾不上考虑这些,只问:“此话当真?”
“知不知道这问题是对妖狐的最大污辱?”
“哎,是你寄居在我身体里,我就是你的主子,跟我放肆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你敢威胁我?”
“我在警告你,别再有下次,否则一定要你好看。”沈涵秋再不说干掉白狐的话了,真是的,能让她青春永驻的白狐就是个宝,她哪舍得加害它嘛!
倒是白狐没想到沈涵秋这么快就接受了它存在,挺意外的。照它估计是要与她的元神打持久战,而打持久战的结果不外乎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