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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尔丁目瞪口呆。
“不错,我知道瑞拉的事,”我说,“她很可爱,不是吗?比脆弱古板的道尔丁太太可性感多了。”
他继续盯视我一会儿.然后忽然端起杯子,喝了大半杯白兰地,他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王牌在我手中,我会握住的。
“你知道,”我说,“多病的中年妇人,例如意外、心脏并自杀。
如此等等,方法可有的是。”
道尔丁的呼吸又开始困难起来。他喘口气问:“你到底是谁?
卡尔,你难道只是个见鬼的财务专家?四周前的那个晚上,你真的只是偶然碰到我,跟我聊天的?”
“两者都没错。”我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谁?”他又问。
我耸耸肩,“就算是个为人分忧,减少麻烦的人吧。”
“一个杀手,”道尔丁说,“一个职业杀手。”他的声音很有趣,惊骇以外,明显地还包含着别的东西。这巩固了我在谈话中的位置,我套上他了。
“我不在乎你所说的那个特别的字眼,”我说,“不过用来衡量我的职业,你说的那个词算是很正确了。”
“那么,你怎么参加温泉乡村俱乐部呢?你不可能是会员。”
我微微一笑,“不是。不过我有朋友,他们是。道尔丁,你知道,我的生活大部分也和普通人一样。”
“那么,”道尔了似乎考虑了一下,“你是不是在向我提供你的专业服务?”
“不错。”
我们互视一会儿,然后道尔丁说:“你觉得我现在该干什么?”
“干什么?”
“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不过,你永远不会,不是吗?”
“是不会。”他双眼紧盯着我。
“我想也不会,”我说,“当然,就算你决定那么干,也没什么关系。我会否认和你说过的话,就像现在一样。你没有指控的证据。
如果警方调查,他们会发现我在家乡还是位优秀的守法市民呢。”
现在轮到道尔丁微笑了,只是嘴角的笑意始终不能传递到他冷漠的双眼中。“你一定仔细研究过我,卡尔。”
“嗯,很正确。”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说过,在这儿我有不少朋友。”
“你的暗探,是吗?”
“随你用什么称呼了。”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用金剪刀剪去末端,再用金质打火机点燃,然后透过烟雾说:“多少?”
“我就喜欢干脆的人,”我说,“一万块。先付一半,事后付另一半。”
“我得考虑一下,”道尔丁说。他现在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镇定,自信,善于计算。“我不喜欢草率行事。”
“不用着急。”我告诉他。
“明晚,九点。”
“好,”我说,“如果你决定接受我的服务,带五千块现钞来,小面额的。外加一张你家房子的平面图。”
道尔了点点头,站起来,“那么,明天见。”说着离开了酒吧。
第二天晚上,九点整,在我叫第二杯酒时,道尔丁来了。侍者离开后,我向他晃了晃酒杯,他向我的桌子走过来。
“正点到达。”我愉快地说。
“我的原则是约会准时。”
“好品德。”
“我还有一个原则。”道尔了说:“遇到正面可以完成的事,从不回避。”他的手伸进衣袋,拿出一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放在我面前,“五千元。”
“好的,”我把信封收起来,也没有数,问:“平面图呢?”
“这儿。”他说着摊开一张纸,花了五分钟向我解释纸上的内容,然后问:“你什么时候下手?”
“在你喜欢的任何时候。”
“星期四午夜?”道尔丁说,“我让我妻子一个人在家,然后想办法把仆人们支走。”
“狗呢?”我问。
他扬起眉毛,“这你也知道?”
“当然。”
“我试着把它们锁上就是了,不会给你添麻烦。”
“好。还有,我要你打开仆人们进出的那扇门,行吗?”
“可以。”道尔丁思索了一会,“卡尔,你准备怎么做?”
“你真想知道?”
“哈,不要细节,”他回答说:“我要一个大概。”
“我想,那会是个意外。”我回答说,“你知道,每五个家庭意外事件,就会有一个发生死亡。”
道尔丁冷冷地笑起来,“那个统计真是很有趣。”
“是吗?”我举起酒杯,“敬你,道尔丁先生,还有瑞拉。”
“敬瑞拉?”他说,眼里的冰融化了一些。
我微笑着,喝完我的酒。
星期四午夜前几分钟,我把车停在一个不会招来怀疑的地方,走完四分之一里路到道尔丁的家。顺着高高的、长满青苔的围墙,穿过一片月桂树的矮树林。我停下来,戴上一副薄手套,爬过墙,没费什么力气就跳到了院子里。
穿过黑乎乎的、长满林木的地面,我谨慎地向前走。周围静悄悄的,狗也没叫,道尔丁按他说的做了。
我很快找到仆人们进出的那扇门,试着推了一下,门开了。我溜了进去,拿出笔式手电筒,轻轻地把门关上。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周围一片安静。
我在脑子里又研究了一次道尔丁给我的平面图,然后扭亮电筒,以左手遮住光圈,穿过后面房间,找到有个圆形人口的甬道。
我站在有装饰扶手的楼梯底,再听了一会,好像从楼上阴暗处传来妇人的鼾声。剩下的就只有一座老爷钟的钟摆声。
道尔丁太太,我愉快地想,祝你有一个愉快的梦。然后我离开楼梯,走进道尔丁的私人书房。
我花了整整十一分钟才找到他嵌在墙里的保险箱。那是个方形的带转盘的、老式的保险箱。打开后,我发现里边共计:现金两千块,一条钻石项链,两套耳环,不少于一万五千元的公债。
三分钟后,所有的东西都进了我的外套口袋。我迅速地原路返回。有那么一阵,我真希望能看见道尔丁从外面回来发现太太还活着,保险箱却已经空了的情形时的表情。这个人的冷漠无情,打开始就让我厌恶之极。
《 完 》
欠情
雇主把来肯带到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里,然后向那个站在吧台旁边、穿格子西服的人点头示意。在他向吧台走过去之前,装作不经意地向来肯看了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其实这时来肯已经知道那个穿格子西服的人就是他的目标了。来肯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番,胆囊不由得抽紧起来。目标是个肥胖、秃顶的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来肯等他的雇主离去后,从桌上端起啤酒,坐到那个胖子旁边的凳子上。他说:“是马丁吗?”
“是的,”那人扬起两道眉毛,“唔,来肯,我居然没认出你来,真该死。”
来肯心里想,也许你认不出我对你还更妙些。他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叫马瑞罗吗?”
“喔,朝鲜战争回来以后改的名。”他握着来肯的手,“你还是那么英俊,几乎和当年我把你从中国人的埋伏圈里救出来时一模一样。
“谢谢。”
“我说,你在这一片做什么?”马丁脸上的笑容忽然开始消退,“你怎么知道我改名字啦?”
“我知道你很多事,马丁”
“什么意思?”
“我们找张桌子坐下来,好好聊聊。”
他们坐定之后,来肯说:“马丁,你用不是你的钱赌博,是吗?”
“谁告诉你的?”马丁开始收拢他的双眉。
“我们为同一伙人工作。”
“你——你跟我们是一伙的?”
“在行动小组。”
“行动——?”
“他们派我来干掉你。”
马丁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来肯说:“最初你的名字和长相我根本没记起来,你只是我的一次任务,直到刚才见到你,我才知道我的目标就是你。”
“可是,可是菲尔斯先生说一切都没问题,我可以慢慢还那笔钱。而且——”“他是想让你没有防备。马了,菲尔斯之所以把我从加州找到这儿来,是因为你认得全纽约的职业杀手。你搞什么鬼,居然敢动帮会的钱。”
“有个骑师跟我说,有匹马已经做了手脚,一比二十,我想发笔横财。”
“结果呢?”
“一开赛马的右腿就跌断了。”
“而你的马票就此吹了。”
“是啊,我——我告诉老板时,他叫我去找菲尔斯先生本人。
我告诉他,我在公司的记录一直很好。我说我一定还上那笔钱,他说没问题。”
“菲尔斯是要拿你开刀,做个榜样。”
“可是,为什么?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账扯平的。”
“即使不为了生意,菲尔斯也得树立一个权威。”
“来肯,求求你——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走吧,马丁”来肯满意地看着早报。一则新闻说一个匿名电话打到警方,报告晚上一个码头仓库发生了枪战。警方搜查后找到一件男人外套的一部分,夹在一根锯齿状的木桩上,衣服口袋中有份驾驶执照,主人叫马丁,黑社会外围的一个小喽罗。
来肯走出旅馆,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了个电话。
电话铃只响了一会儿就有人接:“喂。”
“任务完成。”
“七点正,到家里来。”
菲尔斯是个瘦长、冷漠的中年人。他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后面,板着脸,一点笑意也没有。来肯解释说他没带枪,但还是站得笔直,任门房搜身。
菲尔斯说:“例行预防措施,坐下。”
“谢谢。”
“昨晚你干得可真不怎么样。”
“很差劲?”
“比如说,我要找到尸体。”
“我让他喝了不少酒,把他带到码头上,可他看到枪时还是吓坏了,向水边跑。我开枪了,他就倒下来,掉进水里了。”
“谁打电话报的警?”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