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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警方不是傻子。”
“哎?啊,是的。”
“迄今为止一直是板木县单独对足尾町事件进行调查,很快将与警视厅组建共同专案组,对龙满事件进行共同调查。一旦骨灰盒里的秘密大白于天下,犯罪动机便一目了然。
冈沟你虽然没有直接动机,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你履行了保护加贺及其组织的使命却是事实。我想,杀害龙满也许不是你的本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哦,我希望如此。看见你太太、孩子以及身着生活装的你,我感觉发生那样的事件简直就像噩梦一般。”
浅见停止了说话。冈沟什么也不说,呆呆地望着球场那边。投手把球投了出去,金属球棒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跑垒员和球手们在场内奔跑着。
哭泣的遗骨 繁荣的派系 第9章
章节字数:1711 更新时间:09…01…12 1249
浅见默默地低下头,准备离开那地方。
“浅见……等一等。”
冈沟叫住他:
“骨灰盒里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现在还不能给你看。”
“当然不一定是现在。如果不给我看,你知道作为一个受过警察教育的人,如果不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的。这就是所谓的重在证据。”
说着歪着半边脸笑了起来。
“骨灰盒现在还不知下落,我也没看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警方至今没采取行动的原因就在这里。”
“哎?你说什么?”
冈沟盯着浅见,眼神里有些责怪的意思。浅见面不改色地说:“但是,可以想像,骨灰盒里装的应该是遗骨和足以证明犯罪事实的证据材料。”
“遗骨?谁的遗骨?”
“在1943年至1945年期间,有一百几十名中国劳工死于足尾铜矿。1989年,在新宿区的户山发掘出了七十多具尸体。那里是过去的陆军军医学校的旧址,那里的防疫研究室当时曾与众所周知的731部队紧密相关。在中国大陆被称为‘圆木’的做人体实验用的活体是否也曾在日本国内搜罗呢?我想骨灰盒里的材料将会揭露出事实的真相。”
“原来这就是所谓足尾铜矿时期……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当时,活跃于足尾铜矿医院以及户山防疫研究室的人就是加贺裕史郎。”
冈沟张着嘴,听得一份一份的,有点痴呆的样子。
“正如你刚才所说,加贺曾经取得过伟大的研究成果。但是,那是通过牺牲许多人生命的人体实验,而且是使用活生生的人体做实验才取得的,这种事通常是很难想像的。医学家或科学家们,为了进行科学研究,为了医学的进步,或者为了提高自己的业绩,都希望用人体而非天竺鼠做实验,譬如琴纳把自己的孩子当做实验台做牛痘研究就是一个例子。
但是,琴纳用于实验的是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孩子:那等于是在牺牲自己的前提下进行的实验。而731不同,加贺不同,他们在明知会要了人家性命的情况下,把那些无辜的健康人当做自己研究的实验台。加贺辉煌的伟业就是这样诞生的。不仅是加贺,当时很大一批医学家都与731有关系。他们计划活体试验,积累数据为他们所谓的‘医学进步’做贡献。事实上,许多日本先进的病理学及外科手术技术就是在这样一种潮流中培养起来的。”
浅见说得很慢但很流畅。他并非整理了自己的一贯思想,只是倾吐了自己的真情实感。
“当时的许多医学家都已故去,但是也有像加贺这样至今仍在医学界呼风唤雨的人。
不仅如此,这些受过当初的领导者的薰陶,深受那股潮流影响的医学家而今站在领导者的地位引导着日本的医学界。不仅是医师,像GREEN制药这样的企业也是由731部队的余党创建的。想到这些,不能不对日本医药业界的伦理道德产生怀疑,至少在染指当时的犯罪行为的那帮人组成的派系尚未被斩断之前,没有资格高谈阔论什么医学道德,也没有权力充当上帝的替身去裁决诸如脑死亡或内脏移植等关系到人的生命的伦理,更何况其领导本身就罪行累累,这就更不能容许。我想这也许就是骨灰盒要告诉我们的秘密。那天发到宴会现场的电报就是它的第一段留言……哦,不,不是。”
浅见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冈沟的面庞。
“第一段留言是龙满,或许是龙满的父亲浩三先生所留。浩三先生死后,龙满继承了父亲的遗愿,向加贺之流发出了警告。而龙满的死就是遭到了报复。”
冈沟的视线忽地落向地面,他无精打采地走了几步,目光从低垂的头下面向上翻,望着球场的方向。
球场上传来阵阵年轻的欢声,白色的球服仿佛热气流般在褐色的大地上游动。
“真令人难以置信……”
“我也这么认为,”浅见轻声道,“同为日本人,我真不愿意相信,可是这却是事实。”
“可是,证据……”
冈沟的声音很微弱,仿佛在向证据求救。
“晤,你还是坚持要证据哪……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那咱们就把证据找出来吧。”
“找出来?”
“把证据,就是那只骨灰盒找出来。在找出证据之前,你……”浅见犹豫着没有说下去,他很惊讶自己竟然想说“请一定活着”。
哭泣的遗骨 哭泣的遗骨 第1章
章节字数:1912 更新时间:09…01…12 1321
委托高泽进行的名片下落追踪调查出乎意料地麻烦。高泽来那天,大街上已经早早地响起了《铃儿响叮当》的旋律,也就是那天,新闻报道说北海道袭来了今年第一股寒流。平家神社的银杏满树金黄,落叶在院内纷纷扬扬。
“名片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
高泽说,腮帮子照例被糯米团子塞得鼓鼓的。
“GREEN制药印发给田口的名片共有两百张,一动不动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还有一百七十张,此外名片夹里还剩十四张,即是说,在他遇害之前用出去十六张。”
“怎么那么少呢?他工作上每天要接触的人应该很多的。”
“接触的人虽然很多;但第一次见面的几乎没有。”
“噢,说得是。”
“所以那期间见面并交换了名片的人便可以单独圈定。经调查,初次见面并交换了名片的人有新开拓的客户F医院以及龙满科长直接负责的S医院的人各两位,这四位都还保存着他的名片。剩下的十二张中,一张在他夫人手里,两张给了夜总会的女人,据同去的同事讲,这两张名片并不是因为工作关系而交换的,多少有些自傲的意思。另外九张可能给了以前一直有合作关系的医院的医生或者药店的负责人。按照他的行动惯例进行搜查的结果,其中七张已经有了下落,只有两张不知道给了谁,不过其中一张就是冈沟在常隆寺用的那一张。”
问题就在于冈沟用的那张名片出自谁的手。
高泽把自己记录的田口的行动路线交给浅见看,所有路线都与医院有关。共走访了八家医院,其中也有加贺裕史郎任副校长的T大学附属医院。
据警方调查,T大学无人得到过该名片。浅见就这一点进行了质疑。
“啊,田口是去过那里,但好像并没有接触与医院有关的人员。据说那天按惯例正好有一个以加贺为中心的研究会,东京附近的自不必说,各地方的大学附属医院都来了许多加贺先生的学生。田口虽然参加了这个研究会,但与会者全都是些头面人物的医生,戒备森严,见了面也几乎只是点头致意而已,根本谈不上买卖的问题。这些都是听冈沟说的。”
“就算没能说上话,递上一张名片还是可以的吧?”
“是啊,应该是可以的吧。”
“有与会人员名单吗?”
“我想专案组应该有。需要的话,我回头传真给你。”
浅见到家不多会儿传真就到了。参加者中有四个人的名字与宇都宫座谈会参加者名单重合。
浅见致电高泽,请他确认这四人是否得到了田口的名片,这几位都是地方医科大学或综合大学医学部响当当的教授。
调查得知,北陆J大学医学部教授当时收到了田口的名片,而且现在还保存着。
“好像田口是通过冈沟的介绍得知这个会议的,大概是想拓展新客户。根据是因为除了田口之外,没有一位制药公司的推销员参加。”
高泽在电话上说。最初对推销员业务一窍不通的高泽在调查过程中似乎也变得相当精通了。
“据那位教授讲,田口是在会议结束后参会者准备离开时守候在过道上递交名片的。由于急着赶路,并没有详谈工作上的事情,只是暂且收下了名片,没怎么多加留意,所以田口被害事件发生后也完全没注意到原来就是那张名片的主人。”
余下的三人是:
R大学(北海道)医学部教授井上德次
H医科大学(静冈县)教授江藤薰
W医科大学(福冈县)教授广濑惠一
“你们不打算对这三位在九月三十日是否有不在现场的证据进行调查吗?”浅见问。
“九月三十日?你说的证据是指?”
“就是冈沟去常隆寺那天。”
“有道理……就是看他们是不是那天坐在冈沟车上的人?”
高泽的声音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情绪高涨的同时,似乎还伴着相当的困惑。
“如果走到这一步,对方就会完全清楚自己已经成了调查对象。不过,上面的人究竟会怎么说呢?”
由于对冈沟问题的调查以无果而终,所以作为冈沟同情者的高泽就很难按照浅见的建议行动。浅见也察觉了高泽的苦衷。
“明白了。这样吧,我去查访。”
“哎?你去?这可能有点不妥吧?”
“我不过是以新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