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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要穿男装,姐妹俩的反应有些不一致。司徒玉欢呼一声就往胡静平房里跑去了,司徒颖则有些意外地望着他:“为什么要换男装?女装不方便吗?”
“我想过了。安全起见,还是男装比较好。”
司徒颖“哦!”了一声,不再有任何异议,转身也去了。
“喂!你不介意我换女装吧?”周林显然心情大好,咧着大嘴乐呵呵地道。
胡静平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非常不介意。”一南边的官道走了一会儿,看似要回覃州地样子。等天快亮的时候,周林策马登上附近一座小山头,向后眺望了一番。确信无任何人跟踪后,大手一挥,一行人驰下官道,就近抄一条小路往北边去了。
六人都骑着马,但速度并不是很快,一是因为傅梓善不擅骑马,很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年纪大了,也经不得过度颠簸。。。二是人才六个,马却有十匹。这多出来的四匹马里。除了一匹是专门驮六人的行囊干粮用的,其余三匹全部驮的是银子。
契丹国地广人稀,买卖交易只有两种方式,以物换物。现银交易。银票人家认识。但没地方兑换,总不能大老远跑去日月国找钱庄兑吧。是以银票在那种地方就是废纸一张。
因为多出了这四匹马,因为要照顾傅梓善,前几日他们的行程并不快,直到第四天的傍晚才来到了关口镇上。此地是入关之后第一个镇子,地方虽然不大,却是赫赫有名。因为关外进来货物大都在此处集散,其中以药材毛皮为最多。
因为事先有过约法三章,是以周林不能同陌生人说话,这一路上住店打尖地活儿全交给司徒姐妹办了。她俩常年行走江湖,办这些事情当然是熟门熟路。两人清一色的黑衣短打,黑巾包头,精神干练。跟在胡静平身边跑前跑后,任谁都以为这是两个能干的小伙计。
镇上的客栈很多,但大都客满,太阳落山时,终于找到一家还有三间空房的,于是落脚住下。
六个人是这样住的:胡静平和周林一间房,司徒姐妹一间房,傅梓善和阿飞一间房。这是周林与胡静平出发前就商定好的,其中寓意不言自明,
吃完了饭,胡静平倒头就睡,周林好奇地问:“这么早就睡了?白天没见你忙活什么呀!”
胡静平闭着眼睛说:“明天一早去药材市场看看。”
“噢。”周林地眼睛眨了眨,原本已经脱下的靴子又穿了起来。
“你别趁我睡着了溜出去晃悠啊,记住你答应过的,少说少动,当好我的保镖。不然,你还是趁早回去!”
周林撇撇嘴,他原本是想溜出去喝点酒来着,但胡静平这么一说,便也不敢又任何想法了,把靴子一脱。也倒头睡了……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胡静平便起来了,只带了周林和阿飞,径直往昨日问明的药材集市去了。
关口镇不大,从客栈地巷子里走出来就是镇上唯一的一条街道。就走不多时,便看见前边影影憧憧的全是人,人声虽不鼎沸。但在这么个清冷的早晨却也显得极为嘈杂。再走近点,这路便有点难走了,街道两旁全都卧着牛马骆驼,很多背上地货都没卸下来,一座座象小山似地堆在那儿。地面上四处流淌着畜牲的粪便,还都热腾腾的冒着白气。胡静平不得不踮起脚尖来走路,一边走一边想:“还好司徒姐妹没跟着来。”
周林抽了抽鼻子。暗自嘀咕了一句:“妈地,这地方可真够脏乱臭的。哎!阿飞,你小子踩牛粪上了!”
阿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
“嗨,真是个傻子啊。踩牛粪上了怎么没一点反应呢?”周林奇道。
胡静平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的?别忘了是谁帮你破的噬魂蛊。你再乱说话,别怪我赶你走!”
周林无语,正挠头皮时,却见阿飞忽然转过头来,冲他挤了挤眼睛,咧嘴一笑。
“嗨!你小子真不傻啊!”周林嚷了起来,但随即收声低头。因为胡静平又回头看他了。
还好,走过这一段,前面地路就干净了许多,而人流也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胡静平并没有被面前人流如织的假象迷惑,因为这里看似人多,其实只是由于街道过于窄小造成的。这条街并不长,也就一百多米的距离。两边都是民居,清一色的青砖瓦房,都是一般高低,偶有门脸宽阔点地。但里边最高也就起着两层楼。
这一间间瓦房的门口都摆放着药摊子,卖地药基本相同。都是人参,鹿茸,虫草之类的。统统用桶状地大麻布口袋装着。都有半人来高。袋口开着。药材堆成了塔尖状。粗略数了数,两边这样地药摊加起来在四五十家左右。
这若是在京城大地方。此种规模的集市实在称不上一个市字,但在一个边陲小镇上就是另说了,至少它并没有让胡静平感到失望。
三人在人群里慢腾腾地挤着,一家一家地药摊看过去,从头走到尾,天已大亮。胡静平心里已经有了底,转身直奔不远处的一个药摊而去。
那药摊比其它家的要大,堆的药材口袋也最多。而且药摊后边的那间砖瓦房的门脸也最大,最阔气。两扇黑漆门板上各有一个斗大的“洪”字。药摊前守着两个伙计,都是三十不到地年纪,一脸的精明能干像。因为光顾的客人多,他俩非常忙,手上嘴上几乎一刻都没停过。但胡静平往药摊前一站,只不过在人堆里露出半张脸向里边瞧了瞧,其中一个伙计便看到他了,立马喊道:“呦!这位爷看着眼生,怕是新来乍到吧!”
他这么一喊,站在胡静平前边的人都纷纷回头来看。胡静平微笑点头:“你眼光不错,是初来。”
那伙计回头一声大喊:“洪爷,来新客人喽!”
就听后边“吱呀!”一声响,那两扇黑漆大门应声推开,一个身材敦实的男子走了出来。但见他五十多岁的年纪,体格健壮,面容严峻,一脸花白的胡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药摊前的人全都认识他,纷纷拱手打招呼。洪爷也是抱拳回礼,但目光却是直视胡静平而来,迅速地打量他一番,随即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周林与阿飞,一双眉毛微微一挑,紧走几步来到摊前,咧嘴一笑,冲胡静平道:“敢问这位客人贵姓?”
“免贵姓胡!”胡静平淡淡一笑。
“原来是胡老板,方便的话,还请入寒舍一坐。”洪爷十分客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殷勤。
胡静平两手一抱拳:“那就打扰了。”
前边站着地那些人都知趣地向两旁闪开,谁都知道,这位洪爷平日里眼高于顶,一般人他是看都不用正眼看的。现在对一个年轻后生如此礼遇,怕是已经看出他的不凡之处来了。
这便是老江湖的眼力独到之处。一个人有没有实力,背景。只需看他地穿着,气度,就能琢磨出一二。洪爷地两个伙计都有这眼力见,他当然就更不用说了。
胡静平暗想,自己果然没选错地方,这个洪爷显然便是这里的地头,即便不是。那也一定是个说话极有分量地人物。
两扇黑漆门里边就是个小天井。这幢宅子不大不小,一共两进,前边住人,后边堆放药材。整条街上地砖瓦房都是这个布局。天井内摆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很大,很结实。四周放了一圈儿椅子,桌上摆了茶壶茶碗。胡静平一落座。后边屋内便有一个丫头出来倒茶伺候。
这个时候,周林和阿飞的不同之处便表现了出来。阿飞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胡静平身后,周林则毫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随后冲那小丫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给自己面前的茶碗里倒水。
小丫头是经过洪爷常年调教出来的。鉴毛辨色的工夫一流。见周林明明是随从打扮,却与主人同坐,而且还大模大样地让自己给他倒茶,不免有些奇怪。眼角瞟了洪爷一下,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给周林也倒上了水。
胡静平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周林这家伙千叮咛。万嘱咐,到头来还是都忘个一干二净。算了,随他去吧。反正如洪爷这样精明的人物,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周林不会是个普通随从。老江湖自然都懂规矩,即便是看出什么来了,明面儿上也不会说出来的。
“胡老板,敢问您这次来是买什么药材?”洪爷一边请茶,一边笑眯眯地问道。
“鄙人此次来,只是看看市面,探探门道。”
“那您来我这儿来算是找对主儿了。”洪爷说话间竖了竖右手大拇指。指上硕大地一个白玉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我这儿可是全关口镇最大的一间药行,只要是北边的药材,我这里最全最好!”
“洪爷的药材大都从契丹国进的吧?”胡静平喝了一口茶。舌尖上传来一股淡淡的人参味道。敢情这茶里泡了老山参地。
“那是当然!虫草,人参。鹿茸,哪一样不是从契丹国进来的。”
“这契丹国不是和咱们在打仗么,您怎么还能从他们那儿进药材呢?”
洪爷愣了愣,打量了一下胡静平的表情,见他不象在说玩笑话,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胡老板还真是头一次来啊,恐怕以前进货这个活儿也不是您干的吧?”
胡静平微笑点头:“对,鄙号采购药材的那位行家我没带来,为地就是亲眼瞧瞧这边的行市,顺便交交象洪爷这样的朋友。”
“噢,胡老板真是亲力亲为啊,难得,难得!”洪爷对胡静平的这番话那是深信不疑。因为很多大药号的老板都有亲临药行摸行市的习惯,为的是自己心里有数,免得被手下采购药材地伙计给蒙骗了。显然,面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位刚接班的主儿,他跑来这里摸行情是再正常不过。虽然他一直没提自己是哪家药号的,报的姓也可能是假的。但从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以及两个手下人的气度上来看,一定京城中哪家大药号,说不定还是自己的老主顾呢。
这也正是洪爷一见胡静平便让进里边款待的缘故,江湖越老,把势越牢,他这样的老江湖是不会让自己轻易失手地。不过,他这回还真有点看走眼了。胡静平来买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