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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取代索尔兹伯里担任党的领导职务,并随之成为英国首相。
在伦道夫和他的“第四政党”蛊惑人心的活动下,保守党在1885年的议会选举中取得了胜利。根据选举结果,由索尔兹伯里组织政府。伦道夫·丘吉尔获得了仅次于首相的最重要的职务——财政大臣。他还当上了下院领袖。35岁的伦道夫就在政府中坐上了第二把交椅,似乎不久就会跨出最后一步而取得国家的最高权力。1885年11月,当一位朋友探询他的前景时,他回答说:“我将当五年反对党的领袖。然后再当五年首相。再往后就要死了。”英国幽默杂志《笨拙》的一位漫画家称伦道夫·丘吉尔是“伟大的年轻人”,不久之后人们就取笑他是一个“伟大的急于求成的年轻人”。后来,这个外号又传给了他的儿子温斯顿。伦道夫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而且求成心切。他不甘心把自己的活动局限于财政领域。他干预外交政策,公开要求与德国和奥地利接近。1886年12月,当他缩减军费开支的主张遭到陆军部拒绝后,伦道夫就以辞职要挟索尔兹伯里。他认为政府中没有他是不行的。结果事与愿违,他所期望的保守党反对索尔兹伯里的情况并未发生。保守党的这艘轮船继续航行。温斯顿·丘吉尔的父亲闪电般的政治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政治上的无所作为使伦道夫抑郁难忍,他的健康状况也迅速恶化了。他原期望辞职之后,保守党在困难面前会向他伸手求援,但他的一切希望都化成了泡影。他试图在保守党内积极活动,在各种集会上发表演说,但听众越来越少,报刊也很少注意到他。连他本人也不怀疑自己早已成为一具政治僵尸了。他的体力日益衰竭。1882年夏天,他很长时间被病魔缠身。经过护理、治疗和呼吸新鲜空气,他的精力稍有恢复。但是,医生诊断他患的是不治之症,这就是说他将不久于人世了。
温斯顿·丘吉尔自从诞生在这个家庭之后,生活也是比较曲折的。年轻的父母顾不上他。根据当时英国的传统,这个阶层的人自己不教养孩子。温斯顿幼年实际上不认识自己的父母,可是对保姆的感情越来越深,保姆在世时他一直热爱她。后来,当丘吉尔成了著名的国务活动家时,他的办公室里还一直挂着保姆的肖像。
第一部分 公爵之后第2节 公爵之后(2)
小温斯顿的出世,虽说给他的父母带来了无限的欢乐,但却使布伦海姆宫的主人们非常不安。这是因为他的伯父布伦德福德侯爵,即未来的马尔巴罗第八代公爵,只有一个儿子。如果这个惟一的继承人有个好歹,那么马尔巴罗的爵位和领地就应该由温斯顿·丘吉尔继承。有20多年的时间温斯顿一直未失去做马尔巴罗爵位和领地继承人的权力。1895年,当18岁的康苏埃拉·范德比尔特,一位有名的美国百万富翁的女儿,作为马尔巴罗第九代公爵的妻子来到布伦海姆时,老公爵夫人对她说:“你的主要任务是生孩子,而且应该生儿子,不能让这个早产儿温斯顿继承公爵的爵位。”康苏埃拉成功地完成了这个任务,而“早产儿”也就永远失去了成为马尔巴罗公爵的可能。但温斯顿·丘吉尔并不为此感到遗憾,因为他的功名心比继承爵位要大得多,仅仅这个爵位无疑是不能使他满足的。
到温斯顿长到两岁时,父母把他带到都柏林,但仍完全托给保姆和家庭女教师照管。他长得很结实,但并不很漂亮。他说话有点口吃,而且发音不清。他还是一个饶舌的孩子,从学会说话起就几乎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温斯顿非常自信和固执己见。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这些特点越来越明显了。温斯顿从小就与众不同。他不愿意像别的孩子那样学习。他虽然有极好的记忆力,但是他只对感兴趣的东西才领会得快,也记得快。凡是他不喜欢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想学。温斯顿后来承认,他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学生。他一开始上学就讨厌数学,后来一直和数学无缘。温斯顿非常不喜欢经典语言,学了很多年才学会了拉丁文和希腊文的字母表,而且还记得不那么牢。父母见此情形,对他便愈来愈心灰意冷了。
温斯顿·丘吉尔七岁那年,被送到阿斯科特贵族子弟学校读书。这是一所专为上流社会办的学校,学费非常贵,多少年来一直保持着高傲的贵族传统。这里每个班只有十个学生,使用着当时尚属罕见的电灯,校园内有一个豪华的游泳池,一个宽大的足球场和板球场。每季有三次全校性野餐欢宴;教师都是硕士,头戴方帽,气派非凡。学校的一切设备都是第一流的。
温斯顿在家里自由惯了,养成了放荡不羁的习惯。他在这里感到很不自在。学校主事人主要关心的是对孩子们的管教,而不是教学。温斯顿这时已经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倔强性格,他不愿意遵守教育家们苦心推行的那一套规章制度。不久他就因为不听话吃了苦头,挨了一顿鞭子。这使他大为恼火。多年来他一直对这个学校和鞭打他的那位老师怀恨在心。他在军校的时候,曾经来到阿斯科特想同他的老仇人算账,可是那时这所学校的主人已经死了,学校也已经关闭。
阿斯科特的生活使温斯顿的健康受到损害。丘吉尔后来在一部回忆录中写道:
“我在那里过了两年多的不安生活。我在功课方面收益甚少,我天天计算着每个学期的终了,何时可以逃避这令人生厌的奴隶生活而回到家去,并在我的儿童游艺室地板上,把我的那些兵器和兵俑摆成作战的阵式。在那期间,我的最大的乐趣就是阅读课外读物。当我9岁半时,我父亲给了我一本《金银岛》,我手不释卷地阅读。学校的老师们看出我既落伍又早熟。所看的书超过我的年纪,然而在本班中却成绩最劣。他们对我大为不悦,施加种种强迫手段,但我顽强抵抗,我行我素,不受他人制约!”由于温斯顿的身体日益衰弱,后来根据家庭医生的建议,他被送到布赖顿的预备学校就读。这里的一切却是另一种情形。温斯顿不再受体罚,尽管他对纪律的态度依然如故。布赖顿的教师后来回忆温斯顿时认为,他是一个最执拗、最不守纪律的学生。在这里,温斯顿学习了法语、历史,背会了许多诗歌。此外,他还学会了游泳,尤其喜爱骑马。调皮的丘吉尔在布赖顿读了三年书,本来应该转入贵族中学继续学习。按照英国的传统,贵族和大资产阶级的子女在专门的寄宿学校受教育,为他们进大学深造打基础。在这样的学校上学的学生,都出身于英国的上流社会。英国世世代代都为这些达官显贵的家庭子女分配固定的贵族学校读书。给丘吉尔分配的贵族学校在伊顿。但温斯顿没有去伊顿,却被送到哈罗。他的传记作者说,这是因为伊顿位于低地,而哈罗位于高山。哈罗的地理位置对身体虚弱的温斯顿有益。但是,除了气候因素外,温斯顿淘气、功课不好也是个主要原因。丘吉尔怀着忧郁和惆怅的心情回忆他在哈罗度过的岁月。他在这里从入学考试开始就碰到了许多麻烦。他写道:“我刚交12岁便走进冷酷的考试领域,这对我是一种很大的折磨。我愿意参加历史和英文测验,在主考方面却偏重拉丁文和数学。而这两门功课,我几乎都不能给以满意的答案。”按照学校的规定,考生必须用拉丁文写一篇作文,然而他在两个小时中,只在考卷上写了一个字,用括弧把它括起来,然后浓浓地涂上墨,再打上几个墨点。这就是他能够写出的一切。尽管数学考试不及格,拉丁文吃了零蛋,学校还是看他父亲的面子而录取了他。他被编在四年级学习成绩最差的一个班,最末的一个组。从此,温斯顿名声大振,成了全校被人耻笑的倒数第三名。哈罗学校点名的习惯与伊顿不同。在伊顿是所有的学生站在一起,教师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把帽子举起。而哈罗则是按照学生的学习成绩排成一列长队,一个一个应声从点名的教师身边走过。这样一来丘吉尔的地位就显得特别卑下。当时是1887年。温斯顿的父亲伦道夫·丘吉尔勋爵刚刚辞去下院议长和财政大臣的职务。虽然如此,伦道夫仍然站在政治的最前列。一次,许多人前来参观哈罗学校,看到点名时温斯顿·丘吉尔最后走过老师身边,于是窃窃私语,冷嘲热讽:“瞧,这就是伦道夫勋爵的儿子,是全队最末的一个!”温斯顿在哈罗的学习成绩很差,经常考试不及格。他固执地不愿意学拉丁文,虽然经典语言在该校被看作是一门主课。由于丝毫没有愿望或者没有能力学好这门功课,温斯顿无法在学业上有所进步,也失去了以后进大学读书的可能。他是学校最差的劣等生。人们认为他迟钝、低能。但是,他的同代人和传记作者却一致认为,丘吉尔在学校成绩落后只是因为他非常固执。在哈罗时就已经看出,他继承了父亲的非凡记忆力。有一次他背诵麦考利关于古罗马的一本书,背了1200行毫无差错,老师和同学们为之惊叹不已。他还能背出莎士比亚剧本中的大段台词,当老师援引《奥赛罗》或《哈姆雷特》出了差错时,他总是不放过机会去纠正老师。有一次校长对他提出警告说:“丘吉尔,我有很充分的理由对你表示不满。”温斯顿·丘吉尔回答说:“而我,先生,也有充分的理由对你表示不满。”温斯顿旧习不改,不仅学习成绩不好,而且纪律很差。不论是老师或是学生们自己定下的所有行为守则,温斯顿几乎都不执行,而且经常寻衅斗殴,自讨苦吃。哈罗校园内那个很大的游泳池犹如一条大河湾,池水清澈见底,有两座桥经过它的上边。丘吉尔经常来这里游泳,游累了就在桥边晒太阳,或买些点心在这里吃。在这里,一种恶作剧就是蹑手蹑脚地跑到赤身的朋友或仇人的后边,猛然将他推下水去。丘吉尔常常做这种讨人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