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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庄到了。黑色轿车沿着村边的那条土路径直开到田青家门口就停下了,田青第一个从车里钻出来,白歌和其他几位战士也相继钻出了车。白歌看着眼前这间土坯房问田青,“你们就住在这儿?”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5)
田青点点头,便领着他们来到房前,破旧的屋门敞着,屋里没有妹妹和母亲,“都到那儿去呢?”他走出屋外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白花花刺眼的阳光和蔫头耷脑儿的柳树,连个人影都没有。田青用手抓挠着他那头蓬乱的乌发,挺不好意思地对白歌说,“白叔叔,你们先在屋里坐会儿,我去村里找找俺妈,没准儿又到街上去了,小妹也不在。”
白歌说,“你去吧。”田青就撒鸭子跑了。此时白歌的心情很不平静,望着田青奔跑着的背影,倏忽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个田青咋瞧着眼熟呢?虽然刚刚接触也就个把小时,然而从自己和他谈话那么投机那么有缘分来看,好象认识了很久很久的。白歌这么想着就走进了那间小土屋。小土坯屋真矮,外间屋摆得乱七八糟的,里间屋倒挺干净。靠窗户是一条土炕,土炕上铺着苇席,因为天热,窗户敞开吊在房梁上,炕上除了叠得整齐的被褥,还有几只深紫色的大皮箱子,大概是盛衣服用的。当屋儿一个大躺柜,枣红色的,就是农村常有的那种。捱着大躺柜的是一条长板凳,可供四、五个人坐的。白歌发现柜上摆着一个小相框,相框里装着红叶和田震两人的结婚照。照片中的红叶虽然很美丽,虽然与田震的威武融洽得水乳交融,但白歌看得出,她的眼神里依然透出一丝淡淡的哀伤。后来在古城见面时红叶说过,结婚那段时间常常思念他从梦中惊醒。白歌心想,我何尝不是如此呢。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我却落了个竹篮打水……哎,白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正这时,副官走进屋来,向白歌报告说,“首长,他们回来了。”
白歌急忙走出屋去,田青和妈妈、小妹还有国叔等人已经来到面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红叶看也没看白歌一眼,就径直奔到那辆黑色“红旗”轿车旁,围着轿车转了好几圈儿,东看看,西瞧瞧,像个孩子似的将脸蛋儿紧紧贴在车身上,自言自语地说,“这叫红旗车,我丈夫就坐这种车,我也坐过。”一边嘟哝着,一边就想拽车门儿上车,田青赶紧跑上前把妈妈拦住了。田青说,“妈,你看谁来了?”红叶呆滞的目光随着田青的手指集中在白歌身上。这是白歌白叔叔,你过去的战友,他从沈阳来看你来了。”
红叶听儿子田青说白歌二字,眼睛便倏地一亮,用手推开田青来到白歌面前,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了白歌一番,然后格格格地笑起来。笑过之后她问田青,“你刚才说这个人叫什么来着?噢,对咧,叫白歌,对吗?”
白歌微笑着说,“红叶,你不认识我啦,我真的是白歌呀。”
红叶听完又是一阵格格格地大笑,她指着这个自称白歌的中年男子揶揄道,“你是白歌……啊呸,就你这德性……也配叫白……歌,我看你干脆叫灰、灰鸽子得了……”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6)
白歌万没有想到红叶会说出这种话来,登时窘得脸一红一白的,副官想制止红叶,田青也急得直跺脚,“妈,你说什么呀。”
白歌说,“田青,没关系,让你母亲说好了,我不怪她哩。”
红叶瞪了他一眼,“怪,你怪谁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不是白歌,白歌比你年轻,比你英俊,比你文质彬彬。谁像你这么尖嘴猴腮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格格格……”
看着红叶这个样子,白歌很失望。他过去曾经热爱过的那个美丽温柔的红叶已不复存在了,而眼前的她,竟是这样一个疯疯颠颠的女人,尽管红叶依然保留着天生丽质的皮肤和身段儿,可是她那双呆滞晦涩无光的眼睛,那毫无顾忌的格格格的傻笑声,使白歌从内心里涌起阵阵悲哀。不知是田震有愧于红叶还是自己有愧于红叶,反正白歌总觉得要是不为红叶做点什么,这一趟百草洼之行就算白来了。想到这里,白歌把田青以及田青的国叔叫到屋里说,“看到刚才这个样子我很难过,我非常想帮助你们,有什么难处,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不要怕,不要有什么顾虑,只要你们说的在理,我一定替你们作主。”说完,白歌将目光转向站在田青后边的国叔,而国叔也恰好注视着白歌。国叔是当过兵的人,一看白歌的装束、气质以及他的坐骑就知道此人一定是个有来头儿的大人物。同时他还发现,这个白歌同红叶的关系很不一般,他想起两年前红叶误把自己当白歌的那个细节,心里说话,这里面肯定有文章,这俩儿会不会是那种偷情……国叔也是过来的人,年轻时也有过一段男欢女爱的经历。在部队给首长当勤务兵时和首长的老婆干过那种事儿。不过这事责任在首长的老婆身上。首长的老婆比首长年轻十来岁,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首长年纪大了,公务繁忙,满足不了老婆的性欲要求,她就背着首长偷汉子。首长的老婆偷汉子和别的女人不同,她专找那些年轻体壮的男子,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性交起来劲头儿最大,拍打起来也最痛苦最过瘾。年轻的国叔就成了她心中的猎物。据国叔后来回忆,那天首长不在家,只有他老婆一人,她喊国叔到屋里去一趟,国叔正在院子里看树上的两只麻雀配对儿,听见叫声赶紧跑进屋来,一进屋他看见首长的老婆脱了个光腚在床上躺着呢,两个硕大的奶子在他的眼前颤来颤去,他木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直了眼,等国叔明白过来再想逃走已经不行了。首长的老婆轻佻地说了一句就将国叔驯服了。
“走哇,走了我就告诉你们首长,说你强奸我。”
十八岁的国叔哪见过这阵势,就在这个女人的软硬兼施下与她发生了性关系。要不是后来首长的老婆另有了新欢,国叔的脑袋不搬家才怪呢。每次提及此事,国叔的妻子气得用手指戳着他的前额骂道,“你呀你,真个是色胆包天!”现在国叔不认为田震嫂子和白歌有那种事儿是色胆包天,或许是一个追一个跑,或许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男女之间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7)
白歌见国叔若有所思,缄默不语,好象有点不大相信他的意思,便笑着对国叔说,“请你们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其实国叔还真有点看不透白歌这个人,他倒不是不敢说,只是觉得说了白说还不如不说呢。现在听了白歌这番话,心里挺受感动的,于是就把公社武装部长赵光头如何虐待红叶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大致情况和田青说得差不多,有些细节令人发指,说到伤心处大伙儿都掉了眼泪。白歌听完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国叔、田青瞅着他,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白歌对副官说,“拿上我的证件,开车到县里跑一趟,把这个县的革委会主任、公安局长都给我找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他们,越快越好。”副官答应着走了。
田青和国叔相互看了一眼,田青问白歌,“白叔叔,他们能来吗?”
白歌点点头说,“会来的,在他们的辖区内出了像赵光头这样的败类,这是他们的耻辱,他们不来行吗?”白歌心想,我是中央文革军事领导小组的副组长,又是林副主席的红人,甭说是一县革委会主任,就是省革委会主任我也调得动。当然,这些详情田青和国叔他们哪里知道,白歌也不便细说。
国叔心情有些紧张,他知道赵光头有个亲叔叔在县革委会当副主任,你要整他侄子,他能袖手不管吗?
白歌说,“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要真得那样做,他这个县革委会副主任就要犯大错误,到时候不吃枪子才怪呢。”说到这儿,白歌环视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小屋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叹了口气说,“这次来我打算为你们干几件事,头一件就是要除掉赵光头这个人,这东西太可恶了。第二件事由部队和地方出面,给你们盖几间像样的房子,这小破屋怎么能住人呢。还有……”白歌停顿了一下,走到柜前仔细端详着相框里红叶的照片,动情地对田青说,“真没想到你母亲被迫害成这个样子,她竟连我这么个老战友都认不出来了…看样子,她得的是精神分裂症,不知你们给她治疗过没有?”
田青说,“在县里治疗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大字报的事又遭到了赵光头这伙人的毒打和……就疯成了这个样子,还多亏了国叔对母亲的关心和平时的治疗,要不,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呢?”
关于国叔的为人,在车上他听田青说过,心地善良,是个扶危济困的好人,白歌打心眼里敬佩。瞧着眼前这位质朴而文静的国叔,他投过几多感激的目光。
国叔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说,“我只是尽了一个赤脚医生的责任,再说我和田青又是当家子,他们有难,我能看着不管吗?不过说句实话,这种病在县里很难治好的,除非去大医院……”白歌打断国叔的话说,“我要做得这第三件事就是接红叶到北京解放军总医院治病,不知你们同意不同意?”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8)
这当然是打着灯笼都没法找的好事。田青感激得热泪盈眶,国叔也高兴地说,“谢谢,太谢谢了,这么一来,田震嫂子就有希望了。”
刚说到这,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就是几声喇叭的鸣叫,白歌知道,县里的人来了。田青和国叔慌得站起来想出去看看,白歌说,“你俩尽管坐好,呆会儿他们来了,不要答理他们,我让你们说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