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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踪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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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

“嗯,行。你什么时候能办?马上就要到八月了啊,天气凉了就不行了。”南阁说道。心里却一直嘀咕:又是喝酒比赛,他妈的这些人怎么就想不出个新招来?还有那什么文化,几乎随便是个商业活动就可以附带冠以文化之名,好像文化是商业的一个漂亮的小妾似的,商业想要使自己能够行事方便,就必须处处带着这个小妾,陪客人喝酒、调情,正如清朝官场上流行的一句话所说的那样:帽儿绿了,顶戴红了。可怜啊,可怜!

因为走神,郭升往下说了些什么他没听见,但是张东山站起来向他敬酒,他却看见了,连忙端起杯,也站起身来,和他碰了一下。

“南记者年轻有为,咱们第一次见面,我干了你随便,啊。”张东山说完,一仰脖子,咕咚咚把一大杯啤酒全灌了下去。

南阁为表敬意,喝干了相陪。

“南阁你跟晚报的关系怎么样?”郭升问道。

“不能说跟‘晚报’的关系怎么样,我刚来,只认识个别人。”南阁道。

“那没关系,改天你给约一下,咱和他们聚一聚,聊一聊,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嘛,你说是吧老张?”郭升说道。

张东山点点头,说:“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郭升端起杯来,对南阁道:“咱哥俩干一个。”

“慢慢来,慢慢来,都随意。”南阁说道。

“嗳,咱哥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了是吧?你也忙,我也忙,但今天有时间了,咱就别客气,干了,干了。”

于是南阁便干了,郭升又给满上。

“这样,南阁,”郭升又道,“咱们这个啤酒节,要做就做大,一定得请个市领导来。我想让李文元来剪彩,增加点气氛。你来请他一下怎么样?”

南阁“哈”地一笑,说:“你也太不切实际了,我怎么去请他?”

“嗳,你有关系的,你就不要推辞了。《洪州日报》是市委机关报,你们怎么能和他们没联系?”郭升说道。

“对对,记者是无冕之王嘛。”张东山也说道。

南阁忽然觉得自己这次来错了,因为此事一点意义也没有。又好笑又悻悻然的时候,又听郭升说道:“南阁,我也知道你是刚去,但是你既然能当上《洪州日报》的记者,那就说明你和报社领导的关系不错嘛。不行哪天咱和你们领导见见面,他们应该能和李文元说上话吧?”

“不是那么回事,”南阁道,“我现在只是在《城市周刊》打工,《城市周刊》只是《洪州日报》的子报,就算日报社和市里关系密切,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而且只有报社听市里的,市里绝不会听报社的,这上下属关系你没有弄明白。”

“哎,不,不能这么说,咱们又不是白请他们,肯定会有报酬的。”郭升又道。“说得见外一点,你帮了老兄,老兄能亏待你吗?”

“不是那么回事。”南阁无奈地一笑,说道,“我给你问一问吧。你的前期宣传我给你做,日子定了通知我一声。”

“那——我可是认真的啊,这事一定得办成了,完了兄弟好好犒劳犒劳你。”郭升道。

“试一试吧。”南阁道。

张东山又提议喝酒,三个人便又干了一杯。

“干你们记者的就是好,”放下杯子,张东山说道,“既能和领导交朋友,又能和咱老百姓交朋友,桥梁,你们就是桥梁。老百姓有个什么不平的事儿,就靠你们往上反映了。”

什么叫做“干”你们记者的?南阁心道,好像记者都是鸡奸犯的袭击对象似的。嘴上却说:“也不是这么回事,现在有个说法,是‘防火防盗防记者’,再加上一‘防’,记者就成‘四害’之一了,只能是座破桥,不能过人,谁过谁往下掉。”边说边笑。

“不是不是,那只是少部分人,大部分记者都还是好的。哪有坏记者说自己坏的?我看你南记者就是个好记者。”张东山道。

“我的老乡都没说的。”郭升接道。

南阁笑笑,不再说话。

“南记者住哪儿?”张东山问道。

“东城。”南阁道。

“那这次拆迁动不到你那儿。”张东山又道。

“不是光南城拆迁吗?”南阁道。

“哎!该迁的迁,不该迁的也迁。这回市里和天利集团勾结了起来,什么都是天利说了算,弄得乱七八糟的。”张东山道。

“哦,听说商委主任到天利当了副总。”南阁道。这消息是李离告诉他的。

“不光这样啊,”张东山道,“那天利集团搞建筑用的所有原料都是马市长的独生子给办的,这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南阁“哦”了一声,张东山又道:“天利仗势欺人,养了几十个打手,全副武装,说是保安,其实跟土匪一样,逼着老百姓往外搬。我一个邻居老太太,被他们赶出来没地方住,给雨淋病了,得了肺炎,没几天就死了。”

“真事儿?”南阁觉得不可思议。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七舅舅——他在天利给马市长的儿子当保镖!一瞬间有一道阴影掠过心间,让他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这还有假?”张东山道。

“哎,他们有钱嘛。”郭升插言道。

张东山接着道:“我住的那楼,也要拆,不过这是市里规划的,咱没办法,咱得搬。可是我那厂子在规划之外,也要拆,这都是天利私自决定的,他们想占我那块地。跟他们打官司,法院硬是不接,说天利都是按市里的安排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说天利它只是个建筑公司,它只管盖房还管拆迁?拆迁那是市里的事,怎么能让天利去管?天利哪里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上访了没有?”南阁说。

“想着上访呢,不过这一告就把市政府给告了,我得罪不起。我只想把我的厂子保住。我想找个北京的记者下来看一看,回去报一下。当然不能把我的名字给登上去。咱做买卖,哪儿哪儿都得罪不起不是?”说着张东山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下,又道:“南记者你看你也是干这一行的,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让北京的报社下来看一看,咱把这个事儿办妥?你不用担心,你帮了我的忙,就是我的恩人;人家要下来,也不能白来,一定得让人家顺顺心心地把这个事儿办妥。”

南阁心里乱糟糟一片,不知道何以应对。

“说实话,我也是刚换工作,认识的人不多。不过,我尽量试试吧。”他艰难地说道。

“那就太感激了,来,我敬你一杯。”张东山又端起了酒来。

南阁把那杯酒喝了个底儿朝天,不知其味。

酒干菜乱,三个人各归各家。

刚躺到床上,南阁的手机就响了。本以为是段玉,却没想到会是刚刚离去不久的郭升。

“喂,南阁,”郭升说,“今天带张老板一块去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打了多少年交道了。他倒是个好人,不过他的事儿太麻烦,也比较危险,你就别把它当回事,下回遇上了,就说你联系不上,好吧?我提醒你一下。”

“好,知道了。”南阁说。

放下电话,南阁叹口气,莫名其妙地笑笑,又长叹一声。一切都刚刚开始啊,他想。忽然又觉得他从前也产生过相同的感慨。那是在他刚刚当老师之后。初当老师,他心里总是难以平静,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一辈子都和学生这么混下去,他应该让生命有个方向,然而一时又找不着这个方向。毕业的时候,当然有许多选择,学中文出身的,可以做老师,可以做记者,还可以做文秘,当然也可以改行其他,他们班不就有两个洪州本市的毕业生在市区最繁华的一个小吃街开了个小店卖凉皮吗?最主要的是要看你想得到什么。师范学校中文系的毕业生,还是当老师的多,其他有当记者的,如李离,但那时候李离是怎么进了晚报的,他不清楚。李离先是在那里实习,后来就留了下来,中间有没有什么曲折他并不了解。他也曾想过去报社,但他自觉自己是当不了记者的。他的长处在笔底,而不在口头,又不善于与人交往,因此他的选择应该是当编辑。但一个刚毕业的学生,除非去出版社,否则一般报社都不会让你刚来就坐着的。至于文秘,那想都没想,太枯燥了,他也没有当官欲,更不想整天听人使唤。这样权衡了老长时间,最后还是定下来当老师。一则赵佳当时和他还没分手,她留在了本市,他也无心他去;二则父亲总劝他不要胡思乱想,能当个老师,平平安安,再好不过;三则他自己也想先自立起来,然后边教书边观察,遇有机会,再作他图。他是典型的中文系毕业生,总还有些不合时宜的文学梦,在教书之余,还想看看书,写点东西,但是一上班才发现这里的时间比上大学紧张何止百倍,学生有多紧张,老师就有多紧张。除了给学生上课以外,他们这些新来的教师还得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培训,还得听老教师的课,还得学电脑,还得当班主任,麻烦事一大堆。每每感觉太累了的时候,他总会想:一切都刚刚开始啊。也不知道是在为未来无尽的烦恼而无奈,还是在做“从头跃”的心理自励。也许二者都有那么一点吧。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因对未来充满好奇而有一点点窃喜,就像一个人仰望夜空,既会因无法看到比星星更远的风景而怅惘,又会因有对更远的风景的想像而愉悦一样。过去的永远都只是新生活的一个开始,他想,每一个过去,都在预示着未来。忽然想到一个词,那是他上大学时写的一篇小说的名字,是——青春草图。他对那篇未发表的小说已没了印象,但这个题目却一直未忘。生命,不可更改。画下去一笔是一笔,画完了,生命就结束了,你如果觉得哪里画得不好,是不可以抹去重来,也不可以再加以修饰的,你只能永远跟在时间的尾巴后面,不断地开始新的轨迹。写东西的冲动在微醺中袭来。他想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记者生涯给记下来。记日记吗?不行,日记是不可以写真事的。那么写成小说?这个念头一出,写记者生涯的激情忽然就回落了,因为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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