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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兴头来,把平时装在腹内的事儿也吐了出来。
“你怎么又说到刘玄德和三国的其它人去了。”王云美笑着纠正着。这时他们来到河边的大石上坐下,继续在谈论着,可真谓畅所欲言。有点初生羔羊不畏虎的。
王云美又问;“林黛玉为什么要贾宝玉?”
“他书上就这二个人都有叛逆精神,不爱封建,我看封建也有一个尽头。孙中山也未赏不读过四书五经,时间到了,各种新思想出现了,慢慢形成主流,或还是支流,要代替,有所去代替了。比如不办私学,就要设立公学,有去路,有出路,方为实际。宝玉自已没有这种能力。想的就是自找绝路,人人都找绝路,社会就没有了。”梁远峰自已据理说道;“全世界人民都去打游击,没有人生产,也就无革命的意义了,革命也需要物质供养。”
“那么他们希望自由婚姻不好吗?”王云美追问着说。“要受人摆布才好吗?”
“自由婚姻也不是真正自由的,比如宝玉和宝仪也有过相爱,不是完全不爱。好像我爱你,但因你有什么关系,不能爱我,我就自绝了吗?岂非笑话。”梁远峰说着笑了起来,得意地看着王云美神态。可谓充满着幸福心情。
“坏家伙,怎么又搭着我,我又不是林黛玉﹗”王云美白着眼笑着指责似的说。
“你是林黛玉,我就不要你的了。这个小器多哭泣的人,岂非到家衰的。”梁远峰说,“我喜欢一个人有志气,有抱负,又讲实际的人,比如我能做什么,就想做什么,就应做什么﹗我也不想去当地主,资本家,也不会去想当大官,也不会想当飞行员,什么科学家。我还没有这样的基础,想了也不是没有用的吗﹗如果我这样想,要认真读好书,攀登那一座科学高峰,这倒可能。自已努力,能够达到的,关系在自已的,可以奋斗的,就可以说。做一个良好的中医生,这可自学吗﹗有可能。做一个西医生也不一定可能,这是学校培养的,不是可以随便买进读书的,就成不可能了。若写小说是可能的,当不当上作家又不可能,没有出版也没有用,或者你在生前不能当上作家。故所以没有可能的事,想了也没有用。”
“我说到这些道理,但要有认真学习的精神,所谓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可有用否呢﹗就不能去管了。比如我们学的知识,将来大多数没有用的,但不能不学习,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不做历史学家就不学历史了吗?当然不对的,所谓开卷有益,吸收多一点知识都是我们青少年的任务。”王云美头头是道的说。
“你说贾正是维护封建的君子,但可以说他是按照实际的当时社会规律办事的人。在今天看他是坏人,不讲进步。不过,也不能过以责怪他,他自已也是诚惶诚恐的度过一生,维护那封建礼仪,自已也不是好受的。包公虽是维护封建皇法,但谁也不是对他有反感。就是坏人,为了证明自已是正人,也表示拥护他,对一个人硬说什么好坏,是无用的,要有民意思想包公不因黑脸而有损清正。八、九岁的小孩童也能被他正义所感。谈岳飞人人爱戴也能被他忠贞所感,说秦桧个人恨齿,人们从小就听公公,婆婆宣扬,社会洪流,就成了有力的正气。邪恶无法相侵,千古浩气,不管有多大权力,也无法永远改变历史的邪正,就算一时用权力压倒,最后还被洪流所淹没。历史的功过分明,杨家将传颂不厌,好像没有上境。薛仁贵就只在义气上多传颂,有了重点,而不是传颂也无,同样威武,功果不同,之也是无法相混的。“梁远峰为了证实自已谈话正确性,东拉西扯地谈论着,尽发少年意气。
“好了,现在又话归正题吧,我看有些人借评书而想打倒一个人,或者以标榜自已的聪明,表示有才学。但他并不会写什么小说,就是放屁也不能放一个,每天就只从这本书的缺点,那本书的缺点看,借其一点,大骂一遍。我看这有何难,都是应付世界人之所好,所谓评论家,我最讨厌这类人。写小说是为了写些史实,被人评论,学习,取舍。作者又不是什么家长,只要反映出一些事实,你学与不学,兴也不兴,没有什么。那些只是应应景,看你需要什么就写什么作家,也免不了要被舍弃。“王云美似乎也有不平的说。
“不、评论也有很好的,出似善心,以附人间正气,使今后的潮流有所影响,岂非正派之致吗﹗”梁远峰说,“有些人反而专扫正气。”
“当然是有这一种有真才实学的,出以人类的需要的人物,这是光明正大的。凡有立场观点来写的东西,就会有偏见,当然偏见也不一定不对,爱好有偏,写的东西怎会不偏吗?比如善恶,凡敌人都恶,我们的人都善吗?这样就大乐观了,一刀切怎么也不会对的。比如《三国演义》,出身不分好坏,有权无权,能与不能、善与不善皆能从公而写。曹操多才多奸,刘备才能远不及他,虽能权变,但写得分寸合理,人们就觉良有道理,写小说有谁只顾那一点会合不合立场观点,会犯错误,历史这么长,人心也不会永远不变,怎可防范这许多。不过出心好,希望写出,被人取舍,才是正话的。”王云美也感到为作家担心的道。“实在难哉。”
“什么树开什么花,树是死板的,人怎么会死板的。天天只会说一样的话,不被人说成傻仔吗﹗这里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傻子娶了一个老婆,但这个傻仔不会说什么话,因为他不知说什么话才好。一天她老婆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话,他说他不知说什么话。他老婆说,那不会多问别人的家事,或从问姓名起吗﹗他老婆为了启发他的,但他就只记住这句话,一天他和她的丈人一起走路、走了一段路,二个人皆没对话,这傻仔忽然想到那为什么不说些话,我老婆也已教过我了吗,他就开口说;丈人,你贵姓,尊字,他丈人起初也当他是傻话,便回答了他。但只过了十分钟,他又问,丈人你贵姓,尊字,一路间问了几十次,问得他丈人火起了,说你只会说这些话吗?你干脆自已问自已,自已去回答吧﹗结果他一路自问自答,岂不笑煞人吗﹗事物不断发展,感觉怎会不变。你上高山,叫你小心,就叫拉后腿吗?实在大冤枉了人啊﹗”梁远峰幼小的心灵上充满着牢骚,初生羊羔不知虎,其何忧哉,自可放胆的,说,这是成年人难以放任的事。
“我想问你,《红楼梦》是否一本好书,宝仪你中意不中意?”王云美说,“是喜欢吧﹗”
“我中意这个,自然不是要这种人做老婆,今天我们讲科学,要好好的身体,要有认真学习的精神。不为了传统而发扬光大,有什么问题在以有新的继承之业,怎不可继承?比方现在有了无产阶级基业,现在我们就要维护这种传统,发扬它,巩固它,为建设新中国而奋斗,还要反传统。哭哭啼啼只为个人的爱情吗﹗她不要我,我和她就没有共同的语言。我为什么要葬送在爱情的苦海上,我真不理解这些。但这书是一本好书,充满着知识,这过他也没有肯定谁好坏,不过是评书人的咀舌。人们把梁山泊一群人看作好汉,我却看作他们是一群杀人放火的强盗。这叫起义,我不爱这类起义。但此书是有了正气为正,那些杀人放火的人最后也不得安宁,我看也是死有余辜,又有何惜哉。”梁远峰冷笑着说。
“我看你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出身很好,你这些思想不知从何而来。”王云美说着笑了笑,但无所指责,会意的感受。
“我有中国人的传统,怎会去掉这一切。比如孔夫子,这是中国的文化代表,当然我不是说现在还要行旧社会那套。金字塔也是古迹,这是埃及的光荣。孔子思想改革也是不断补充,都是要依当时社会状况和需要而变。今天也可以有新的解释。但总不能一下子推倒干净,他也有社会基础的,比如男女授受不亲,旧社会制度有其规范,现在又有不同解释。但总不能提男女授受必亲,乱来也行,外国人可以在众人场合接吻,但他们也有礼节与轻浮之分界,这也并不有什么稀奇。”梁远峰说。“根据社会需要,重新领会精神。就是不能用了,也可与传统记载,如古迹之所存。”
“我看你的思想可能还会犯错误,今后要有改造,不然你不看风使帆,前途也可能因此送了。”王云美也有所担心,警戒着笑着说。
“江山易改,品性难移,我的生活会走向自然的悲剧结果也未可能知,不过只能忍一时之气,也无法忍一辈子之气,这是古训,也有个界限。”梁远峰说。
“这类事实是存在的。”王云美说着从石头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尘。“我们回家吧﹗太晚了。也有些困了。”
“真有意义,以后我们还要找这样的地方多谈谈,很有进益。这些话在别处可还说不得,以免麻烦。”梁远峰笑着说,也起身。“过去有这么多的作者,凡写小说都有要一个男一个女,山盟海誓,天涯海角,海沽石烂,守身相等,或都因为那种情况,以死代之,这又有何价值,古之有,今年内亦勿能了。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一种理想婚姻自由的化身,但千古无成,代代不改,不见生由婚,也不禁此戏。也教育苦缠婚姻是一种相思的苦恼,阴府给人们所带的痛苦,勿恋凡尘苦海,乐中生悲。有了一个典型,人们相传着这真挚的爱情,以后就把这一个理想的典型当作模子。一个一个地写着,都是生死婚姻,岂不雷同。“《水浒》还有写皇帝无能,奸妄当道,各种宗派相残。殊有不同,那些野史就多论儿女之情了。所谓忠孝、仁、义、三从四德,把一对对才子佳人,葬以死地。就是高官在身,不望为民为国,又为婚姻而饭恨终生,何以值得。我的人生观就是这样,你不知有何反感,看来我好象不受教化。过去有句名言,莲花出污水而不染,我如雪中长梅而不尽白。总要有自已特色。”
“不会有什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