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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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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金银花,报到省去化验,上面说可以代替(1)(注:有一种中心坝产的金银花,代验不合格,紧张时有代用,以后多了些,又说不能代。)当时我们怕收到这种药,又卖不出去,因而打报告上去要求能外调,以后就成了这种上交任务,每年要交二百多公担上交,不然他们又可扣其它下拨药材指标,也变成了负担。”凌子山说。

“事物都有二个极端,有一好,没二好,收上来,卖不出去,又怕成了负担。要上交,又怕收得不够,这些都是一种计划经济。计划供应,不要的硬要给你,叫搭指标。你要多的,没这么多,要减少供应指标。叫控制供应。其它也没有绝对的计划。所谓防病治病,没有这种药,有发生这种病,就没有供应,有了这种病,会要这种药的供应。有了大量储存的药物,又无这种病发生,这些药又要再储存到倒掉,你说计划就能解决问题吗?天之造就人,很多事物都是顺其自然的,人工还可以改变这种规律吗?”

李汉说,心间自觉这时有很多心里话要说的。

他们正说得很兴头的,凌子山说。

“我们明天就去你的家,心烦烦似的,出去舒情舒情,也认识你父亲对对诗,领教他的作诗经验。他是老老师,平仄音律熟,我作诗歌,不去着重这些,都算自由体,音律节拍总有,也随文的,无法修改,唉呀,由人去评说就是,但对社会的现实,我希望能尽量能真实写出,虽不想写真名,亦求有其事,这种想法不知可否,与你父亲商讨一些细节。”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第二十三回

李云山会友吟新作 唐雅云遇病治旧疾

前途茫茫谁人知,荣枯朝夕局局棋。本能争逐竟进拼,名利相煎不分离。得时兴高忘过去,失却方恨欠吃衣。繁华闹市冷眼看,亲朋面前无处企。金山来时装得厌,宝物散出追不回。空空也觉人安乐,莫在心头藏苦凄。人生祸福有天定,将军去时泪作雨。

且说凌子山提出与李汉同去拜会李老师,这实在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二个人商定在回家之前,去看看何生一次。何生既是被隔离审查,不可与外人接触,只能在有工作人员看管下,远距离作作眼视,可送一、二包烟,并不可直接讲话,只因他俩属外线人物,没在案件关连的事,方可以见一见的呢!

又过了一天,办好一些生产事宜,吃过午饭,他们二个澄畲,马口嶂,羊高等地,因这些山路有高有低,上山,下石台阶,不能都可骑自行车,搭一段路,又行一段路,走二十多里路已经到了傍晚,才到了公路地段。公路也久无通车,无什么修理,也是有上坡,多石地段,也并不是一路顺风,可骑车的,确实如不是有相当决心,是无法这样辛苦去探人的。

他们二个渴饮山泉,黄昏过后,没有灯光,只可以步代车,一步一步的走。晚上十二时了,一片漆黑摸索着走,除他们二个,没有任何行人。

凌子山这时心中也知,从某种角度来说,还不是想去作作人客吗?走这么远的夜路。若有什么意外,有谁知的。他心中想着这首古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遗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叫历历汉阳树,芳草凄凄鹦鹉洲。

日暮乡间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他又想:人生落泊,景物都是凄然的。任是酒肉满台,也无心理会什么景象。夜色之苍茫,风停影定,虫声步响,使他默然无语,也可能走了一天,有些倦意。到了这时,后悔不得,回去也不可能,远途无店,市井本已无物,商品缺少,早早关门,何况夜色,谁还可理会,并非愁买卖的,店中有物傲英雄的呢!李汉也无什么话说,就有一些安慰的话,也无实际的意义,不如静悄悄的,用精神走路,更为合算。

到了下夜二点多钟,方到了他的家。二个人也无吃什么,只简单冲个冷水凉澡,各自歇息,什么事也只等明天再说。就要吃什么,夜间也无处搞的,物质之紧缺,各可理解的。

计划供应,少也按少的计划,多又按多的计划。变质就可免计划,总之也还似乎无计划的。店铺多数要有贷摆,少的多作陈列品,不可乱卖,不是怕卖不出去,而是不能卖出去。家中之物,也由市井来的,接正餐吃计划,不可多吃,乱吃,故夜间不再霄夜,亦为常事。不管你多想吃,肚饥,食饱不如睡饱。睡吗?不用本钱,不消耗物质,也是减耗增益。

第二天,日上三竿,凌子山还无起身,多可节省早餐,到了近午,他们方起床。李汉先起来,在家中准备了一些食品,李老师也听过李汉介绍凌子山一些情况,故亦也早在等着与他交谈。退休老师,久无事做,亦有心烦。这位老师,因久患高血压,提早些退休,又会音乐。平时琴弦乐趣,又怕被人说叫黑具乐部,生产队又忙,多聚会也会妨碍生产工作。办因为本乡土长,叔侄辈多,故可减少些责怨。

李老师自在家中,性僻,不多语言,烦时拉拉二胡,或在附近走走,子女多嫌他老化,互少理睬。他还有一手好墨笔字,常有与人写写对联,凌子山也听过他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生产队有家种巴戟的种苗卖。一次凌子山去他教过书的小学发动种药,实际是这所学校的领导的要求,看看种什么药收入,即是半工半读的勤工俭学名堂。这位领导讲过这位老师家乡中的巴戟种苗,当时无意听,亦无所多问,这也可属缘分,又会这么巧,会到他家相会。

凌子山见到李老师,亦觉有一些古董似的,古式打扮,戴军帽,不过已洗得无显原色,手扶拐杖,穿着补钉中山装,有眼镜戴着。虽说初退休的,但可能各方面原因,也如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他见到凌子山,各自点点头,都无即说什么,打量一会儿,各有笑容,都想讲一句最代表心中的话,所以没有即时开口说什么,一会儿后,李老师说:“不知怎么称呼,不好意思。”

“你是老师,总叫我后辈为侄吗?”凌子山也一时想不到什么话,“我就叫你老师。”

“不敢,我儿子你带领,他也比你小,你在单位,他也多靠你照顾。”李老师笑着说。

“是呀,他对我很好,他是公司抓生产的,我是老农,实际这也只是一个名号,我还是新农,还不是农啊!农民一套,我还不熟悉的,现在把指导某项生产的人叫老农。”李汉出来自觉很好笑的说,“形式上的,搞碗饭吃。”

“李老师,回家住得惯吗?一贯在外,这种生活,不一定习惯。”凌子山搭话的问。

“讲实话,失去那份工作都不惯了。人总是要干的,况少年就出外教书,从解放前一个人一间学校搞起,独立生活惯了,二个假期在家,那种生活过惯了。”李老师亦有话讲了。

“生活习惯,也如一种势力,要改变它,要有一个适应过程,职业的留恋感,我从少年起,就一直不愿随便改变生活习性,读大学,走外地,我也不喜欢,有一些人出国留学,回来对中国的不少东西都看不顺眼,叫洋化了。我认为真是这样了,出国留学成叛徒,人啊!亲不亲故乡人,向别国学习,也是为了建设好自已祖国,连自已政府也看不惯。自已的不足,当然要改变补充,接受先进 ,改变后进是可以的。不能在外读了书,一切都要掀翻了。世界上的什么,怎会一下子可以改变过来?要改变政治的总先当官吗?最少也当一个能提意见的代表,才可以吗?讲话才有效。”凌子山说。

“要改变什么言行,都要有那方才情,那种地位,不讲方式方法,只会成了捣乱分子。你就是民主思想吧!也要看到你这种思想是真是好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方法,切勿单靠演说去迷弄人,造成社会动乱。社会总以安定为好,太平世界不易得到的。”李老师说。

他们坐着,有了广泛的谈话方式,这里非单位,又有一些知识,新老二代人,各有阅历不同。这里又有环境,总是原来不相识,也自然有了同音的知已谈笑,十分相得。

“也听说你喜欢文学,目前攻医,志气很高尚,使我十分想念见你。今日相见了,也实在可知你亲不平凡。我是教书的,没有慧眼,但据你的言谈,是一位有前途的人,起码是很有事业心,抱负不凡。”李老师笑着吹奉的说。

“这都是言重的,不敢说有什么事业,人生作一些事情,是有这个希望,人的才志,社会造就,机遇,朋友,现实,都会在推敲着人的成长,也会有失败,只有出心是好的,会取得原谅的。做一件事,会给人毁誉,原想写小说,又觉无可下笔写,现在学习医学,也非真正本行,今天做什么都有硬性规定。做老师的,做干部的,大多都有鸿沟,叫做本职工作。做其它事,都可能属非法。我有一次在上班前,因有一个病人要求看病,因而迟到,被领导大骂特骂,我还有什么说的,你敢说去与人看病吗?那怕是没有收钱,自已只能忍气吞声。我想,就学了雷锋,也要有像雷锋的领导的水平那样,才会承认你做好事,不然你还是迟到旷工,误了正业,就会受批评。”凌子山说

“社坐宣传的学习规范,要实行也要争取,不是做好事就有人表扬你,做好事也有阶级性的。如你帮了一个在街上跌倒的地主分子或反革命家属,就不能说做好事,故有些事要多方落实,才可定名分的。”李老师笑着细声说。

“中国的国歌,二个人合作,作词的打倒了,作曲的有幸早死,又无打成‘三反分子’都要改国歌,全部掀翻。共产党不讲兆意,改国歌本来是不好的,当时定国歌本来也不能用血肉筑成长城这个词来做国歌。本来国家的歌应以国强家富,人民康泰,风调雨顺者为好。既是定了,又要改,田汉反动,他过去的歌词也不可唱,聂耳也是名人,否则还有人敢提只改歌词,不改歌曲的意见吗?反正歌词改好了,也无所谓,总是原词谱出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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