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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的。
廖春英见凌子山有了一定的醉意似地呆想着从前的事,因而叫道:“我们从这里回家去吧。多几天要考升学试了,如果我们能一样顺利升学就好。去年有毕业酒请,今年已取消了。去年入学公榜,谁第一名,谁第二名的。今年教学基本方针有所改变,要打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听说今年取录不再排名次,改发通知书了。这也很奇怪,公榜取录也有不好吗﹗看来教育方针还正逐步改革,将来不知还有什么变化。现在毕业也不值纪念的了。”
“有什么变化也罢,反正改革不改革都是要读书识字,看来样样都要改革的。一年一年的不同了。现在也听说主张小学普及教育,读书不会再吃香了。主张小学生回原乡务农,恐怕工作机会少了。现在按国家算帐计算,工农生活水平差不多。据说农民和工人收入月计为每人叁拾多元。农民怎么有这样多收入,不知怎么计法。”凌子山有点不解地道:“也可能为计算而计算有数法。”
“怎么计法﹗吃空煮板,农民反正没有人去给他们发工资。靠自已收入、懒勤不一样。怎可计算准,这是动员人们回去务农的先兆说法也罢。”廖春英说。“这也是一种臭觉灵敏吗?”
二个人正回来,走到龙腾街,穿城河附近,忽然狂风大作,风雨来临,二个人飞跑回家,真是天上风云人难测,好端端的又要催着行人,他们俩人不能再说些什么,若要知他们有无被子风雨淋着,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第十六回
陈早起初别风雨城,
王万先再考凌子山。
太平有风雨、变化起风雷。花开遭雨打、行人也受累。筹缪原无错,米足自可炊,劲草虽不倒,目前也失亏。
话说上回说到凌子山和廖春英遇到风雨大作,速步回家,因为这里回中学近,二个飞跑来到廖春英家。喜的是风雨来时,未是倾盆立下,故来到家门,大雨方下,没有大淋到他俩。廖春英入门见到父亲就道:“爸、今日子山来这里吃饭,可有什么菜色没有啊﹗”
“有的、食堂加菜,每人加半斤猪肉,红闷《火文》,我拿了三份,四个人用,够享受了。”廖广笑着已把热好的肉拿出来了。叫道:“来、吃饭吧,不够再去添。”凌子山也没有客气,便坐下了。
廖春英见凌子山坐在一傍吃饭,规规矩矩的,像一个女奴一样,胆小不敢用菜,便自已主动为他夹了些肉送去,说道:“怎么不敢吃肉的,富人肚子肥吗?我们是食堂吃饭的,不比你们家里自已做饭,我们是没有自由搞食的。食堂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总务认为什么好吃就买什么,你每月算了钱,月尾结数,吃不吃也要算数。不吃你自已倒掉,反正计数的,你没有过过这样的集体生活,不习惯啊﹗”
“是啊﹗我们家庭中,如果用一斤半猪肉就要做出几样菜来了,瘦的炒肉片,半瘦的可蒸汤加蛋片鲜虾或便菜,肥的用蒸豉油酱辣味,有汤有水,总也可观啊﹗这过去被认为是闹小资产阶级思想了,不学习过集体生活,也成了今日之错误思想,是坏的东西。”凌子山笑着也不客气地道。“意识上也是能拉上问题。”
“不用见怪,如果你早些来,做做准备,我也可叫厨房蒸鱼吃。当然没小灶方便,但物质多,还好办。茶楼餐馆虽贵些,要吃什么还由你自点。”廖广道。“饮食上何列入意识呢?”
“世界上大凡都要大小而配合,大道要小道通,大船所运之物用小船运去,互相配合,一律大,也不好,一律小又无可纳。一间屋开一条公路也浪费,小路可通。一个人也有经有络,经大络小,这是自然规律,不可违背。”廖春英怕凌子山笑着自已,不自觉地谈了一大套。
“是啊,总要配合适当,一切都会有生机,如果失调,也可能会发生危险,这里生物之理,永远如此。也叫规律,不可违反的。”凌子山很赞同观点似的说。
不一时吃过饭后,廖广老师已冲了一泡茶叶的茶,这茶名叫大红袍,一包柒分钱,味道很好,商店有这些供应,方便购买。
凌子山吃过午饭,坐了一阵,也不妨碍廖老师午睡,便告别回家了。
陈早起今日要准备行装,打算到河源做水库。看来这几年百业有些整顿,各单位除了炊事员,没有定人可以调动外,其余基本已经人员充足。这时在校学生多数上进心很强,也不太愿意出来早找工作。有个别因为嫁了北方干部的小女同学。因为肚中有了了孩子,无法上进,只得做集贷员算了。这时要做工作,只要领导说可以,也并不需要经过什么大的招工手续。就要手续也是公事公办,全无什么费劲的。不过当时工薪较低,每月约领二十四元,二十六元工资,也相差不大。但伙食很便宜,单位食堂每人才只七、八元,除定时加菜,平餐也顿顿有猪肉或其它肉类。百物虽比前时紧些,但由于几年来丰收所存,一时也还应付得贷如轮转。虽三、四月还有些饥荒景象,到了收割的早造,此景又不见了。人民精神观乐,社会秩序很好,赌盗亦难闻说有。机关下办公后歌声连连。门口有打羽毛球的、有打康乐棋的。民间纠纷也少,除了有些旧婚姻的男女,有些要离婚,结婚外,民事很少。不争田地,不争风水,屋场、人人安宁,正是盛世空前的景象。公职人员也一丝不苟,不贪安闲,一家有事,百家相帮。请客送礼也实难见。有的纯属人情相请,也并不托办何事。路上失物,多可寻回。传闻中人周朝时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还只是西岐一带,况也是眼不可见,那时人少,物埠,要求水准低,人心简单,加上说周王能八卦算易数,人心觉难逃其测,故不敢非为。今日之盛世,乃人人目睹,有几仁人民可见证,可谓中华之福也。
陈早起自已盘算一下,找工作做,工资低,又没文化。那时把工作同志看成是有文化的人,自已也有自知之明,做工又觉天天如此,岁岁今朝,没止没了。生活虽然可过,但天天被同学见到,问这问那,也很不好说话。因而打算到外县跑跑。据说外地区工资也比这里高些,又有几个同学同去。现在这几位同学也是早已不读书的了。倒也有伙伴,不叫寂寞。如果那里结识些外县或广州各地人员,说不定学些技术,男人百艺好随身,到后来也望有一个出头之日。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也是愉快的。一个人的理想,果真能实现到,其实也是很称心的。有些人,口里说的理想小,心中理想大,到实现了多少,才作出来表示,故人生也很难测到别人的志量。
闲话少说,且说陈早起这时想道:“我不如去找找徐恒,看他有什么主意,也好交流一下。现在已要相处在一起了,也必须再细致交道一下,深入熟悉些,取长补短,才不叫我少见识的。”他边想边走来到徐恒家门,正遇其母亲在门口洗衣服,他便上前问:“老伯母,阿恒在家里吗?有些事要找找他说说。”
“在、在、进家坐吧,他过二天要出门。和他整理一下衣服,干净些,以后都靠他自已的了。”徐恒母亲边洗衣服,边说着,并用手示意他向屋里进去。
徐恒在屋里听到陈早起的声音,也出来迎着道:“我也正想去找你商量一下。据说做水库搞水电站,有很多工种,各种工价不同,我等没有什么手艺,都是做苦工,少钱且辛苦。包土方,石方这又危险,况使火炮的技术皆不熟悉。不熟不做,这是五华人的手工,我们也没学过,我看去到共同学做建筑工,以后回来也有些手艺了。”
他二个人进到屋里坐下,不一时戴正昌也来了,三个人坐下就聊天起来。
戴正昌是一个老实人,在旧社会家中常常断餐,有时一、二餐吃不到饭,寻一餐食一餐,他父亲是做肉丸汤粉小贩,上午赊来下午卖完货才付款,有时货滞销,东主肉款又要还,家中常常无钱买粮食。旧时欠人钱要及时完清,不然下次买货有困难,口齿要清楚,怎么说就怎么做的,故宁可自已家中无米,也不敢欠了生意上的款。解放后他家也没有去分田,他自已有二间破屋,祖上遗产,父亲性硬,虽穷也不要别人东西。他认为自已二、三代穷了,这下子分了多少东西,他认为也只不过能过几个月的好生活。反正自已要有一个长期饭碗才是。祖上传下这担卖肉丸汤粉篮子,这下子看来也有用处。很多人因贪在家中分田分屋,都已回乡下。城中做生意的人少了很多,因为这做饮食业的少数人是厨师,有的被茶馆请去。他也性硬,只愿自子做自由些,不用寄人篱下被人管着,因此他又做肉丸汤粉的独门生意。现在做生意越少越好,也越灵活,打税也自报多少就多少,不用入什么会。因此做几个月以后,越搞越有兴趣。后来虽然米制的粉仔不准经营,说违反统购统销政策,单卖肉丸,并用绿豆做的精丝去配这上汤儿,也很可销。这时的规定不可买米自制粉、饭、板类、但可由付食店买干米制品来卖,故也有生门可走。这些干米制品由国家计划,每月拨定粮食去制,个人与单位不得自由在社会上插手收购米谷。
一日、戴正昌问父亲提出要去做水库,他父亲便道:“我这独门生意,做肉丸也不是人人会的,你学会它也可自找生活,反正我老了,要你帮手才行。况做水库也不是出门做大生意,做大生意今天也不许可,没有什么前途。不如在家,俗语说得好:‘冷莫动、穷莫走。’”
‘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心走野了,他日坐不下来。况你同去的人都是同类贷,越同在一起越没有用,没有取长补短的机会,结交须胜我,似我不如无。学一生人也学不了什么。还是在家学做生意,将来如果有机会,开间茶楼饭店,岂不是也望能翻个身。
“这戴正昌被他老子一说,心也捉摸不定,也觉得去做水库不过是凑凑兴,也没什么可贪头,也就逐渐消了这个念头。
今日他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