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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止了。
“光一五九”号列车上了铁桥,便与“光二十四”号列车并排停了下来。
这两名刑警呆在车厢正好停在了那两节被劫持车厢的对面。他们几乎把脸都贴在窗户上。仔仔细细地观察对面挂着窗帘的窗户。
隐隐约约地透过窗帘的空隙,似乎能看到统统弯下腰的乘客。
突然,一名刑警发现在十二号车厢的一个窗户上,贴了一张白纸条。
于是,这两名刑警便把镜头转向那儿,嗯下了快门,把那张纸条拍了下来。当他们一口气拍了近二十张时,一个乘务员面色苍白地时朝他们走过来。
“对面的司机说要我们马上开走,并说是罪犯提出的,如不马上开走,就先开枪打死一名乘客。如果慢慢腾腾的,他们就再杀死几名。”
“为什么?再停一会儿行吗?”
“不行不行!我们看对面火车上的司机样子非常着急,罪犯可是当真的呀!”
“没有办法,那只好走吧!”
刑警终于让步了。
“光一五九”号列车开动了。这两名刑警还在紧紧地打着在自己眼前不断闪过的“光二十四”号列车的窗口。
那两节车厢依旧紧拉着窗帘。一点也看不到乘客和罪犯。
“光一五九”号列车在故阜羽岛站临时停了车,两名刑警马上钻进等候在那儿的县警巡逻车。
由于县警方的协助,照片二十分钟内就洗出来了。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些照片上。
在一张撕破的某大学的公用信笺上,用圆珠笔写着:
“这节车厢上有三名罪犯。三个人年龄都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高个,长发、戴着太阳镜和一个白色的大口罩。他们一手拿手枪,一手握着手榴弹。他们之间交谈用英语。”
这张纸上,还画有根据罪犯特征画下的速写。画得不太准确,却把这三个留长发的年轻人标上了A、B、C。
“A——身高一米六五。粗暴。
B——警戒着入口。一米七○。
c——一米七○。一直不说话。”
大概是某一个乘客,观察到这三名罪犯的特征,为了让外界知道,就偷偷地写了这些字并画了素描,贴在了窗户上。
写得过于简单了,根据这些也无从知道罪犯的身份,
但起码可以证实在这节车厢上只有三名罪犯,而且他们之间交谈用英语,看来是“赤军派”。
照片马上用电传送到了东京的警视厅和名古屋所属的爱知县警察署。
爱知县警方派出了负责本案的以搜查总部部长为首的三十七名刑警。他们马上赶到了名古屋车站。
一名年龄和外貌像车站站长的叫甲山的刑警,换上了站长的服装,拿着那三亿日元。
其他刑警也都换上了车站工作人员的制服。
按照罪犯的要求,在新干线的上行站台上,只有站长一个人和三亿日元。在下行站台方面,这些化了装的刑警混在“乘客”当中“等车”,也许这样罪犯不能说出什么来吧。
搜查总部部长近藤,把刑警们都召集到站长室。墙上挂着名古屋车站的内部结构图。
“三亿日元已经淮备好了。”
近藤用手敲打着摆在桌上的三个小型手提包。这是他兴奋时的习惯动作。
“罪犯大体上有七个人,武器是手枪和手榴弹,问题是如何不伤及乘客将其全部抓获!”
“打开车门,一块儿猛冲进去怎么样?”
一个刑警涨红脸,鼓足勇气说道。
“可是,怎么才能做到一下子这么多人一块儿冲进去?站台上只允许站化了装的甲山一个人呀!而且这两节车厢只有两个车门,他们只会打开一个,一个门只能进去一个人。更困难的是,就算是冲进去了。那么走廊上,各个卧铺的房间,怎么做到‘准’和‘狠’呢?”
“进入站台,可不可以从后部车厢登上去呢?罪犯只占领了中间的两节车厢,我们隐藏在其他车厢里,伺机行动怎么样?”
“这前提也必须是从外部打开车门呀!”
“这不困难吧?罪犯不是要求我们把三亿日元塞进与那两节车厢相邻的十三号车的车门里面吗?如果十三号年门能打开,其他车门自然也可以打开了。这时,我们就可以从最后边的那节车厢进去了。”
“可一旦他们发现有人冲了进去,他们说会杀害人质。”
“从十一号车厢到末尾车厢,相距十来节呢。我想总还是有不少可供隐藏的地方的。”
“那就要挑选精干的人去干。冲进去,到抓住机会行动,要干得绝对漂亮!”
于是,近藤便挑选了五名老资格的刑警。
他们马上与东京总调度所进行了联络。从那儿很快又与停留在长良川铁桥上的“光”号列车进行了联络,罪犯答应将在下午三点五十七分向名古屋车站进发。
7
在名古屋的新干线上行站台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化了装的甲山,一个人站在了十三号车厢将要停靠的位置上。在他的脚边,摆着放着三亿日元的三个小型提包。
在站台上,靠近京都站方向的出入口处,被挑选的五名刑警,悄悄地隐藏着。他们的任务是等“光二十四”号列车到达站台、打开十三号车门时,从地下道冲上去,到达列车末尾的人口处。
在靠近站台的线路上,穿着工作服的刑警们,都静候在周围,做好了随时进攻“光二十四”号列车的准备。
但这个前提必须是整个列车车门都能打开,否则那五名刑警也进不到列车中去。
二十八分钟后,“光二十四”号车列车慢慢驶入站台。
刑警们做好了准备。
十三号车厢只打开了一个车门。其他车门并未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戴着白口罩和太阳镜的长发男子,挥动着手中的手枪朝甲山喊道:
“快,快把皮包扔进来!”
甲山故意磨磨蹭蹭地提着一个皮包走了过去,这时,那个男子突然怒骂道:
“把三个一块拽过来!你想让乘客死吗?!”
藏在地下通道的五名刑警,在列车到达的同时,也都个个压低了身子,奔上了最末尾的一号车厢。
“但是,车门打不开。”
“从司机那儿进来!”
其中一人提醒道。
于是,刑警们便冲向驾驶室。但那儿的车门也打不开,在一般情况下,是可以从外边打开的,也许列车在长良川铁桥停留期间,罪犯用锁给锁上了吧。
正在这时,列车开动了。
“光二十四”号列车在这五名刑警的怒目中渐渐远去了。
东京调度所很快知道了这次行动的结果。
牧田听到这一消息,反而认为这是件好事。
如果从末节车厢进去了,罪犯又未察觉,那么就有可能接近十一号车厢。但菲犯占领了十一和十二号车厢,这说明共有三道门,即使制服了十一号车厢的罪犯,如果骚乱声传到了十二号车痈,那儿的罪犯,也许会大开杀戒的。
这对铁路来说是不好的,因此牧田为没有死人的而感到一丝欣慰。
但富田不同,作为刑事部长,他认为这是一次失败的行动。
“有没有让‘光二十四’号列车停驶的办法?”
他不甘心地向牧田问道。
“停下来干什么?”
“快天黑了,如果停了电,车内一片黑暗,我想利用夜色做掩护冲进车厢。”
“那样一来可就会乱套了!车内温度下降,乘客会闹起来,而且车内一黑,有人害怕,罪犯可能要开枪弹压呢!我坚决反对这样干!”
牧田一向沉默寡言,但他一想到他所珍爱的列车车厢内血污四溅,就忍不住激烈地反对。
“还是到新横浜站再决定吧!”
运输政务次官佐藤插到他们两人中间,调解般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那么,在下一个丰桥站也不会有什么办法了吧?”
这时,从“光二十四”号列车上又传来了消息。
“是小池列车长。他要传达罪犯的要求。”
“罪犯在不在?”
牧田急切地问道。
“只有我和专务乘务员新井君两个人,但罪犯就在外边,我们一出去他们就会开枪的。”
“不要紧吧?”
“我不要紧,但当时新井君要进行反抗,被罪犯用枪打伤了,现在还在躺着。血止住了,所以我想不大要紧吧。我要传达罪犯的要求,如果不照办,他们就要杀死人质,爆炸列车。”
“你快说说吧!”
“第一,他们确认了这三亿元后,在下一个车站,每节车厢放十个人,共二十名,不许刑警乘机冲进来。”
“嗯。”
“第二,站台上不得有人,如果发现一个人影,就不放人质。”
小池拿着罪犯写的纸条念着:
“知道罪犯的准确人数吗?”
牧田问道。
“我见到的就是进乘务员室的一个,十二号车厢只有两个。十一号车厢不清楚。反正他们不让我出来。”
“他们的武器是手枪和手榴弹吗?”
“是的。在这两节车厢内还装上了炸掸。啊!罪犯来了!”
“是总调度室吗?”
传来了一个罪犯的声音。
“是的。”
“这次这三亿元我们清点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合作。我们也守约,在下一个丰桥站,放二十名人质。我们将打开十二号车厢的前门和十一号车厢的后门。”
“还有四个残疾人哪!可不可以让他们先下来,”
“可以。”
这可太意外了。罪犯又说道。
“过了丰桥站后,我们希望能进行得顺利。我们也会遵守约定。如果你们不在中间搞小动作,我们希望按计划把人质和赎金交换完毕。”
“说得多轻松!”
牧田心中愤愤地骂道。但罪犯手中毕竟押着九十二名人质呀?对罪犯发火可不是时候。
“我们也不希望发生流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