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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痛!
当虞格非告诉我他要用那把匕首去吓唬吕老板时,尽管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并竭力劝阻,内心着实兴奋了一番,我想虞格非呀虞格非你这狗娘养的,看来你的好日子要过到头了。那县城可不是小镇是你爹一手遮得了的,在县城你老爹本事再大,也是鞭长莫及!你拿着匕首吓唬人家那就是犯法!犯法是要坐牢的,一旦你进过那里面了,哪怕你现在最怎样出类拔萃,到时也会成为狗屎一堆!
不过话说回来,虞格非出了事我是捞不到什么好处,我一不能住进他家的洋房,二接替不了他的打字店,就是对那位镇花我也不过是非份之想。虞格非进去后镇花就是不跟他,也轮不到我,现今哪个靓妞愿意跟着穷小子受罪呢?!可是,我就是觉得痛快,无比痛快!你说我这样是心理变态?不可能的事!真要说也只能说是我心灵的死角!
原以为这次虞格非将咎由自取,意想不到的是那把匕首竟然是玩具匕首!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一桩离奇的凶杀案(2)
虞格非决意吓唬吕老板事出有因。吕老板在县城开有一家复印机经销店,专门经销那种二手复印机。虞格非的打字店生意越来越红火之际,虞格非意识到添加一台复印机的必要性。由于那种进口复印机价格不菲,虞格非退而求其次打算买一台二手的先用着应付。
虞格非与其说看上吕老板经销店的货,不如说看上吕老板这个人。吕老板给人的感觉实在太憨厚了,让虞格非一百个放心。他只稍微让了一点价,连发票都未开就购买了货。
吕老板见那台已压三年之久的复印机,终于以8000元的高价转销时,不由得欣喜若狂。这台复印机是他开业初从一家公司廉价购进的,当时他对复印机还是一知半解,等他对复印机全盘了解时,才清楚自己购进的是一头“老黄牛”,已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于是他等待着有那么一天,有一个冤大头找上门来。现在虞格非姗姗而来,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果真,那台复印机只用了一天就无法运作了,像一头奄奄一息的牛!虞格非眼巴巴瞅着那台形同废物的复印机,看着一拨一拨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顾客,一气之下找到吕老板要求退货。
吕老板说:“我当时卖给你可是好的。”
虞格非说:“可我只用了一天。”
“那是你操作不当造成的。”吕老板说,停顿了一会儿补充道:“不过,你一定要退也行,但只能退一半的钱。”
“一半?”虞格非吃惊地说,“凭什么只能退一半的钱?”
吕老板强调说:“因为你搞破了我的货。”
虞格非说:“你这样我就去投诉你,投诉你欺骗消费者。”
吕老板冷笑着说:“那你去好了,你没有任何证据说明那货是我的,我可以矢口否认卖过复印机给你。”
虞格非一下子语塞了,他知道自己掉进了吕老板设置的圈套里。那一刻,虞格非的内心充满了无比的仇恨。是的,无比的仇恨。因为从出生到现在,虞格非从未经受这样的欺骗,那简直是一种深深的屈辱!
后来,虞格非千方百计地寻思着对付那只老狐狸。他不能让那笔辛苦钱就白白地被骗走了,当然他也不能因为那笔损失让自己身陷囹圄,那样只能使自己得不偿失。虞格非可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莽夫。
最后,虞格非终于决定以玩具匕首去吓唬吕老板这一万全之策。
尽管那把匕首不是真的而不过是玩具,但这仍不失为一次让虞格非出事的良机!任何事情只要添加一些外力,就会不知不觉地改变其原本的性质。这情况如同骑车,只要你稍稍按一下车把,车的笼头就会立马偏向,你到达的地方也就迥然不同了。
得知虞格非要用玩具匕首去吓唬吕老板的第二天,我就瞒着所有人独自上省城去了。我要买一把外表跟虞格非那把匕首相似的真匕首!而且要锋利无比一碰便可见血的那种!我没有选择上县城自然有我的理由,一个人要做亏心事就必须做得天衣无缝。
我寻遍了几乎整个省城,终于在一处地摊上找到了我的所需。那把摆放在地上的匕首,跟我记忆中的虞格非的匕首简直一样!我惊诧于这世上竟存在这般相似的东西。我蹲下身去拿起了它在手中掂了掂,那一刻我兴奋得差点要哭了!这把匕首不仅跟虞格非的那把极为相似,而且它们的轻重也近乎一致!
我将那把匕首一下子紧握在手里,那架势一定好像怕那匕首插翅而飞似的。
摊主看出了我对这把匕首的情有独钟,装作卖不卖它都无所谓的样子说:“老表,这把匕首很贵的喔。”
我紧盯着他问:“你说要多少?”手里的那把匕首一点也不松动。
摊主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装模作样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说:“二十块?没问题。”伸手进袋掏钱。
摊主鄙视地瞥了我一眼,撇了撇嘴不无讥讽地说:“老表,我求你了,你赶快把它放在老地方。你以为我这把匕首是偷来的?”
我自然没有将匕首放回老地方,只是追问摊主那匕首到底要多少价钱。
摊主朗声说:“二百!一分也不能少!”
我刚想开口让些价,这时旁边有人插嘴问它的价格,我心里一急就顾不上再还价,应那个摊主的要价付了钱。然后,将那把铝合金匕首深藏于腰间,急急地离开省城返回小镇。
回到家里,我见父母不在,就抓了一只鸡,躲进自己的屋里,关死门拉严窗帘,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把匕首,对着鸡的喉管轻割了一刀。只见那只鸡啼叫了一声,血便喷涌而出,不到三分钟时间立马毙命。
我用棉花仔细地擦干血迹,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瞅着那把匕首,心头跳跃着一阵又一阵的喜悦,我不由得暗想,虞格非呀,虞格非,你狗娘养的,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第三部分:诱惑之殇一桩离奇的凶杀案(3)
冯超如对虞格非要吓唬吕老板那事,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关注。这天,冯超如又来询问虞格非,什么时候付诸行动。虞格非告诉冯超如,他后天一早就动身上县城。
冯超如问虞格非:“那你打算咋搞?”
虞格非说:“那最简单不过了。我将复印机搬回他店里要他退钱,如果他不肯,我就用那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冯超如皱着眉头问:“就这么简单?”
虞格非说,就这么简单。
冯超如疑惑地说:“万一他死活不肯退钱给你,你准备咋办?”
虞格非禁不住笑了:“不可能吧。哪个人不怕死,特别是那种有钱人。你信不信,我一把匕首架到他脖子上,他如果还不肯退,我宁愿砍了自己的脑袋。”
冯超如还是不放心地说:“要是他看出你用的是玩具匕首呢?”
虞格非说这是不可能的事,那种紧要关头他发抖都来不及了,还能看出我这把匕首是玩具匕首?说到这里,他转身从电脑桌的抽屉里取出了那把匕首,右手紧握着在冯超如眼前晃了几晃问:“你看得出它是玩具匕首?”
冯超如实是求是说:“一眼还真看不出来。”
这时,虞格非趁冯超如不留意突然环过左臂,用力地绕住了冯超如的脖子,紧接着将那把匕首递到冯超如的喉管处,凶相毕露地威胁道:“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你是不是活腻了?我被逼急了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冯超如被虞格非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一下子忘了那把匕首是玩具匕首,脸色顿时变得死白,他不明白虞格非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他企图找个合适的借口为自己开脱,但不争气的嗓子硬是不听他的使唤,他紧张得一下子发不出声来。
虞格非见了冯超如的反应,感到非常好笑,他退回那把匕首说:“你演吕老板演得还挺逼真的。看你那紧张兮兮的样子。”随后得意地问:“这样你还能看出那匕首是玩具匕首?”
这下冯超如才想起那把匕首是一把玩具匕首,也知道虞格非只是跟自己闹着玩的,便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服口服地承认:“确实看不出,确实看不出。”虚汗却已悄然渗透了内衣。
虞格非就松开了手,轻松地笑起来:“我就不信到时吕老板敢不退钱!”说着,沉浸在吕老板在他的吓唬下颤抖着退钱的快感里。
那一天清早,天气出奇的好。虞格非从电脑桌的抽屉里取出匕首,随手往自己的怀里一揣,就喊了辆五吨的小货车,载着那台二手复印机上县城了。
当虞格非出现在吕老板的店门口时,吕老板的心止不住颠了颠,他暗想这狗日的果真找上门来了。
虞格非叫人将复印机卸进吕老板的经销店,支走了抬复印机的一些人,他对这次退钱成竹在胸。
吕老板明知故问:“你这是干什么?”
虞格非口气坚决地说:“退货!”
吕老板说:“你要退可以,但只能退一半的钱。”
虞格非就二话不说,冲到吕老板跟前,一把环住了吕老板的脖子。
吕老板挣扎着说:“你想干什么?”
虞格非从怀里掏出了那把藏着的匕首,用锋利的刀尖对准吕老板的喉管,用一种冰激过一般的口吻说:“你不退,我今天就杀了你!”
吕老板打了个激灵后,想起了昨天那个陌生人的电话,认定虞格非手里的不过是把玩具匕首,便一下子镇定下来。
虞格非把持着那把匕首,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退还是不退?”
吕老板坚定地说:“不退,你想怎么样?”
虞格非的脑袋就“轰”了一下,他想真让冯超如给猜中了,这只老狐狸要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