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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哭了,“你怎么这样呢?”我说话都带哭腔……“好了,好了,我不收你钱了,还不行?你快找值班经理,否则要误机了。”……
值班经理是个中年妇女,对我的情况一点都不同情和给予帮助,指指旁边长长的队伍,告诉我加塞去!……我狗急跳墙!我横冲直撞!我对别人陪笑脸,说:“对不起,我差四分钟飞机起飞!”……好心的旅客对我说别急别急……我能不急?!终于找到紧急通道……41登机口,走到42?一看没人管,我头一低,腰一弯,钻过去……听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撞倒了?不管!
终于到了上飞机的专车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气刚不喘,只见三个谈笑风生、气定神闲的老外走进来……气我?他们不紧张误机?他们一进门,车门就关上了,直奔我们那班飞机去!……
我眯着我的近视眼,找我的31D,漂亮的空姐训练有素地给我引导到我的座位,坐在我左边手的中年男士,正拿着一份英文材料聚精会神地看着,嗨!又碰到我的痛处!右边手的帅哥,正热情洋溢地跟他身边的女伴谈论着办公室里的政治斗争,斜对面坐着一个印度帅哥,已经偷偷瞟了我好几眼……
差不多六点,飞机在上海虹桥机场降落……我的同事李来机场接我,看他一身打扮,周末也穿得很职业,头发用定型剂整理得一丝不乱!搞得作为上司的我有些不自在,他还要说了一句:“你穿得很休闲,和上班的时候完全两样!”
我迅速低头看自己一眼:蓝色的茄克露出里面一小节白色的T恤衫,浅棕色的九分收脚裤,还有夸张的两个大裤袋!白色短袜、白色旅游鞋,还有我的茶色太阳镜!……我们俩走在一起,怎么看都别扭!偏偏这小资的上海,出了机场还要排队等出租车!真够逗的!……
到了酒店,公司早就替我预定房间了,我知道这个不用我操心,公司是希望我不遗余力地替公司挣钱,其他自然有别人替我操心!就像我的朋友李山寿说的,只要我这个项目开始挣钱了,就要我告诉他,因为他要买我们公司的股票!我也要不遗余力替他挣钱!可我却不是为了钱!只为证明我活着,而且还活得算是有价值!……
拿手机给我妈打电话!居然发现手机没信号?!把手机给我的同事李看。怎么回事?他重新启动,不对,是关机再开机,说:“行了。”就这么简单?!打通了,是老爸接的!说是弟弟给我发短信了,问我收到没有?没有!通话完毕,短信的“滴滴”声不断……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和同事李一起吃了晚饭,没有精力欣赏夜上海,冲了一个热水澡,不到九点,睡了……
第五章你懂我的痛
2004年4月27日
你懂我的痛
昨晚11点多的时候,洗澡后,发现我的腿很痒,抓过以后留下红红的爪印,吓坏了,连忙给我的医生刘大夫打电话,他接我的电话居然在跟别人说话!我拿着电话我也不吭气……
最后总算记起我,问我什么事?简单汇报了我的情况,他淡淡地说可能是过敏,问我用了什么了?就是酒店的浴液。他说你再用水冲一遍,他说他很忙,就匆匆挂了电话……
剩下我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发呆,身上白色的浴巾滑落下来……
我把浴巾扔到另一张床上,我钻进被子,我直挺挺地躺着,我就是让它痒死,我也不愿再洗一遍,我也不再去抓它,让它痒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不痒了。
早上衬衫没送来,只好再穿昨天的那件,脚依旧很疼,巴不得提着高跟鞋去上班!
……
下班吃过饭决定去商场走走,同事李立刻拥护!
买了一件白色的浴衣,实在不能忍受在酒店围着那条浴巾,不知围过多少人!让我想起和大鲨鱼同居的时候穿着他棉布睡衣,发现破了,告诉他可以扔了,他却告诉我那是他从美国带来的,是在二手市场买的!当场吓得我就脱了,宁可光着也不肯再穿,后来他找了一件他的白色T恤给我穿上……
我和同事李一起走在街上,几次我都走错方向,原本我就是路盲,加上我又一路想心事!我怎么这么失败啊,当着我下属的面像笨蛋一样!他还说他要先到广州,我一个人在上海会丢的……无地自容……失败啊!
我买了蒸汽电熨斗,他吃惊地说我:“你会熨衣服?”在我下属的眼里,我是怎样的形象?我真失败啊!失败……
我在商店里给刘北大夫打电话,他不接?好!算你狠!从此断交!他请我吃过两次饭,他是我的医生应该我请他,可他不让,只好让我欠他两顿饭,本想买一个礼物给他,打电话和他咨询一下是否喜欢?不接是吧?照买!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就因为他是我的医生,害我把住院日记贴出来,遭了那么多臭鸡蛋!当时我就没想通我在那个论坛怎么那么遭美女讨厌?原来我的医生就经常在这个论坛里混!众美女只要见过他本人,都知道我的医生刘大夫是个真正的帅哥!早知如此我的日记就不贴出来了,即使贴出来医生也不用真名!我怎么也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以至于今天我都在想,论坛上的网友lingyu不会是大鲨鱼的现任老婆吧?!因为前一个星期大鲨鱼给我打电话说:“我老婆就躺在我旁边,她逼我给你打电话,要我告诉你,我现在结婚了,你在住院的时候她是我女朋友……”我可怜的大鲨鱼,还当心我会误会他跟我分手一个多月就跟别的女人结婚?!大鲨鱼我相信你跟我分手的时候你没有爱上别的女人(因为我们真正相爱过!因为我们曾经那样互相信任)。大鲨鱼好像我从来都没逼过你做任何事吧?我都记不清了,因为是上辈子的事了,但愿没有……
那天晚上我哭着给我的宋大夫打电话,他不会像别的人,他一定会接,会听我哭……
大鲨鱼,你知道吗?你打这样的电话给我,我会哭的……你说过你最不愿意我哭的……
…………
告诉现任的大鲨鱼老婆:不要逼他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只会更爱我……
再告诉现任的大鲨鱼老婆:我出院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我想我一辈子都不愿意见他!当初我如果仅仅只是要他负责任的话,现在的大鲨鱼老婆是我……他后来告诉我:他交的那么多女友,包括现任的!在他之前都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只有我例外……
…………
我可爱的lingyu,还要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获得重生后,我新的生命中还没出现男人?告诉你:如果再过一个月,我去A医院检查,如果证实我这次心脏手术没有把血栓取出来,我就是刘北大夫生命中永远的痛!因为我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有可能瘫痪……
因为刘大夫在我住急诊的时候,是他把我带到他们科室的住院部去的……
当我快要出院时,去做彩色超声心动图的时候,彩超医生告诉我有陈旧血栓没取出来……我躲在医院的医生卫生间里我嚎啕大哭啊……我怕被姐姐看到,我不想再给姐姐添压力了,姐姐用轮椅推着我去做的检查!她听到彩超医生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我以为我再也走不出A医院了……
自从那天后,我的彩超图就整天装在刘大夫的口袋里……
我是他永远的痛啊……
他让我出院了,如果我不出院他知道我会崩溃,我姐姐也会……
他从他的口袋中掏出我的彩超图告诉我:“不可能是血栓!是血块!彩超的准确率只有80%!”超声医生建议我做食道超声,刘东大夫不同意。他说他不建议刚手术的病人做食道超声,因为会很难受的。他希望我六个月后再做。
到下个月25日正好六个月。我没有勇气再走进A医院,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刘大夫,你懂我的痛……
第五章冒犯男人的理由
2004年4月29日
冒犯男人的理由
今年我已是第二次让如此有教养的男人情绪失控了,这两个男人的共同特点都是在电话里骂我半小时!……
第一次是我骗了我的朋友李山寿100块钱!不就骗你100块钱吗?!想当年我骗了我爸都N个100块了,也没见他这样骂过我!再说你李山寿作为某国际知名公司的年轻副总裁(34岁,有一个让我这么自信的人都能自卑的女友),用得着为这100块钱跟我急成这样(谁不知道你的年薪比我高出N倍)!……
今天,在我们所有病人的眼中,我温柔的刘北大夫首次情绪失控!活该!谁叫你在我住院的时候一直教训我!好像我是你们家小孩!谁叫你在论坛又碰到我,还取名马甲2,以为你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而且害我遭众美女臭鸡蛋,就因为美女认识你!以为我是你的第三者!美女!你要当第三者你当好了,那是你个人的事,跟我无关!干吗要拉我下水?像我这么自恋的人还怕没人爱我?!
马甲2,昨天不就写你是猪八戒吗?当一回猪八戒对你会是那么难的一件事?!你就忍心骂我半小时?!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要说来不及了……
不对,是第二次让他当猪八戒了,第一次我还在住院,还没有手术,排在我前面的那位手术病人情况不太好,当时马甲2已在三楼重症监护室两天了,大家都在替那个病人担心,也很感激我们的医生这样负责任……
于是我和豆豆都给他发短信,说一些辛苦了之类感激的话,我在发短信的时候,看到有一条别人发给我的一条的短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转发给他了,短信如下:“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这两天总想你,心里很乱,寻遍你爱去的池塘,就餐的小屋,睡觉的草坪,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