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琶桓芯酰√鄣梦页圆徊幌路梗∮谑俏业揭缴旃艺宜我缴蝗耍≡趎ursestation看到他!一走到他跟前,我先来个自我批评:“真对不起,我这个人真麻烦,昨天吃饭时鸡骨头夹进牙缝里弄不出来!今天都吃不下饭了。”“还好今天我来了,要是星期一才来,两天不进食,问题就严重了。”他绝对是个负责任的大夫,听完我的情况赶忙结束手中的工作,叫我张嘴让他看看!他说他是临时客串牙科医生。没有检查工具,连手电筒都找不到!还是我灵机一动,说回病房把床头灯打开就行了,拔鸡骨头的工具就用我的眉毛夹,宋大夫拿着我的眉毛夹到护士站消毒后,就叫我张开嘴,对准我的牙齿捣鼓了一阵。他说差点弄出血了,他不敢再拔了,说还是明天帮我安排找牙科医生去。
晚饭后,闲得无聊,我和豆豆就突发奇想要是能在医院上网就好了,我知道医生办公室有电脑,从我的病房向外看到宋医生正在护士站,向他招招手,他进来了,谈起上网的事,他说医院网速太慢,另外有三个值班医生,不好办!真是郁闷!遭到拒绝还不死心,又考他一个谜语:“绝对是你的东西,但绝对是其他人用的最多。”说他猜出来我们就放弃上网的念头,猜不出来就带我们去上网,当时他没猜出来!便给他两天时间。问他想不想看我的日记,他说“想。”我说:“好,条件是带我们去上网。”他说了一句英语,没听太清楚,好像是“困难”,我问他值班医生是哪三个,他说一个是豆豆的主管医生孙大夫,还有一个刘大夫!
我怂恿豆豆公关她的医生,我公关刘大夫!说归说没有行动!怕我们真的行动宋大夫恐怕要被主任砍死!那天说要借书给他看,《活着》是一本好书,他没看过!他说他不能看,要是被主任看见,会被砍死的!因此我就知道主任是一个很严格要求下属的领导!
前天他见我在阳光室写日记,跟我说:“我现在就盯住你,你千万别出事,你要出事了,我就完蛋了。”问他:“为什么完蛋了?”他没回答我就走了,想起这些,现在觉得宋大夫的压力不小,就放过他,不再给他添乱了。
第二章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
2003年11月15日
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
楼是新的,墙是雪白的,床单是雪白的,被子也是雪白的,雪白的世界,我躺在病床上输液,这里是医院———北京A医院。从上个月18日到今天15日,几乎都是在这雪白的世界中度过。当夜晚来临的时候,输液都完成了,这时的我会从床上爬起,然后漫无目的地在这11病区的走廊漫游。
透过玻璃外面是灯火辉煌的世界,而我现在只能眺望这城市,这里只是城市中的一座孤堡,孤独地立在这繁华的城市里,与外面的灯红酒绿显得那样的不协调……
我常常有一种在梦境中的感觉,我在这里,确切地说住在这里等待手术,等待另一次生命的重现!望着窗外的一切,每一盏灯都跟我无关,因为我知道,没有一盏灯是等我回家的灯。我知道,在北京我没有家,虽然一直是那样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那样渴望做一个温柔的妻子,做一个好母亲!
这样梦境一样的生活让我恐惧,每一个心脏病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种恐惧,而我是另外一种恐惧,或者说多一种恐惧!因为我觉得这个城市是如此的陌生,我居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四年多,这四年多的时间,我是怎样在这个城市挥洒我的青春时光。居然好像这个城市跟我无关!就好像这四年多的生活跟我无关,我丢失了我生命中的四年多的时光,让我想哭,想哭的感觉一直一直跟着我,在这走廊漫游几圈都挥之不去……
我呆呆地斜靠在这走廊的墙壁上,目光呆滞,心里却一直想哭,想蹲在某个没人的墙角哭一哭,但医院没有这样的地方。就像我的病房,三个人的床位都加塞成四个人了。这里除了病人、医生、护士,就是病人的家属,大部分都是一脸沉重的样子。
我在努力地回忆这四年多的日子,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和我有关啊,怎么可能丢了,丢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阵的心痛过去,我好像又不知道我是谁了……
第二章我们在病房“开演唱会”
2003年11月16日
我们在病房“开演唱会”
早上要去牙科拔鸡骨头,结果7:30我就起床,8点左右到牙科,等了一会儿我就开始插队了,因为还要回来输液的,发现只要是住院部的人,便有这样的优先权,查出结果是没有鸡骨头,是牙齿的神经有问题,对手术没多大影响。可以术后再来治疗,于是我就放心了,不过,这鸡骨头去哪里了?
护士来给我输液的时候,我又把谜语说给护士听,她也没猜出来,很是得意。宋大夫来问情况的时候,我顺便告诉他,不是他一个人没猜出谜底,我想在病房门口贴一告示,有谁猜出到1102室3床领奖品,他给我添了一句:“奖品:一根鸡骨头!”这家伙!真想一脚揣死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接到李山寿的电话,这个礼拜他没有空来看我,他又去上海出差了。我谈到我赠送他公司股份的事,他说他不好意思要。但他可以帮我处理这件事,我是怕我万一……我知道我父母是不可能来北京追要的,哎!随他吧。
下午沈玉伟和他弟弟来看我,又提来一大串香蕉、桔子和猕猴桃等,他们走后,我提了香蕉和两个火龙果到医生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我轻轻敲门,听到有人小声说:“请进。”我开门一看,刘北医生从里间走出来,一身绿色手术服。上午在病房还偷偷嘲笑过他们的服装。“再来一顶绿帽子!”我和豆豆哈哈大笑,为了证明我的推测正确与否,特地问过宋大夫,他说是蓝绿色的,我们不怀好意反问:“不是吧?衣服和裤子都是绿色的呀?”“你们以为是绿帽子?”他一说完就发现上当了,因为我们大声笑了起来,他一扭头就走了,不理我们了。
我把水果放在医生办公桌上,说不吃要烂了,每天都有人来看我!他收下了,顺便问我:“你还好吧?”“嗯”了一声我匆匆就走了,我没想到只有他一个人在医生办公室,好像又有一点高兴只有他一个人在。很怪的感觉。
对于刘北大夫,因为是最先认识的他,后来又跟他通过几次电话,住院的事也是他安排的,有一次在办公室只有我和他谈论我的病情时,他拿过纸和笔画我心脏如何不正常时,我发现他有一双很性感的手!为什么用这个形容词,因为我觉得男人就应该长那样的一双手!总共单独找过他两次,那天我给他发短信想请他吃饭,他就来找我了,说他现在很忙,等我出院再请他。其实是我不想吃医院的饭,别人不敢带我去外面吃,万一出事了,谁也担不起责任!于是我就想到他,跟我的医生出去吃,要是他敢带我去,我想应该没问题。没想到他拒绝我了,真是郁闷!前一次找他是想出院不做手术了,听了他的分析我就放弃了逃走的想法,就他的说法,我要逃走不手术的话只有死路一条!他是个比较严肃的医生,不苟言笑,不到三十岁吧,却很成熟。大概不会骗我!
晚上我们的病房充满了欢声笑语,4病床病友出院后,新住进一个小姑娘,19岁,叫晓娅,内蒙来的,绝对美女一个,黝黑的皮肤居然透着红色(这哪像有病?问她才知道是先天性心脏病,曾经咳嗽咳出血了),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个子不高,根据我目测,大概有155cm的样子,长长的头发又黑又亮,总是腼腆地对我们笑笑,不爱说话。护理我的刘大姐说:“现在这个病房有一个大姑娘、中姑娘、小姑娘。”我知道大姑娘指的是我,于是我说:“不对!是一个老姑娘,一个大姑娘、一个小姑娘。”5病床的老太太接过话说:“还有一个老太婆!”我们全都笑了,大声地笑,笑声都飘到隔壁病房去了,我们还唱歌,歌声向外飘扬,我们美其名曰“开演唱会”。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写字时手有些抖,今天没有扎右手啊,自从生病以来,我右手写字一直就有些哆嗦,是不是后遗症?
第二章拿块砖拍死你!
2003年11月17日
恨不得把墙拆了,拿块砖拍死你!
上午宋大夫来找我,要我再去照一次“加强核磁”,上一次看不清。,中午我吃饭的时候他又来了,问了预约时间,陪护我的刘大姐告诉他,医生说吃过午饭后去!我斜着眼看着他说:“我慢慢吃。”他说:“恨不得把墙拆了,拿块砖拍死你!”我没理他,仍埋头吃饭,还一边打着吊针呢。刘大姐告诉他,我不想再扎一次吊针,差不多要输完了,说我想等输完了去。可我这是临时要去照核磁的,要排队预约的,宋大夫好不容易走“后门”安排我下午去照的,20号都要手术了,迟了黄花菜都凉了———用他的话说!
下午去照“加强核磁”,比上次多了一道手续,还要往血管里输一种液体,又要扎手!回来的时候发现刚才扎的地方开始红肿,豆豆的妈妈给我削了一块土豆皮贴着,前几天豆豆和老太太照核磁回来也红肿,贴过。
晚上闲着无事,我读我写的日记给同室病友听,大家都笑了,很快乐地笑了,笑得很大声,大家又围在我的病床开始唱歌,这时,我的病床呼叫器响了,豆豆离得最近,伸手接了,传来护士的警告声:“唱歌小声一点!”真是得意忘形,忘了是病房,这么大喊大叫的……挨了批评正无精打采的,孙大夫进来了,来询问晓娅的病情,孙大夫也是豆豆的主管医生,没有问豆豆的胃病是否好一点(早上孙大夫来查房的时候,豆豆就告诉他胃痛的,他吩咐她吃一些胃药)。等他走后,她说孙大夫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郁闷!说还是主管我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