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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姐姐迟疑着开口:“这……简直是去送死!我去回绝了吧——反正我不怕得罪曹公。”
姐姐看着风姐姐,却终于开口说话:“我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她看着我:“如果放弃了,我对不起小妹。”
我摇头:“我不在乎,那桩婚姻,也不见得就是错误。”
但是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我说的,不是真话。我已经学会说谎了,在夏侯面前,在姐姐面前。
风姐姐叹息,她知道,姐姐的执拗,不在她之下。既然已经决定,那就不会更改。她立起来:“先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堆事情呢。小妹,你再不回去,夏侯,要等你的。”
风姐姐话里还有一层意思,我很明白。夏侯擎天或许会起疑心的。
默默再坐了一会,我终于站起了身。却听到了有人说话:“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危险,也许可以化解?”
郭姐夫。
他出现在门口,脸色青白,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妖异。我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风姐姐站着,看着他:“……没有休息?”
郭姐夫走了进来,坐下:“我知道你们姐妹为什么不睡觉。我知道你们到底想什么。你们想复仇,想抓住扬州这个机会。其实,你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的。兵力虽然很少,但是你们可以到扬州之后再行发展。云小姐,你已经在扬州做过了。”
“眼下最大的困难是不但要守住扬州,还要镇住江东,让他们不敢觊觎江夏。虚张声势,不是我们所长。”姐姐静静说话。江东如果看破扬州形势,那么他们就会看上江夏。这样,曹公的所有盘算都将被打乱。
“虚张声势,我有一个办法。”风姐姐说话,“将军队拉长,是容易给人以错觉的。临近扬州时候,可以用夜晚出城白天进城的方法,给人以军队极多的错觉。”
郭姐夫点头,笑:“这法子使得。要使江东不敢乱动,你还可以借助一个人的名号。”
我们都看郭姐夫,姐姐开口询问:“借助谁的名号?”
郭姐夫微笑:“你姐姐的名号。”
我一怔:“风姐姐的名号?”
郭姐夫点头,说道:“第一,你姐姐是大汉的公主,这在民望上可以占据很多的优势。另外,就普通人的眼光来看,他们也不相信一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敢于带着这么少的士兵来扬州犯险。江东如果得到来的人是你姐姐的消息,那么他们就多半不会怀疑军队的人数。第二,你姐姐在江东曾经大闹过两场,江东军中多有传闻。江东军中,多有人将你姐姐看做神的。第三,最重要的是,你姐姐与江东的核心人物,多有交往,他们大多知道,你姐姐有些能耐,也不敢于轻举妄动。”
“不对。”说话的是风姐姐,“即使我的名号真的很好用,那也得让江东相信镇守扬州的人是我才行。他们不见得会相信。还有,扬州多有人认识云妹妹。扬州人的口都封不住,如何让江东相信?”
“很简单。你忘记了一句话,叫做‘实者虚之,虚者实之’。我们不需要告诉百姓来的是风飘絮,而只要告诉百姓来的是石云。而在适当的时候,显露出一些异样,让江东对云妹妹的身份产生怀疑就是。疑惑之中,他们更加不敢于下手。”
风姐姐迟疑说话:“这事情还需要禀告曹公。”
郭姐夫笑:“曹公一定回允许的。你们不要担心。我会去说的。”
此事就如此定了下来。
但是,回到家之后,我还是有些忐忑。我不知道郭姐夫到底知道了些什么。风姐姐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风姐姐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的;但是郭嘉一定在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是福,还是祸?
但是至少,现在我们还看不出郭姐夫对我们姐妹的恶意。
消息又很快来了。这一次带来消息的,是我的新婚丈夫。他微笑着告诉我:“你该高兴。曹公让我们夫妇与你姐姐一起去扬州。你们姐妹还刚见面没有几个月,又要你们分别,着实不近人情。再说,你姐姐到底是个女子,万一有什么战事,还需要一个护卫。”
是吗?看着他的笑容,我很快明白。
曹公要用我姐姐。但是对我姐姐确实还有些不放心。夏侯,他去做姐姐的护卫,也是去做姐姐身边的眼线。
也不知郭姐夫与曹公如何说话,曹公最终还是放赵云与我们一路同行。他做了姐姐的前锋将军。
也许是因为赵云之前一直得不到刘备的重用吧,也许他的名声还不够响亮。我想。这的确是一种幸运。
第四卷(初稿) 第五章 发现
'郭嘉的回忆'
前方的好消息不断地传来,主公在袁家的地盘上,所向披靡,节节胜利。虽然在预料之中,我们还是不免有几分喜悦。
这其中,也少不了絮的功劳。如果不是她建议当初将不能够带走的粮草辎重散发给百姓,主公这次进军也不可能得到这般多的拥护。
因为缺少武器,袁家两兄弟内讧时候不约而同都将目光对准了百姓。也是,从百姓手里抢夺一些东西回来,看起来是没有任何麻烦的——毕竟,百姓向来都是懦弱无能的,怎么能够与专门操练过的士兵相比?
但是,袁家兄弟万万没有想到,兔子急了也咬人。铁器是百姓的命根子呀,如果有足够的铁器与牛马,干活能够省力多少?有军队往你这里抢铁器,老百姓怎么舍得?于是,冲突不可避免。百姓吃了亏之后,有聪明的,也集结起来,专门与两兄弟打游击。更有聪明的,派人与主公联系,里应外合,竟然让两兄弟节节败退。更何况两兄弟已经内讧地没有几分气力了。
这样,胜利已经在望。
我们夫妇跟随着主公,虽然也参与军机,却也没有出过什么建设性的建议。絮是要避嫌的,能够不去中军帐绝对不去中军帐。我是因为身体的关系,连日行军,身体又有些打熬不住。
絮也日日看视着我,有的时候,也默默叹气。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她为我烦恼着呢。
到底有些喜悦。我知道,我和絮之间,不可能有着什么实质性的夫妻关系,只要能够得到她的关心,就已经足够了。
夜已经深了。
絮躺在我身边,和衣而眠。我心乱跳,但是她的呼吸,却沉稳绵长。我知道,她的内力,又上了一层新的境界。
其实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真正接近她。她能够在我身边合衣而眠,就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但是,人心无底。
就是这合衣而眠,也是我想尽手段才得来的。虽然住在一个营帐之中,虽然是夫妻身份,她一直都在地上打地铺。而且,每次都要我帮助她铺被子叠被子。实在很无奈。我又不能够真的与她吵架,这事情,实在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于是,我做了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说起来没有人会相信——我尿了床,尿湿了两床被子。
这样,我们只有打地铺的两床被子了。我用非常可怜非常无辜的眼神看作着她,她想发作,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帮我摁了摁脉搏,她冲我来了一个冷笑。我知道她发现了,但是我只能够继续装无辜。幸好她的医术只是半吊子。看了我半日,她无声地叹气。终于决定:让醉雪换被子。
我的被子被洗涤了,还在外面晾着呢。我躺在絮的被子上,絮等了半夜,终于挪上了床,合衣在我身边躺下。我忍不住微笑。我胜利了。不过,晒被子,也不过是一日的事情而已。我只有这一夜的机会。
但是我绝对不敢毛手毛脚。她如果来一个耳刮子,那我明日就不要见人了。这可是在行军打仗之中,说不定明日主公就要传唤我的。长夜漫漫,我应该有机会。
确定了我没有异样的举动后,絮终于放心入眠。
我苦笑。她像防贼一样防备着我。我竭力平静自己的心境,也许,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收获了吧。
正迷糊着,却听见身边絮的响动。我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眼睛,昏黄的烛光下,却惊异地发现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情景——絮起身如厕。
没有任何帮助。
跟我以来,絮晚上是从来不如厕的。但是今日她休息晚了一些,日常的生物钟被打乱了。而我,也恰好没有睡实。
我的睡意完全消失了。我惊异地望着她——她,没有残疾?
残疾是肯定的。她的步履,依旧有些异样。但是,虽然如此,他的脚步已经非常敏捷,与日常的艰难,大不相同。
只有一个答案:她在伪装。脚已经大好,为什么还要伪装?
甚至,连我?
我相信,这个事实,连醉雪也不知道。小妹,也许也不知道。
她将身边的人全部都欺瞒下来。只为了……防备主公?在示弱?
我看着她。因为紧张,我的呼吸不觉就发生了变化。而这一点变化,就已经足够——絮飞快转身,挂在营帐一角的剑,已经出鞘。
寒冷的剑光,已经逼迫我不能够呼吸。
絮立在我的床前。
剑光闪烁。
烛光昏黄,剑光银亮。
絮看着我,声音很轻很冷:“你都看见了?”
我坐了起来。脸上很镇定,但是手心里已经全部是汗水。我不害怕死,但是害怕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女人的手里。今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实在不是如我想象一般的简单。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着实不是我能够想象的多。我太好奇了,竟然将自己卷入这么一个旋涡里。
我点头。“我很奇怪,你的手脚已经那么灵便。”
她淡淡笑,冷笑:“好奇心有时候是会死人的。我不想杀你,但是如果你碍着我,我还是会选择杀你。我有办法让你死得向正常死亡,这你不用怀疑。”
我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一个女人连残疾都可以装假,那么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除了投降之外,我没有其他选择。我笑,软弱地笑:“你担心我泄露你的秘密?你只管放心。我和你已经是夫妻,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能够逃得了干系?即使我是告密者。”
她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剑被收了起来:“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