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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姐姐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苦涩,道:“你……到底还是绊进来了。我应该想到,在扬州做了那么多事情的,是你。”
姐姐也笑,笑容也非常苦涩,道:“我是父亲的女儿……我要复仇,当然要借助一方诸侯的力量。我知道江东很可能是我的仇人,而荆州也逃不出嫌疑;当时扬州正需要人,我就去了扬州,毛遂自荐。幸好刘州牧需要人才,而我背诵的你的一些见解也被他所看重,所以,他就用我之谋。后来他虽然知道我是个女子,但是我已经成为他的臂膀,他再也离开不得。于是他也容纳了我。”
“姐姐……”我握住姐姐的手,“你……本来不应该如此苦的……”
“傻妹妹!”姐姐轻轻拂去我脸上的泪珠,笑:“我才离开家门几日,你们就将我看做外人了?居然都不来找我……如果不是回门,我都不知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门?我们本来说好三日回门,但是那一天你却不见回来……”
“我新婚的第三日,刚好下大雨,路上着实危险,所以没有回家。何况父亲给的风兄的书籍我并没有抄录完毕,所以,家里人就商议着第九日再回门。没有想到,那一日回门,我远远竟然看见家里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我远远还看见,有士兵在那里行动……我知道事情不妙,就叫轿子假意当做路过,没有多加询问就走了过去。次日我……夫君才到处询问消息,知道些事情。我知道事情绝对不像别人说的那么简单,绝对不是天火……于是,我就留了一封信,逃出了家门。顺路,将风兄的书籍都带了出来,……今日特意赶来,完璧归赵。”姐姐说着,解开放在她背后的大包裹。神色之间,与风姐姐到底有些生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笑道:“姐姐你还不知道风姐姐身份罢?”
姐姐吃了一惊,道:“你说什么?”
风姐姐笑,非常疲惫地笑:“我自幼在非常孤独的环境里长大,根本不知道如何以女子身份与别人相处。为了谋生方便,我一直做男子打扮……与你在扬州的行为是完全相同的。当你父亲提起婚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绝,所以就……对不起。”顿了一顿,说道:“我今日才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找不到书籍,而子修为什么要烧书,原来书是被你带到夫家去了,而子修,他是为了掩护你,掩护那些书籍。”
姐姐看着风姐姐的脸,微笑道:“今日总算真相大白了……你可知道,那一件事情,很长时间内都困扰着我……父亲……他掩护我?怎么回事?”听得风姐姐说起父亲,姐姐到底急切了。我将那夜的经历说了一遍。姐姐听着,居然没有哭,尽管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父亲要我出嫁,我就是不高兴。后来我与父亲谈条件,父亲答应将你的几本书交给我抄录。你的书……很多都是我整理的,我本身就记住了不少,所以父亲这话,其实是顺手人情。因为要教授小妹他们读书,他留下了《工学》,只让我带走其他几本书,并给我提条件,要我三日之后就将书送回来。三日时间,哪里抄录得好?我们……夫妻,抄得没日没夜,三日时间,也只抄了一小半。后来看到天下雨,就拣着理由先不回门了。没有想到,我这一赖皮的举动,竟然保护住了几本书籍……”姐姐很平静地说着,竭力克制住声音里的哽咽。
风姐姐接过姐姐给的书籍,突然问话:“你说,你夫家还留了一套书籍?”
姐姐叹了口气:“我其实很怀疑,我们村庄遭遇这样的事情,其实是书籍惹祸。所以,当我决议逃跑出去复仇的时候,我就将家里的那一套竹简烧掉了。我没有必要给他们留一个祸害。”
“云妹妹……”风姐姐略一迟疑,说道,“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在曹公军中,应该没有名气的。还有,扬州的刘州牧,怎么会放你来这里?”
“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姐姐笑了,“阿强着实不简单!才多大的孩子?才做了几个月生意?他就将生意做到扬州来了。见了扬州的许多景象,他对我的身份逐渐产生怀疑。于是花了不少钱贿赂我的门房,交给我一篇有关在扬州开设棉布销售连锁店的设想。这连锁店的设想,是……风姐姐你发明的,旁人如何知道?要么这人是个天才,要么就是我们村里出来的人,我就急忙见了他。一见面,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刚好曹公来向我们询问扬州的情况,我就自告奋勇代表刘州牧亲自来报告,知道曹公已经来了这,我也跟来了。知道曹公要开仗,也为了你们,我还带了一些士兵与铁器过来。”
“士兵?铁器?”风姐姐感兴趣了。
“也没有什么,就是几个马镫几块马蹄铁而已。你知道,我没有得到《工学》,而我在这方面的天分,又着实有限。”
正说着话,却听见门外有禀告声:“丞相请风侍卫过去!郭大人病倒了!”
什么?风姐姐吃了一惊,急忙往营外去。我急忙向姐姐歉意地看了一眼,跑上前去推他。
那天,郭嘉的情形冲淡了我们姐妹重逢的喜悦。
第三卷(初稿) 第二十一章 石破
'风飘絮的回忆'
夜已深,人已静。孤灯残火。
郭嘉突然昏迷。曹公几乎将所有的军医都叫了过来,包括张仲景。会诊的结果,是他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拖不过三年。
三年。我默默计算着时间。我给郭嘉的药方根本没有改变历史。他还是逃不脱三十七岁过劳死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药会一点也不起作用?或者,他根本没有吃我的药?
小妹已经非常疲劳,我叫她去睡觉了。主公他们明日还有许多事件。但是主公让我也去休息时候,我拒绝了。我要守着这个人。
心突然之间很痛。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痛过了。即使是被人挑断脚筋的时候,我也只是绝望灰心,却没有心痛。
上一次心痛,是在孙策死亡的时候?还是看到野狼坳废墟的时候?我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是现在我却非常清楚,我心很痛。是的,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将这个人看做自己的亲人。尽管,我对这个人,还抱有很深的怀疑。
可是,知道他身体真实状况的一刹那之间,所有的怀疑都烟消云散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我很倔强地拒绝了主公的提议。我很粗暴地将其他的军医包括张仲景赶走,只留下自己。我要一个人看着他。我要一个人等他醒过来。
我知道,他很可能要等到明日才能够醒来;但是我不敢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也许就等不到他醒过来的一刹那。
但是我还是睡着了。等我感觉到有手在我脸拂拭的时候,我打了一个机灵。然后,我看见了郭嘉的微笑,那满不在乎的微笑,浪子的微笑。
他向来都是那样的微笑。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改变这样的笑容。他已经坐起来,靠着床的一边。
“你睡梦中不但流口水,还流眼泪……真服了你。”郭嘉微笑,“现在还好,等到了冬天,你还保留这样的习惯,不怕脸冻成为冰坨子?这么难看的睡相,我真没有见过。”
“我只怕你死了。”我生气了,冷笑起来,“你死了,我就少了一个对手。世界上最寂寞的事情是没有对手。我为自己的未来而哭泣,关你屁事?”
“这么粗鲁……”郭嘉笑,“你的风度……刚见面的时候,你的风度的确很迷人……但是,现在,你竟然这样的词汇都会说了……这就是近墨者黑?你原来……将我看做对手,我还以为,你将我看做知己……”
“知己?”我冷笑起来,“我的风度如何,又关你什么事?现在才知道,我竟然将我看作知己。竟然是知己,那么你为什么一直没有用我的药?我就不相信,用我的药,你身体还会这样差!”冷笑背后,是心中隐隐的疼痛。
“你太自信了。”郭嘉突然了叹气,说道,“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情况,用药是无法改善的。”他凝望着我,突然问话,“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师父在哪里?你的少年时代,在哪里度过?”
这话一出,我立即想起那日他的说话来:我是一个近视眼。随即想起的,还有一个始终消不去的疑虑——他为什么能够如此准确地预言孙策的死亡?
在我少年时代所生活的那个空间里,这件事情一直是一个不能够解释的谜。大家只能说:郭嘉实在有神鬼莫测的本事。
我曾经怀疑,这个人,手里有一支非常强大的刺客队伍。那刺客,刺杀孙策的刺客,就是他暗地里派遣的。但是交往日久,这个怀疑,我渐渐淡去。这个人与我不同,他更喜欢用阴谋,后者说,是用智慧去战胜对手。应该说,在与我交往之前,他没有使用刺客的习惯。
他为什么能够说出“近视眼“这样的词汇?他立即用其他言语掩饰,但是终究消不去我心中的怀疑。我看着他:“你认为,这很重要么?或者,你先告诉我,”
“也许我应该告诉你……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怀疑你的身份,和我一样,来自另外一个时代。可是,你虽然有所泄露,我终究没有把握。可是,刚才你眼睛中的怀疑与一闪而过的惊喜已经让我肯定。”
我实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心砰砰乱跳。如果他是这个时代的人,他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这个时代的人,绝对还没有时空转移的概念!“你……来自哪一个时间?”我问。这样的问话假如被别人听到,别人非把我当作疯子不可。
郭嘉叹气:“我来自公元2001年……那是一个战争与硝烟弥漫的时代……你听说过么?”
“2001年……我们曾生活在同一个时代里……哦,不对,2001年,怎么是一个充满战争与硝烟的时代?”
郭嘉挺直了身子:“怎么,2001年,没有战争,没有硝烟?”
“有,但是世界上整个格局还是和平的。对于中国来说,那是一个和平与发展的年代。”
“原来,你和我,来自同一时间的不同空间!”郭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