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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小妹一眼,迟疑道:“为兄正有此意。为兄这药是否有效,需要观察半个月。半个月后再决定如何用药。为兄却恐怕你等得不甚耐烦。”
小妹笑道:“我是哥哥看长大的,什么性子,你还需要迟疑?”
听我兄妹商量完毕,那徐母也未免有几分喜悦,说道:“只怕麻烦先生。”
我们客气了几句。此后十余天,我也尽心给徐康看病。张仲景到底不同寻常,就根据一点情报,教给我的方子,竟然起了效。半个月过去,徐康呼吸急促的症状,竟然减轻了许多,胃口也开了许多。徐母待我们,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加客气。小妹更是日日去找徐母闲话,十多日下来,徐母竟然喜欢上了这个乖巧伶俐又懂事的孩子。小妹顺坡下驴,干脆认徐母做了母亲。自然又有一日热闹。
直至此时,徐母才告诉小妹:“你还有一个大哥哥,叫徐庶,前几年因为杀人逃避在外,不知下落。”小妹啊了一声,说道:“大哥哥的外貌,与二哥哥是否相似?他的右脸颊上,是否有一颗黑痣?”徐母大为惊讶,说道:“你见过大哥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小妹脸色沉重下来,说道:“伯母,初见二公子时候,我就觉得面熟。现在才肯定,我见过您大儿子。他给刘备做谋士。他的名字,叫单福。”
此时我的脸色已经阴沉一片。对小妹说道:“你去拿笔和布来,我为二公子再开一个方子。咱们在这里呆地够久了,是该走了。”
看我们二人如此表现,傻瓜也知道我们与这个单福有些纠葛。小妹甚至将那个已经认做母亲的徐母改口叫“伯母”,不再认这门亲。就这看来,这纠葛不同寻常。徐母当下就开口询问:“是不是我那儿子做了什么得罪二位的事情?不论如何,我二儿子总是得蒙恩惠甚多,二位可否将情况告诉,容我道谢?”
小妹看着我:“哥哥,你……为什么要决绝如此?那件事情,不见得与徐大哥有关联……”
“小妹!”我严厉地打断她的话,“你叫什么?徐大哥?”
“哥哥!”小妹也委屈地大叫起来,“即使与徐大哥有些关联,与母亲与二哥哥又有什么关联?他们已经几年不知道他的下落!你这样乱发脾气,是是非不分,恩怨不明!”
“小妹……”我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徐大哥竟然投奔了刘备,我心里急呀。难得你与母亲如此投缘,哥哥偏偏又与那徐大哥的主子有化解不开的仇恨……你将事情告诉母亲吧,刚才的确是我失礼,夫人请勿见怪。”最后一句话,是对徐母说的。
徐母将眼睛转向小妹。小妹叹了口气,开始陈述我在荆州的经历。她口才本来不错,现在更是将我的十分委屈演化成了十万分,将刘备刘表的十分阴毒演化成了十万分。说完,又加了一句:“这事情也不见得与大哥有关联。只是刘备其人,阴险狠毒如此,大哥为他效力,也可以说是明珠暗投了。母亲只管放心,我这个哥哥,虽然不是我亲哥哥,但是也经过多年患难,知道他的。他最是恩怨是非分明,绝对不会因此迁怒于二哥哥的。等他发作过这一阵,就好了。我会劝哥哥在这里多留一阵的,到底二哥哥身体还刚刚好转,还需要谨慎的。”
我见小妹如此说话,叹息一声,推动轮椅,转身想要离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说道:“小妹,我们居留此处的事情,你有没有报告给别人知道?”
小妹怔了一怔,说道:“我们虽然请好假去找我哥哥,但是在这里停留了这么长时间,自然要报告给曹公知道。不过,曹公也只知道我们留在了一户普通人家家里,他们应该不会猜疑您的,哥哥。”
我苦笑,叹气,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曹公为人,这点肚量还是有的。连弥衡这样个人都没有杀,何况我只是一个无意的举动?我是说——我们停留在这里的消息,会不会传到新野去?新野那一边,却是很可能知道夫人与单福的关系的。万一引发那个姓刘的怀疑,只怕你——”我加重了语气,“你那个大哥哥,会有危险!”
小妹的脸色煞白,说道:“那新野的消息,不见得会如此灵通吧?”
我脸色沉重,缓慢地摇头:“我们不知道新野有些什么消息渠道,但是他们在一些方面消息确实非常灵通。假如因为我们在这里的居留而引起那个姓刘的怀疑,而影响你那个大哥哥的性命——”
在场众人都被我们突然的猜测惊呆了。徐母首先回过神来,道:“多谢两位关心。不过生死有命,假如小儿真因为此事而受到猜疑,那也是他命中所定,怪不得你们。不过,我听说刘皇叔其人,爱护百姓,仁义过人,此事不见得会如此吧?”她的话里,已经充满了怀疑。的确,我们两个这一番话的确有些危言耸听的味道。她怀疑才正常,不怀疑还不正常呢。
我苦笑,道:“但愿事情如夫人所说。刘皇叔仁义与否,我却是亲身经历。夫人不信,也就罢了。既然有了这一层过虑,我们在这里,是不方便多停留了。小妹与您虽然投缘,但是这门亲戚关系,还是只好作罢了。好在徐康兄身体也已经大好,我再留两张方子给他调理。不过再使用上一个月,最好要再请一个本地医生来瞧瞧,再决定用什么药。好好好养个一年,估计也没有大的关系了。不过重的活计还是劳累不得的。夫人放心,与我风飘絮有仇的是刘皇叔,与徐康兄却没有仇恨,我的药,您只放心使用。还有,您只放心,我们也知道宣扬您与单福的关系与我们俩并无好处,所以我们绝对不会多嘴。曹公他们不来调查,也绝对不会知道您与单福的关系。您只放心。”
见我如此说话,徐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我一口气已经将什么话都给堵上了——只叹气道:“这造化也着实弄人。容我准备东西道谢。”
小妹道:“母亲——夫人,这东西您就免了吧。我们还要在这附近逛两圈,找找我哥哥。带着东西,也累赘。到时人家问起东西的来历,我们不免又要提起您来。也不合适。”
小妹说着,声音到底有些哽咽。她动了真感情了。我叹气,道:“小妹,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就走。”
说了半天话,外面已经天黑了。小妹推我回到客房,自有家人送上饭菜来。今日的饭菜准备地非常丰盛,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用餐而已。
刚拿起筷子,我就听到了夜行人的步履之声。那话儿,来了!回头看了小妹一眼,小妹已经拿起宝剑,冲出房间,直扑向那声音的方向!
我看了站在身边的家人一眼:“送我出去!去夫人与公子所在的院子!有意外发生了!”那家人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从我的神色中看到问题的严重性,当下也不迟疑,飞快推着我,出了房门——但是根本没有预料有门槛,倒几乎将我绊了一跤。
终于到了!我看见小妹,与一个蒙面之人,已经缠斗在一起。那蒙面人武功很高,但是这两年小妹进步着实很大。所以,一时之间,小妹竟然没有落败。见周围人都是一脸不解与着急,我微笑着摇头,示意他们放心。就有几个人用探询的眼色来看我。这十多日,我与他们也混熟了。我微笑:“这人武艺很高,但是小妹一时半会也不会落败。难得有这么个机会,让她历练一番吧。那人到底什么来历,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天这么黑了居然不敲门求见却鬼鬼祟祟爬墙壁窜屋檐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转头问徐母:“夫人,你是否与什么人结了仇恨?”
徐母摇头。我看着场中形势发展,小妹已经颇为吃紧了,就出了手。飞刀甩出,正中那人胳膊,手中的刀落地,小妹的剑顺势递出,就要割断那家伙的脖子。我急忙叫:“别杀!要问话!”
小妹硬生生将剑收住,笑:“有什么问头?多半就是小偷一流的人物了。”将剑搁在他脖子上。
我笑:“这天底下有武艺这么高强的小偷?”回头对徐母道:“夫人,您先让人将他绑了吧。这是您的家事,您问话吧。”徐母看了我一眼,说道:“风侠客,这是你拿下的人,照例我不应该喧宾夺主的,但是事情到底发生在我们家,我就不客气了。”
说话之间,自然有人来,将那家伙绑了。徐母阴着一张脸,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带武器半夜偷摸着来我们家,到底想做什么?实话说来,或者饶过你性命!”
那蒙面人的脸巾已经被取下,露出一张甚是阴沉的脸。他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偷。想偷一点东西罢了。”声音倒一点也不慌张。
徐母冷笑:“小偷?如果真是小偷,会有这么强的本事,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丝毫不慌张求饶?小偷我见多了,你绝对不会是小偷!说实话!”
我倒禁不住为徐母暗暗赞叹。这说话的神态,宛然就是断案多年的刑名老手,哪里象一个闺中妇人?
那人脖子一倔,说道:“夫人只管动手杀了我吧。要我说话……不可能!”
徐母笑:“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脸一沉,道:“阿福,你先来割掉他一只耳朵!”阿福答应着,提刀作势向前。
我突然开口说话:“你自己说出来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走这一遭?刚才从你与小妹的对打中我已经看出端倪来了。你用的剑招,我认识!”
那人一怔,抬头看我:“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淡淡叹气,“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说实话吧,谁派你来的?关羽,还是刘备?想杀了徐夫人吗?想嫁祸给我?然后使徐元直对刘备完全死心塌地?说实话,我们会放过你性命!”
我这一番问话,已经将他的心理防线完全击破。他瘫倒在地上:“我说实话。是关羽。……他说曹操的人呆徐元直家里这么长时间,这徐家有可能已经与曹操做了一路了……就让我来杀了徐康,说是一个病人,杀死很容易。而且风飘絮还没有离开徐家,就可以将事情嫁获给他,徐元直就会死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