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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却沉重地叹了口气,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我:“很好的伤药,石姑娘,你放心使用,希望能够救他。我事先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接这单生意。既然接了,那就不好意思轻易毁约……但是你们的行动终于叫我惭愧。”
夏侯哥哥眼睛却突然一亮,声音虽然艰难,却依旧可以听出声音里的兴奋,说道:“我知道你!你是王剑师的门下,你是掌门弟子石景天!”
石景天苦笑:“不想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夏侯哥哥苦笑道:“败军之将,怎敢言勇?”
石景天看着夏侯哥哥,终于说话:“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了。你复姓夏侯,应该就是最近几年中那个专找高手比剑的剑客。不过你却什么时候成为了曹操的人?”
夏侯哥哥苦笑道:“我什么时候成为曹公的人?”
“你们如果不是曹公的人,人家怎么会要你们的性命?”石景天看着夏侯哥哥,直言不讳,“我敬仰你已久,你不需隐瞒。”吩咐手下:“石小妹还是生手,你们帮忙去料理夏侯的伤。”手下却迟疑道:“这……”
“一切有我担待。”石景天说话,“回头咱们将定金给送回去就是。我们为他们做的事情也够多了,我也腻烦了。”
……
很干净的民居。夏侯哥哥的伤口已经得到很好的料理。我虽然不懂得多少医药,但是也可以判断,他们用在我们身上的,都是最好的伤药。夏侯哥哥睡了一觉,精神就恢复了许多;我虽然不敢离开他身边,却也放下了一半的心事。石景天与夏侯哥哥却似乎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两个人说了很多的话。夏侯哥哥试图在石景天身上打开一个缺口,但是石景天却对关键字眼一字不露。
“你很奇怪。”夏侯哥哥这样评价石景天,“像你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够成为一名刺客。”
“正是。”石景天微笑,“但是没有别的选择。我只有成为一名刺客,这个命定的安排。”
“刺客很少相信自己的命运的。刺客应该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刺客也相信命运。在乱世之中,人也只有接受命运的安排。就像你,就像风飘絮,你们俩其实都应该是那种只属于自己的人,却最终还不是不得不投效一个主公?”
夏侯哥哥的眼睛眯紧了:“你说什么?这关风飘絮什么事情?”
“我看到石小妹,就已经知道了风飘絮的选择。”石景天看着我,“你们不需要隐晦。我知道小妹与风飘絮的关系。既然小妹出现在这里,那么我就可以确定了风飘絮的选择。”他的嘴角轻轻扬起来,“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是我相信风飘絮是知道的。我,是最懂得他的人之一。你放心,我是刺客,刺客绝对不是多嘴的人。”
“那么你是否可以评价一下,风飘絮这个选择如何?”夏侯哥哥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他这样选择,是否明智?”
“曹公是一个唯才是举的人。只有他,才能够真正重用风飘絮。也只有在他的麾下,风飘絮才能够发挥最大的才能。”石景天笑道,“我是赞同的。而且他不投奔曹公,天下也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这不完全是实话。你还有半截子话没有说出来。”夏侯哥哥紧逼不舍,“你脸上的神态已经说明你不是完全的赞同。为什么?”
“你也知道的,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石景天微笑,“事实已经如此,分析又有什么用处?风飘絮适合在泉林之中生存,他不适合站在朝堂之上。”
“那么,你我是否适合站在朝堂之上?”夏侯哥哥温文的微笑着,但是我已经明白了他的真正用意。他试图收服这个刺客和他麾下的勇士。
“我们?”石景天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夏侯……怎么称呼?你或者试图说服我,让我也投效你们?”
“不是我们,而是曹公。”夏侯哥哥笑,“你说过,曹公是最唯才是举的人,只有他才能够令人才发挥最大的用处。我很好奇,你不希望你自己发挥最大的用处么?何况你说过,你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做刺客。不希望换一个身份过新的生活?”
“你的说词很让人心动。”石景天笑,“做刺客的确是一个没有明天的职业。同样是随时都要准备死亡,做将领却有名垂青史的机会,做刺客的,却几乎没有。”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引荐。”夏侯哥哥语气诚恳,“你一身才华,埋没草莽,难道不可惜?”
石景天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的时候,许多事情并不是可以顺自己的心意去做的。”笑了起来,“其实,我们也可以合作。你们也可以花重金来让我们做事的。”
“帮我们做事?”夏侯哥哥笑了起来,“免了。我们不需要刺客。刺客只能够做做小事。大事还需要在战场上真刀真枪解决。你不愿意选择一个主公,却也应该为自己头疼一下了。砸了这摊子生意,你在刘表的地面上还混得下去吗?”
石景天大笑起来:“刘表?刘表?”
我伸手摁住夏侯哥哥想要说话的嘴巴:“石哥哥……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夏侯哥哥说得没有错,砸了这摊子生意,你在荆州地面上是没有法子混下去了。”
石景天依然是想要暴笑的神态:“愿闻其详。”
“我们知道,指使你来刺杀我们的人,绝对不是刘表。虽然看起来刘表很有嫌疑。”我缓慢说话,因为我要借说话的工夫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刘表现在还在病中,处理事务的其实是他夫人蔡氏。而蔡氏目前最着急的事情应该是帮助自己儿子夺嫡,其次要将刘备赶出荆州。她应该还没有闲心来管理我们两个路人的事情。虽然我们俩刚从新野出来,很有可能已经与刘备达成了某种协议,但是我们现在行进的方向,却是他们地方而不是直接回许都。所以,如果蔡夫人有足够的智力,她就会容许我们来到她地盘上,见见我们举动之后再做决断。毕竟,瓮中捉鳖比拦路截杀的成功率要大得多。聘请刺客,成本实在太高。有经济头脑的人都不会做。”
“那么你且分析一下,是谁请我们来做这件事情?”石景天看着我。
“猜中了又如何?”我笑,“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们真相。真相如何,永远也得不到证实。我猜测是江东,如何?孙权正空着,他与你们又有合作的基础;有你们帮助探听消息,自然很容易知道我们的行动。在荆州地面杀了我们,可以使许都与这里的关系进一步紧张,而且曹公吃了这个暗亏还说不出来!假如曹公进取荆州,那么蔡氏也好,刘备也好,刘琦也好,都必须先放下仇恨一致对外了,是也不是?江夏的防御说不定就空虚了,孙将军的机会就来了。”笑道,“搅浑一池水,从中取利的事情,也不是只有我们才会做。”
石景天笑了一笑,没有答话,看他神色,竟然是默认了。笑道:“你且说说,我们如何竟然在荆州混不下去了?”
我笑:“你先保证,不管我说出什么话,你都要保证我们的安全。而且,绝对不能够留难我们。”
石景天忍住笑:“孩子话!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就因为你说了两句惹人生气的话,就要将你们杀了?”
我笑:“你保证?”
石景天也笑:“我保证!”
我回头看夏侯哥哥:“我是否可以相信,一个刺客最讲究的就是一诺千金?”
夏侯哥哥也是暴笑:“可以相信!小妹,你别说孩子话了好不好?我还以为你是大人了!”
我笑:“好,那我就说了。我们此行是要去荆州的。我们到了荆州,自然要找人检查一下夏侯哥哥的伤口。那蔡氏的耳朵肯定很灵光,肯定会找我们打听事情经过。我们自然不能够暴露真相,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但是纸怎么包得住火?于是蔡氏一定会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么奇怪了,怎么会有刺客快要到手时候还放手?难道这王剑师的门下,已经与许都有了什么勾结不成?不行,我得继续调查一下。再调查,哎哟,原来不对!这王剑师的门下原来早些就救过风飘絮的!那么,去年冬天是不是那群家伙救走了风飘絮?多半就是了!这群家伙,拿我的钱却给人家办事,真正气死我了!”
两个家伙很没有形象地哈哈大笑。夏侯哥哥笑:“真有你的,小妹!不过为什么要说出来?咱们就这样做不是很好?这家伙荆州地面混不下去,又砸了江东的生意,多半就要跑许都来混了。我们就多了很多机会!今日都说了,这家伙预先有了准备,我们的计策还有效吗?”
我笑:“对君子与对小人应该是两种态度。虽然石哥哥不是完全的君子,但是也不是小人。虽然姐姐的伤他要负责任,但是我总不能够这样暗算他。”这是以退为进。
石景天沉吟半晌,突然说道:“要我们投效曹公,必须先答应一个条件。”
我们大喜,齐声发问:“什么条件?”
“任何人都不要问我们过去的事情真相。包括你们,包括风飘絮,包括曹公。”
我们对望了一眼。夏侯哥哥沉声说话:“我答应你!”
那一天,我总没有来由地感觉到不安。直到了十多年后,我才真正明白,我为什么不安。
(下次更新在周六早上8点之前!周四早上8点也可以打开看看,有好东东!)
第三卷(初稿) 第七章 实验
那时候,我的眼睛里,几乎已经冒出了火。是的。风飘絮没有别的欲求,却有两个软肋,那就是:身世与野狼坳。
身世已经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楚。我知道,想要从关羽处得到自己的真正身世,其难度无异于与虎谋皮。我身世里一定有着不能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关羽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我想,即使杀了他,他也不见得会告诉我。所以,这个痛楚将成为我永远的痛。这个秘密,也许关系着刘备,也许关系着他自己,也许关系着更重要的人——除非我能够将他的世界全部毁灭,让他再也没有顾忌或者牵挂,那样他才有可能说出真话。
可是,毁灭关羽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