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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楮笑:“听说他前几日都将一张好好的花梨木讲桌给拍碎了,又向你要了一张是也不是?也难怪他,这么多兵油子,他居然镇伏地下来。我看,过不了几天,他就得收手干不下去了罢?”
刘晔笑:“他干这么一点小事情,你就要整他!你这家伙长了一张忠厚面孔,却不是好人!”
原来风雨萍是在偷听这俩家伙的说话!我大步走进去,笑:“好啊,你们两个不但算计人家,还在背后取笑人家。小心人家的武功是你们吃不消的。我这就替你们传话去,看雨萍会不会善罢甘休?”
见了我,刘晔不好意思地笑笑。许楮却是瞪了我一眼:“多嘴小人!只管传话去罢;见了风雨萍,我还是要说话。主公身边差那么多人差那么多位置,他居然放着不做,竟然玩起大隐隐于朝的花样来了,不叫人生气?整日呆在主公家里,有事才出那么一两个不咸不淡的鸟主意,有事还要主公亲自跑去找他!这是什么做派?这几日居然借着主公的宠信跟我们作威作福要人要东西起来了!假如要人要东西是做正事也就罢了;他竟然跑去做那些鸡毛蒜皮的零碎!我又没有怎么刁难他,不过是多安排两个兵油子给他罢了,他又能抓住什么错?”
这仲康说话倒是爽快。笑了一下,也不好解释。这雨萍在他们眼里,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这样做法,也难怪这两个曾经看好他的人反感。心里暗暗为这俩家伙哀叹,嘴上却笑道:“你们误会了。雨萍不是玩什么大隐隐于朝的游戏。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与冀州的大事直接联系的。培训几个善于急救的大夫,日后上了战场,就能够减少许多伤亡。许多重伤士兵也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不至于丧失生命。仲康,你总希望自己部下少死几个人吧?”
许楮闷闷地叹口气,“事情是有道理。但是大战在即,有多少正事要做?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做也就罢了,那里劳他亲自动手?我们手里还有那么多军队要训练呢,他来做个训练官多好。”
“训练军队有你们足够了。”门外传来笑声,“我今日才知道你许仲康是有意整治我!如果不是心血来潮想听听你们说些什么闲话,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坏蛋!”风雨萍听够了,终于进来了。我看许楮张大了嘴巴,呆了片刻,竟然说不出话来。那丫鬟自己出了去。
风雨萍看着许楮,只是好笑:“如何?我原本还以为你这大将军是白做的,将手下的兵都训练成这个样子!还打算跟主公建议给你换一个你能够胜任的职位呢,原来我竟然是多心了!许将军是什么派头,稍微差一点油一点能够要吗?不过我们可好说话得紧,从来没有尝过做首脑的滋味,有几个兵油子也总比没有好。”
许楮讷讷笑道:“你在门外多久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风雨萍笑:“也没有多久,不过该听的都听见了。你只顾说得高兴,哪里会注意门外?”回头对我说道:“等会儿跟主公说一声,咱们打冀州,这许都得派一个信得过的将军守卫。别人也没有许将军能耐,这许将军绝对要留在这里。”我见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觉好笑,这家伙也二十多岁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睚眦必报!道:“这事本来就该提的。不过人选,还是你自己推荐去。许将军拳头老大,我文弱书生,吃不消。”
许楮听我们一唱一和,不觉急了。面红耳赤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又传来笑声:“你们又在捉弄仲康?”是荀公达的声音。荀家叔侄到了。荀文若是个古板性子,我虽然没有什么顾忌,却也很少在他面前说笑话;荀公达与我们倒没有什么顾忌,经常开玩笑的。这风雨萍也是很善于察言观色的性子,见我脸孔正经下来,也将促狭的笑容收起,端端正正与他们俩见礼。见他们俩询问的眼神,风雨萍也只好解释:“我们在与仲康说,这冀州用不了许多人,他想杀敌立功的愿望,估计暂时要泡汤了。仲康听了急呢。”他说话倒善于删节,将自己睚眦必报的故事一笔删过。
“哦?”说话的是荀文若,“你们在说这个?”
“冀州怎么用不了许多人?”荀公达问话,“袁家势力还非常强大,我们要做全面准备的。”
风雨萍将目光转向我,笑:“准备是要全面。不过仗却不用打太久。仲康不一定能轮上。我嘴巴笨,由奉孝解释吧。”
我什么时候与她商量过了?她嘴巴什么时候笨了?不过他怎么这么保稳我与她的意见会一致?这家伙,倒当真叫人奇怪。笑道:“我正要与大家商量了,却不想雨萍与我想法一致。等主公来了,我们一起合计一下吧。”
“现在就可以合计了。”门外来了主公,后面跟了个满宠,捧着厚厚的一沓东西。
主公进来,我们见了礼,很照例地体恤了雨萍一番(那态度着实叫我眼热!我身体也一直不好,怎么没有见过这么频繁的关照?风雨萍到底还是赚了一个女子的便宜!),就笑着说话:“你们已经开始合计冀州的战事了?雨萍怎么这么有把握说不用打太久的仗,还说仲康都有可能没有机会上?”眼睛看着雨萍。
我也看着雨萍。她到底怎么看这一场即将爆发的大战?意见真与我一致吗?我可不相信什么“心有灵犀”的。见她抱歉地对我一笑,说道:“如此,我就夺了奉孝的功劳了。我们最近得到的消息,是这袁州牧自从吃了败仗以后,身体就一直很不好。我们再去扰闹一番,只怕就要将他断送了。他还有三个儿子,那个小儿子据说是个小白脸,长相最相最像这袁州牧,这袁州牧也最喜欢他。”
原来这家伙也得了消息,难怪会与我打一样的主意。这叫人家骨肉相残的玩意,她在荆州就玩过了。听她继续说道:“袁绍一心想将位置传给小儿子。可是人家要说话啊。于是他将前面俩儿子给放出去带兵了,自己身边只留了一个小的。再加上袁夫人也喜欢小的,袁绍一死,这家庭矛盾是不会不闹的。我们将袁绍气死就可以暂时收兵回来了,等老袁家兄弟俩闹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收拾。”
听公达笑道:“你们俩都是这个主意?事先就商量过了?也难怪,雨萍在荆州就搞过这一套的。”我急忙笑:“我没有与她商量过。她自己揣摩我可能是这个意见,所以就逼我说话。我可没有她考虑周到的。”如果主公知道我竟然私下找风雨萍说话,那就糟糕了。公达是说者无心,在他脑子里,雨萍根本还是一个男子;只怕主公听者有意。主公将风雨萍安排住在自己家里,那就是有意思了。我可要小心。
主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奉孝事先没有与她商量过?那么如今也合计一下,这个意见如何?”
我笑:“雨萍的主意我是赞同的。不过只怕这家庭矛盾不那么好闹,我们要不要加些柴火?”
却听公达笑:“这与荆州不同。这荆州刘表,心却还是向着大儿子的,只是大儿子背后没有势力。所以雨萍给他闹了一闹,让这大儿子有足够的力量自保,将游戏玩得时间更长些,将荆州实力消耗更多一些。但是这冀州,袁绍俩儿子都自领一州,手里有的是争斗的本钱。再加上袁绍手下也隐约分成几派,这兄弟之间的事情,竟然是不需要我们去撩拨什么。我们只消等着接受战败方投降就好了。如果要做什么事情,那就是雨萍方才说的,我们将袁绍气死就算,多留一点时间与机会给他兄弟表演。”
“表演?”主公目光里充满探询之意。公达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前几日到雨萍的书院去,从雨萍地方听来的新词语。说是海外有这样一种游戏:在空地上搭一个台子,叫优伶扮作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在上面演绎各种悲欢离合。这叫做表演。人们都非常喜欢看。袁家兄弟卖力打仗,我们一边看热闹,这不是看免费的表演么?”
“竟然有这样的游戏?”许楮来精神了。主公却看着雨萍:“原来你去过海外。大海之外,居然还有人居住?”
雨萍不好意思一笑,说道:“我自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中长大。所有这些,都是听师父说的。”
“你师从何人?见识竟然如此广博,而且还有绝世武功……啧啧,究竟是怎样的人将你养大?”许楮羡慕不已。
刘晔却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故乡不在中原。你还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乡的故事。”
雨萍一笑,说道:“确实不在中原。但是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师父将我送回这个地方就走了,我竟然连回去的路径也找不到。”这话确实匪夷所思,在场的人都露出惊疑的神情。我脑里却似乎闪过一道光亮:莫非……
雨萍苦笑道:“我是被关在一辆密封的车子里送回来的,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却已经有可能经历了千山万水。我师父已经有了飞升之术。”态度非常诚恳。虽然是匪夷所思的话语,却让众人都相信了。
“飞升之术……那是仙人?你会不会?教教大家啊,那样去冀州一个来回,也只需一小会工夫。要探听什么消息,可方便紧了。”许楮说话,一脸央求。
雨萍苦笑:“我有那样的本领,早就从荆州逃出来了,还会被人挑断脚筋么?师父也是凡人,飞行是靠器械。那器械极其精密,我是做不出来的。”
原来如此,大家都叹了一口气。却听许楮笑道:“就知道你是闹着说笑话的。”
雨萍却笑道:“我倒想出了一个探听各地情报的法子,不过主公可能瞧不上眼。”
主公笑:“你又想出什么匪夷所思的法子了?先说出来听听。”
雨萍笑道:“我幼时听说过一种鸽子,很能认识路径。如果将它装笼子里带到异地去放飞,那它就能够自己找回原来的主人家里。我们可以用这个传递消息。还有,我还想照刚才说的那个表演的法子组织几个戏班子,满天下去转悠。有这样新鲜的玩意,那些吃饱了撑着的诸侯官僚岂有不喜欢的。这些戏班子就可以堂堂正正登人家大门去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