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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一个民间传说,我陡然一震:“你们……是为了避免有家室之累,所以决定互相杀了妻小?李夫人无论有没有偷汉,你们都要杀了他们,是也不是?”而我,就是关羽不忍心下手的劫余品?
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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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告诉一声,刘关张为了避免有家室之累而互相杀妻小的传说,有人用过了——我个人就从造粪机器的《异说三国》里看到过,他的确用地绝妙——所以女妖绝对不会用!临时加上这么两句,是为了对“什么名字都有人起了”做一点回应!毕竟,这么认真地猜测女妖设计的情节,女妖很感动!风的身世,绝对会使所有的人大跌眼镜——假如是近视眼的话!)
第二卷(初稿) 第十八章 父子
'关羽的回忆'
他突然的问话,使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那件事情是如此隐秘,他竟然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还知道什么?见主公向风飘絮走去,我也按紧了刀柄——只要风飘絮略有异动,我就可以立即将他斩杀!
主公牵起风飘絮的手:“你……为什么会如此说话?我们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风飘絮别过脸去:“别那么拉我。我不是同性恋,没有与同性拉手并同床睡觉的癖好。我可以不恨你,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承认你。你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要关就关,要杀就杀吧。”冷笑着,对主公的其余的话不予理睬。
他……毕竟还是信了。否则依照他的性子,非借机发难不可。我轻轻地松了口气。主公苦笑,转过身来,面对刘表道:“弟家庭不睦,倒叫兄长笑话了。不过……此子既然为弟之子,弟自然要教导使其为兄长效力……望兄长怜我父子,暂且容纳。”
这话正说得恰到好处。刘表终于信了,叹息道:“果然如此,此子就交与贤弟罢。他既然才华出众,自然容易明白是非,愚兄静待好音。”
主公大喜,深鞠躬道:“如此,愚父子都深感盛情。”
却听风飘絮叹息道:“你……为我甘愿向刘表低头!那……我还恨你做什么?你毁了我的脚,这段仇恨,便一笔购销罢。我要报仇,自然会向别人索要去……那么恶毒的计谋,想必也是出自他人之手吧。你又没有什么立足之地,要了那些书籍,也没有什么用处,是也不是?”说毕,目光却转向了刘表,那目光中的狠毒之意,自然一眼就明。我听完了的话——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幸好,那目光对准的,不是主公。
主公急忙道:“孩子,你怎么可以如此言说?”
风飘絮冷冷地回答:“谁是孩子?谁又是你的孩子?连你都还要依附于他人;连个自立的地方也没有,我认你这样的父亲有何用处?”话虽然冰冷,却终于还是承认了主公的地位。
我的手松了下来。只要有这句话,我就相信,风飘絮暂且不会对主公不利了。回头,却看见刘表的脸色阴沉——我转念,这才明白过来!
我刚才竟然是昏了头了!
风飘絮话里的意思,局内人一听就知道——他想劝主公谋夺荆州!而我,更是听明白了:他是在告诉刘表,主公要谋夺荆州!
可是,情形看起来,似乎很不妙。主公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似乎沉浸在新得儿子的喜悦里!主公拉住风飘絮的手,说道:“跟我回新野去吧!”
“且慢。”说话的是风飘絮,“你还没有问过这里的主人,他同意了没有?即使我愿意跟你走,人家也不见得乐意呢。”话里,依旧是淡淡的嘲讽。
我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风飘絮,他的言语里,照旧还是很明白的挑拨离间!他在暗示主公:他愿意跟随主公,可是刘表却不见得愿意。要风飘絮死心追随很容易,前提是必须解决刘表!
他如果真心要追随主公,说话就根本不会如此轻浮!风飘絮他似乎相信了,其实他根本没有相信!他用的法子,是将计就计!主公的处境,因为他这几句话,将更加危险!但愿主公保持清醒的头脑!
刘表紧绷着一张脸,那脸上,已经能够绷出水来!如今相信他也看出蹊跷来了——估计他会马上联想起风飘絮刚才说的话——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回新野为上!我咳嗽了一声道:“主公!既然已经承蒙刘州牧宽宏,我们还是早日回去罢。”
主公立即清醒了,立即请辞。却听刘表淡淡道:“贤弟来此难得,还是多逗留两日,待得贤侄身体好转,与贤弟关系和睦之时,愚兄与贤弟摆酒庆贺之后,贤弟再回新野不迟。”听他说话,竟然是要把我们几个人软禁在荆州了!几句言语之后,就看见几员大将已经手按刀剑,将我们包围其中。
张飞当下按捺不住,立即就要发作。主公使了一个眼色,微笑道:“多谢兄长好意。只怕这个孩子生性倔强,停留在此,却与兄长冲突。兄长如不见怪,弟就多留几日也无妨的。”
风飘絮却突然插口道:“你放心,得不到我的书籍,刘表是绝对不会杀害你的——因为你与我关系特殊,他也怕我发脾气呢。”话非常傲慢,却又似乎毫无心机;更重要的是,这句话里,已经将主公与他牢牢绑缚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这话如此无礼,却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主公,你将如何应对?
主公呵斥道:“你这孩子,少些教导,就如此不懂事!伯父是真心挽留你我;还不速速向伯父请罪?”又向刘表道:“兄长勿怪。弟缺少家教,教兄长笑话。弟且先带孩子下去歇息,加以教导;如果不成,还劳烦兄长援手帮助。”
话说得委婉,倒是无懈可击。最后那一句变相的承诺到底让刘表放下心来,道:“你们暂且回去歇息吧。只怕这孩子还叛逆得很,贤弟是否需要多几个人手?”
我和张飞对望了一眼。刘表的意思,是要加强对我们的监视了。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叫我们现在是处在人家的势力范围之下?
主公便答应道:“如此,多谢兄长。”带着我们,两个从人抬起风飘絮,就向我们歇息院落行去。风飘絮懒懒靠在抬椅上,开口笑道:“也真难得你,处处看人脸色的日子,也过得下来!如果我是你,早就死了!”这般冷嘲热讽,主公与刘表,却都当作没有听见。
我的神经绷紧。风飘絮这般做作,一定已经有了他的谋划。他如今外表少心机,但是每一句话,都有他的算计在内!只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几天,能用真情将他感化;那也不亏我们这一场冒险!否则,我们将得不偿失!
在我们将他感化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再让他与刘表会面!——只是,那可能吗?刘表会放心吗?
……
刘表的重重守卫已经将我们的院子围地密不透风。不要说我们,就是腿脚完好的风飘絮,也难以向外挪动一步。
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下,主公做了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举动:他竟然开了风飘絮的镣铐!他给这头猛虎开了铐子!我想劝谏,却奈何主公与风飘絮,竟然没有什么分开的时间。我只能够暗自戒备:希望风飘絮能够看在主公如此放任他的份上,相信了主公的真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着,风飘絮对于主公,除了言语的嘲讽,却也没有什么激烈的举动。脸色也是一日一日缓和。主公很是兴奋,我暗自警惕的心思也渐渐松懈下来。风飘絮到底还是原来的风飘絮,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主公很好的把握住了他的弱点。孤儿出身的人本身就经不起别人的善遇,风飘絮尤其如此。
刘表来了几次,都只是远远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我们知道他戒备什么。说起来很好笑,风飘絮如今却成为了我们的护身符。也邀请主公过去谈论了两次,每次回来,主公都是一脸阴沉。
今日,刘表又将主公叫走了。我看着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风飘絮,心里也难免有些烦闷。拿着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眼见就要过年了,这样的日子何日是个头呢。只希望风飘絮早日被感化,早日写出那三本书——交代了过去,刘表自然就会放我们走路。
风飘絮看着我:“不出来晒晒太阳?手谈一局如何?”
我看着他:“你对这个感兴趣?”
风飘絮笑:“不感兴趣。只不过残废了的人,练不得武艺,总要找些乐子,还要活下去不是?”
我叹气:“我不会下棋,你要失望了。”
风飘絮也叹气:“难怪你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举动,连我也可以算计你!不过幸好还是算计了你一次,否则我终究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般说话,我忍不住站了起来:“你相信了自己的身世?你相信你就是主公的孩子?”
风飘絮冷笑起来,又恢复过去常见的那副姿态:“相信如何?不相信如何?自己的父亲杀死自己的母亲,这样的身世,叫人如何接受?”
原来这是他的心结所在。我劝告:“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可以怀恨主公。主公的确是不知情的。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他如何会这样对待你?看他这几日行动,为你,是受尽了委屈。如果不是因为爱护你,怎么可能这样看人脸色?他是皇上亲口承认的皇叔啊。”
风飘絮默默不语,半日突然又说道:“刘表叫了你主公去,又是为难你主公了吧?还是想要那几本书,是也不是?”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求证,沉醉在亲情里的风飘絮到底还是迟钝了。我叹气:“怎么不是!不过你放心,什么事情都有主公一力承担。主公既然觉得深欠了你,自然不会再让你面对什么危险。”
风飘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将书写给他吧。也不要紧,将紧要地方略过就是了,想必那刘表也看不出来。你主公绝对不是池中之物,长期屈于人下,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回新野去,招揽些人才,另谋发展为上。再说,憋在这里太久,我也闷了。”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事情来地如此突然,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