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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受了伤?
而且,这个人还认识止血藤!
风哥哥说过,只有少数人知道止血藤可以止血!
一个名字在我心中砰砰乱窜。莫非……是小四?风哥哥曾经说过,小四跟着他上山玩的时候,认识了不少草药!
那么谁受了伤?
我小心翼翼地将那根藤条砍了下来,最重要的,当然不能破坏了那个结痂的刀疤。
拿着止血藤,我下了山梁,走进了张老汉的瓜棚。
虽然是预料之中,但是我还是愣住了。瓜棚里,没有任何缺少的东西。至少我看不出有任何缺少的东西。张老汉的锄头、铺盖、镰刀、锅碗瓢盆,该有的东西,没有任何缺少。尽管铺盖已经成为老鼠窝,尽管瓜棚的一道横梁落了下来已经将三个碗一个盆砸破,尽管米瓮里面已经全部都是老鼠屎;尽管柴墩边上还散落着几根劈开与未曾劈开的木柴;但是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
没有人动过这里的东西!
如果小四、阿德他们还活着,那么他们一定会来瓜棚拿走一些合用的东西!
也就是说,曾经在山洞里居住的、砍伐过止血藤的人,并不是小四与阿德他们!
之前那么多乐观的猜想,都成为了泡影!
第二卷(初稿) 第九章 迷离
'小妹的回忆'
那日阿强回来,带回了一大堆合用的东西。风哥哥一见便怔住了:“你……去过张老汉的瓜棚?”
阿强也怔住了:“原来……风哥哥你也知道张老汉的瓜棚里有合用的东西?”
风哥哥点头:“刚来那日早晨你还睡觉的时候我就去过。不过我没有动用里面的东西。”
我也愣了:“为什么不拿一些过来用用?我们缺少那么多东西。”
风哥哥看着我们,笑:“拿来也就算了。我行动到底还有一些不方便,有一些东西,你们也可以少吃一些苦头。”
阿强更是奇怪了:“风哥哥,听你的意思,似乎还是不拿的好。为什么?”
看着风哥哥的神色,我却有些明白:“风哥哥,你是担心敌人会看到那个瓜棚,看到我们动用里面东西的痕迹,进而找到我们?”
风哥哥笑:“阿强你应该看到里面的东西,已经有厚厚的一层灰尘。如果随便动用里面东西,说不定敌人就能够从中看出蛛丝马迹。我们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是到底离野狼坳太近。凡事都还要小心才好。”
阿强懊恼地捧住脑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是不是小四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没有动用里面的东西?”
我们都是一怔:“小四?你确定小四活着?”
阿强递给我们刚刚砍伐来的两根藤状草药:“你们看这个伤口,明显是利器砍的。风哥哥,你说,我们村子里,除了你,谁还认识这种草药?而且,最近这几个月时间,怎么可能有人跑这个山梁来采草药?所以,我猜测,是小四。”
风哥哥检视草药:“这刀口呈弧状,不会是药锄;看不出锯齿,不会是弯嘴镰刀;是柴刀!你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小四他们曾经动用了张老汉的柴刀来砍伐草药,最后还带走了它!”
“带走了什么?”我们实在听得莫名其妙。
“柴刀啊,张老汉的柴刀!张老汉是有柴刀的,是也不是?”
阿强一拍脑袋:“是的!我见过他劈开的柴火。不过没有留意柴刀。因为柴刀到底不是瓜棚必需品。”
“上次我去看的时候,就留意到张老汉的柴刀不见了。当时只是怀疑是不是阿德他们带走了它。今日看见这个草药,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了。”风哥哥的声音里充满不能掩饰的兴奋:“多半是小四他们!他们还有三个人活着!”
“只是,他们现在去了哪里呢?他们为什么不带走瓜棚里更多的东西,如镰刀之类?”阿强闷闷地问。
“也许他们也与风哥哥想的一样,不想在瓜棚里留下太多的痕迹。”我猜测。
“如果是那样,他们根本不应该带走柴刀。”我反驳,“阿德心思最缜密,如果他想的与风哥哥一样,那么他根本不会带走柴刀。”
“也许他们以为只带走一把柴刀根本不会引人注意。”风哥哥苦笑,“他们怎样逃生,当时是怎样的情形,现在又到了哪里,是不是平安,我们根本无从猜测。”
“是啊……哥哥他们即使逃生,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们又怎么去寻找他们?”我说到这个,难免闷闷不乐。
风哥哥看着我们:“只要我们有决心,办法,总还是有的。”
我没忍不住异口同声问了:“什么办法?”
风哥哥轻轻叹气:“办法是有,我们找不到他们,却可以让他们来找我们。”
要他们来找我们?这是什么方法?我们都诧异了:“风哥哥,这怎么可能?”
“有这样的法子,不过要等天下太平才能够实施。现在就用这个办法,恐怕先将我们自己暴露在敌人视线之下。”
天下太平?我们都叹气了。何年何月哪?
看着我们这垂头丧气的模样,过了好一阵子,风哥哥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话:“其实,要天下早日太平,也并非不可能。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风哥哥教你们学一点兵法和剑术。学习这一些,至少也可以保住自己平安。不过你们必须记住,不许凭借这些东西去汲取荣华富贵。”
我们都答应了。接下来,二十多天的时间,除了解决生存大计之外,我们就只有两个字:学习。
我们都学得非常用功。因为我们都明白,尽管风哥哥未曾将话说明白。
他教我们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救己救人之术。从风哥哥郑重的神色我们可以看出,他已经下了一个决心:带着我们,早日给天下去寻找一个太平!给天下找一个太平,好寻找失散的亲人,还有:复仇!
我们如果学不好这两样东西,就只能够成为风哥哥的拖累!
我们都很谨慎。但是第三十二天,我们登上山梁的时候,还是看见了野狼坳上腾起的轻烟。野狼坳有人。风哥哥告戒了我们几句,跑了过去看。片刻之后,风哥哥跑了回来,神色颇有几分紧张,说道:“是孙家的军队。在搜索我们。我们得赶紧走。”
我们都怔住了。过了三十多日的太平日子,我们都几乎已经得出结论:孙策已经平安无事;孙权已经掀不起风浪。再过一些日子,我们就可以结束与世隔绝的隐匿生活,重新回到人世中去。
没有想到,今日又看见了孙家的军队!
孙家的军队出现在这里,说明了一个事实:在孙家的兄弟之争中,孙策已经惨败!孙策下落到底如何?我们必须知道!
风哥哥看着我们,终于颓然道:“算了。即使我们插手,也挽回不了什么。事情到底已经发生。我们今天先躲避一阵再说吧。”
我们不禁有些歉意。我们知道,如果是风哥哥一个人,他会毫无顾忌地去孙府一趟。孙策对他的意义,或许不仅仅是朋友。
当夜,等风哥哥极其小心地毁灭一切证明有人曾经生活在这里的证据之后,我们绕过山梁,走上了另外一条小路,离开了家乡。
临走之时,风哥哥还帮助我们变换了一下容貌。其实所谓的变换容貌,也不过是变换了一下肤色而已。风哥哥笑着告诉我们:“真正变换脸型的易容术并不存在。”
我们很平安地到达了荆州。下山之后第二天,我们就得到了孙策身死的消息。孙氏的政权已经平安交接到了孙权的手里。在传说里,孙策是死在正月十五的晚上,死在我的刺杀之下。而我,也已经被处死。
这个消息让我们大惑不解。孙权嫁祸给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会对外宣布我已经被处死?他想放过我?他为什么想放过我?既然要放过我们,为什么又派人搜索野狼坳?而且搜索野狼坳的时间,是在事情发生的三十多天之后?既然要搜索,为什么要放弃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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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的回忆'
虽然有许多不解,我们到底没有去探究。到了荆州之后,风哥哥在一个叫做隆中的地方,买了两亩田地,用非常快的速度,盖了三间草房,居住了下来。之后几个月,我们都过着非常平静的生活。早上出去干活;中午在家休息读书;傍晚在再出去干一阵活;晚上点上松明,我们或者读书,或者做事,或者练习剑术。有下雨的天气,风哥哥就带我们到处走走,见识附近的地形人家。很快,风哥哥就和附近的几户人家都交上朋友。原因之一,是风哥哥经常做些有趣的玩意送给他们,例如折叠雨伞、玉米脱粒器什么的。还指导周围农家排沟挖渠,挖掘“自来井”取水。
说起“自来井”,我就一肚子郁闷。为什么一根管子插下,摇两下活塞,就能够将水从低处吸引向高处?风哥哥教训了一大堆“气压”“压力”知识,我却始终弄不明白。小妹却是明白了,对我说:“这么简单还不明白,你真够笨的!”我郁闷之极,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风哥哥又教训了半天,见我还是迷糊,终于腻烦,不再教育。我只好拿出风哥哥闲暇时候重新撰写的《工学》,埋头看了半日,才有些眉目,却又被小妹叫去劈柴了。两个月过去,小妹还与一个姓黄的女孩子交上朋友,两人来往非常密切,那姓黄的女孩子经常过来讨教些机械方面的知识,而小妹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有意将那个女孩子介绍给风哥哥认识,风哥哥却始终对那个女孩子保持冷淡而礼貌的距离——还在当日晚上,对小妹做了一番郑重其事的忠告,弄得小妹闷闷不乐了好一阵子。
如果不是因为钱的关系,也许我们现在还过着那么平静的生活。那天风哥哥第一次露出为难神色,说:“钱已经快没有了,离稻谷成熟还有好长一段时日呢。”
说实在的,风哥哥花钱实在是够谨慎的。但是到荆州以来,时时要钱,事事要钱,就是金山也不够花的。再说为了与附近乡邻打好关系,风哥哥还花钱买了不少上好的工具,做了好些精致的玩意。
小妹看着那些工具——锯啊,尺啊,刨啊,提出她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