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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方各自选定三名精神科医生参与鉴定。六名专家最后得出了一致结论:斯派克精神状态良好,可以出庭受审。
1967年4月3日,本案正式开庭审理。整个庭审过程只持续了12天就宣告结束,陪审团认定斯派克所控罪名成立。1967年6月5日,法官海伯特·帕邢宣读了对斯派克的判决结果:电椅死刑。这无疑是一个大快人心的判决结果,但还是那句话:在美国,处死一名人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随后,本案进入了漫长的上诉期。
1968年11月22日,伊利诺斯州高等法院驳回了斯派克的上诉,维持原判决。
1971年6月28日,美国最高法院因不建议动用死刑,将此案发回伊利诺斯州重审。
1972年6月29日,美国最高法院认定死刑违宪。这一裁决使大批亡命之徒得以苟活于世。
1972年11月21日,理查德·斯派克被改判8个终身监禁。此后,他被关押在伊利诺斯州斯泰特威尔监狱服刑。
1991年12月5日,理查德·斯派克在狱中突发心脏病去世。州政府将其尸体火化,骨灰的安放地点始终没有向外界透露过。
日期:2008…10…10 14:57:00
我走过我们人生的一半旅程,
却又步入一片幽暗的森林,
这是因为我迷失了正确的路径。
啊!这森林是多么荒野,多么险恶,多么举步维艰!
——但丁《神曲》
正义杀戮
嘀嗒,嘀嗒,嘀嗒……
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有人在这里哭泣,有人在这里欣喜,还有更多的人,在这里发神经。时间是唯一的观众,冷漠,无动于衷。
白云飞静静地躺在床上,屏气凝神,脑子里混沌一片。除了偶尔从窗外传来几声鞭炮的脆响,耳畔就只有小闹钟那机械、枯燥的嘀嗒声。当年从警校毕业时,母亲没什么好送的,就送给自己这么个小闹钟。屈指算来,已经12个年头了。
每当白云飞感到心情焦躁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儿时住过的那个棚户区,尽管它低矮、肮脏、破败不堪,却也是唯一能使他放松身心的一段回忆。棚户区的街道都是狭窄的的土路,老天爷保佑,千万别下大雨。记得有一年深秋,不但下了大雨,而且一下就是2天3夜,屋子里进了半尺多深的水不说,就连附近公厕里的粪便、尿液、厕纸也都被冲进了屋,让人看了食欲尽消。自己当时还跟几个邻家大哥一起爬上房顶,骂老天爷;骂累了,歇一会儿,再骂市政建筑部门——居然把厕所修在了高坡上。院子里,家大人也在骂——小兔崽子们,快下来吧,屋顶要塌啦……在城里,恐怕没有比这更艰苦的生活了,但每当想起这些,白云飞都会感到异常的轻松惬意。此刻,他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唯一怀念的,就是妈妈给家人做的韭菜盒子。十几年来,每次去饭店吃饭,白云飞总会点上一盘韭菜盒子,但就是吃不出妈妈当年做出的味道。
白云飞看了看闹钟,凌晨一点一刻了,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十六岁那年的这个钟点,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倒在炉子前,嘴里吐着白沫儿。他服毒死了。贫穷,就像是流动的酸液,慢慢地腐蚀着人的忍耐力。白云飞父亲的忍耐力被完全熔化掉了,在他四十岁那年。
白云飞摒住呼吸,目光暗淡下来。他宁愿去回忆自己从警12年来所经历的那些血腥,那些丑恶,也不愿再次揭开家庭的伤疤。
在他眼中,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或许,也只有刑警才能深刻体会到那种人性的扭曲所带来的恐怖。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人性的丑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暴露无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工业化文明所带来的硕果吗?白云飞感到脑袋有些发木,血压又上来了。他下了床,打开电视机,调低音量,准备睡觉了。
半睡半醒间,枕边的电话突然响起。白云飞被吓了一跳,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好一阵。他抓起电话一看,是小毕打来的。
“喂。”
“师傅,我是小毕,宁山路刚刚发生一起凶杀案。我和师兄们正在往哪儿赶,您尽快过来一下吧!就是宁山路9号的那栋老楼……您知道那个地方吧?”
白云飞挂掉了电话,由始至终只说了声“喂”。小毕的问题让他感到很烦躁。自己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半辈子,工作了半辈子,居然会被问到这么傻的一个问题。
屋外,刚刚下过一场大雪,零星地还飘着雪花。户外的新鲜空气令白云飞顿感神清气爽。
最新卷 第62节
宁山路9号。白云飞刚爬到二楼半的时候,就听见小毕在上面喊:是师傅吗?白云飞没有回答,疾步来到四楼。顺着敞开的房门,他一眼就看见了斜躺在门廊里的被害人:中年男子,身穿白格睡衣,整个颈部几乎被砍断,凶器就被丢在尸体旁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那是一把剁排骨用的大号菜刀。白云飞家里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因为他喜欢吃排骨。
大家见队长来了,纷纷打招呼。白云飞头也没抬,在尸体旁边蹲了下来。单从切口处来看,如果不算重合刀口,当时被害人颈部一共挨了三刀,刀刀致命。门廊两侧的墙壁上有大量血迹,那是可怕的动脉喷射留下的痕迹。
“小毕,跟我说说。”
“师傅,房子的女主人全招了。他的丈夫出去赌钱,输了个精光。回来之后发邪火,找茬对妻子大打出手——典型的过激杀人。”
“周围邻居都走访了吗?”
“这楼开春就要拆了,楼上楼下一共也没剩几户。三楼住着一个老伯,耳朵还不灵,就听见‘咣’的一声响,他还以为楼上在屋里放鞭炮呢。”
白云飞边听边挨个房间察看。这是一栋老式格局的双室,进门是一条狭窄的门廊,门廊右侧是厨房、餐厅、卫生间,三位一体;门廊的尽头南北各有一间卧室,房子的女主人,也就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此时正呆呆地坐在北卧的沙发上,神情有些恍惚。她的头发上,衣袖上,裤腿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南卧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各种物品,一台老式的电视机躺在床尾的地板上,这应该就是楼下老伯说的“爆竹”;在它的上方,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吊架。
白云飞回到餐厅,透过刺鼻的血腥味儿,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糊味儿。他寻味走进狭窄的厨房,打开垃圾桶,在里面找到几个玩偶,已经被火烧的不成样子了。
此刻,小毕把基本情况都介绍完了。末了,她还带着同情的口吻轻声说了一句:可怜的女人!
白云飞没有理会小毕。他放下玩偶,疾步回到北卧,在犯罪嫌疑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女儿呢?”
白云飞的语气很柔和,不想,女人听完竟然表情骤变,有些慌乱地答道:“去她姥姥家过年了,一直没回来。”
“哦……那孩子还不知道消息吧?”
“不知道。”
“这样吧,你把孩子姥姥家的地址告诉我,明天一早我派人把她接到局里,和你见见面。”
女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她在反复考虑这个问题。最后,她把头扭向一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新城区北关道2号楼,4单元5楼,2号”
转回身,白云飞对小毕低声说道:“记住地址,新城区北关道2号楼,452,你马上和老田、小赵出发,她女儿又重大作案嫌疑!”
白云飞似乎是有意压低了声音,但也足以让女人听个清清楚楚了。女人突然发了疯似的从北卧里冲了出来,厉声喊道:“和我女儿无关哪!人是我杀的!你们,你们放过我的女儿吧~~~~”
屋子里,所有警员都瞪大了眼睛,看看女人,看看白云飞,他们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白云飞淡淡地叹了口气,对小毕说道:“走吧,我和你们一起去。老田,这里就交给你了!”
日期:2008…10…10 15:57:00
二、
小毕,本名毕楠,其父是市政法委书记。以她家的政治背景,随便去哪个要害部门轻松度时光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可这个小丫头从小性格倔强,坚持读了警校,毕业后在市局坐了两年多的办公室,又闹着跑到了刑警队。对于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白云飞谈不上妒忌或是反感,至少,毕楠这个小丫头还是很讨人喜欢的,就是有点口无遮拦,假小子一个。
小毕带着无限崇敬的语气问道:“师傅,我真服了你了!你是怎么知道她有一个女儿的?又是怎么知道她儿女就是凶手呢?”
“很简单。如果那个女人是凶手,那么她身上的血迹就太少了。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个女人的前胸没有一点血迹,这说明当时有人挡在了她的前面;女人的身高大概有1米6,从她头发上的血迹可以判断出,挡在她前面的那个人,身高应该不足1米5;另外,我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几个被烧过的布娃娃,说明他们家里应该是有个女儿,很有可能也受到过被害人的虐待;把这些信息综合在一起,我才决定试探她一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