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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回来夏芒左找机会右找机会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将中午那餐饭钱给萧凌晖,最后趁着“分道扬镳”之际将钱扔给萧凌晖,却还是被退了回来。周日无聊想了一天的夏芒决定将钱放在信封里塞到萧凌晖家楼下的信箱,这个主意在晚上十点她下楼扔垃圾的时候付诸于行动。估计萧凌晖一早上班之前收到她的信了。
“芒芒……”无奈的声音。
“好了啦,萧大医生,特许你今天下班来接我。”夏芒说这话的时候,仿佛给了人家多少恩赐似的。
“好。我五点下班,到你公司楼下差不多五点半,刚好接你下班。”可是就是有人吃这套,使唤人整得跟上帝眷顾似的夏芒没被拍。
“晚上我爸我妈都不回家吃饭。”夏芒好心提醒。
“那晚饭就在我家吃吧。”萧凌晖脱口而出,语气那是相当的自然,毕竟夏芒蹭饭,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止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下午临下班的时候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说是不速之客,是以夏芒的立场而言,正是楚宁。楚宁是来找石静的,日恒与纪元一直有业务往来,石静和楚宁,以及日恒的小娜关系都不错,这次楚宁来找石静,一是来送喜帖,二是想让石静在婚礼那天做她的伴娘。
楚宁俨然已穿了孕妇裙,虽然肚子还不甚明显。夏芒没有经验,但办公楼女同事这么多,两年来也有不少人结婚怀孕,所以一看楚宁的样子,大概也能猜到她怀孕应该不止三个月了——夏芒知道这事也就近月的事。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与行为,却无法控制自己心底最深最自然的感情,打定主意要将一切忘了的夏芒看到楚宁手中装着喜帖和喜糖的大红喜袋时,依然觉得有种刺痛。她慌忙低下头,佯装忙碌地处理手头工作,心思却根本不在上面。
“夏小姐。”夏芒不找麻烦,麻烦自动找上了她。就像现在,楚宁几步走到她跟前,出声唤她。
“有事?”夏芒抬头,一脸的平静。
楚宁像变戏法一样变出另一个喜袋,递到夏芒跟前,道:“希望夏芒小姐赏脸参加我与文灏的婚宴。”
“是许文灏的意思?”夏芒伸手接过,并没有想象中的逃避。
“他忙着装修我们的新房,这些事由我负责。我想你和文灏认识这么多年,如今分手了也该是朋友,理应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楚宁说这话的时候,手有意识地轻抚了抚微隆的小腹,脸上有幸福的笑容。
“好。”夏芒微笑,不止是楚宁,连夏芒都对自己有这样的反应而在心里微怔了下。
有时候,人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爱面子,强装坚强。
“那到时候小夏我们一起去吧?”石静也凑了过来,当初提拔总监助理的时候,石静也是侯选人之一,加上后来的恒隆房产事件,她对夏芒难免有些心结,说话处事时不时带点刺,这一点夏芒深有感触。
“不了,你是伴娘,跟的是新娘,坐的是头桌,又怎么跟我一道?”夏芒笑笑,收回视线看向楚宁道,“楚小姐,谢谢你的请贴,我有事先忙,不送了。”
夏芒的态度与话,多少让楚宁和石静觉得有些悻悻然,石静送楚宁出去的时候,夏芒正对着电脑拟写一份文件,噼哩叭啦的键盘声表明夏芒打字的速度和写文件的专心程度,身后老舒不在,自是没人发现夏芒打的其实并不是文件。
夏芒下班,包里揣着那叠报销来的钱,手里拎着那个红色的喜袋,和以往一样,比准时下班的各位同事略晚走一步,避过电梯高峰期。萧凌晖已在楼下等候,看到夏芒出来,笑脸相迎。
按照惯例,萧凌晖会很自觉地帮夏芒拎她手中的那个喜袋。
“不用了,阿晖。”而这一次,夏芒拒绝。
“又收到红色炸弹了?”萧凌晖看着夏芒有些心不在蔫的样子,尽量让气氛变得轻松。
夏芒沉默,只顾低着头向前走,半晌之后,方道:“是许文灏的喜帖,阿晖你说我该不该去?”
“如果你不想去就别去。”萧凌晖的心里一阵心疼。
“喜帖是楚宁拿过来的,许文灏好像并不知道。不想去的确可以不去,但我收了喜帖,不去的话也该打个电话,礼还是得送的。”夏芒瑜珈吐纳了一次,将手中的喜袋扔给萧凌晖,心中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说实话,夏芒是打心底里不愿去的,但又觉得楚宁这次太小人了点,心里郁闷得紧,实在有些气不过。
“以你的性格,既然以后都做不了朋友,该也不会纠结这些。”萧凌晖自是了解夏芒的性格脾气,她现在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明白?此刻的他,多想拥她入怀,给她安慰,让她尽情渲泄心中的情绪,可是隔着这小小的一米距离,却是一道目前无法跨越的鸿沟。
回国之后的萧凌晖总是想,既然夏芒已与许文灏分手,那么他是否该表明心意?或者再等一等,等到芒芒的心伤复原了些?
夏芒躺在床上盯着梳妆台上的喜帖足足有近一个小时,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喜帖。
现在月上旬,许文灏与楚宁的婚礼定在这个月的28号,恰是周六。喜帖搁了五天,夏芒直到现在才打开,心里依然有股异样的感觉不受控制的升起,是痛么?是痛,可是已没有了知道真相的那天晚上痛得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将喜帖放回桌上,眼睛瞥到那盒巧克力芭比娃娃,夏芒不由微笑。周一晚上从萧家蹭饭回来,阿晖执意要送她过来,路上说了一堆似安慰非安慰的话,夏芒一口气忍到家,进了房间拿出这盒用巧克力做的芭比娃娃找萧凌晖的碴,质问他送这样的礼物,让她根本没办法下口,最后逼着他说先拿哪块开吃比较好,结果咱们的萧医生建议先“吃”手,被夏芒鄙视没有职业素养,因为手是外科医生最为珍视的,于是萧医生说是“从头开始”,博回一个“残酷”的形容词,说是从裙子边开始,得到一个“流氓”的称呼,咱们的萧医生就只能彻底沉默了。夏芒找完碴后抱着巧克力娃娃回房,心情大好,一如现在。
夏妈妈在房门外叫夏芒可以吃饭的时候,手机适时响起。
“芒芒,我在你家楼下。”来电之人言简意骇。
“你想干嘛?”状如惊弓之鸟,可惜来电之人看不到。
“你下来,或者我上来。”来电之人目的明确。
“程默,你浑蛋!”夏芒“噌”地起身,愤而将手机摔在床上,一时气极。
“芒芒,怎么了?”夏妈妈推门,两手在围裙里擦了擦,对于夏芒这么激动的反应,有些担心。夏爸爸这时候还在书房,需要夏妈妈亲自进去叫他,他才会出来吃饭。
“妈,我有事下楼一趟。”夏芒捡起床上的手机,不顾夏妈妈问什么事,换了鞋就出了门。
那辆刺眼的法拉利真的停在夏芒家楼下,晚饭时分,小区来往的人不少,要说多碍眼就有多碍眼。夏芒心里如是想,脸上的怒气就愈发明显了。
“上车吧。”程默看到夏芒,微笑,斜过身,伸手将另一边的车门打开。
“有事就说。”夏芒不动。
“我想请你吃饭。”
“没空。”夏芒直接拒绝。
“好。那我上楼拜会伯父伯母,应该能赶上晚饭吧?”程默笑着下车,竟还从座位旁拎出一个水果篮,显然一早就有准备。
“程默!”夏芒怒叫。
两人对峙十秒之后,夏芒就投降了,伸手抢过程默手中的水果篮,哼嗤哼嗤地爬上楼,拿了包包,交待了声出去吃饭,就又下楼了。车子缓缓驶离的时候,夏芒自是没有发现夏妈妈站在窗口两眼瞪得大大的。
易爱?难嫁
夏芒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走火入魔了,因为程默现在正带着她逛超市,还让她推购物车。
“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天怒,他一有钱人,所谓的请她吃饭不会就是在超市买点零食填填胃吧?而且居然让她推车?居然让她推车?这真是太可耻了。
“嗯。”程默挑着饮料和水果,答得漫不经心。
“我饿了。”咬牙切齿。
“马上可以吃了。”男人边说边往前面生蔬区走去。
夏芒噘着嘴推着车跟着,在前面男人没发现的时候,随手抓了货架上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有用没用,看也不看地往购物车里扔。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夏芒心里才舒坦些。
“你买菜干嘛?”夏芒看着程默万分困惑。
“这是我们的晚饭。”
晚饭?夏芒看着购物车里不断放进来的海鲜蔬菜,抬头看向程默,怪声道:“生吃?”
程默手中的一盒番茄直直掉进购物车,神情微怔了一下,忽而笑若春风道:“熟吃。”
“呃?你要下厨?”夏芒觉得自己要晕倒了。
“我不介意你动手。”程默说得好整以暇,看了一眼大半满的购物车,脸上在笑,眼里在笑,心里也在笑。而俨然已被某人的话震晕的夏芒就这么楞楞地被人牵着手推着购物车到了收银台。
车子在浅水湾别墅区东首临河一栋停下,夏芒紧紧攥着保险带不肯下车。
“玮韬也在。”程默自是明白夏芒在担心什么。
“呃?”夏芒的手一松,那个国标学长虞玮韬也在?
“下车吧,就一起吃晚饭,你很安全。”程默拎了所有的袋子,架式样子倒挺坦然,不像是第一次做这事的人,无丝毫狼狈。
夏芒犹犹豫豫欲下不下,一直到别墅里有人开门探出身,果然是虞玮韬,夏芒才下车,穿过小巧玲珑的小花园,笑着与虞玮韬打招呼。
“今天是默的生日。”进屋的时候,虞玮韬特意走慢几步,凑近夏芒小声道。
“呃?”小白芒又犯晕了,程默的生日,这是什么概念?
“晚饭还需要时间,你如果饿的话,先吃点东西吧。”虞玮韬也不多说,金边眼镜下的双眸却隐有笑意。